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家教老师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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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秦渊离开的时候。

    时谂还有些懵,他没有思考的时间,因为就在秦渊走后房子里由远及近发出了“哐哐”的敲打声音。

    最恐怖的秦渊走掉了还剩下副本的b。

    在整个房子回荡着惊悚声音的催促下,时谂不得不来到声音的源头。

    而黑色的身影背正对着他站在门口。

    那个地方好像是他昨晚用过的浴室,时谂微微疑惑。他悄悄地靠近屠夫的身边,怯怯的探出颗茫然的脑袋,低低出声“那个,你在做什么呢?”

    在他瑟瑟缩缩的方向是看不见屠夫的动作,眼角余光心翼翼的瞥向屠夫中的物品,少年就僵住了。

    那好像是一把黑色的锤子。

    屠夫却突然转过头来看着吓了一跳的时谂,唇瓣紧抿“修窗户,修门。”

    完他顿了顿,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少年。

    玻璃窗户被昨晚那只惹人烦的乌鸦撞破了,雨水打进来弄湿他的地板,门被秦渊给踹松了,他早上起来的时候推动的时候还会嘎吱嘎吱作响,仿佛下一秒就要坏了。

    他抓回来准备享用的猎物招来个令人闻之胆寒的“监管者”,然后相继在他的房子搞起了破坏

    少年脸色倏地通红,“对不起。”

    赶紧低头认错总是应该的。

    更让屠夫感到不解的是昨晚他都要杀了这个猎物,可现在对方却在因为门的事跟他道歉。屠夫抿唇不语,也许是因为他成为怪物的时间太久了,久到这是他第一次在深渊听见有人对他“对不起”。他拿着锤子静静地抬眸。

    入目的便是时谂耳垂上印着淡淡的红痕,唇瓣都被亲的微肿,迷迷糊糊的样子只会让人想要狠狠欺负。

    他不由得摩挲了下指尖。

    瞳孔隐隐有些泛红的痕迹,好不容易克制下去却发现时谂正试探着迈着步子想过来帮他。

    他偏了偏头,继续修门“别妨碍我。”

    听到屠夫不善的话语。

    时谂犹豫了下,声音轻轻的道了歉才离开。

    他别无去处只能再次回到房间。

    埋在被子里的时谂扑腾了两下,想叫出鸦鸦来解解闷却没成功。难道是因为昨晚召唤过了鸦鸦,现在不能再叫出来了吗?

    他慢吞吞的翻了个身。

    不经意间撩起的上衣露出白瓷一样的细腻的半截腰,抿着唇无措的望着天花板。他在想。

    现在不是雨夜屠夫还会出去吗?

    虽然现在没有生命危险,他的任务却停止不动了。

    时谂深深吸了一口气,秦渊身上的气息还残留在被子里、房间里。不禁又想起了昨晚在床上多少有点疯狂的事情,神情略微有些不自在起来,耳朵都开始发烫了。

    屠夫出门了

    收到系统的提示,时谂立刻从床上直起身体,拍了拍红扑扑的脸蛋让自己清醒一点。

    找到屠夫的车库并不困难,几乎简单到只需要一只,扭动门把的功夫。车库里的车子似乎已经荒废了很久,车身积满灰尘,有些地方都生锈了,挡风玻璃还有块撞裂的痕迹。

    玻璃窗上逐渐积着蒙蒙的水雾,时谂哈了口气用擦掉灰尘,袁大哥临走前将屠夫心脏所在地告诉了他。

    至于袁牧川为什么会知道屠夫心脏的下落,时谂脑子还没转到这一点上。

    屠夫的心脏不是指而是屠夫房子里藏在玻璃罐里面的心脏,接到这个任务的时谂压根没想到会是这样,要是袁大哥不他岂不是傻乎乎的跑去跟屠夫干架。

    当作弊次数达到上限,将会开启惩罚

    啊、这也算作弊吗?

    时谂停下上的动作,茫然道可是之前我被傅明携抓走的时候,将位置信息传给袁大哥的不是你吗?

    系统噎住。

    他就像个好奇宝宝一样扒拉在车窗外往里面看,椅座上是一把大型牲畜用的。

    时谂是干嘛的?

    固定位置的通关道具

    是用在屠夫身上吗?

    时谂不由得多看了两眼,枪身都已经积了层薄薄的灰,原来没有玩家成功取得屠夫的心脏吗。

    他对枪有阴影,犹豫了好久还是没有想拿的**。

    除了车子和一些修车的工具,几乎没别的了。

    可就在这时时谂刚准备离开,脚上踩着的地板“咔嚓”一下。

    伴随着时谂的惊呼声,身体失去平衡让他重重的从车库破碎的木板摔了下去,他眼前一黑,紧闭双眼,车库下藏了个地下室暂且不提,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非死即残!

