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神的祭品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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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就是他和宋昀意的婚礼了,时谂垂着眼睫,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神摄人心魄的声音传进了时谂的耳朵里。

    “季节都掌控在我的中。”

    “想看雪吗?”

    神的青丝慵懒地垂散下来,那张精致的脸令人无法拒绝。

    男人浅浅的撩了撩眼皮,他不想时谂总是那么无聊沉静在自己的世界里。

    他想要时谂对他有分享的欲-望。

    上个副本雪天冻得他都快没了,时谂吸了吸鼻子,刚想委婉的拒绝,可是男人的期待的眼神摆在那里,那行吧,看个雪而已还是不要拒绝了吧。

    少年深知神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神笑起来,发自心底的笑意。

    “一会儿再出来。”

    时谂眨了眨眼睛,怎么搞得神神秘秘的啊。

    待到他出去的时候,便发现神殿外面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变化,神圣洁白的雪花覆盖了整个神殿,寝殿门口挂着细细的水晶吊坠,点缀的栩栩如生。

    去往殿堂路上光秃秃的树枝上,挂着一个接连一个的用雪做出的各种形状,有雪人圆球,心形的雪球,精致又漂亮。

    不会是宋昀意亲自动搓的吧?

    时谂多少有些震惊住了,身侧的宋昀意唇角一直挂着一丝笑,时谂这样的反应显然取悦了他,干净得就像一张白纸。

    轻而易举就能满足,怎么能放他离开。

    雪花坠落在肩膀上,时谂捂着嘴巴颤颤地打了个喷嚏,脸颊很快就被冻得红扑扑的,轻薄的纱衣裹在瘦的身上。

    他整个身子都在风中瑟瑟发抖。

    湿润的眼眸看得宋昀意存了心想要欺负他,“冷的话我的胸膛随时为你候着。”

    时谂连忙摇了摇脑袋,双却难耐地搓了搓胳膊。

    宋昀意还真拿他没辙。一边感叹人类真是个弱的生物,一边生怕时谂再次生病。

    迅速将周围的一切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

    这一天过得很快。

    宋昀意要在拉下落幕之前把婚礼的事都安排妥当,时谂便自己回到寝殿,想趴在床上眯一会,就感觉到有一道视线在暗中窥伺。

    他猛地回头,正对上一双幽深的眼睛。

    是谢采迟。

    视线撞上的一瞬间,时谂就觉得气氛诡异到了极点,素未谋面的人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男孩明明长相乖软,眼神仿佛要将他洞穿。

    男孩站在唯一昏暗的角落下,他终于和时谂见面了。

    看来神的新娘过得很是惬意嘛。

    男孩抿了抿唇散去眼底的阴霾,再抬头时一双眼睛只剩下了笑意,添了几分少年气息。

    “我和你一样都是玩家。”

    “我叫谢采迟。”

    时谂瞳孔颤了颤,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做?”

    时谂没有直接问谢采迟的任务是什么,也许对方可以帮助自己离开这里,但直觉告诉他玩家有时候比鬼怪还要可怕,经历了这么多,他不得不警惕行事。

    男孩突然笑的眼眸都眯了起来,紧盯着他身上,“在这里你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这样你还想要离开吗?”身前站着少年在听到这些话时,突然愣住几秒。

    “那个嘈杂不堪的世界有什么好的。”他渐渐逼近了几步,走到时谂面前。

    时谂默默和对方拉开一道安全的距离,总觉得整这个男孩对他带有一种莫名的敌意。

    不管是不是错觉他都不想和谢采迟接触了。

    在对方没注意的时候,谢采迟越发肆意越靠越近,时谂突的对上了男孩微微弯着的黑眸。

    “怎么在发抖?”

    刚从外面回来的宋昀意将慌神的少年揽入宽阔的胸膛,掌心停留在时谂的腰处。

    趁着时谂分神搂住柔软的腰肢微微收紧。

    宋昀意出现的很及时。

    一见到宋昀意的出现谢采迟便立刻跪在地上,男孩很聪明,他不会轻易惹怒宋昀意。

    “不喜欢他的话”

    宋昀意凑近时谂耳垂边,狭长眼眸里蕴藏着淡淡的杀意,“让他永远消失怎么样?”

    显然这一切都在他的视线里。

    时谂想要脱口而出的话一下就被堵在了喉咙,不安的转头避开了他直视自己的眼神。

    身前凉薄冷血的人掌握了他的生死,他现在只能孤军奋战,从另一层意思上来他和系统断了联系,除了发布任务后系统再没有给过他回应,无论他怎么呼唤就无济于事。也许他应该试着讨好这个恶魔,让自己先活着就行。

    谢采迟就乖巧地跪在那里,神让他滚出去的时候也没有一丝迟疑。他站在外面看着辉煌的寝宫内心涌动,是时候要准备行动了啊。

    宋昀意几乎不会睡在寝殿,他知道时谂会害怕。

    他派出去的那两个人都没有再回来。

    秦渊还真他妈是一条苟延残喘的狗东西,就是弄不死。

    宋昀意浅笑,最大问题就是时间不多了。

    他以为他有足够的时间和时谂慢慢周旋着,看来还真是他瞧了秦渊。

    这家伙真是阴魂不散,对时谂的执念可谓是深到何种地步了。

    “你喜欢我吗?”此时寝殿里只有他们两人,宋昀意问出了一个他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去想的问题。

    可笑的是他此刻迫切想要得到这个少年的心。

    时谂整个人都突然变得紧绷起来。

    带有压迫感的距离使他往后退了两步,“喜欢哪里是那么容易的啊,而且你那时还想杀了”

