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明，你喜欢我这张脸吗？”成欢忽然又问。

    上官明道：“不喜欢。”

    不够漂亮，也不够惊艳。

    “那你喜欢我这个有趣的灵魂吗？”成欢又问。

    上官明答道：“还行。”

    “你等我一会儿，我给你看个东西。”成欢完，一溜烟的钻进书房，把门还关了起来。

    约摸半时后，她拿着一张纸走了出来。

    上面是铅笔素描，根据她自己的容貌来画的。

    虽然称不上妙笔生花，但也算栩栩如生。

    “这张脸，你喜不喜欢？”她把纸举到上官明的面前，问他道。

    上官明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伸手拿过了那张纸，仔细端详了片刻，问道：“这是谁？”

    成欢道：“就这是我想变成的样子。”

    上官明皱眉：“好看是好看，但是，南宫辰肯定不会同意。我当初收了他的钱，才创造了你。所以，你所有的设定都要符合他的爱好才行。”

    着，他把纸又递给了成欢。

    “阿明……”成欢抓住了上官明的一只手，还撒娇式的轻轻摇了摇。

    上官明有些诧异的望着她，问道：“怎么了？”

    怪不得南宫辰大清早的就把他叫了过来，还一副见了鬼的语气。

    现在，他终于体会到了南宫辰那惊悚的心情了。

    成欢含情脉脉的望着上官明，道：“南宫辰喜欢我，但是我不喜欢他呀。”

    她努力的冲上官明眨着眼睛。

    看到我对你放电了没？看到了没？

    你的身体里有冥夜的残魂碎片，咱俩才是一对你懂吗？

    “你……”上官明皱眉嘀咕，“是不是哪里出问题了？为什么你这眼睛一直在抖动？”

    成欢：……

    算了，一腔热情喂了狗。

    她神情低落的将素描纸揉成一团，抛进了垃圾篓里，转身坐进阳台的吊椅，透过落地窗，垂首望着下面发呆。

    上官明不是南宫辰，他的心思细腻而柔软。

    再者，成欢和诸葛亮皆是他费心费神、没日没夜的一手创造出来的，所以……

    他对他们两个，都有感情。

    看着孤孤单单的成欢，又联想到她前面的话，突然就内疚了起来。

    他创造了她，同样也限制了她。

    她每天都被南宫辰关在这公寓里，就像是被圈养在笼中的金丝雀一般，连电梯都没有进去过，更别提能看一眼外面的世界了。

    这对她来，太不公平。

    幽幽一叹，上官明走到成欢面前，道：“我答应为你换皮囊，但是……”

    成欢扭过头望着他，情绪并没有好转，问道：“但是什么？”

    上官明道：“但是，你要保证这段时间你会乖乖听话，不要再搞什么幺蛾子。还有，如果南宫辰到时候讨厌你的新皮肤，我们必须要换回来。”

    成欢兴致缺缺的应道：“好。”

    上官明疑惑道：“你不开心？”

    成欢道：“开心啊。”

    上官明道：“可是你的表情并不像是开心的样子。”

    “你想让我真正的开心就在我这里划一刀……”成欢着，在心脏的位置比划了一下，“这样，就是真正的「开心」了。”

    上官明：……

    制造新皮肤需要一个月的时间，在这一个月里，成欢依言而行，表现得很乖顺。

    并且，她尽量模仿着以前那个机器人的言行——

    南宫辰用餐，她就安安静静的坐在旁边陪着，待到他用餐完毕，她会泡一杯上好的碧螺春端给他。

    到睡觉时间了，她会老老实实的侧躺在床上，既不闹腾，也不睁眼。

    早上南宫辰上班时，她会替他好领带。甚至，还会把皮鞋给他摆放在脚边。

    但是……

    南宫辰面对这样乖顺的她，好像并不怎么高兴。因为那双眼睛，显得有些淡漠和麻木。

    就像她初次见到他时那样，他浑身上下透着一股疏离。

    成欢也不知道他最近情绪不好的原因。

    不过，既然已经确定南宫辰不是她的攻略男主，所以，她也没多嘴去问。

    她现在已经不算嘴贱的去撩南宫辰了。因为，上官明的长相完全符合她的审美标准。

    ……

    和上官明约定的换皮肤的日子到了，成欢十分激动和兴奋。

    在为南宫辰摆放好皮鞋之后，破天荒的还挥着手跟他了声「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