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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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不必送了,在下留宿9

    “别碰,那。”

    谢泠言感觉到腰侧的异样,僵了一瞬,然后更放肆的扒拉男人的外衫。

    江然迅速将人放在榻上,转身就想去喝口水,缓缓神。

    后脖颈的衣襟被一双手拽住。

    温湿的语调在耳畔响起,“你不抱着我睡了吗?”

    “不不,不可。”

    谢泠言看着被自己吓结巴的男人,不禁自我怀疑:

    是我不够美还是我不够主动?

    他为什么还不扑?

    真要等着我扑吗?

    那样多不矜持呀——

    嗯,我喜欢。

    毫不马虎的一个侧翻手,男人被她直接掀翻倒在了榻上。

    她跨坐在他腿上,抵住。

    江然被这一通操作惊到了,连忙双手后撑就要起来。

    起身后他才发现,此刻的姿?势未免也太过暧?昧了!

    谢泠言两腿跪直,侵略性十足的朝着男人的唇靠近。

    江然紧咬着唇,向后撤开身子。

    见女子似乎不满他的反应,不悦的皱着柳眉。

    他想了想,自己是来干嘛的?

    表明心意……

    可此刻若是他出口,恐怕立刻就会被吃干抹净吧?!

    “姑娘……”

    “换个称呼。叫姑娘的太多了。”

    江然抿唇憋了半天,“谢姑娘……”

    谢泠言:“……”

    神特么谢姑娘!

    这人是傻子吗?

    谢姑娘和姑娘有什么区别,你就告诉我?!

    江然看出来这人还是不满意,“那,阿言,可好?”

    “嗯。凑合……”

    江然表情纠结又腼腆的看着她,缓声劝道,“阿言,我们这样……不可以……”

    谢泠言邪媚的勾唇,“哪样?”

    她凑过去啃了一口男人通红的耳尖,“是这样?嗯?”

    着,有一路吻到男人的喉结,嗓音微沙,“还是这样?”

    “还是……这样?”

    白嫩锁骨被重重的啃了一口,又痛又酥。

    “呃……”

    江然眼眶熏红,双眸内水雾迷漫,楚楚可人,直叫人想要更狠的欺负于他。

    他手指紧紧攥住锦被,气息不稳的轻颤着问,“阿言,对我满意吗?”

    谢泠言似被他的发言取悦到了,愉悦的轻笑几声,“那要看你的表现了。”

    江然不懂,他还要怎样表现呢?

    他已经任由这个坏女孩肆意欺负了啊。

    “不懂?”

    谢泠言见他满眼的迷茫,可能是真不懂。

    凑过去在他耳边低语了一句……

    只见原本就面色嫣红的男人,此刻更像是红得透血,紧紧咬着下唇,不可置信的看着身前的绝色女子。

    她,她怎能……让他做她榻上的情人?!

    怒意和委屈齐齐涌上心腔。

    原本就在转的水雾,化作珍珠滑落。

    他恨不得将眼前这轻薄他的女子,狠狠的压在身?下,叫她不敢再想着那些不正经的关系。

    谢泠言没想到他竟然又哭了。

    “这……怎么了?竟这般不愿吗?”

    “好,我从不强迫人,若是不愿,那稍后你便离去吧。往后我不会再去骚扰你。”

    随忍不住冒泡:“啊?主人?你怎么能这样放过目标?!”

    主要是它这正看到精彩部分呢!

    怎么能断就断呢?!

    听女子这轻飘飘的话,江然满腔的怒意更是气到极致。

    她竟三言两语便要放弃他!

    他不想这么快两人便……但又害怕她去找其他男子。

    心里慌乱得不行,他也不知自己究竟想要如何。

    只是眼眶里的眼泪水一旦开了闸,便收不住了。

    看着男人在自己榻上,哭得像刚死了爹妈的惨样。

    谢泠言后悔了。

    她不该直做情人的,毕竟这事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

    她应该先搞到爱意值再。

    诶,失算了,下次不这么耿直了。

    谢泠言看了看泪湿衣襟的男人,无奈的用身上的雪狐披肩给他擦眼泪。

    温声哄着,“好了好了,然然乖,不哭了,姐姐给你抱抱。”

    听她像哄稚童一样的哄自己,江然羞耻的哽咽了几声。

    眼泪是不流了,却仍旧是咬着唇,一副可怜兮兮的水眸望着她。

    声音里还带着哭腔的质问,“阿言方才喜欢我,只是想骗我到榻上来才的吗?”

    谢泠言眉毛轻挑,这你都知道?

    她无辜的看着江然,面不改色的道:“咳,怎会呢?人家自然是喜欢郎君,才那样的。你怎能如此曲解我的意思?”

    随在空间听到这话,直呼好家伙啊!

    好一招倒一耙!

    江然不信她的话。

    这女子看他的那双琥珀琉璃眸子中,分明没有半分爱意。

    思及此,他更担心将自己交给她了。

    呵……

    恐怕,她在得到之后,便会彻底厌弃他吧?

    江然闷不吭声的偏过头,眼中暗涌的幽光阴郁。

    从记事起,他便从未有过如此激烈的、想要日夜看守的东西。

    他情感淡漠,视人命如草芥。

    村里的大夫他是三魂七魄,缺了一魄。

    天生无情无义。

    因此,在爹娘不幸病逝后,他根本没有掉一滴眼泪。

    只是如同无心傀儡般将两人安葬,然后麻木的活着,等死。

    就连来这赵城参加来年春闱,也不过是他给自己找的一个苟且活下去的借口。

    可半月前的那一日,他在家中静坐,忽然就掉入她屋里,他觉得惊奇又有趣。

    明明两人之前也见过面,他当时只觉得那皮囊美,并未有任何特殊感觉。对她的放浪言语,更是嗤之以鼻。

    但偏偏那一日再见她,许是脑子被摔懵了。

    他满脑子都是女子那双幽然带媚的琥珀眸。

    他当时就想,如果能挖出那双眸子带在身边就好了。

    那样他一定会欢喜的多活几天。

    但如今,他改变主意了。

    他要那双眸子里,只有他。

    ——

    江然微微闭眼,敛下眸中的偏执阴冷。

    他抬起手握住女子的脚踝,将她猛然拉向自己,一手搂住她的腰身,低头用力吻上那娇软的红唇。

    既然她想要,那他……先满足她一半吧。

    “嗯?”

    女子被堵着唇,含糊不清的疑惑道,“唔,怎么……不是不愿……吗?”

    江然用力的咬了一口那软软的唇瓣,一丝血腥味弥漫,嗔道,“阿言不是喜欢吗?我怎能不愿。”

    谢泠言还没缓过神,这奶猫怎么突然有点要变狼的前奏?

    不管了,先吃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