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家教老师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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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人能进得了屠夫的房子]

    [那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总之那地方就是千万不能去]

    弹幕上全是让他别去冒险,可时谂已经没有退路了,他迫切需要通关。

    他有一种极其强烈的预感。

    时谂看着弹幕轻声道:“谢谢大家,我会努力活下去的。”他一定会活着出去的。

    他顺着系统的指引来到通往屠夫住所窄的入口,草地面被雨水淋湿,一踏一个脚印。

    周围的环境潮湿阴暗,阴森可怖的树林深处,埋藏在暗处的毒蛇蚊虫数不胜数。

    他拢紧双臂,孤零零的站在树底下。

    转头往回看了一眼。

    他行走在雨中的暗林里,前面依旧是黑漆漆雾蒙蒙的树林,只能看得到就近的几棵树,少年感到有些害怕,整个人都处于紧绷防备的状态。

    前面的路还很长,幽深不见底。

    而身后返程的路却诡异的变得越来越狭窄了。

    天色黑沉沉的,傍晚的晚霞早已被黑暗笼罩。突然间,轰隆隆的雷声伴随着雨水急剧降落下来。

    身旁的大树被狂风吹得东倒西歪,摇摇欲坠。

    少年奔跑在狂烈的雨夜里,鞋子踏过的地方溅起水花,白色鞋子的边角不可避免的沾上了泥土。

    到最后几乎是乱闯进屠夫的房子下,他心翼翼的爬过栅栏,绕道遇到袁牧川的房檐下。

    时谂没有再犹豫,整个阴霾笼罩的房子都是黑暗的,没有一丝灯光,屠夫出去了。

    他声的喊了句,“鸦鸦。”

    从身后密林飞身而来的乌鸦先是停在少年肩膀上用毛软的脑袋蹭了下他的脖子。

    下一秒就从二层房间半开的玻璃窗户飞进房子,乌鸦把侧门入口的钥匙偷了出来,叼在嘴里。

    拿到钥匙的时谂身子在外面淋的有点抖,他极心的将钥匙插进钥匙孔,“咔哒”一声。

    侧门很快就被打开了。

    进去前时谂回头一看,外面—片腐蚀光线的黑暗。

    雨渐渐越下越大,趋势快要超越狂风闪电,噼噼啪啪的响在屋顶上,扰乱人的思绪。

    避免声音过大招来屠夫,关上门的时谂急忙捂住嘴巴心翼翼的打了个喷嚏,脑袋都有些迷糊。

    他缩了缩肩膀。

    好冷啊。

    靴底的湿土在地上留下浅浅的痕迹,被昏暗恐怖的环境带跑的时谂彻底忘了这茬。

    左边

    冰冷的械音在给他指引方向。

    少年茫然的顺着左边摸了过去,潮湿还有点黏腻的墙面让他心惊胆战,生怕摸到什么奇怪的东西。

    直到掌心触碰到一个硬硬凸起的物品,时谂深呼吸了一口气,抿唇按了下去。

    “啪嗒”一声,少年跟着响起的声音心脏都跳了一下,但很快整个房子的灯泡都亮了起来。

    有些局促不安的扫视了房子,客厅里所有的摆设都是老式的。墙上残留下来的深色的印子,缝隙里面积了一层污垢,看着油腻腻的。

    看久了让人头皮发麻,仿佛下一秒就会有蜈蚣和蜘蛛从缝里钻出来。

    血迹斑驳的罩衫略微倾斜的搭在沙发侧边上。

    桌子边角上遗留下来的血渍,砍刀划出的痕,还有沙发底下露出一角泛黄的抹布。

    这些都看得少年惊心动魄。

    通往屠宰室的走廊泛黄的灯泡用尽全力挣扎着闪动,好像随时都会熄灭一样。

    想要过去的脚步顿住,视线往上扫的那刻,不经意的抬眼对上客厅最高顶处的灯泡。

    顿时少年往后倒退一步,额角都溢出冷汗。

    这、这种地方也太可怕了吧。

    灯泡就好像一只眼睛,那眼睛就跟鬼怪的眼睛差不多,恐怖极了。更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的是,桌面上还有一根快要燃尽的白黄蜡烛,似乎是专门为了停电而做准备,时谂都能想象到点燃时烛火一晃一晃的。