    然而预想中的痛感并没有袭来,那种感觉像是在落地前的那一刹那被人接了一下,时谂还没缓过来。

    他笨拙的从地板上爬起来。

    仰起头茫然的眨了眨眼,看着顶上的高度和距离,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竟然一点也不疼。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

    时谂沉沉的呼了口气缓解了下紧张感,地下室的空间并不大,看起来更像是个隐秘的藏书室,各个角落和书架上都堆满了书籍,也没有奇怪的东西,他拾起一本书翻了几页。

    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时谂一边走一边抬头观察,正对上书架上的红色药剂。

    那瓶药剂招摇的摆在最显眼的地方。

    时谂伸出的一顿,不敢随意触碰,紧张的舔了舔唇瓣,而后才发现药剂瓶身上贴了个标签纸。

    上面的泛黄贴纸标注着

    “只要一点点就会引起舌头烧伤、气管收缩让人产生极大痛苦、眼歪嘴斜,发出惨烈的尖叫声。”

    “融化一颗心脏的绝佳用品。”

    时谂猛地捂住了嘴巴,这个就是融化心脏的道具吗?

    药剂被他踮起脚尖顺进了口袋里。

    地下室窄的空间走到尽头处,有一条矮到只能容下一个人的楼梯通道,在确保没有危险的情况下他顺着通道一直往前爬,直到尽头将挡在洞口的沙发移开的瞬间楞了楞,这不是通往客厅的沙发吗,原来不用从车库那里掉下去啊。

    “沙沙沙——”

    忽然听到门外有奇怪的声响,少年警惕起来从道里钻了出去,眼见着屠夫推门进来他赶紧将沙发移了回去。屠夫进门时里还拖着条麻黄的布袋。

    他脸上和衣服还挂着新鲜的血迹,稍显厚重沙哑的嗓音,“这是秦渊送你的礼物。”

    为了掩饰内心的慌张,少年脸上挂着甜丝丝的笑,屠夫眉头一皱,视线越过他落在沙发后面。

    他转脚就走到了时谂身旁,时谂此时正安静站着,目光注视着屠夫的眼神里都透露着一股紧张。

    直到他看见屠夫上的东西。

    脸上刚刚还有的笑容转瞬消失,脑子里一片轰鸣。

    布袋里装着的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那颗脑袋被砸得稀烂,脑浆好像都流出来了,一张脸全是血,断口处鲜血直流,冰冷的血液还在顺着屠夫的腕一直流到肘关节处,最后才缓缓的滴落在地上。

    时谂却能清楚的认出这颗头颅是傅明携的。

    血腥的味道逐渐弥漫在空气中。

    时谂那张脸害怕到几乎白得透明,他捂着嘴巴不受控制的往后退,难受的里胃就像是被人狠狠攥住了一样难受。

    只要一看见那颗脑袋时谂就会控制不住的勾起那晚的画面,经过那些画面一刺激整个人都开始崩溃。

    少年的脖子被人从后面揽住,他身体一颤,抬头发现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秦渊,还有他眼底深处恶鬼般的阴鸷。

    “怎么,不喜欢吗?”

    男人眼底冰冷浮了出来,用强势的语气询问他。

    明明出门前的时候不是这样的,可现在时谂却只觉得传入耳中的声音只剩冰冷和邪恶。时谂逐渐泛红眼尾落在秦渊眼里。

    忽然,少年发颤的身体被一个宽阔的胸膛的抱住,男人用力把时谂的头摁进他的身躯中。时谂嘴唇蠕动着一句反驳的话也不出来,泄不出一丝声音。

    “回答我。”秦渊的声音越来越冷静,似乎是用完了最后的耐心,眼中是不容抗拒的幽深。

    时谂连呼吸声都带着颤,他看着秦渊,颤抖的音调已经染上了些许的哭腔:“身体受伤可以愈合,那心呢。”

    “你为什么老是要吓我我真的很害怕”

    这番话让秦渊眼神更加深邃,他有些阴鸷的摁着时谂的肩膀凑到时谂苍白的脸前,低吼道:“我已经控制了90了,剩下的是你该受的。时谂,明白吗?”