    男人眼睛极为危险的眯了起来。

    空气里散发的冰冷让人短暂的产生窒息感。

    “为什么只记得我的不好呢。”宋昀意突然直直扭头看向时谂的的脸,无形中一条透明的锁链套在时谂的脚踝上,将时谂死死地锁在了殿内的床边。

    这一举动完全证明了宋昀意不会放他离开,少年泛起一阵后怕,不敢再乱动一步。

    视线在时谂那湿润的眼眸上停留三秒,宋昀意到底还是没对他做更过分的事。

    男人怀念道,“记得那时你也是和我锁在一起”

    “那就再锁一次吧。”

    “毕竟明天就是我们的新婚之夜了,你就能里里外外属于我,染上我的气息。”

    ***

    时谂知道自己彻底惹怒了宋昀意。

    被厚重的锁链牢牢地锁在了寝殿里。

    那个目光不善的谢采迟,总是神情幽深地看着他,仿佛要将他扒开皮肉看穿一样。

    神的婚礼那天很快就到了。

    时谂压根就出不去,避免意外宋昀意省去了一切环节,直接到最后一步洞房,这一切都是随着宋昀意的意思,神殿里无人敢多一句话。

    然而新婚之夜到来之时。

    从寝殿外面进来的却不是宋昀意。

    而是那个谢采迟。

    愣坐了一天的时谂怔在原地。

    宋昀意呢?

    男孩眼底血丝密布,眼神里带上了毫不掩饰的恨意,彻底撕破处心积虑的伪装。

    恨意如同锋利的利刃刺向时谂。

    “樊知源。”

    还没来得及整理心情男孩突然开口,哑着嗓子出了一个令时谂惊悚的名字。

    时谂不明白谢采迟为什么会突然提起樊知源,那个在游轮里死去的女孩,他和樊知源是什么关系?

    男孩的脸上写满了怨恨。

    时谂脑袋里好像有什么在炸开。

    樊知源死了,而他很有可能是来报仇的!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谂即刻便想要躲他远远的,却被厚重的脚链禁锢的死死的。

    为什么谢采迟会找上他还得知了游轮发生的事情,况且樊知源不是他杀的。

    短暂的沉默过后,谢采迟没有一丝迟疑地蹲下身,伸出覆盖在时谂的脚腕处的锁链上,出于好奇拽着晃了几下,“那是我可怜的姐姐,明明已经熬出头了,还要在这种游戏里受罪,她一定很怕死吧。”

    时谂指甲紧张的都快要戳进心里,在这种只能拼命生存下去的地方,这种事情他根本解释不了,况且人已经不在了,解释再多也没有用了。

    “我想让我们求生者赢。”低不可闻的呢喃过后,谢采迟猛然起身看向时谂。

    “而死亡会是属于我们唯一的胜利。”

    他的嗓音中莫名透出一丝沙哑和躁动。

    恨到想杀立刻了时谂。

    就见谢采迟突然开始脱自己的衣服,紧接着去扯时谂的衣领,汹涌的情绪在双眸酝酿,嘴边却带着似笑非笑的语气,“我想让那个自傲的家伙尝尝他得不到的人被我给哭,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

    时谂整个人“轰”的一下,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彻底炸开了,明明是想要杀他的人。

    怎么突然就演变成想要上他了?

    傻傻地怔愣在了地上,连外衫被解开才反应过来,他一巴掌扇在对方脸上,“你疯了吧,快放开我!”

    时谂怎么也有二十多岁,而眼前这个还只是个十岁的少年,满嘴都是浑话。

    尤其是这粗鲁流氓的动作。

    此刻谢采迟无法掩饰他脸上狰狞扭曲的快意,连这一巴掌都因为接下来的事承受下了。

    谢采迟用去掐他的脸,强迫时谂面对着自己。

    “放心,我的尺度够你受了。”他快要到失控的边缘,只想把时谂收为囊中之物,肆意的占有他。

    男孩狰狞且兴奋地舔唇喘-息,青涩的脸庞上额角青筋暴起,整个人都处于极度兴奋的状态。

    仅隔着距离都能察觉到非凡,时谂脸色苍白,偏偏被困住不能动弹。

    男孩贪婪嗅闻着时谂身上的清香,对接下来的事越发迫切急不可耐。

    时谂嘴唇都有些发白,颤声道:“碰我,你对得起你姐姐吗,杀了我不更解气吗。”

    “确实不解气。”谢采迟拽起时谂的腕,低声在时谂耳边道,“我要把你压在冷硬的镜子上,逼着你看着自己的发-情的脸,看着我在你背后欺负你,这样才解气不是吗。”

    “”

    时谂气得唇瓣都在颤抖。

    他马上就被谢采迟拽着往角落处走,响起锁链哗啦的声音。

    这一举动,时谂才发现两人体型相差很多,远处看只比他高了半个头看着的。

    实际上胸膛宽厚结实,与纤细外表颇有反差。

    “呵,你还能走神啊。”

    谢采迟无情的嘲笑他,对方湿漉漉的眼眶微微发红,慌忙害怕的眼神展露在眼前。

    抓着时谂纤细的腕,狠戾无情的加重力度。

    将他一把推到镜子面前。

    才发现殿中角落处不知何时搬进了一面巨大的镜子,镜面光滑平整,边缘镶着耀眼的金。

    更像是早有预谋,时谂被谢采迟无措地放在镜子前,对方的掌也死死扣住了他的下巴,逼迫他只能面对着镜子,睁大着双眸看着里面的自己。

    “不要,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