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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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不必送了,在下留宿3

    一瞬间清醒。

    他面色爆红,手指尖都在发烫,连忙收回手就要从榻上下来。

    腿却不心碰到了女子腿上的滑嫩肌肤。

    谢泠言被吵醒后没有睁眼,不爽的皱眉道,“你干嘛去?”

    江然身形僵在原地,羞赧的咬了咬唇,“我……在下,昨日多有得罪,在下先告辞了!”

    完,不敢看女子的神色,落荒而逃。

    ……

    被这个插曲弄醒了一秒钟的谢泠言,翻了个身,继续睡了。

    一直到日上三竿才再次醒来。

    【主人主人!昨天来找你的那个哥哥在回去路上被人劫走了!】

    谢泠言睁开眼,又闭上。

    【哦,劫走就劫走。】

    ——关我什么事?

    随看着屏幕欲哭无泪。

    虽然昨晚主人无意间的操作,让这个礼物哥哥涨了10点爱意值,但是距离完成目标值远远不够哇!

    松鼠原地转找尾巴。

    嘴里还念叨着:“脑瓜,转起来,想办法,想到啦!”

    啊!

    有了!

    主人先前她要猎美男来着?

    【主人,这哥哥如此秀色可餐!不收进你的海里,怎么对得起你赊账来这一趟呢你是吧!?是吧!】

    谢泠言被这松鼠吵得睡不着,烦躁的起床。

    披了件黑色斗篷就气冲冲的就朝着它的被劫地点奔去。

    全程低气压,松鼠在空间尾巴都不敢晃一下。

    ——

    赵城,城主府。

    谢泠言看着这巨大的烫金牌匾皱眉,“牌子弄这么大,也不怕掉下来砸死自己。”

    话刚完,牌匾轰然坠下,激起满地灰尘。

    “噗……呸……”

    她扇了扇差点进嘴里的尘土,郁闷道:“我现在话这么灵了么?”

    【那东西在哪?】

    随知道她的是江然,立马报了江然的定位,“在城主府大姐的床?上。”

    ??

    这行情还真是不错啊?

    刚从她榻上下去,转眼又到了别人床?上?

    谢泠言足尖轻点,直接凌空飞到了定位地点……的屋顶上。

    松鼠在空间叽哇乱叫,“啊啊啊主人,你为什么还可以飞?!局长大人明明了不能用特殊力量哇!”

    它明明亲眼看到主人带上了法术封印手环的呀!

    谢泠言轻蔑的嗤笑一声:“你以为姑奶奶在地下撕了几千年的妖魔鬼怪是靠法术?呵,你怕是没进过二十八层地狱不懂行规!”

    在地下,他们靠得是绝对狂暴武力值!

    但凡下去逛了一圈还能全须全尾上来的人:钢筋铁锤手?那都是洒洒水啦!

    何况,就那拉垮手环,能封住她?

    呵-( ̄^ ̄)ゞ;

    随表示,它确实还没去参观过二十八层地狱。

    但它此刻已经初步判断,有这等武力值的美女主人的身份:

    ——虽然是个穷逼,但绝对是顶级大佬来的!

    要是被谢泠言知道,这松鼠在心里是这样评价她的。

    估计她要当场表演松鼠拔毛外加鼠毛针灸技术!

    ……

    绝色妖冶女子猥琐的蹲在城主府大姐赵湘湘的房顶上,蹲了大概一柱香的时间。

    这便秘都不用蹲这么久,可给孩子急坏了。

    【主人!你怎么还不进去啊?万一哥哥被下毒手怎么办?!】

    主要是,万一哥哥不干净了怎么办?!

    想想都很Oh No 啊!

    谢泠言俯身窥着屋内的情况,拢了拢披风,把大长美腿用披风裹住。

    这冬月天的楼房吹得还怪冷的,听凡间风吹多了容易得风湿。

    她还想多玩两年,毕竟这寄体是花了钱的(虽然还赊着帐就是)。

    女子又看了屋里的人几分钟,红唇勾得意蕴深长,道:“你看看里面的情景,那像是要下毒手的样子吗?那分明是要……春宵一度啊——”

    嗐,这大姐长得也算五官齐全,怎就想不开要做此等失礼之事呢?

    再怎么心急,也不能硬来啊。

    不喝两杯助助兴,郎君肯定不行的呀。

    某女人啧啧摇头。

    随见自家主人看戏看得津津有味,丝毫没有做任务的觉悟,一爪掩面,怒其不争!

