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惊悚游轮19
秦渊能清楚看见时谂不止脸颊连雪白的脖子也变成了淡粉色的,整个身子都粉扑扑的。
略微尖锐的指甲在少年的胸口上轻轻划蹭过,带着一丝不可言喻的暧昧。
他低头用唇瓣蹭了蹭时谂的额头,后者不争气的颤了一下。而且此时正顶着一张红扑扑的漂亮脸瑟瑟的望着他,秦渊挑了挑眉没有话。
欲俯身向下。
时谂眼眶里还含着泪水,脸红红的声道“秦渊你靠的太近了,我、我不要。”
不想要那么近。
少年的眼睛雾蒙蒙的,眼睫处沾着泪珠,舌头被丝带系的微吐,额上出了薄薄一层细汗。
探了探时谂的额头确实退烧了,秦渊把少年抱进怀里沉声道:“可我还想尝尝更近的距离。”
怎么办呢时谂,你老在诱惑我。
被他的脸红到滴血的少年羞得直往后缩,细白的胡乱抓着真皮沙发表面不知所措。
男人眼里饶有兴致,舌尖舔了舔嘴角。
不再管时谂的反应,直接咬了一口他脖间白皙细腻的皮肤,紧接着用牙齿叼着前襟的领带扯了扯,随即有些粗暴的直接将自己的衬衫用力一扯,衬衫便被暴力的扯开了,衣服直接扯掉在了地上。
被扯掉在地的扣子发出清脆的声响。
突然的动作惊得时谂一下紧绷了身体,双条件反射的抓住秦渊结实有力的臂膀。
他挣扎着想要起身,想要远离近乎疯狂的秦渊,喉咙发出兽般的呜咽声。
秦渊直勾勾地盯着时谂,漫不经心地笑着“再哭,我就吻你了。”
闻言,抓着秦渊臂的立刻松开了,少年只能捂着嘴巴呜呜地声哭着,一副承受不住的模样,害怕的得浑身发颤,像是幼兽一样。
细白微微蜷缩的被男人抓住,男人吻了一下时谂的背然后放到了自己紧实的臂上,嗓音低哑而阴沉:“抓着,不然我就吻你。”
缓慢地眨着濡湿的睫毛,少年把下巴埋到自己的颈窝,闷闷地嗯了一声。
这副模样怎么看怎么惹人怜惜。
不想秦渊的眼神却猛的一暗,霎时间所有的阴冷释放出来,像是长期处在阴暗中的人,身上又带着上位者特有的压迫感。
这么会撒娇听话,对别的男人也是这样。
眼底那点笑意彻底消失殆尽,秦渊低声:“这一切就是一场赌局。”
“我在赌时谂是我的。”
“我赢了。”
他轻轻吐出末尾的几个字,时谂的下颌骤然就被秦渊修长的指捏住收紧。
突然用力一口咬住少年的唇瓣,是咬住不是吻住,狠狠咬了两口,才满意的含住时谂潮湿的舌尖,放在嘴里密密的吮吸,舌尖缠着对方的柔软用力反复吸吮,最后甚至连舌头上的丝带也被弄的湿黏至极。亲到异常湿润柔软的殷红唇瓣,最后被秦渊带着掠夺意味舔了一下。
软着腰,少年也知道这幅画面有多凌乱激烈。甚至是被亲得头皮发麻,他不由伸推了把。
生怕秦渊会再继续亲下去。
秦渊纹丝不动,呼吸加重低声道,“你怎么看?”
“我只属于自己,唔好疼。”前半句话音刚落,时谂就被秦渊用牙齿重重的咬了一口自己的耳垂。
敏感部位突然被攻击触碰,少年周身的气势一瞬间充满了抗拒性,犹如一只炸毛的猫咪。
指甲胡乱刮划着男人坚挺的后背,少年细白腿在虚空胡乱踢着。“不可以碰我”
怎么还咬自己,秦渊他是属狗的吗。时谂气的涨红了原本白皙的脖子,脸上火辣辣的烫。
舌头上的丝带已经在淌水。
眼底深处的暴戾如炽热的火焰般蔓延,周身刺骨寒气在散发,秦渊恨不得吃了他:“我干什么还要经过你同意?你本来就属于我!”
“要不是你那个倒霉哥哥把你”
“砰!”
鼻端侵入的是浓浓的血腥味,时谂整个人怔怔地往下面看,地上滴落的是血,染红了地板。
秦渊他心脏中枪了。
四周突然安静下来,一瞬间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秦渊深渊般漆黑的眼眸里没有半点温度。
可惜秦渊刀枪不入,甚至还在时谂细白的左上落下一吻。时谂只感觉到一阵头皮发麻,这一切就像是一场噩梦一样,子弹穿透的声音让他彻底僵硬,任由面前的人把地上的衣服拾起套回了他身上。随便套了一下,秦渊便抓住少年发抖的左舔了舔他的指尖,“怎么又在颤抖。”
“真胆,不知道还以为是你中枪了。”
周身一股强烈的压迫感,秦渊轻轻捏住时谂的左抚上自己的脸庞,目光贪恋着少年的模样。
额头上的水珠尽数滴到了地上,少年如羊脂玉般的肌肤在大厅灯光的照射下更显白皙。
他的被迫放在男人冰冷的侧脸上,随着男人的动作缓慢的摩擦着,少年一时失声。
“砰!”
