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第 27 章 动手
这几天她时常听到丫头们在外面起三玄门广招门徒的事, 据今年两仪门为了跟自己的老对头擂台,也同样宣布了在同一天召收弟子。
这样一来,整个金泉城可以是热闹之极, 凡是有一些门路, 又或者本来就有推荐名额的内门弟子,也都会趁机回家一趟, 看能不能从自己的家族之中又选出几个有机缘的苗子。
当然了,机会大多都只会给到与自家门派有关联的弟子或得用下人的亲眷朋友, 另外还有一些勋贵富甲的名额,普通民众根本就没有消息来缘, 自然无法参与到选拔中,即使有人无意间知晓,但他连这些修仙门派的驻地都找不到, 无人引路又没有令牌,就算误误撞走到门派外围, 也会被障眼法和迷阵困住, 甚至有可能丢掉性命。
然而虽然是这样的热门盛事,也完全引不起宁雪勤的半点兴趣,她对于自己用了两个月才升到第四阶感到非常不满,那吴启正可是随时就要回来了!
郁闷心急之下, 她有一回拼命催动心法, 险些造成走火入魔,所幸她及时让丫环去找来了吴贵妃,才帮她疏导了体内乱窜的真气。
吴贵妃知道她的心思后, 简直哭笑不得,点着她的额头斥道:“两月便能从三阶突破四阶,这是多少人求也求不来的天分和速度?你居然嫌慢!真不知道该怎么你才好。”
似乎看出了她为什么心急, 又道:“妹妹,你听我一句,不论你想做什么,唯有留得性命在才能做到。否则的话,你就是再心急,性命丢了便一切也都没了。”
这话似乎是在劝宁雪勤不要心急,否则走火入魔丢了性命更加得不偿失。
然而宁雪勤却是听出了另外一种意思,她心中对自己原先的猜测又肯定了两分,不过她并没有表露出来,也没有对吴贵妃多什么,只是向她道了谢,送走她后,又继续坐调息起来。
这一次,她终于强迫自己从吴启正就要回来的压力和焦急中脱身出来,吴贵妃得对,不管她想做什么,只有留得性命在,才能达到目的,不是吗?
也许是心中对自己的反复催眠暗示起到了效果,在宁雪勤日夜不缀的苦修之中,九月初的时候,她终于一举突破四阶,进入炼气期五阶!
这样的修炼速度自然是让吴贵妃惊喜连连,好东西源源不断送到宁雪勤住处,大有要掏光自家家底的架势。
九月才入中旬,吴启正回来了。
他回来的第一件事情并不是见后院的这些莺莺燕燕,而是一头扎进了密室中闭关去了,似乎这一次出门找到了什么关键材料,可以重新祭炼一下他的宝物。
这个消息是吴贵妃告诉宁雪勤的,吴贵妃还叫她做好准备,因为吴启正一旦出关,很有可能就会随时召唤她到主院去。
听到这个消息后,宁雪勤在屋内踱步了半天,将还记得的前世流行歌曲一首接一首的唱着,接着下午就开始温习《隐息功》和风、火两种法术,她现在已经能够将火焰在手掌中变化成各种形状,就连以前最难控制的流动的风也能照心意停留一会再散去。
又过了半个月,宁雪勤将之前所学的所有心法法术都温习了一遍,几乎已经能做到滚瓜烂熟、随心所至,而吴启正,也终于正式出关了。
……
宁雪勤垂着头跪在地上,整个人看起来恭谨温驯之极。
吴启正坐在主位上,用一种莫名的眼神将她上上下下量了许久,却不曾叫起,也不话。
一旁吴贵妃的眼神在两人之间转了几圈,忽而掩嘴轻笑道:“老爷您看看您,刚才还不是好好的么?怎么这一会就拉了个脸?思妹妹都已经几个月没有见你了,你也不怕吓着她。怎么?老爷难道连我调.教出来的人也不放心了吗?”
