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仙人哥哥,救救我13
她的姐姐失败了,所以她死了,魅女霸占了她的身体,为非作歹。
自然的,如今,她落败了,被她掌控在手心里,那她,也应当与她姐姐一样。
手心上的女人还在声的哭喊着,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江芜低下眸子俯视着她,她看着她的表演,看着她脸上的委屈,忽然之间便笑出了声。
“你真的一点都不像。”谁才是那个真正委屈的人呢?
她又凭什么在她的面前,装出这幅丑的样子!
伴随着话音的落下,她眸子间冷冽冰霜拂过,手掌间凝聚的灵力瞬间化作一把长剑。
一柄细长尖锐的风雪之剑,狠狠地,泄恨的插进了「江荌」的身体里。
江芜的周身因她的这一凌厉的杀招,卷起了萧然肃杀的寒风。
「江荌」瞪大了眼睛,始终不敢相信就这么死在了她的手上。
以风雪化作的长剑凝着她积攒了这么久一段时间来的所有灵力,其中——
更加掺杂了她的私心而悄然动用的仙力。
“噗——”「江荌」猛然吐出一口血,身体朝旁边瘫软倒了过去,惊惧和不敢置信的双眼里死死地瞪着她。
她明明有大好的前途,不,不应该是这样的!
「江荌」感受得到,她身体内的生机在快速的流逝,身体在一点一滴的变冷。
她费力的抬起手捂着自己肚子上的那个大洞。
她看着江芜,不能理解为什么仅仅是一段时间,她的变化就这般大?!
江芜袖口微摆,长剑又在她手心中一息消失,“江芜,你,你不能……”
她微微一笑,与她相似的眉眼间凝着截然不同的冷傲。
「江荌」的话未完,她伸出手,白嫩的手指搭在她的天灵盖上,一压,一捏。
“废话真多。”江芜冷然的声音没有半分感情的波动。
顷刻之间,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响彻翁伽之地。
「江荌」的魂魄被她捏碎在手掌之中,她垂下眼睑,眉眼清冷,少顷。
她攥紧了手心又猛地张开,一抹黑色的邪气从她松开的掌心中缓缓消散于天地。
江芜低下头呜咽一声。
这一声悲恸,只是为她可怜的姐姐。
与此同时……
翁伽之地的众人因为那声惨叫声,一个个快速循迹过来。
密林风声肆虐,疾风扫过枝叶,繁茂的树叶「簌簌」作响。
绒绒犹豫的出声:“主人,我们要走吗?”
江荌被夺舍一事旁人根本不知晓,若是让他们亲眼瞧见这一幕,指不定还以为是她泯灭良心弑姐。
这般的罪名,即使是在幽羲宗,也难逃此咎。
她还未离开,倒是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梨涿淡淡的扫了一眼地上躺着的尸体,他迈步朝她走去。
江芜此时也反应过来,如羽扇般的睫毛轻煽,掩去眼底中的冰冷不耐,她瞥向他,异常冷静地起身。
储物戒是不能存放活物的。
但是,此时的江荌只是一具尸体,她也不知道是秉持着什么样的心理,还是将尸体收入了储物戒中。
她还是,想找到自己的姐姐,试一试。
或许,还有办法让她活下去呢。
总之,不能就这么放弃。
江芜脸上残留的悲伤印入他的眼帘,梨涿有些不解,“你杀了她,为什么?”
有些许凌乱的脚步声愈发近了。
兽灵空间里的绒绒忙催促着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江芜稍稍安抚了它几句,对于梨涿的话并不想作过多的解释。
十分冷淡的回复他:“与你无关。”
她淡定自若的拂了拂袖,脚尖轻点,翩若蛟龙似的身影轻飘飘跃起。
梨涿在后头追着她,确实,如她所言,那个人的死并不关他的事。
暗自摇了摇头,心粗的汉子很快把那件事抛之在脑后。
——
水镜前,仙雾渺渺,一片淡雅的白色宽袖从水镜前拂过,须臾。
水镜里的画面抖动了几下,化作水滴融入在空气里。
微醺的宿翟看着大门处站着的来人,语气略有些调侃道:“未绝,你的桃花来了。”
关去水镜的晏未绝兴致淡淡,也不曾掀开眼帘去瞧慕衣一眼,就似是她存在一般。
他用宽袖拂面,慵懒的遮住自己双眸,颀长的身躯微靠在壁上。
“我看是烂桃花才是。”他轻声哼笑道。
宿翟听闻,哑然失笑。
他朝他摇了摇头,“这般直言,也不怕伤了美人的心。”
是这般,可其实他又不是如晏未绝一般的人。
晏未绝意味不明的「嗯」了一句,懒得接话搭腔。
他们两位好友一来二去的着家常似的话,却把伫立在门口处的慕衣听了个一脸臊红。
恼怒的咬住唇,气质清绝的美人双眸含泪开口:“阿绝,我已然知错了,你就不能原谅我吗?”
她不过是犯了一件的错事,为什么就不能原谅她?
慕衣一直认为她和他的关系是比旁人要亲近许多的,甚至也以他的异性挚友自称过。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你放心,我如今也不奢求这么多,只想待在你的身边,阿绝,你就原谅我吧!”
她带着哭腔的苦求着,秀丽的脸蛋上布满了泪痕,眉宇紧紧蹙着,带出一股娇怜如白花的感觉。
“铛铛。”两手轻捏着铜制酒杯,稍一碰撞,略显安静的一室内响起清脆的声音。
宿翟平静的笑道:“未绝,桃花酿如何?”他问着毫无相关的问题。
若是没有她以前做的那件事,宿翟不定还真会怜惜几分,为她求个情。
可惜了,她不配啊。
宽袖下的男人了个呵欠,轻揉眼角站起身,侧身对他道:“尚可,多谢款待,走了。”
一字未曾搭理可怜兮兮的慕衣,径直离去。
晏未绝做的这般绝,叫慕衣越发难堪,一串一串的泪珠更是不要钱似的砸落下来。
宿翟丢了铜酒杯,一手支棱着脑袋酣然睡去。
只能不愧是好友,两人竟然都从头到尾的忽略了慕衣。
徒留她一人跺着脚,大哭着恼恨至极。
宿翟隐约听闻她闹出来的声响,无声轻笑。
妄想趁着未绝受伤中毒之际趁虚而入,唔,那句话如何来着,礼义廉耻。
无耻啊……
明明手中就有未绝给她的解毒丹药,却偏生想着另一种不堪入目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