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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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我未婚夫在隔壁7

    谢泠言刚走到老太太院门口,就听到她在大声谩骂。

    “果真是天生的媚子!竟同三名外男外出相会,这些时日教她的礼义廉耻都叫畜生吃了!”

    “哟,外祖母今日火气怎这般大呢?”

    谢泠言扬声走上战场。

    进屋一看,府里的王妃与侧王妃都在。

    “泠言给外祖母请安,见过王妃,见过梁侧妃。今日几位贵客登门,王爷命我前去接待,方才回来。”

    女子视线在几人脸上流过,笑意散漫,“不知外祖母唤泠言,有何吩咐啊?”

    这语气,只觉她想问的根本不是「有何吩咐」,而是“找老娘作甚!”

    赵老太太六七十岁,两鬓已斑白,面容与和善沾不上边,楞眼横眉,昏黄的眼瞳浑浊却泛着精光。

    声音倒是还挺硬气,“跪下!”

    一声震怒的指令,谢泠言站立不动。

    “丫头,你今日实在不该单独与那几人出去,你可知外人都是如何评价你的?你不日便要与宰相大人成婚,若是传出与……”

    “多谢王妃提醒我,这婚,不成也罢。太子殿下今日来寻我,与我了许多。”

    谢泠言着,语气微顿,似笑非笑的目光盯住老太太身旁的梁侧妃。

    赵老太太闻言怒摔手串!

    指着谢泠言气得发抖。

    “还反了你了!这婚你不成也得成!”

    一旁的王妃替老太太顺着背,让她缓缓。

    老太太又继续:“今日宰相府来人,老身已将你的信物交换!俞大人的信物暂且由老身代为保管,等你成婚那日再给你带过去。”

    这媚子,自便不安分,舞刀弄枪,她最是看不惯。

    偏生将军府落魄后,承山要将她接来。

    如今在府里住了两个月,还是一匹不知恩的白眼狼!

    谢泠言眯了眯眼,她本是算来要信物的。

    结果,已经给出去了?

    呵……

    这两母子还真是有趣。

    一个让她去接客,一个骂她去接客。

    老太太敢偷偷背着赵承山将信物给人吗?

    显然是不敢。

    所以,只怕是俞良宵又开了什么好条件。

    赵承山便暗地里绕了弯,让她去陪着另外两人掩护,然后他暗戳戳将信物给了俞良宵的人。

    这个时代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信物之约」。

    这一套流程下来,便是将婚事彻底定下,不可随意做更改。

    ——

    谢泠言瞬间失去了继续留在这里演戏的兴致。

    淡声道:“泠言想起来院里还有些事,先告退了。望外祖母多多保重身体,勿要因我生气伤了根本。”

    否则你死了,我很可能会公报私仇让你投畜生道。

    完,女子潇洒转身离开,身后传来一阵意料之中的暴怒与瓷器碎裂的声音。

    ——

    容徹乘车回了寝宫。

    少年独自趴在清冷的寝榻上,一条白色油亮的长尾,随意地垂落在榻边,一晃一晃的摇着。

    距离满月,还剩七日。

    他必须在此之前与人结合。

    记忆里,阿言分明很喜欢那件事的,为何这次一点都不着急了呢?

    少年苦恼地想想着。

    头顶冒出一对白毛茸茸耳朵,中心是淡淡的肉粉色。

    两耳软软绵绵地耷拉着,渐渐地,白尾不再摇晃了。

    少年缓缓入睡。

    ——

    夜里,谢泠言被门外的风吵醒了。

    鬼风吹得门框发出阵阵怪响。

    窗户忽然被吹开,一阵阴森森的呜呼声,交缠着风一起吹入屋内。

    幽凉幽凉……

    谢泠言翻了个身,拍了拍睡得屁股横在枕头上的松鼠。

    “随宝,去把窗户关一下吧。”

    洛霜在耳房睡着了,只能使唤松鼠了。

    随迷迷糊糊地爬起来。

    “嗯?好的。”

    松鼠揉了揉眼睛,朝着床边爬。

    忽然,似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圆滚滚眼珠子眨巴眨巴。

    爪子僵硬在原地,嘴角瘪着,半点不敢出声。

    用意念同谢泠言交流:

    【呜呜呜主人,有,有怪物,在床头!随随怕怕!】

    谢泠言拧着眉不想睁眼,伸手将松鼠一把捞进怀里,顺了顺它的脊背。

    松鼠抓着她身前的衣服,瑟瑟发抖。

    谢泠言深深地叹出一口气。

    睡到一半被风吵醒就已经很烦人了,若是有胆子来她跟前作祟……

    她猛然睁眼,一只面目全非的鬼将脸凑近她。

    下一秒……

    女子白皙纤细胳膊从被子伸出来,五指屈成鹰爪,飞速朝那鬼东西抓去。

    攥紧,捏,吞掉。

    正翻窗户进来的某太子,僵在原地。

    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他刚才,好像,看见阿言,吃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谢泠言翻身正要继续睡,余光忽然撇见一道半透明的白色身影。

    像个装傻的雕塑一样,蹲在她梳妆台上眨眼睛。

    ??

    “你怎么来了?”

    听到女子话,容徹身子又是一颤。

    他现在既不是实体,也不是鬼。

    为何阿言能看到??

    少年沉默地思考。

    唔,或许阿言是问她方才吃掉的奇怪东西为何在这里?

    对……

    应该不是在问他,他不能慌。

    容徹大大方方从书桌上跳下来,走到女子床榻边,弯腰伸手在她眼前试探。

    谢泠言:“……”

    一万句国粹已经在舌尖转,随时准备开炮。

    片刻,深吸一口气,扭头就睡。

    这傻狗子,爱咋玩咋玩去吧。

    ——

    容徹明亮的双眸弯弯,抿嘴无声地笑。

    ——看吧,我就阿言看不见。

    他等了一会,感觉女子睡着了,便轻手轻脚坐在床榻边,一点点掀起女子盖着的锦被边边角。

    视线一瞬不瞬地警惕着她的神色。

    一边缓缓抬脚,上榻,将被角盖在自己身上,满意地躺下。

    今晚他是来和阿言一起睡的——

    ——

    几分钟后,容徹眉头忽然拧紧。

    嗯?

    似乎有什么不太对。

    被子里,怎么好像有奇怪的东西?

    毛茸茸的……

    他冰凉的手在被子里心翼翼地探索,生怕碰到女子。

    某?奇怪的东西?随,手动收紧尾巴。

    钻在主人怀里,一动不动。

    就,现场氛围一度相当紧张!

    谢泠言被惹得睡意散了不少。

    忽然一个大翻身,屈腿压在了少年腰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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