吴启正脸上露出一个笑容,指了指她道:“你啊!就知道护着你的这些好妹妹!好了好了,你起来吧,过来让我看看你这几个月功课做得如何。”
宁雪勤听话的起身走上前去,跪在脚塌上掀起袖子,将手腕露了出来。接着她便感觉到一只干瘦的手抓住她的手掌,还在她的手背上慢慢摩挲起来。宁雪勤差点被激得跳了起来,死死摁住自己的冲动和恶心,等过了一阵子,她竟还能抬起头来,冲着吴启正那张老脸露出了一个害羞的笑容。
吴启正被她的模样弄得心情大好,一手抓着她的手掌,另一只手还伸到她的臂处摸了几下。
一旁吴贵妃凑上来,俯下身子,露出了大片诱人的浑圆,娇滴滴的道:“老爷怎么样了嘛?奴可是照您的吩咐每天都很严厉的教导妹妹呢,她如今心里恐怕还觉得奴是个母老虎呢。”
吴启正顿时被吴贵妃的风情万种吸引了过去,松开了宁雪勤的手,一把将吴贵妃抱进怀中。
宁雪勤趁机往后迅速退了几步,忍着翻涌的胃部继续俯跪在地上。
只听吴启正笑道:“人你是□□得不错,不过短短几个月,不但《培阴功》练至了第二层,就是境界也达到了炼气二层,你可真是老爷我最看重的贵妃啊!哈哈!吧,想要什么奖励?”
炼气二层?这么来,宁雪勤修炼了那《隐息功》后,就连筑基初期大圆满的吴启正都无法看出她现在真实的水准。
吴贵妃依在吴启正的怀中,嗔道:“奴不要什么奖励,奴只要老爷多疼奴一些……”一边,一边暗中朝宁雪勤使眼色。
宁雪勤悄悄抬起头,正收到她的眼色,便立刻在二人旁若无人的亲吻起来时迅速退出了房间。
她一路冲回自己的侧院,命丫环立刻水给她洗澡,遣散丫环后,她将自己的手臂几乎搓掉了一层皮,接着安静下来,目光阴沉的盯着房间的某个角落,仿佛雕塑一样一不动。
第二天下午,宁雪勤接到消息,吴启正要她今晚侍寝。
傍晚,宁雪勤沐浴完毕,只披了一件洒上香露的轻纱睡袍,由丫环们背上轿子,一路抬到了正院。
坐在宽大的床沿边,宁雪勤的脸被烛光照映得有些红通通的,一头如缎般的长发披散下来,将她原本只有几分清秀的面庞衬得精致了三分。
半晌后,远远传来一阵娇笑声,宁雪勤心中一凛,很快便见到吴启正一手搂着吴贵妃,一手搂着见过几面的德妃走进内室来,这德妃平日里跟吴贵妃面和心不和,虽然比吴贵妃等阶低了不少,却也争风吃醋毫不相让,也不知为何今日会一起出现在这里。
看到床边的宁雪勤后,吴启正推开两人朝床边走去,坐到她身边一手轻楼她的肩膀,另一只手牵起她的手,温和的道:“美人,你等久了罢?”
宁雪勤微微摇头,蓦然间被人推倒在床上,她心中一惊,正要反射性的往旁边滚,就听到两声娇笑声,吴贵妃和德妃已经双双扑了上来,将吴启正缠住了。
宁雪勤有些狼狈的滚到一边,看到几人白花花滚作一堆,只咬着牙紧紧握着手,指甲深深掐到掌心中,渗出了血丝。
原来这吴启正表面上看起来是个慈眉善目的老者,背地里竟是个极为贪恋美色的人物,而且偏好的大多都是吴贵妃那样成熟丰满型的。宁雪勤本来看起来就有些弱不经风,长得也不够美艳,更已经是嫁过人的一介村妇,对吴启正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吸引力,若不是因为她那特殊体质,吴启正恐怕连正眼也不会看她一眼。
而他这次出门回来,离冬至两个门派大比的日子不远了,而宁雪勤又练成了《培阴功》第二层,他便想着早日与她交合,将自身法力再增益一些。
因为交合后他还需要花一段时间来提炼吸收的。是以除了第一天晚上和吴贵妃在一起后,第二天便要传宁雪勤侍寝,这个消息一出,不明原由的德妃立刻不干了,她虽被称为妃号,但实际上却是吴启正从民间窑子中带出来的,当初正是一手的好功夫将吴启正迷得亲自将她赎身带回来。
又因为平时里吴启正最爱她的放浪形骸,无所顾及,便多有偏宠于她,她便立刻冲到正院将吴启正拉到自己的院中,眼看就要跟吴启正成就好事了,不料吴贵妃却突然出现了!
虽然德妃恨不得将坏她好事的吴贵妃用眼神凌迟,但吴启正听了吴贵妃提出的三女侍一夫的提议后却是眼前一亮,立刻便搂着两女回到正院中来。
就在宁雪勤木然着一张脸缩在一旁,听着三人的动静,心中却在把之前模拟了无数遍的动作回想一遍时,异变突生!