    下一秒,它圆溜溜眼珠子一转。

    谢泠言脚下屋顶的一块瓦砾凭空崩裂。

    「哗啦」一声轻响。

    在屋内那紧张的氛围下,显得尤为突出。

    “谁?谁在上面……别跑!我看到你了!”

    赵湘湘蹲守了三天三夜,今日一早总算是把江然给掳了来!

    她馋他很久了!

    此刻这人就在自己榻上,却仍旧是一副抵死不从的样子,这让她十分恼火。

    正要上去动粗,便听到屋顶有异样声响?!

    她将绑着江然双手双脚的绳子勒紧,拿起佩剑直接从窗户飞身而上。

    “噌!”

    长剑出鞘,斩了个寂寞。

    屋顶空无一人。

    竟然没人?

    那刚才……

    赵湘湘眸中阴损的光一闪而过。

    “哼!好一招调虎离山!”

    随听她这话,挠挠脑瓜,就还怪不好意思的。

    它其实没想那么多,只是单纯的想坑主人进去救人。

    而主人也没想那么多,只是单纯的觉得,既然没戏看,那就去救人吧。

    所以……嗯,这夸奖我就先收下了,下次再用你的招——

    ——

    江然被脸颊朝下的绑在榻上,四肢都被禁锢着。

    听到脚步声,以为是那女子去而复返,心中冷凝一片。

    虽他本就没想活很久,但绝不允许自己受此侮辱。

    若她要硬来,他定夺剑杀了她!

    忽然,肩膀处被一片温热包裹。

    江然紧紧咬牙,握拳蓄力,只待身后那人将他翻身,他便趁机一跃而起!

    “啧,让你早上跑那么快,被人抓来当倌了吧。”

    ?

    是她?!

    谢泠言这幸灾乐祸的声音,若是放在往日,江然定是要面色羞红的指正她言语轻薄。

    可此刻,这声音在他耳边,他却觉得像神钟一般心安。

    不知为何,他就是莫名相信她不会伤害自己。

    江然抿着嘴没有话,被绑住的手腕转了转。

    谢泠言撇了一眼那被勒得紫红的细肉,拿出匕首将绳子一刀割断。

    “你是何人!竟敢擅闯我城主府?!”

    赵湘湘从屋顶下来,便看到一黑衣女子,正在给江然松绑,顿时大怒。

    江然紧张的看向谢泠言,“今日多谢姑娘搭救,这女人是个疯子,姑娘不要管我了,赶紧离开!”

    虽然不知她怎么会来救自己,但就她这般柔弱的身躯,定然不过眼前这女疯子!

    他暂时还不想让人发现……

    赵湘湘听到他的话,癫狂的大喊:“江郎!你竟骂我是疯子!你可知我为了你,杀了多少赴考学子!就是为了能让你万无一失的金榜题名来娶我!!”

    不别的,就这操作可真是让人咂舌!

    想要金榜题名。

    人家一般都是走关系改分数,再不济就是作弊换卷子。

    你这倒好,直接源头截断,给竞争对手全弄死了?!

    听到这话,江然心里是崩溃的。

    “赵姐,莫要执迷不悟了!在下并不需要你如此付出,亦不会娶你!”

    谢泠言事不关己的悠闲看戏,并插了一句不合时宜的话。

    “不娶她那娶我吗?”

    江然怒目未消,连带着转头看她的一眼都是愤愤的样子。

    谢泠言看这人被气得不轻,怒目圆睁、脸颊微鼓的样子还怪可爱的,她莫名被戳中笑点。

    噗,忍住。

    这种时候不能笑。

    不然也太不尊重对手了。

    ——

    赵湘湘看着两人站在床边眉目传情,当即似那被点燃了尾巴毛的母狮子,持着剑就冲向两人。

    “你们这对不知廉耻的狗男女!都给我去死!!”

    谢泠言眼疾手快的将江然一把扯到身后。

    不知从何处掏出一把弯刀匕首,迅速半道截住赵湘湘的剑。

    然后用力反向一掰,只见那威风凛凛的剑直接被拦腰折断,「锵」的一声掉落在地。

    赵湘湘懵了!

    这可是她的一等佩剑!!

    怎可能被那的匕首削断?!

    “你……把那匕首给我!”

    那匕首定是高阶武器!

    她一定要得到!