子弹飞进的声音再次响起。
秦渊的身形就此顿住,他低头看着接连被两颗子弹穿透的心脏,眼中神色一凛,他想开口对时谂点什么,却怎么也不出口。
什么都不该。
他索性退后一步,撑着沙发坐了下来。
时谂脸上没有丝毫的血色,身子开始可怜兮兮的颤抖着,卷翘的睫羽随着泪珠轻颤着,却又咬着下唇强忍,模样怎么看怎么惹人怜。
随着凌乱不稳的脚步声紧接着的是一道清例动人的男声落入耳畔。
“时谂,过来。”
时谂一愣,抬眼就撞入一双眼底深处埋藏着怒火的清冷眼瞳。是江衍回来了。
看见熟悉的人,蒙着水雾的眼睛清亮了一瞬。江衍往日的冷漠不复存在,取而代之是心疼。
空旷奢华的游**厅里只有他们三个人,寂静的大厅里还回荡着子弹的余音。
时谂额头冒汗,呼吸都是急促困难的。
等到时谂扯开丝带的时候,湿软的舌头已经彻底把丝带浸湿了,一滴一滴往下淌水,他无力地扶着沙发站了起来。江衍抿了抿唇,沉默着看着少年嘴角流出的透明液体,滴落在脖颈锁骨上。
轻轻咬着唇角,眼角止不住的泛起了泪花,细白的两只紧紧的拽着衣角。
他正准备往江衍的方向走去。
“时谂,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别想逃离我,你逃不掉的你永远也逃不掉的!”秦渊视线朦胧的半眯着眼睛,下意识的抓紧时谂的心。
声音裹挟着凶猛的情绪,露出的眼睛阴戾且冰冷,语气更是死气沉沉。
时谂背脊就颤了一下。
秦渊平生第一次失控,以至于视线有些昏暗不清,整个世界天旋地转,只是一只还紧紧地抓着时谂的,温暖的温度透入他的心。
时谂看着脚边的秦渊,男人眼里的红血丝异常显眼,烙印般的唤他的名字,他有些僵硬的抽了抽被秦渊抓住的,迷蒙的眼底闪过些什么,微微抿住的唇角张了张,有些不自然的垂眸。
“时谂,我们快走。”江衍连忙赶了过来,拽住时谂的臂拉他离开。“通往上层的电梯门已经打开了,这家伙有病别管他了。”
离开这里才是最要紧的,他知道。
时谂猛然松开起身,转身离开的背影充满了冷漠,地上的秦渊突然仰头轻笑了起来。
直勾勾地盯着时谂的身影,一字一句沉声道:“时谂,不管你逃到哪里,我都会亲抓回来。”
“别跑太远。”
时谂跨进电梯的脚步一顿。
他站在电梯里恍惚了一瞬,心脏莫名其妙的缩了一下,这种感觉很奇怪。他回过头去,直到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刻两个人的视线仍旧紧紧相黏。
秦渊看了他好久好久最后一秒都没放过。
撑着身体在电梯口前的秦渊在想,他应该扣也要把电梯门给扣开,把时谂紧紧的纳入身体里。
游轮电梯里面。
江衍拉住时谂的就更紧了。抵达第三层的电梯门缓缓开启。
江衍忍不住撩开时谂湿漉漉的头发,眼里闪过一抹疼痛。时谂撑着疲惫的身体。
但他没哭,只是声音有些抖的厉害:“江衍。樊知源死了,陈、陈景也死了。”
可是眼泪却再次不听话的顺着双颊流淌下来,他难受的擦了擦掉下来的眼泪。
伸到一半想去抱时谂的不动声色的收了回来,江衍沉默下来,垂着眼皮率先走出了电梯。
他面不改色的回头,静静地看着时谂。
“向前走吧。”
走廊的灯光骤然在这一瞬快速亮起,一盏紧接着一盏,强光打在江衍坚硬挺拔的身影上。
下一秒时谂便对上了一双眼底深处强压着不甘与痛苦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更像是做了极大的决定,时谂似乎从来都没有在江衍脸上看到过这样的表情。整个人僵在了电梯里,他下意识想要些什么,可张嘴之后只剩呼吸。
有些困惑地皱起了眉头。
江衍五官偏冷,眼神却极其犀利,岁月似乎磨平了他的焦躁痞气,第一眼就让人印象深刻。
时谂有那么一瞬间茫然了一下。时谂在想,他是不是以前在哪里见过江衍。
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人再话。
那双冷俊到难以接近的眼瞳,仍旧一瞬不瞬地盯着迷茫到无措的时谂。
最终,还是江衍冷声开口道:“不论是谁都只能陪你一段时间的,没有人能陪你一辈子。”
路还是要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