只听一声男子的惨叫怒吼接着又是一声女子凄厉的叫声,“砰!”的一声,一道身影直飞出去,砸到对面的多宝格上又滚落下来,却是吴贵妃其人!
这一下不仅是宁雪勤呆住了,就连一旁的德妃也是大叫一声,脸上写满了震惊之色。
吴启正脸上狂怒,裸着身体从床上跳下去,一脚便将倒在地上爬不起来的吴贵妃的一只手掌踩得粉碎!
吴贵妃又是一声惨叫,痛得险些晕了过去,但她毕竟是炼气十阶的体质,并没有晕,只兀自痛得浑身抽搐。
只听吴启正狂怒道:“贱人!贱人!你对我做了什么?”一边一边犹自不解气,接连将吴贵妃的两只腿也直接踩断了。
在满室的烛光照映下,震惊的宁雪勤这才看清吴启正也不知受了什么伤,整个大腿内侧全是血迹!
这时被吓傻的德妃回过神来,快速下床扑了过去,哭叫道:“老爷,老爷!您别管这贱人了!您、您受伤了……快先喊人来治一……”她话没完,吴启正突然间满脸狰狞的回身,一巴掌将她扇飞到床上。只见德妃赤.裸的身体在床上滚了几滚,差点掉到另一边地上,她的脖颈不自然的扭着,双眼睁着大大的,已经是咽气了!
宁雪勤看着正巧对着自己的德妃的眼睛,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心涌了上来,直冲脑门!
那边吴贵妃吐了几口血,也不顾身上剧痛,哆嗦着努力露出一抹娇笑:“老爷,您从此再也无法人道了,这种滋味如何?”
吴启正狂叫一声,抬脚狠狠地朝吴贵妃心口踢去,然而还没有踢到,他突然间脸色一变,竟“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来!
吴启正似乎意识到什么,迅速盘膝坐下,一调息,竟发现自己体内的真气几乎凝固不动了,这一发现让他眦目欲裂,他瞪着吴贵妃,阴狠的声音道:“竟是‘化元散’!不可能!毒妇!毒妇!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吴贵妃咯咯笑了起来:“也没什么,不过是在老爷最喜欢的那些女子,还有奴自己的吃食上每日下上一点,很少很少的一点,比头发尖还少。只不过,十五年来,日积月累的,老爷精火旺盛,常取人阴元练功,今日喝了不少酒,□□被我所伤,又洒了不少精血,可不就发作了么?”
吴启正咬牙道:“十五年?好……好啊!你在我身边蛰伏了这么久,步步为营,却原来是在等今日,枉我往日里这么宠爱你,信任于你,原来你早就谋划好了的!吴爱妃,你为何要这样对我?”
他的语气满是伤感脆弱,在这一瞬间,吴启正仿佛变成了一个被心爱的人背叛后深深受伤的老人家,然而他的手却摸到了一旁的椅子,脸色瞬间变得狰狞,将椅子高高举起就要狠狠砸向吴贵妃的头!
就在这时,另外一张椅子飞了过来,跟他手上的椅子撞在了一起,两张椅子登时撞了个四分五裂,碎片洒了吴启正一身。
吴启正心中大怒,扭过头去,就见宁雪勤站在他身后,满脸阴郁憎恶之色,刚才那个椅子就是她砸过来的。
“是你!”吴启正回头朝吴贵妃怒目而视,“怪不得一直护着这村妇,还主动要求教导她,却原来是为自己找了帮手!你总不会以为我中了点‘化元散’,区区一个二阶辈就能伤得了我了吧?她怕是连我肉身的防御也破不了!”
吴贵妃扯起嘴角,脸上露出嘲讽之色,吴启正心中一凛,忽然发现身后的宁雪勤身上的气势全部暴发开来,竟然已经是炼气五阶的修为了!
吴启正虽有些吃惊,但却不如何担心,因为就算五阶又如何?他本是法体双修,又已经是筑基初期大圆满的修为,即使暂时因中毒法力大减,其肉身的防御仍然不是炼气期的辈能破得了的,除非对方是炼气十二阶大圆满还有一些可能!
就在他冷笑着转过身,要等宁雪勤靠近时将她击毙于掌下的时候,宁雪勤手中的匕首已经带着一股惊人的气势冲到他面前,接着“噗”的一声闷响,出乎意料的,匕首竟然整个没入了他的胸腔中!