    又是幽暗阴沉的眼睛,时谂心里猛地一悸,秦渊好像处于控制不住情绪的暴戾边缘。

    “这些都是你必须要承受的!”秦渊直直逼近要躲开他的少年,眼神宛如下一秒就要咬死猎物的野兽般可怕。

    时谂身躯微微颤抖了一下,面无血色。

    双眸深处映照出的秦渊,使时谂身体涌现出一种无助的颤栗,只会愣愣的掉着眼泪。他徒劳的张了张嘴,情绪变得很不稳定,哭得很厉害,眼睛被泪水蒙住,他一时间看不清眼前的人,尾音都在软软的发颤,“走开,别抱我,我讨厌你”

    那个用力推开秦渊的少年蜷缩在黑暗的角落,紧抱着自己瘦弱的双臂,低着头瑟瑟发抖。

    埋藏在膝盖里脸上的表情是如此的脆弱。

    秦渊索性走过去单膝跪在时谂面前,他抬起时谂染满泪水的脸吻住了时谂的唇瓣。

    明明身上的温度过分冰冷,男人带来的吻却无比炙热,携带着某些无法言明的情绪。男人双臂撑了下来,将他禁锢在中间,越来越深入的吻让时谂有些喘不上来气。

    一吻毕。秦渊回味似的亲了亲那带泪的睫毛,他十分专注的望着被亲的迷蒙的少年,“时谂。”

    男人将额头轻轻抵在时谂的额头上,就像两个灵魂已经共鸣。时谂听到秦渊低声道:“我不凶你,别哭了。”

    想挣扎开的时谂愕然了一瞬,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秦渊是在哄他吗?

    秦渊咬住时谂柔软敏感的耳垂,感受到对方瑟缩的躲了一下,修长的指轻柔的摸上他的脸,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别不吭声,我想听你话。”他低哑的嗓音就像是来自恶魔的低语,却带着一丝孤寂。

    时谂带着的哭腔“嗯”了一声。

    可白嫩的耳垂还被男人含在口中研磨,丝毫不被放过。

    “不不要咬了”时谂唇瓣半张着溢出破碎的哭腔,他睁着湿润的眼眸,背脊都在绷紧状态。

    只觉得自己的耳朵被磨的滑腻不堪,仿佛下一秒,绷到极致的那根弦就会断掉。

    他不知道男人是什么时候放过他的耳朵的。

    还留了一圈深浅不一的齿痕。

    秦渊重新抓住了时谂的,指轻抚着时谂的脸颊,用低沉的声音问道:“时谂,还怕我吗?”

    时谂闷声道:“怕。”

    他轻轻的吐出了这个字,下颌就忽然被秦渊的指收紧,时谂似乎被掐疼了,溢出压抑的闷哼。

    秦渊恶劣的:“没关系,我们慢慢磨合。”

    阴森森的声音在压抑的房子中显得格外吓人。那一刻,时谂真真实实的感受到了。

    秦渊确实不正常,他控制不住自己。

    时谂抬眸看着秦渊,漆黑的眼神让他无法出一个字。

    感受到时谂没有再挣扎,秦渊不由得松了松,时谂每一个反抗远离他的举动和话语都很容易惹怒他,眼神幽暗地望着时谂,他站起身来看向那颗肮脏不堪的心脏。

    他甚至没有多加思索,吩咐屠夫“让它永远消失。”

    时谂意识到自己不能总躲着他,避开他,越躲避他他越会做出惊人的举动,秦渊或许没有那么糟糕。

    “你出去就是为了做这件事吗?秦渊”时谂用背擦了擦眼泪,试探的走到他身旁。

    “不是。”男人的声音在时谂耳边响起,他轻轻的搂住少年单薄的脊背,修长的指极其冰凉。

    他抿了抿唇,低头定定看着时谂:“礼物你忘了收。”乌鸦像是收到召唤携着玫瑰飞了进来。

    就好像任何事情都没有比他送花重要。

    开得极好的玫瑰花随着乌鸦飞动停留的一瞬间落在时谂的上,漂亮得就像前一秒还在玫瑰花田里,时谂眼睫轻颤,连呼吸都放缓了几分。好浪漫,浪漫的并不是花而是秦渊。

    时谂却不知道怎么挽留和表达,沉默了半响,他才抬眸问道:“我喜欢花,还会有吗?”

