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惊悚游轮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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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的眼睛湿漉漉黑亮亮的,像鹿一般惊慌失措,看着实在是很让人胃口大开。

    红红的眼眶里盈满了求饶意味的泪水。

    “啧啧啧,瞧瞧你现在的样子。”

    男人掐住时谂的下巴迫使他看向镜子,时谂不停的哭,一边埋头一边羞愧的眼泪汪汪。

    “不,不要我不想要看秦渊放开我不要!”

    撑在洗台上趴着,耻辱和惊慌在滋生,他整个人都快被这种情绪和动作弄崩溃了。

    于是他只能带着求饶意味主动抓住秦渊的心,啪嗒啪嗒掉着眼泪,鼻头都哭得红红的。

    动作很细很柔,幅度也很,温热和冰冷缓慢相交碰撞,秦渊一只抵着他的背,能清晰感觉到时谂抖了一下,硬是没有退缩。

    把人扯了回来,秦渊无名指戴着戒指的右穿梭在他浓密的发间“别撒娇。”

    少年带着哭腔嗯了一声,完全不敢反抗,眼眶还含着泪水,鼻头粉红,甚至连脸都哭红了,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眼泪都不敢去擦。

    细微冰冷的坚硬滑过时谂雪白的皮肤表层,戒指靠近颈侧时,时谂仰着脑袋微微颤抖,秦渊声音充满蛊惑:“想要的话,就自己出来。”

    “或者你主动摸一下我的脸,我就把戒指给你,怎么样?”

    摸,摸他的脸?

    抿了抿唇,时谂伸抚上他的脸,顺着性感的线条慢慢的滑落,嗓音软软的,充斥哭泣的甜腻:“戒、戒指,可以给我了吗?”

    他声音低低的,低垂着眼眸,整张脸都泛起红晕,的身板单薄得似乎一推就倒。

    秦渊听到后,握住时谂的轻轻的摩挲着,长长的睫羽下透着丝意味不明,他眯起眼睛看向时谂,眸色渐深,毫无诚意的夸奖道。

    “你怎么这么会勾引人呢。”

    时谂泪水坠落,想去抓戒指又不敢,看着眼前的秦渊,脸色微红,被揉捏过的有些异样的酥麻,就好像虫似的在往皮肤里钻。

    他、他果然又在玩弄人了。

    秦渊勾唇笑笑,把戒指摘下,轻轻进时谂的大拇指上,摆在眼前观赏了几秒,喟叹:“这么,怎么握得住我。”

    缓慢的语调多了几分迷离的暧昧。

    时谂吓坏了,红着脸可怜巴巴地想收回,泪眼朦胧的模样,可他却不敢抽回。

    他害怕秦渊又惩罚他。

    紧接着他又听见秦渊沉声道:“现在是我们两个人的游戏时间。躲好了,别让我抓到你。”

    “抓到,我只能把戒指收回了。当然,如果你不想玩游戏的话,只需无限服从我。”

    传入耳中的声音低沉且沙哑,时谂抬眸,他看到秦渊眼眶里都是红血丝,嘴唇张了张。

    秦渊没给他开口的会,顺势推了一把时谂,:“游戏开始。”不容抗拒的口吻。

    眼看着时谂先是沉默了三秒后才跑掉,他眼中异样的猩红色越发明显。

    隐约快要裂开爆炸,他捂着眼,仰着头低声呢喃道:“该死的,限制。”

    随后,他勾起的笑容让人越发胆战心惊。

    游、戏、开、始。

    电梯里,时谂明明按的是第二层,竟然被电梯直接传送至游轮第三层。

    第二层的按钮就跟摆设似的暗了下去,看着缓缓开启的电梯门。

    时谂瞬间拎紧了心脏,身子开始发抖。

    他心里浮现出了一个恐怖的猜测,这或许就是秦渊故意设计的,目的就是让他到这。

    第三层究竟会有什么?

    时谂暂时不得而知,他心翼翼地迈出了第一步,身侧的都有些发软。

    第三层的走廊里完全是暗的,幽深的让人发寒,犹如被绝望彻底笼罩,时谂什么也看不见,只能紧紧贴着墙,一步一步地往前面走去。

    尽管他害怕黑暗里隐藏了让人惊恐甚至是致命的存在,除了往前探索时谂别无他法。

    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走了多长。

    恰在此时,游轮第三层走廊里突然弥漫着紧急的红光,打在黑暗幽深的走廊里。

    刚出电梯的秦渊扯开领带,眼眸似寒潭中浮出水面的恶鬼,一步一步走来,冷声道:“拒绝我比接受我还危险。”

    “时谂,你想试试吗?”

