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不见欧阳苑出来，成欢已心急得等不到南宫辰走上前，快奔两步，迎了上去，问道：“欧阳苑呢？”

    南宫辰沉默不语。

    凌乱的刘海遮挡住了眼眸，削薄的唇紧紧抿着，整张脸透着淡漠和冷酷。

    成欢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儿，又问：“你是不是……把她杀了？”

    南宫辰慢慢抬起了头。

    双眸虽然不再是猩红之色，但眼白里依旧遍布血丝，透着倦怠和颓废。

    他勾唇，轻轻一哂：“这么关心她？是怕她死了，以后没人陪你演戏了，是吗？”

    成欢心尖一痛，轻声道：“对不起。”

    南宫辰自嘲一笑：“何必道歉，在你看来，你并未做错什么，不是吗？一切都是我南宫辰咎由自取，对不对？”

    成欢闭口不言，因为实在不知道该些什么。

    南宫辰似是无声一叹，道：“成欢啊成欢，你的心真不愧是金属做的，冰冷冷的，怎么捂都捂不热啊。

    “除了没有放你离开，我南宫辰何曾做过半点对不起你的事情，让你竟如此待我？”

    “成欢，你有心吗？你真的有心吗？”

    成欢涩然一笑，道：“我有心，只不过是黑的。”

    “我看也是。”南宫辰着，将手伸到了她的面前。

    掌心里，赫然是一个仅有麻将大的超薄遥控器。

    这个东西，成欢虽然没有见过，但从上官明的描述里也能猜得出来，这是控制器。

    南宫辰淡淡瞥了眼她的脸色，缓缓勾了下唇角，道：“怎么不拿？这就是你朝思暮想的东西，拿了它，你就自由了。”

    成欢咬紧了嘴唇，慢慢将手伸了过去。

    不知是嘴唇痛，还是心脏痛，眼眶竟在不知不觉间湿润了，视线也变得有些模糊。

    这个位面……

    终是爱情和任务不能两全，为了活着，她别无选择。

    指尖在触碰到他掌心的时候，他忽然收掌握紧了她的手。

    而后俯身，在她纤细白皙的手臂上，狠狠的咬了下去。

    成欢忍着疼痛，没喊没叫，只是把嘴唇咬得更紧，口中，全是血腥味儿。

    南宫辰直起身子，松开了她的手，敛眸望着那一圈露出血肉的齿痕，舔了舔唇角的血迹，哑声问道：“疼吗？”

    成欢垂着的头，没敢抬起来，答道：“不疼。”

    南宫辰道：“没有心的人，自然不会疼。”

    这一次，成欢再次反驳了一句：“我有，我有心的。”

    如果能掏出来给你看，你会发现那里面装的也有你，只是，我别无选择。

    怪只怪你不是我的攻略目标，我们永远不会有结果。

    南宫辰似乎不太想讨论这个话题，淡淡道：“想要的东西已经拿上了，你走吧，我们……”

    他顿了下，声音里带了丝哽咽，“从今往后，别再让我看到你。”

    因为我不能保证再见到你时，还能不能像今晚这样有勇气再放你离开。

    成欢，永别了。

    希望你余生都快乐平安，更希望你能……永远记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