    “这次,还有下次,次次。”秦渊仿佛耗不尽耐心似的,对时谂有问必答。

    完,秦渊有些疲惫的靠在时谂的肩膀上闭上了眼睛,双还在紧紧搂着他的少年。

    冰冷的鼻息喷在时谂的脖颈上,本该是令人毛骨悚然温度,时谂却下意识的红了眼眶。

    秦渊。

    深吸一口气,时谂突然迎上屠夫捉摸不透的眼神,这时屠夫开口“在限制和安全时间下杀害玩家,本身是不被深渊允许的,但对于监管者来应该不致命。”

    他还是第一次见这么豁的出去的,甚至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杀了那个人类。

    用最痛苦的法割掉对方的脑袋。

    然而如此杀伐果断,狠厉无情的一个男人会靠在一个少年的身边,将自己致命的一面毫无保留的暴露给对方。

    此时时谂被屠夫冷淡的语气噎住了,半响才问到:“现在这种情况,你会不会杀掉我们?”

    也是,这样一双不含任何杂质的漂亮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人看,别了,将心脏都挖出来送给对方也值了。

    屠夫看着他“我只想安静的存在。”

    没必要去跟监管者作对。

    倒是这猎物不算太笨,还会排查即将面临的危险。

    时谂楞了楞,秦渊不是深渊监管者,对秦渊来就会很致命。

    仔细看的话,秦渊的面容透着些许的苍白,唇色也略显浅淡,茫然过后,他陡然意识到了什么。

    瞬间整个人呼吸都紧了几分。秦渊是为了他才去除掉傅明携,秦渊明知道其中的危害却仍旧以身犯险。

    这时,他感到略带冰凉的唇瓣碰到了他的脖子。

    “时谂。”秦渊埋在时谂的颈肩上落下一吻,低声道:“你在担心我吗,在这里都能听见,心跳好快。”

    在少年看不见的方向,秦渊漫不经心的撩起眼眸,冰寒深渊一样的眸子瞥了一眼屠夫。

    屠夫背脊一僵,提着袋子避开。

    时谂不知道怎么回到房间的,也许是那一束玫瑰收买了他,也许是被血腥味刺激到了,他没有去反抗秦渊的拥抱。

    甚至主动抱紧了对方的脖子。

    鞋尖不安分的去勾时谂的裤脚和白鞋边缘,秦渊仿佛这样才能确定时谂存在他身边的实感。

    男人喷洒出来的呼吸近在咫尺,“你在期待什么?想要?”

    “陪我睡一觉怎么样?”

    漂亮的少年被秦渊禁锢在床头和胸膛间,平常早就会因为这种情况慌张不已的少年此时却伸出了一只皙白的。

    温热的指尖覆在男人的额前碎发上,时谂担忧的声音在秦渊耳边响起,“温度好低啊,秦渊。”

    “你乖乖休息一下好不好?”

    秦渊漆黑的瞳孔在一瞬间收缩了下,他不难听出里面压制住的哭腔,在那双水眸的注视下安静的闭上了眼睛,他还能察觉到对方贴心的给他盖上了被子。

    时隔好久。

    秦渊好像睡着了。

    看着秦渊紧闭双眼的脸庞,时谂眼前氤氲了一片雾气,他心翼翼的用背捂着眼睛抹了抹眼泪,不敢弄出一点声音,透明的泪珠从指缝间流出坠落在地板上。

    直到他离开房间关上房门的那一刻。

    床上的男人倏地睁开眼睛,隐约透出猩红的眸底,眼眸深处隐藏着惊心动魄的疯狂。

    他狠狠地闭上眼睛,又睁开,眼底仍是一片猩红,被无形的限制控制到臂上紧绷的肌肉隐忍到凸起。

    嘴角勾出一丝邪恶的弧度。

    时谂趁着屠夫处理尸体的时间来到屠夫的卧室。

    他不能停下通关的脚步,他有一种预感,那些掩藏在黑暗里的秘密会随着深渊的脚步慢慢的告诉他。

    意外的是屠夫的卧室很干净,虽然普遍都是暗沉的灰色,却和楼下客厅有着天壤之别。

    直到现在他脑袋还是嗡嗡的响。

    在脑海叫嚣的声音永不停歇,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想因为这个分神。

    控制住不去想秦渊的事。

    却没留意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等他好不容易稳住身体就听见身后“咔哒”的一声,门被关上了。

    早在那一秒,时谂便猛地蹲了下去,像是做坏事被抓包了一样慌了神,连忙往往桌子底下钻去。

    他捂着自己的嘴,不敢出声。

    暗暗祈祷不要被发现,万一屠夫反悔那就遭了。

    门锁转动,躲进桌底的少年还是被进来的人轻而易举的拖了出来,他害怕的抱紧屠夫的裤脚颤声道,吓得哭都哭不出声“别抓我,我还什么都没找到”

    屠夫:“”

    房间里陷入一种诡异的安静。

    时谂还想继续辩解。

    却被屠夫一把提起后衣领拎了出去,像一只动物一样被对方拎着脖子走。他在半空扑腾几下。

    “我,我自己会走!”