吴启正脸上现出不可思议的神色,狂吼一声,双掌齐发,“砰”地在宁雪勤的肚子上,宁雪勤惨叫一声,被他这一掌得向后飞滚而去,直接撞在了床边一动不动了,也不知是死了还是只是昏迷过去。
原来吴启正虽然要运大部分的功力来抑制毒素,但毕竟本身修为境界太高,向宁雪勤的一掌仍有原来功力的十之一二,但饶是如此,宁雪勤也已经毫无还手之力。
吴启正低头看了眼插在自己胸膛上的匕首,心头大恨,情知吴贵妃定然是下了别的手段,否则就凭自己法体双修,一个炼气五阶的宁雪勤,也是绝对破不了自己的肉身防御的!
吴贵妃,一定得死!
正要拼着让毒素窜至心脉也要一掌先死吴贵妃,大不了日后境界跌落再修炼回去就是了,却在举起手掌时再次脸色剧变,这一下,他再也不敢乱动,跌坐回原地调起真气,拼命的压抑起体内突然如同火山爆发般乱窜的毒气来。
这边吴贵妃却用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缓缓将身体撑了起来,她看着狠狠瞪着自己的吴启正,柔声道:“老爷之前在德妃那里饮酒时闻的香,与化元散结合后,可是连筑基后期的修士也不敢碰触的,咯咯咯咯……”
也不管吴启正恨不得咬下自己一块肉的神情,吴贵妃继续缓声道:“老爷戒心之重,超乎常人想象,奴十五年来无时无刻不再想着怎么杀了您,但您却是在与我欢好时也从没放松过警惕。老爷法力高深,奴知道若是一击不中,下场就是必死无疑,是以才一直在等,没想到这一等,竟足足等了十五年!老爷,您知道么?每回奴在您身下辗转承欢之时,心中想的却是该怎样才能将您大卸八块,凌迟至死!”
“为了破您最初的肉身防御,让你损失精血好使毒素爆发,奴甚至在自己体内种了虫蛊……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命根子被咬掉的滋味如何啊!?”
看着吴贵妃到后头,状若癫狂,吴启正扭曲着脸咬牙一字一句道:“你、这、毒妇!为何……啊!!!”
他惊骇欲裂的回过头来,就见刚刚才被他飞的宁雪勤不知道什么时候竟又来到了他的身后,她满嘴是血,手上正拿着另外一把带血的匕首,匕首上带着血迹,却是捅进他的背上又□□后沾上的,那匕首末端隐隐有黑芒闪现,显然也是抹了毒的!
宁雪勤见他转头,脸上闪过狰狞之色抬起匕首猛扎向他的眼睛!
吴启正想要闪避,但只觉身体麻痹,竟一时动弹不得,下一刻眼珠子就被匕首捅穿了!
他骇然惨叫,真气一泄,先前被他苦苦镇压的毒素立刻从血管涌入心脏,“化元散”混合了另一种不知名的霸道毒素猛然爆发开来,吴启正的满是鲜血的脸上竟瞬间浮现出一层黑气,身体直挺挺的向后倒去!
宁雪勤这时的脑海中早已经被一直以来压抑的疯狂仇恨占据了,她怕吴启正还没死透,迅速扑到他身上,双手握着匕首对着他的胸腔一阵猛扎,接着又对着他的脸狠狠的划了几十下,直到他脸上皮肉翻出见着骨头,烂得不成人形,这才将匕首一松,跌坐到一旁,喘着粗气瞪着吴启正的尸体,双手抖得跟筛糠似的。
那边吴贵妃见了宁雪勤的模样,知道她这是第一次杀人,若不及时将她的情绪唤醒便要糟糕,现在可不是留在这里发抖害怕的时候。
吴贵妃用自己没受伤的手撑着往前爬了两下,想爬到宁雪勤身边去,然而吴启正最初那一掌直接用上了十层力,筑基期大圆满的全力一击,就算她调真气抵挡也毫无用处,若不是吴启正想留着她一口气逼问原因,恐怕她早死了!
此时她也早已经是强弩之末,内脏恐怕碎了不少,撑到现在还不倒地不过是为了亲眼见着吴启正的下场罢了。
然而此时宁雪勤在这,她却不能就这么倒下,只能大声叫道:“宁雪勤!宁雪勤!你看着我!别怕!这恶人已经死了,来,到姐姐这里来!”