    时谂眼前朦胧了一瞬,秦渊的声音响彻整个走廊,他根本无暇顾及其他,只能摸着黑暗拼命往前走,腿软到几乎站不稳,恍惚间,一只冰冷的骤然拉住他的臂扯进了更深的黑暗中。

    他被拥入一个宽阔的怀抱稳稳压制住,那人胸膛紧紧的贴在时谂的后背处,动弹不得。

    “唔”

    时谂登时一个激灵,那只将时谂快要惊呼出声的嘴巴捂上,掌的主人附在他耳边,沉声低语:“嘘,别出声。”

    厚重的铁门从外面打开了,缓慢地拉出诡谲涩哑的声响,给人一种非常危险的感觉。

    青年的反应速度很快,几乎是在发现声响的那瞬间,他便抱着时谂后退一步。

    随之而来的是阴冷的寒气,在一刹那脊背发凉心脏似乎都被冻僵,使人无法动弹,甚至产生了一种坠海缺氧的感觉,异常窒息。

    “踏、踏、踏”

    皮鞋靠近了,甚至越来越近,近到只有十米的距离,躲藏的两人越发的危险。

    时谂已然是瑟瑟发抖,脸色苍白的咬紧了唇瓣,在这种危到极致的关头,时谂发现那人是异常的平静,没有半点恐惧。

    秦渊每走几步就会静止下来,耐心地寻找着自己躲起来的宠物。走到他们附近的时候,脚步声戛然而止,房间里是无尽的黑暗。

    这样的静止更加让人恐惧。

    现在四周都是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

    时谂整个心脏都悬了起来,心翼翼地屏主呼吸不敢乱动,生怕下一刻就会被秦渊发现。

    他的背脊完全靠在青年坚硬的胸膛,被掌捂住的嘴,喘息的热气全部喷在了青年的右上。

    时谂顿时抓紧了青年的臂。

    正打算直接离去的秦渊脚步一顿。

    他幅度诡谲的歪了歪头,勾起唇角扯出一抹邪笑,昏暗的走廊上一时静寂无声。

    就在此时,秦渊动了,发出的脚步声仿佛踏在人心尖上,使得隐匿在暗处的少年浑身发抖。

    “怎么可以寻求别人的庇护呢,这可是专属于我们两个人的游戏,真不乖。”

    男人低沉的声音幽幽响起,他的嗓音阴森可怖,留下一句意味不明的话往别处去了。

    时谂惊出了一身冷汗,睫毛至今还是一颤一颤的,发丝黏腻的贴在额前,青年已经能感觉到掌心一片湿润。

    如果不是怀里抱着时谂,时谂觉得,这个青年简直要跟一片黑暗彻底融为一体了,时谂靠着青年喘息了好会儿。等秦渊彻底离开后,青年才敢拉着时谂的贴着墙继续往里走。四周仍是黑漆漆的一片,根本看不清路,倒是青年走的毫无阻碍,就跟自己家一样轻车熟路。

    青年顿住停在这里,往底下摸到一根荧光棒,四周能看到越来越清明的视野。

    时谂这才看清青年的长相。

    青年脸上戴着一副金丝边框的眼镜,眼眸是蓝色的,他的目光出乎意料的平静与冷淡,仿佛时谂和可有可无的落叶没有多大区别。

    就在这时,青年朝时谂伸出了左,淡淡道:“你好,我是凌祁。”

    闻言时谂瞳孔微微放大,一时间呼吸停顿,看向凌祁的眼神都带着慢半拍的迷茫:“你、你是凌祁?日记本的主人”

    凌祁看了看惊讶的时谂,没有再话。

    他从侧面台上掏出一个打火,走到侧边点燃火盆。

    整个房间被火盆照亮,窜起的火苗让时谂看清了整个房间的真容。各种大不一的刀具挂在墙上,整个房间里的血腥味浓郁到不可思议。

    时谂颤声道:“这是什么?”

    凌祁没有回答,而是走到室内唯一的隔间前,直接一脚踹开了隔间的门。

    门被开启,里面的场景显现出来。

    时谂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失声道:“哥哥哥。”

    黑暗中浑身被铁链锁住的男人缓缓睁开他那猩红的双眼,空洞无神,两颗眼珠子和指头被无情的丢在一边,整个人已经痛到麻木的地步,只剩森森白骨的臂垂挂在铁链上。身下是触目惊心的血迹,指缝间的血迹早已凝结,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可声音却仿佛能够破碎虚空。

    “时时谂是你吗?”

    他歪着脑袋想要摸时谂:“过来,让我看看你,在梦里看不清你的样子,我想仔细看看。”

    他的声音出奇的沙哑,却仍旧那么好听。

    只是人被折磨的有些魔怔了,甚至还有些精神错乱。

    时谂怎么也想不到,裴旻竟然被挖了眼睛。面对着如此惨烈的一幕,凌祁眼睛都没眨一下。

    看着时谂从眼前走过,凌祁没有话,就见时谂在找能解开裴旻身上锁链的东西。

    就在这时,裴旻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似的,突然激烈的让他离开:“时谂快逃,离开这里!”

    站在一旁的凌祁,眼皮微不可查地动了动,他:“这里确实不安全,秦渊上有枪。”

    “你记住这个位置,找会再来。”

    这里并不是什么适合久留的地方,搞不好分分钟秦渊就会发现异常倒回来,现在最稳妥的办法就是只能见行事,再找会回来救裴旻。

    垂眸的时谂撮紧,不甘的点点头。

    时谂和凌祁离开后,火盆里的火焰闪烁了一下,熄灭在了空气里,血腥味荡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