    待他摸到屠宰室里,墙角地板边缘血迹斑斑,看着十分吓人。其中还有一张桌子上搁置着一块血淋淋的烂肉,时谂太害怕了,甚至都没有注意到身后事铁钩子。

    笨拙的被上面垂挂的钩子勾住了衣服后领,“吱嘎”一声,灯突然关闭了,时谂被吓得魂飞魄散。

    这道声音就像是警报声一样,时谂立刻拼命往黑暗中跑,更害怕自己会被什么东西绊倒。

    二楼的木质楼梯被他踩动的同时,还发出细微的声响,尽管很轻很,少年都怕被听见。

    害怕的溢上了氤氲的水雾,时谂将自己锁在二楼走廊尽头柜子里的角落。

    没过多久,他听见了沉重的脚步声,一步一步的仿佛踏在他的心尖上。少年呼吸都停滞住了,在黑暗的衣柜里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出现在衣柜细缝里的是屠夫脚上一双黑色的靴子,鞋底边缘沾上了湿润的黑色泥土。

    再往上面,是一张被黑色口罩遮住的脸。

    直播间的观众过,从来没有人见过屠夫长什么样。只是有一样怕时谂害怕就没有,观众们都心照不宣的不提,那就是凡是见过屠夫长相的最后都死了。

    他紧张的目送屠夫要转身下楼的身影,而后就在时谂以为屠夫离开后,他正准备从衣柜里出来。

    “踏踏”几声,屠夫突然半路折了回来。时谂连忙停住,喉咙有些干哑,他这是被发现了吗?

    就在他茫然无措的时候。

    屠夫的口罩被摘掉了,露出一张俊逸的脸。

    [我操了就这脸,该跑的是谁还不一定呢]

    [有这好事,谁还跑啊?]

    [谁爱跑谁跑吧,我老婆是不跑了!!]

    时谂下意识的顺着弹幕凝眸看向那人,心脏好像漏了半拍似的。眉宇间带着一丝阴郁的青年。

    脸上并非是满脸胡渣子,点点滴滴血染的屠夫的臂,溅有血点的头额,他白皙的脸隐在阴暗里,漂亮深邃的五官看起来让人呼吸一滞。让人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将那道低哑的声音联想到这张被神眷顾的脸上。

    哪怕那张脸再好看,也让时谂完全不敢进行任何猜测,他缩了缩肩膀。

    握紧了里在楼下屠宰室随顺上来的折叠刀,心都溢出一层汗。

    当屠夫摘下口罩后,他侧身一动。

    提着的砍刀快速劈了过来,顿时间砍的柜子支离破碎。

    “砰!”一声破裂的声音从身旁响起,吓得时谂一个激灵,中的刀猛地就向着对方划了过去。

    从楼下来的顺折叠刀“啪嗒”掉在了地上。

    过道一片狼藉,地上是一堆四分五裂的衣柜碎木,屠夫的心被划了道口子,猩红的血液一点一点渗出来,在掌上留下一道道红色的痕迹,随即滴落在地上。

    顿时,洁白的地板就染出一朵夺目的“血”花,看上去极为可怕。

    看到了面前的这一幕,时谂的脑子轰的一声变成了一片空白,身体微微发颤,他害怕血的颜色。

    空气中,刺鼻的血腥味不留余地的钻入他的鼻腔。

    恰在此刻,屠夫直接上前用掌死死捂住了时谂的鼻子和嘴巴,导致时谂瞬间开始缺氧。

    但在屠夫指摸到脖颈温热细腻的肌肤时,微微僵了一瞬,但他很快便用力收紧,他眼神冷冰冰发看向为了拼命呼吸而努力的挣扎着的少年。

    “咳咳咳”少年拼命的踢腿,伸去抓挠封住自己呼吸的人。

    仿佛就要这样一直忍受着无法呼吸的痛苦直到死亡。

    眼前一道黑影冲过来,时谂喘不上来气的同时眼睛也模糊了,等他反应过来才看清那是他的鸦鸦。

    乌鸦竟然在屠夫的上啄出了一个血口,但那个血口是血肉很快恢复成原来的模样,但屠夫有松去拍乌鸦的一瞬间,乌鸦极为灵敏的躲过一击,从窗户飞离。在鸦鸦的帮助下,时谂狼狈的从对方身下逃离出来二楼跑了下去,冲出大门的那一刻他也没有卸下防备。

