甚至，到现在都还在不切实际的奢求着，她能永远都只属于自己。

    呵！

    这样的自己，多么的可笑，可悲，可怜。

    更是可恨！

    两个人相拥无言，悲伤的让人窒息的气氛，在空气里寂静的流淌。

    良久，是成欢率先破了沉默。

    她仰起还挂着泪痕的脸，问道：“秦应寒，你……还爱我吗？”

    她经历了这么多位面，自认心理素质比秦应寒要好。

    所以，她算为两个人寻找一个可以解决矛盾的方法。

    既然都舍不得彼此，舍不得离开，分开了只会让双方更痛苦，那何不直面现实？

    秦应寒抬手为她抹去了脸上的泪水，哑声道：“除非我死了。”

    不然，怎么可能会不爱？

    “那要不……”成欢皱眉，依旧觉得自己接下来话，太过绿茶和白莲。

    幽叹一声，她终是道，“要不，你就试着忘掉那些，或者把那些人都当成是你？再或者，你不要把我当成一个完整的人，就当成一辆自行车。”

    “然后，你的自行车被别人骑了一圈，又跑回来了？”

    “成欢！”秦应寒瞬间黑脸，心中的悲伤，一刹那便被气恼和无奈替代，“你这什么虎狼之词？不会安慰人就别安慰了，赶快把嘴闭上，别话了。”

    成欢瞬间拿出了作精的真本领。

    两只白皙光滑的手，扶在秦应寒窄腰的两侧，轻轻晃着他，声音软糯娇甜：“人家就是想哄哄你，让你开心一下嘛。那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做，你才不生气了？嗯？”

    秦应寒本就在为前面的行为而恨死了自己，如今又见成欢这般反过来哄他，哪里还会生气？

    心底的不甘和酸涩，因她的讨好，就像是迎来了太阳的山间薄雾，慢慢消退了。

    郁结了多天的心情，仿佛拨云见日般，一片明朗。

    成欢的很对。

    那些人同他一样，全都只是残魂碎片，他们全都是由一个完整的灵魂分裂而来。

    他完全可以把那些人当成是他自己。

    甚至，他也可以把自己当成是冥夜。毕竟，冥夜所有的记忆，他全部拥有了。

    只不过，冥夜是存在于主神空间，而他仅存于一个位面罢了。

    不过，都无所谓了。

    至少，在这个位面，成欢是属于他一个人的，成欢的心里也只有他一个人。

    至于以后……

    他死了，残魂会再次融入冥夜体内，冥夜也会拥有他所有的记忆。

    这样算下来，他也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继续陪伴着成欢了吧。

    相比那些对自己的身世毫不知情的位面人物，他算是幸运的那一个了。

    胸口的那团乱麻，终于以另一种方式理顺了，心境，也豁然开朗。

    秦应寒笑望成欢，揉了揉她的脑袋，逗她道：“除非你告诉我，到目前为止，我是你最爱的那个男人，我就不生气了。”

    成欢望着他，水眸真挚而情深：“我最爱的那个男人，就是你。不仅到目前为止是，就算是到了以后，你也依旧会是。”

    “我最想见的那个人，一直都是你，可我也最怕你会是那个拥有记忆的人，没想到……”

    她苦涩一笑，“还是没能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