宁雪勤抬起头,看到满身狼狈的吴贵妃,心中一惊,原本混乱的脑子顿时一个机灵,清醒不少,她捂着肚子连滚带爬的冲到吴贵妃身边,扶着她的肩道:“吴姐姐,你怎么样了!?吴启正的灵药在哪里?你告诉我!我去帮你找药治疗……”
吴贵妃摇摇头止住她的话,脸上露出一抹凄然的笑容,用一只手握住她的手,道:“没有用的,我在自己的体内种了蛊,内脏也都破了,就是大罗金仙在这也救不回来。雪勤,你听我,虽然我今天已经布置万全,正院的人都被我想法支开了,但这里的血腥味这么重,瞒不了多久的!所幸吴启正今日□□薰心,没有将储物袋带入内室,你赶快去将他的储物袋找来,快!”
宁雪勤连连点头,忙不迭撑起身子,虽然她被吴启正那一掌得口吐鲜血,几乎当场昏迷,但就是那个当口,体内的《三玄功》竟自动运转起来,帮她卸掉了大部分吴启正的真气,这才让她只是断了一根肋骨,却并未波及内脏。
她冲到外边,很快就看到地上被吴启正随手脱掉的衣裤,在其中翻了翻,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他的储物袋。
拿着储物袋返回内室,吴贵妃道:“主人已死,储物袋的法力印记便会消失成为无主之物,你在里面找找,有一个竹简拿出来!”
宁雪勤依言将精神力探进去,里面东西很多,但她全然不理,只迅速锁定一卷竹简,将它取了出来。
吴贵妃道:“这是‘阴冥简’虽是吴启正之物,但凭他的境界,应该还无法炼化此物。现在,我教你口诀,你操控这阴冥简将吴启正的魂魄吸进去!”
宁雪勤道:“是!”右手掐了个指诀,使用“控物术”将竹简祭到半空中,听吴贵妃完口诀,便照葫芦画瓢念完咒语,接着朝竹简一指。
就见竹简自动展开成十寸大,在吴启正头顶上房缓缓转动,不多时,就见到一个跟吴启正生得一模一样的虚影从尸体中被扯了出来,那虚影拼命挣扎,嘴里发出尖利的叫声,一时间竟是和竹简的吸力相持不下。
宁雪勤额上渐渐冒出汗来,接着她猛然间一咬舌尖,朝竹简喷出一口精血,竹简转动瞬间加快,那虚影便再也抗拒不了,渐渐被拉向了竹简中。
等竹简将虚影完全吸入体内后,宁雪勤这才松了口气,将它收起来放到自己的荷包中,只觉得脑中有些晕眩,却不敢耽搁,来到吴贵妃身边蹲下,担忧的看着她的脸色。
吴贵妃此时的气色已经变得极差,不但眼角生出了许多皱纹,就连两鬓的头发也变得花白,竟是一瞬间老了二三十岁一般。
她有气无力的对宁雪勤道:“耳房的书架后便是秘道,照我之前给你的法子开,便可直通吴启正的密室。他的密室中有一具阴煞,还有他那好徒儿郝得厚的尸体,他准备用来炼制阴煞铜尸的,你若不想带走,便、便毁了吧咳咳咳……”
着着,吴贵妃便突然间咳嗽起来,嘴里涌出几口鲜血,吴贵妃一把抓住宁雪勤的手,吸了一口气道:“你从那秘道直接逃走吧,我不成啦!宁雪勤,记得我们的交易,也记住你发过的毒誓!日后,你若是有能力,帮我血洗这三玄门满门!还有、还有它背后的……”到这里声音一顿,眼神瞬间黯淡下来,身子软软往后倒去。
宁雪勤忙将吴贵妃的身子扶住,她哽咽了一下,逼退自己的眼泪,慢慢将吴贵妃的尸体放倒在地,又伸手阖上她的双眼,红着眼睛哽咽道:“我不会忘的,姐姐放心!”
她拿起吴启正的储物袋将吴贵妃的尸体收了起来,又拿出一个瓶子装了一些吴启正的血,随后快步走到右耳房处,照着吴贵妃之前教的法子,按一定顺序抽动架子上的书本,书架便开来,露出一个向下延伸的黑黝黝的通道。
宁雪勤毫不迟疑的走了进去,伸手在里边的墙上一按,书架便即恢复原位,从外头再也看不出任何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