    他能清楚感觉到,背后紧追而来的屠夫。

    夜空忽明忽暗,时谂扶着树剧烈的喘息着,雨水湿了身子湿了裤腿湿了鞋袜,风狂啸着,树被风哲了腰,滴答滴答的弧线敲击成了划刻深夜的月。

    雨夜是压抑湿黏的,时谂也是湿黏的。

    少年拼命奔跑在昏天黑地的暴雨中,风刮过时谂的脸,树枝划破了他的衣服,形势极其恶劣。

    倾盆的雨水正猛烈地冲刷着大地和树林。

    加快脚步,一路拼命地跑丝毫不敢松懈。

    完全湿透的白色衬衫紧紧黏在肌肤上,胸口随着喘息急速起伏,整个神经都绷的紧紧的。

    整个世界看起来黑漆漆的,雨声猛烈,仿佛就像是在雨声里面掩盖了不为人知的真相,在雨夜逃离危险的人仿佛下一秒就会掉入万丈深渊。

    背后忽然传来低沉危险的笑声。

    狂风暴雨中,那人一步步走近,明明是一张漂亮到让人心动的脸,声音却无比凶恶。

    黑眸布满血丝质问“还能跑?”

    被绊倒的时谂身体重重的摔在了泥地上,紧接着的是一把砍刀快速划过半空的声音。

    那瞬间离死亡只差一点。

    时谂害怕的往前爬,却被一把掐住了脖子,他咳了几下,额头被雨水湿透,粘黏着几缕发丝,殷红的嘴唇微张着喘息,求生**使他伸揪住屠夫的衣领,凑上前抱了上去,喉咙里发出无法分辨的声音。

    “呜疼”

    跑不掉就往怀里钻,时谂都被智到了。

    然而屠夫没有回答他,俯身下来凑近他一把揪起他的前襟甩在地上,少年毫无抵抗能力被摔在了湿漉漉的泥地上,紧接着屠夫拽住他的往地面拖,屠夫拥有着少年抵抗不了的力气,他完全挣扎不开,只能仍由对方拖行。

    他害怕的叫了出来,随即被按到在了地上。

    身子被一副冰冷的身躯压住。

    他想再次挣扎逃开,脖子却被一双冰冷的的扼住。刺骨的阴冷从那双刺入肌肤,时谂瞬间感觉自己要不能呼吸了,背后泥地的寒凉刺入骨髓。

    身子被屠夫压的死死的,那沉重腥刺的身躯简直全方位无死角的把笼罩在胸膛下。

    衣摆里露出来的肉接触到坚硬粗糙的黄土,背部皮肤紧紧贴在枯枝泥地上,被戳得泛了红。

    顿时他的腰肢就暴露了出来。

    寒风暴雨刺骨,屠夫沙哑的声音带着嘲讽。

    “啧,一只最不费力气的猎物。”

    嘲讽的话语过后,少年的双被对方猛地锢在一起高高举过头顶。

    粗糙的将时谂拎起扛在肩膀上。

    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想着自己要被带回去宰割,时谂忍不住哭了起来,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屠夫眉头皱着,被少年的哭腔扰乱思绪。

    毫不留情的给了他臀部一巴掌。

    “啪!”

