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阿夜,想你了
夜无殇放下手中的包子,暗叹了口气。
他以为东西见到他,得高兴的跳起来抱他。
没想到这么冷静,冷静得让夜无殇心里有点酸酸的。
江映月拍了拍身边空出的床榻,糯声唤道:“阿夜……”
夜无殇星夜兼程赶回来,也觉得有些疲累,便也脱了外袍,钻进棉被。
刚一钻进去,江映月便扑上来,给了个大大的熊抱,“阿夜,想你了。”
已经习惯了拥他入眠,这三日他不在,床榻上空落落的,江映月哪会不想他?
梦里都在想他。
她只是偶尔喜欢看他酸醋的样子。
她的指尖勾住他紧绷的下颚,“阿夜,笑笑嘛!”
温香软玉在怀,夜无殇沉着的脸上不禁溢出一丝笑意。
“真的有想我?”夜无殇主动把脸凑近了些。
江映月立刻吧唧了一口,一张嘴比蜜还甜,“特别特别想!”
但夜无殇旷了几日,哪是一个轻吻就能满足的,“我怎么觉得月儿想得不够深?”
江映月索性翻身坐在他身上,抱起他的俊脸,一阵狂亲,“现在诚意够了吧?”
夜无殇却摇了摇头,忽而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还是让为夫来证明一下诚意吧?”
沉磁的话音落下,夜无殇也沉下身来,哑声在她耳边道:“身子好点了么?”
江映月莫名心头悸动,“还、还不行。”
“好。”夜无殇深吸了口气,长指将她凌乱的碎发捋到耳后,“还有两副药,喝完药我们月儿就是没事。”
“这两天有好好喝药,好好吃饭么?”夜无殇的声音柳絮般轻轻柔柔的,又道:“今去厨房,张嫂你这两天胃口都不好?”
“啊?你该不会是听她了,才特意跑去买了肉包子和粥吧?”
那肉包子一看就不是家常做法。
原来夜无殇今早风尘仆仆赶回来后,又去镇上给她买了早膳,让她换换口味。
江映月有些心虚,又有些感动。
“我没事,我好得很!”江映月急于证明什么,比划了下手脚。
这一用力,枕头下忽而传来「咔嘭」,清脆的一声。
江映月一个激灵,忙去捂枕头。
可是夜无殇的大掌已经抢先将其掀开了。
夜无殇对着枕头下的狼藉一片,太阳穴跳了跳,“月儿,这是……想当松鼠了?”
枕头下,正是一堆松子核桃花生……
江映月尴尬不已,忙拉过被子盖住坚果零食,床榻边上一堆薯片、糖果又漏了出来。
夜无殇好想突然明白东西这几天为何不好好吃饭了。
“身子没好,怎能把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当饭吃?”夜无殇敲了下她的额头。
在江映月可怜兮兮的眼神注视下,将那一堆零食都没收了。
直到,还剩最后一包薯片,江映月心痛不已,将其压在身下,“就……就留一包吧。”
“不行!这东西吃了没好处。”
夜无殇虽然不认识那奇怪的包装,但看着就不正经,应当不是什么对身体有益的东西。
“更何况在被窝里吃东西,怎能吃得好?”
江映月眼睁睁看着他把土狗里最后一包薯片也收走了。
属于冬天的独一份快乐,消失了……
江映月还想再挣扎一下,又把夜无殇拉进了被窝,“阿夜,你不懂,大冬天在被窝里看看书吃吃零食,幸福感爆棚!”
“就留一袋好不好?”江映月掐着指头,楚楚可怜道:“好阿夜……”
夜无殇无奈摇了摇头,拿了个豆包过来,“那藏在被窝里吃豆包,可好?热乎乎,甜甜的。”
“好的吧……”
某些人让了一步,江映月也只好让步,就着他的手咬了口。
“豆包很好吃啊,阿夜你也尝尝?”江映月将包子推到了他眼前。
但夜无殇眼里哪有豆包?
“我想吃……月儿。”夜无殇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忽而贴近她,鼻尖在她脖颈处蹭了蹭,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颈窝处。
酥酥麻麻的痒。
江映月被他闹得咯咯直笑,一双手抵在他坚实如壁垒的胸口,想要推开,他却靠的越近。
她一双葡萄般的眼睛忽闪忽闪的,一张脸因为捂在被子里,而显得粉扑扑,格外可口。
夜无殇眸色一深,贴在她耳边,低笑:“就一口,好不好?”
江映月蓦地红了脸,轻咬粉唇。
“真乖!”夜无殇伸手将被子拉过头顶,在她蜜桃般的脸上轻啄了下……
两人闹了一会儿,江映月就有些呼吸不畅。
夜无殇也不敢真的伤着她,浅尝辄止,便将人拉进了怀里。
江映月在暖暖的被窝里,听到熟悉的心跳声,更觉得这世上没有比这更惬意的事了。
脸在夜无殇胸口找了个合适的位置,问道:“阿夜,羽林卫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
“世上已经没有羽林卫了。”夜无殇揉了揉她的头发,“该收编的已经收编,有异心者格杀勿论。”
江映月这才安心些,又问道:“那接下来怎么算?”
“在此地原地驻扎,京都一群乌合之众不足为虑,只看漠北那边什么动向。”
“月儿且好好养病就是了,其他的事别操心了。”夜无殇言语之间带着愧疚。
他显然是知道自己不在这几日,江映月又是费心医治隐龙卫,又是安顿他们回雁西山。
她拖着病体,如此操劳,夜无殇哪能不心疼。
“我的月儿,怎么这么好?”夜无殇鼻尖与她相抵,“我……”
“不准感谢!”江映月的手指抵住他的薄唇,“你对我好,我自然加倍对你好。但若哪天,你要惹本姑娘生气,本姑娘就毫不犹豫……”
江映月粉拳在他胸口捶了下,却见他身形一僵。
江映月笑意凝在嘴边,“阿夜,你是不是受伤了?”
“一点伤,没关系的?”夜无殇不以为意道。
“你要再这样,我生气了!”江映月瞪了他一眼,伸手去解他的衣衫。
果然见他后背上绑着纱布,伤口只是草草处理了下,根本没有好好上药。
江映月又重新拆开布条,帮他上了药。
“被刀砍伤的?”江映月声音涩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