    然而不远处站着一道男人的身影。

    灯没照到男人,显得他脸有些黑,渐渐的男人眼眸都一点一点冷了下来,可时谂却一点没察觉到。

    他还被屠夫拎着后领,整个人难受得不行。

    突然,屠夫只察觉到有一股寒冷的的气息在逼近,几乎要直击他的面门,屠夫猛然一惊。

    还没走出门口几步,两人就看到了秦渊面无表情站在走廊里,男人凝视着少年无措的模样,眼底逐渐深沉。屠夫一松,时谂顿时就被惊吓到似的扑到秦渊怀里。

    秦渊瞬间接了个满怀,这还是时谂第一次主动扑进他的怀里,尽管是出于寻求庇护。感受到少年身体的颤动,压下心底的愉悦,眸光沉沉的瞥了屠夫一眼。

    “闯祸了?”秦渊搂住时谂的腰肢,动作间几缕碎发垂落着晃动,都证明着他此时的失控。

    时谂有些心虚,抓紧了秦渊的衣服,将自己的脸埋在对方胸膛好一会儿才抬起来。

    怎么一到自己就那么容易被发现?他果然是个藏不住的炮灰。

    但理智告诉他,此时的秦渊要比屠夫还可怕。

    他连腿都有点颤抖。

    时谂和秦渊贴得很紧,仰起脑袋,眼睛像沾了露水,湿漉漉的,他害怕的拉了拉秦渊的衣袖“里面有奇怪的声音。”一时竟让人忘了他才是那个闯入者。

    秦渊唇角勾了勾。

    演技虽然拙劣,但皮囊是极好的,好到让人足以忽略他的心思。

    时谂凝视着男人从耳廓到下巴的完美曲线,再看了看屠夫,虽然不及秦渊,但已经很出众了。难道深渊里的鬼怪和n都是看脸的吗?他的心脏又会藏在哪里呢?

    男人发觉时谂的视线落在屠夫的那张脸上。

    而时谂还在思考心脏的下落,下颌骨突然被抬了起来,就听见秦渊问道“好看吗?”

    走神的少年茫然回答“好看。”

    带着血丝的眸子倒影出少年的样子,秦渊声音蛊惑道:“既然他这么好看,我们就把他制成标本吧,这样我们就能永远欣赏他了,好看的东西用来欣赏就好。”

    丝毫没有要掩饰自己声音高低的意思,刻意的话语轻而易举便传进了两人的耳朵里。

    “秦渊”

    时谂已经吓得足无措,尾音带着一点哽咽的味道,他下意识地就想从对方怀里退出来,但他努力克制住了,身体却在微微发抖。秦渊从来都不是爱开玩笑的人,时谂深知他的恐怖。

    秦渊睨了一眼一旁默默无声的屠夫,漫不经心问:“你有意见吗。”屠夫有也只能憋着。

    时谂一声不吭,呆呆地看着他。

    直到后脖颈钻入一根冰凉的指,指一点一点的沿着他的发尾往上,仿佛要透过头皮的寒凉气息立刻冷得时谂缩了一下,躲开了秦渊不安分的指。

    “想利用我的话就要先讨好我,明白吗。”秦渊不满的压下身子凑到时谂耳垂边,低声道。

    时谂瞪大了眼,咬着唇。

    “那、那你接着摸吧。”他的悄悄把秦渊的大掌移回了脑袋上,反正不能亲的都亲过了,摸摸算什么。

    “可爱得要命,真想当场”

    秦渊薄唇微张,指绕到时谂的耳垂摩挲着感细腻的肌肤,少年的温度甚是缠人,让他欲罢不能,那种贪恋一直缠绕在心尖上,挠的人心痒,尽管万劫不复也舍不得放。

    秦渊黑眸渐深,只有他才能看到这幅景象。

    男人禁锢得太重太紧,时谂面色泛红着,受不了似的道:“带我进去好不好?”

    秦渊却突然蹲了下来,:“鞋带开了,别乱动,我来系。”系完后,秦渊忍不住轻轻捏了一下时谂雪白的脚踝,缓慢且带着挑逗意味的摩挲几下,舔了舔嘴唇。

    时谂颤了一下,声道:“流氓。”

    秦渊的声音里染上一丝笑意,磁性的嗓音穿透过来,“我还有更流氓的你没见过呢。”

    男人半跪在地上仰视着少年。

    怔了三秒钟,时谂还是第一次这样俯视秦渊,以前都是仰视。秦渊邪笑起来的模样真的让人无法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