    雨夜的树林里顿时响起来清脆响亮的巴掌声,少年瞬间就涨红了脸,他咬红了唇瓣。

    这一巴掌带着野蛮意味,让他所有的感官知觉都到了极限,他紧紧抿着唇,两条纤细的腿随着移动摆动。

    同时还有些头晕。

    他耻辱地闭着眼,努力控制住想掉下来的泪水。可是深渊的寒冷朝他袭来,他已经在雨夜迷失了方向。

    被剧烈颠簸的少年突然一僵,脸上尽是不知所措的茫然神情。屠夫的身形高大,他被对方弄的一颠一颠的,时谂睁开眼睛,看着屠夫的脚背和泥地。

    怎么那么晃?

    他,他不会头着地摔下吧?

    下意识的用腿缠紧在对方紧实的腰上,生怕会掉下去脑袋砸在地上,但到最后实在是一点儿支撑的力量都没有了,腿从屠夫的胸膛滑了下去,全靠屠夫支撑。

    雨丝冲刷在少年脸上,眼泪顺着双颊流淌下来,和寒冷的雨水交融在一起。

    他跑的不远,被抓回去的路途很快。

    整个人被一把丢在了屠宰的台桌上。

    时谂猛烈的咳嗽着,整个人趴在桌上,扼着颈部大口呼吸着空气,头顶还传来震耳欲聋的雷声。

    屠夫转头一看,发现被他扔在桌上的猎物面露难受,原本雪白的脖子都因为他先前的致命袭击泛着红,白衬衫后面被勾住的部分已经划破了,一阵刺痛传来,时谂这才茫然的发现自己肘的划伤很严重。

    脏兮兮的白衬衫沾了很久的雨水,黏在身上有些透,屠夫想把他身上的湿衬衫扯了下来。

    只是还未触到少年,便被他一口咬住了臂,屠夫可没有善待猎物的心,大揪着时谂的前襟直接摁在了台桌上,他伸去拿一侧的刀具。

    “不要,求求你别杀我。”

    时谂扬起白皙的脖颈,抑制不住地抓紧了屠夫的臂,沙哑着声音哭泣着。

    他不想要被刀一点点的切开身体。

    屠夫毫不留情地抽开,柔腻的触感远去,他慢条斯理拿过刀的五指紧了紧,眼神凉薄。

    冰冷刀尖很快便抵在时谂的心脏上方,屠夫凝眸哑声道,“没有经过主人的同意,可以随便进来吗?不过你来得正是时候,我有点想吃肉了。”

    少年孤零零的躺在台桌上,浑身更是湿透。

    看着真让人有胃口。

    但少年身上炙热的温度让他烦躁,他需要将对方变成没有温度的人,与他融合。

    犹如待宰的羔羊一样躺在那里,少年的眼里布满了水光,充斥着无措:“我没几口肉,不好吃”

    又害怕又无措的伸出颤抖的双想去抓住他,伸到半空又害怕的缩了回去。

    无非是被对方故意欺负的更惨罢了,可怜兮兮的哭着,哭得狠了连尾音都在颤。

    “别别吃我,求你。”

    听到对方略带惊恐的声音,泪珠还挂在脸颊,屠夫停了下来,修长的正想落在时谂细腻的脸上。

    拐角出现一个不甚熟悉的身影。

    从黑暗中现身的男人觉得眼前这一幕有些好笑。眼前一片朦胧,时谂有点看不清那个男人是谁。

    这时候狂风暴雨拍打在铁迹斑斑的窗上,散落的月光穿过云,顷刻间,电闪雷鸣。

    男人的那双眼眸泛着致命冰冷的幽光,就像是黑洞一般将人吸进去,整个人威险如猛兽。

    脸上戾气与冰冷十分重。

    他的皮鞋在灯光的照射下闪着阴森的光。

    皮鞋踩踏在地板磨出的声音由远到近,黑色的外套与黑暗连成一片,宛如那无尽的黑暗只是那人衣服的一角。然后时谂惊诧的看着男人低下头,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触碰过时谂的刀尖。抬起头的瞬间,眼神凛人。

    熔岩与瀑布相触碰,暴戾森寒。

    “我看上的猎物,第一刀怎么也得由我来。”

