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夜？”成欢试着唤了一声，一时也不清楚，眼前的这个男人到底是哪一个人格。

    苏凛夜几乎在一瞬之间，就收了身上的凛冽气息。

    他俯身趴在床上，抬手揉了揉成欢的头顶，嗓音温柔：“醒了？饿不饿？”

    成欢答道：“不是很饿。”

    望着苏凛夜眼睫下那因睡眠不足而出现的淡青色，心疼的又道，“你要不要过来先睡一会儿？”

    苏凛夜低声笑道：“先吃晚饭，然后我陪你一起睡。”

    成欢点头：“好。”

    ……

    从下楼吃饭，然后到洗澡，再到两个人共同躺在床上，苏凛夜也没有问起另一个人格所做的事。

    他不主动开口，成欢自然不会主动去讲。

    她没有分裂过，所以，也理解不了苏凛夜自己和自己吃醋时的心情。

    黑暗中，苏凛夜从背后将成欢拥进了怀里。

    削薄的带着凉意的唇，吻了吻她巧的耳垂，道：“你还能睡得着吗？”

    成欢确实没什么困意了，于是，道：“没关系，我陪着你。”

    苏凛夜道：“那就陪我聊聊天吧。”

    成欢应了声「好」，接着问道：“我妈妈失踪的事情，调查得怎么样了？”

    苏凛夜道：“还在调查之中，因为隔的时间太久远，所以，查起来有些不方便。不过你放心，我肯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成欢笑了下，道：“你这是在帮我，不是欠我的，干嘛这样？”

    苏凛夜默了两秒，道：“因为是你交代的事情。”

    成欢心头一暖。

    因为是你……

    因为他在乎她，所以，即便那件事情跟他并没有多大的关系，他还是会拼尽全力的去做。

    “阿夜，现在查到哪一步了？我妈妈还在世的可能性是多大？”成欢问道。

    苏凛夜环在她腰间的手臂紧了紧，嗓音带了丝黯沉：“什么样的结果你都可以接受吗？”

    成欢本人对林英若是没有什么感情和不舍的。

    她之所以让苏凛夜追查这件事，就是想还林英若一个公道。

    甚至……

    她隐隐觉得，林英若被成保旭和姚筱云联手害死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斟酌了一下用词，成欢道：“很的时候，她就不在我身边了。所以，在过了这么多年之后，关于她的记忆，早就消磨得差不多了。”

    “现在于我而言，跟她之间好像也没有太多的母女之情了。”

    “我想找到她，就只是想要一个结果，想要去尽作为一个女儿的应该尽的义务。”

    苏凛夜沉默不语。

    成欢问道：“你是不是觉得这样的我，性情太凉薄了？”

    苏凛夜道：“没有。即便是有些凉薄，那也不是你的错。毕竟，从你儿时到现在，她一直都没有陪在你的身边。”

    顿了下，又道，“成欢……我觉得……你妈妈还在人世的可能性不是很大，甚至，几乎为零。”

    这样的调查结果，在成欢的预料之中。

    “那她是失踪了，还是被人给害死了？”成欢问道。

    苏凛夜道：“还不清楚，具体的还要再查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