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欢站着没动。

    虽然不用做，但一想到蓝笔然的旁边曾躺过无数的富婆。如今她也要像她们一样躺在他的旁边……

    这感觉……

    让她觉得有些膈应。

    不过，成欢也没有直接拒绝他。

    毕竟，做这一行确实不怎么光彩，她不想直戳人家的自尊心。

    她清浅一笑，道：“既然不做了，那我就回去睡吧，我睡觉认床，换了新的床，会睡不踏实。”

    蓝笔然唇角的笑意，渐渐凝固。

    狭长的凤眸，微微垂着，让人难辨情绪。

    他抬头，看似平静的望着她，嗓音依旧温柔：“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惹你不高兴了？”

    成欢笑道：“没有，是我的原因。”

    蓝笔然轻轻一笑，显然是没有相信成欢这句话，但却也没再追问。

    他从床上站起，径自走向衣架，道：“好，回头我把钱退你。”

    成欢道：“钱不用退了……”

    她还想再什么，却见蓝笔然无视她的存在，修长的手指已经抽开了睡袍的带子。

    他里面什么也没穿，成欢是知道的。

    所以，她连忙背过了身，一时忘记了接着下面的话。

    看着她排斥的动作，蓝笔然脊背一僵，脱睡袍的动作停滞了一下。

    唇角缓缓勾起，笑容里带了丝落寞和不甘。

    薄唇轻启，似是有话想，但终究却还是什么都没有。

    穿戴整齐，他对成欢道：“很抱歉没能让你满意，再见。”

    言罢，径自拉开门，走了出去。

    成欢偷偷往门口的方向溜了两步，确定蓝笔然真的走了后，这才如释重负般长长松了一口气。

    这个蓝笔然……

    长相无可挑剔，话做事无可挑剔。

    讲真的，如果他再不走，她极有可能会抛下坚守，不顾他有没有跟别的女人「摩擦摩擦」过，直接一口把他给啃了。

    蓝笔然走了，成欢自然是不可能走的。

    好容易来了一趟，怎么着也得啃口肉再走吧？

    “毛毛，这个位面，真的能直接啃肉吗？”成欢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忙问道。

    毛毛显了形，不偏不倚的掉落在了那张柔软的大床上，还特意在上面弹跳了两下。

    成欢嫌弃的瞪它：“你掉毛，我讨厌兔毛。”

    毛毛笑着趣她：“你不是要回家睡吗？”

    成欢送了它一个漂亮的白眼儿，没话。

    毛毛从床上弹跳了下来，稳稳落在了成欢面前，道：“当然可以，随便你啃。”

    成欢道：“你确定？不会出现像南宫辰那个位面啃错了肉就要死翘翘的情况吗？”

    毛毛笑道：“不会。”

    成欢舔了舔嘴唇：“那我就……啃一口再走？”

    毛毛点头：“嗯，啃一口再走。”

    ……

    想到就做，成欢悄悄出了房间找到经理，让她又重新给介绍了几个……鸭鸭……

    一，二，三，四，五……

    成欢数了下，总共八个。

    鬼使神差的，她的脑袋里突然想起了一首歌——

    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快来快来数一数，二四六七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