    有意强调了末尾几个字,冷然的语气轻描淡写,如同在陈述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男人站在那里,一身西装把他整个人衬托得笔直又修长,好像他不是来杀人的,而是来共进晚餐的。

    时谂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立刻向身旁的屠夫投去无措不解的目光,秦渊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们两个人又会是什么关系,那瞬间他的脑袋一片空白。

    屠夫愣了一愣,误以为他的猎物在向他求救,冰冷僵硬的看着躺在那里的时谂,随后嘲笑一样看向秦渊,目光骇人:“这里不欢迎你。”

    男人姿态随意的脱下外套扔向一旁,然后一步一步的朝着时谂逼近,仿佛踏在人心尖上的脚步声。

    还没意识到秦渊要对自己干什么,脸上显出几分茫然,等看清秦渊里泛着森冷泛着寒光的刀,少年像是一只试图反扑的猫,怕得都快要哭了。

    “这段时间玩得很过瘾啊,我有没有过不能让别人碰你。”秦渊捏起他的下巴,撩起眼帘,那双如地狱深渊般漆黑的眼眸里如今却没有半点温度。

    冰冷至极,力度大到就差把时谂的下颌骨给卸了。脸憋得通红,哭又不敢哭,叫又不敢叫

    “怎么不话,窒息了?”

    眼中包含着的压抑情绪令喘不过气。

    秦渊冷笑出声,随拿过一瓶干净的水,跟有洁癖似的开始清洗上的刀具。洗刀的水瞬间流了时谂一身,弄湿了他的衬衫和裤子,滴滴答答的水顺着裤腿和桌角流下,时谂企图躲开对方的碰触,可惜根本无济于事。

    紧接着男人漫不经心的挑开少年的衣领扣子。

    衬衫下露出的腰白白嫩嫩,好几处都被划伤,还有肘和膝盖处擦伤,瞧见伤口秦渊眼神暗了暗。胸膛随着喘息起伏着,时谂羞耻的扭开了头。

    上个副本也是,一见面就开始使坏让他脱掉上衣,游戏怎么会有那么坏的恶鬼。

    那双避开他的眼眸此时盛满了泪水,额间还沁着一层薄薄晶莹的汗水,男人看着他这幅可怜样。

    语气陡然变得暧昧低沉,男人将嗓音压的更低,“他要吃了你的脑子。”

    “我也要吃了你。”

    然而,就在秦渊话音刚落不久。

    一道黑色残影突然猛烈快速的飞了进来,尖利爪子直接就给秦渊的臂衣服抓出了几道裂口。

    黑色的乌鸦立在时谂胸前,护主一般阴森森的盯着他,仿佛一道来自地狱般死亡的凝视。

    秦渊跟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似的,用惊人的速度一把抓过乌鸦,捏蚂蚁一般收紧心,“表里不一的狗东西这是到了叛逆期?”他语气极其阴沉。

    看见后呼吸都跟着困难,时谂猛的挣扎起来一把抱住他,“别杀它,秦渊”

    此刻的哭得眼红鼻粉,再加上这双祈求的眼眸,可怜的样子十分惹人怜惜。

    秦渊的眼中闪着寒光,周身的温度变得冰冷起来,就为了一只畜生才来求他啊。

    一松,乌鸦便飞落在时谂的肩膀上,漆黑的眼珠子一瞬不瞬地盯着想要伤害时谂的男人。

    秦渊寒声道:“滚。”不想彻底消失的话。似乎看出了对方的意思,乌鸦发出一声嘶哑的叫声。

    霎时间“砰”的一声巨响。

    乌鸦坚硬如铁般撞破了玻璃窗户,飞落在门外的树枝上,漆黑的眼珠远远的注视着它的主人时谂。

    秦渊一脸惋惜的抚摸着时谂的侧脸,半垂着眼帘端详了眼前的这张脸片刻。

    “现在连畜生都敢爬到我头上来了。”