    谢泠言闻言一愣,古怪的看了赵湘湘一眼。

    ——削梨子的弯刀也这么抢手?

    她不理解……

    她将匕首往赵湘湘面前一扔,“送你了,不谢。”

    着,一把提住江然的腰,快速离开了城主府。

    ……

    两道人影在城池的各大屋顶,迅疾地点足飞跃。

    江然鲜少体验过这般状况,太高太刺激了。

    他唯恐自己会失足掉下去,被摔个七零八碎,于是手掌不自觉箍紧了女子的腰肢。

    ——好细,好软。

    江然被自己脑子里一闪而过的形容词吓了一跳,面色阵阵发烫。

    暗斥一声:无礼!

    ——

    谢泠言径直将人带到了风月楼顶层,从窗子进到屋内。

    落地后,怀里的人丝毫没有要松手的意思。

    女子妖媚的琥珀色眸子带着几分放?浪,媚眼如丝的抬头盯着怀里的人。

    “怎么样啊郎君,姐姐的腰好摸吗?”

    原本乱飞了一通,江然吓得面色惨白才一时忘了收手。

    听到这话,男子耳廓瞬间染红,连忙退避。

    “不是,是在下失礼了,给姑娘赔不是。”

    着,朝着谢泠言弯腰抱拳作揖。

    谢泠言伸手拖住他要弯下的手,轻轻摩挲了一下。

    细皮嫩肉的。

    油炸最好吃了。

    女子微勾的红唇娇软,“行礼这种事,得留到拜堂才可以,郎君莫要心急呀——”

    “你欠我好几次赔不是了,不如把你赔给我如何?”

    江然面色红得发烫,连忙将手从女子的指尖抽离,他抿着唇神色严肃。

    “姑娘往后不要对在下这种话,在下无论如何都不会出卖自己。”

    谢泠言见他一脸正经,噗嗤一声笑得灿烂。

    “我与你开玩笑呢。不过区区事,怎会真的要你赔?那赵大千金想必盯了你许久,你住的地方安全吗?”

    提起赵湘湘,江然眸中闪过厌恶,摇头轻叹的苦笑。

    “那人就是个疯子。在下前两日便是出门躲她去了。往后恐怕得另寻他处落脚,原先的屋定是回不去了。”

    谢泠言闻言只是点点头,并没有提让他留在自己这里的话。

    这人警惕性高,即便她了,他也不会同意的。

    反倒会让他对自己更加警惕。

    捕猎物,先得要诱其沉沦,再一击必杀。

    她对自己的理论知识,可是相当有自信的。

    “嗯,稍后我会派几名护卫跟着你,郎君且去寻住处便是。若有其他需要帮忙的地方,可以来找我。”

    江然不想劳烦她的人,但……看眼下这形势,若他只身一人,多少有些麻烦。

    “那江某便多谢姑娘相助了。日后若有用得上在下的地方,姑娘但无妨。”

    谢泠言想,倒是真的用得上你。

    你要是能自己把那爱意值「蹭蹭蹭」往上涨满就好了。

    这样她就有功夫去赚更多钱钱了——

    她看着此刻的江然身姿挺拔,不卑不亢。

    明明应该是个柔弱书生,却铮铮硬骨。

    她不禁莞唇轻笑,应道,“好……”

    ……

    谢泠言找了楼里的四名高手,贴身保护江然。

    顺便让护卫告诉她江然的动向。

    生怕错过江公子日常细节的护卫们表示:嗯,只是顺便。

    有人工监督,随机器人倒成了个无用的摆件。

    谢泠言得空进空间看它的时候,它正百无聊赖的在空间织毛衣。

    它,它在为过冬做准备。

    试问,披着松鼠皮的机器人会怕冷吗?

    谢泠言被无语到无法言语,就:“……”

    ——长了条大尾巴,你还真把自己当松鼠了?!

    ——

    一晃时间过去了半个月,谢泠言没去找过江然。

    只是时不时让护卫给他带些玩意儿。

    起初江然是不肯收的,可送的次数多了,老是拒绝的话,他又觉得不太好。

    毕竟人家的护卫现在是在帮着自己看家,并且在赵湘湘找来时,了好几次架,有一位还险些丧命!

    所以,在护卫一脸为难的和他:

    若是不完成任务,回去交差时主子会不高兴,主子一不高兴,就会扣他们薪水的时候,他犹豫的收下了护卫手里的糖人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