    把时谂黏到脸颊两边上的湿黏发丝随意抹开,指腹从那清晰的眉眼,缓缓勾勒到鼻尖,再到下颌,紧接着是脖颈处下胸口隐约被尖锐利器划过伤痕,男人黑沉的视线在此凝了几秒,没由来的变得狠厉。收回视线,秦渊慢慢俯下身,知道少年耳垂异常敏感,故意凑近吐息。

    “长着一副让人丧失理性的脸,真想把你藏起来永生囚禁,不让任何人看见。”

    同时秦渊冰冷的指腹往上移去。

    漫不经心的停在他湿润柔软的唇瓣上。

    修长的指摸得少年唇瓣发颤,摩擦之间带出的感觉极其强烈。时谂五指紧紧握在一起,微微幅度的侧开哭湿的脸,他害怕和秦渊触碰上,近距离的触碰好奇怪。

    少年脸颊哭得泛红,黑亮的双眸泛起雾气。

    在屠夫的角度,能轻易的看到少年是如何被别人疯狂肆虐的,丝毫不顾及别人。

    秦渊瞳孔颜色幽深,在光线下折射着没有温度的光,深不见底的漆黑,让人完全不敢对视。

    他嘴中吐出的却是再露骨不过的话语:“我连指都没进去过,你怕什么?”

    他看着哭的惨兮兮的时谂,没有丝毫的同情和怜悯,脸色只有深暗的冰冷。

    时谂重重地喘气,根本没有来得及答话,就被咬住了脆弱的耳垂。秦渊埋在他的颈窝处,毫不客气地一口咬住那个雪白脆弱的嫩肉,注入他冰冷的气息。

    像是要深深的留下他的印记一样的发狠的咬。

    就像失去理智的野兽,强行按着他的肩膀啃咬他,当着别的男人的面占有。少年抓着秦渊的臂的无力垂下,只能轻轻揪住对方的衣角,耳垂传来黏腻的刺痛感,男人的占有欲在此刻体现的淋漓尽致。

    “唔好疼不要咬了”

    等少年溢出哭腔来秦渊才停下,指尖划过,轻轻擦拭瑟瑟发抖的可怜睫毛上挂着的泪珠。

    秦渊舔了舔唇“我的品味还不错吧。”

    再**不过的占有标记完还炫耀一番。

    几乎是被迫看完了这两个人的现场直播。

    屠夫沉着一张脸,语气极其不善:“你踏入这里是什么意思?就为了专门谈论我的猎物?”

    在深渊里,秦渊这个“人”几乎无人敢去招惹,阴晴不定喜怒无常,更是心狠辣。

    但他才是这里一切的主宰者,包括那只猎物。

    秦渊勾起一抹邪笑,不安分的捏着时谂的指:“这个坏孩偷了我的东西,我得亲自拿回来。”

    睫毛随着呼吸轻轻抖动,时谂无措的望着他线条完美的下巴,偷了他的东西是什么意思?

    一时间连被对方拽住把玩的指也忘了抽回来。

    “他很乖。”屠夫并不是很赞同这句话,沉声道:“胆且笨拙,不像是会偷你东西的人。”

    虽然没必要替一只没什么用的猎物辩论。

    可秦渊却:“我有跟你解释的必要?”

    他声音倏然冷了几分,眼睛里没有任何温度,蕴含着上位者不容忤逆的气势。

    却还在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时谂的指。

    刹那间整个房子都变得阴森寒冷,尤其是暗处的各种房门里面传来奇怪的摩挲地面的声响。

    咯吱咯吱的仿佛就像有人在地板上用指甲划动。

    “是不是有鬼”突如其来的情况使时谂连忙缩进了秦渊的怀里,抓住他背脊的衣服紧紧不放。

    完后时谂才想起来秦渊就不是活人。

    心脏在胸腔激烈一跳,这、这里似乎就只有他一个活人。秦渊发出的低笑让人有一瞬间的恍惚。

    周围的寒气荡然无存,秦渊搂着少年不安分到开始轻颤的背脊在少年耳边轻声低语。

    “鬼有我吓人吗?”

    [谢谢,鬼还真没你狗。]

    [谢谢,老婆被无语到。]

    [谢谢,头给我笑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