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易感期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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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时骞静默了三秒,低声道:“我们点实际的。”

    能感受到话里的诚恳,这让陈循有了一种坚定认知,无论他现在提什么要求,都有实现的可能性。

    陈循耍了最后一次心眼,他:“自宫是有点强人所难了,那你就去结扎吧,做不到就别跟我谈原谅。”

    陆时骞平静地看着他。

    陈循被看得喘不过气,“做不到吗?那就没什么好的了。”

    “好。”陆时骞语气平缓,“我去结扎。”

    陈循却愣在了他的话里,任由对方的眼神游移在他脸上。

    陆时骞又:“我去结扎。”语气比之刚才更缓更沉,气息也在慢慢靠近,“你要是不信,可以陪我一块去医院。”

    陈循尚在发愣,嘴巴下一秒就被撬开了,他像只提线木偶,毫无反应,后颈的腺体在陆时骞的掌中被或轻或重地揉开。

    快要破城而入时,陈循终于反应了过来,推开他下了车。

    陆时骞也赶紧下车,大掌牢牢攥住他手腕,把人顺势抵在车门上。

    陈循慢慢抬起头。

    陆时骞的目光紧紧罩在他脸上,让他内心的阴暗面一点一点浮出水面。

    他听见男人:“我以后只会有妞妞一个孩子,不会有别的孩。”

    陆时骞再次抛出了自己的诱饵。

    这个诱饵足够诱人,足够能让人为之癫狂,陈循渐渐被拉进了欲望的漩涡,那是一个普通bete根本无法抵抗的。

    陆时骞稍微占据点上风,他的目光始终追随着陈循,“我的钱我的房子以后都是我们宝宝的。”

    陈循快速回想了自己的前半生,如果他能拥有钱和房子,是不是能好过一点。

    现在他女儿有这样一个机会,不用再重复他的人生了。

    那是一笔无法量化的财富。

    头顶的路灯有些岁数了,大概好几年没换过,光线有些微弱,还没到深秋,灯下聚集了数不清的虫子,黑点似的扑来扑去。

    陈循被这样一个大饼砸得有些恍惚,“都是妞妞的……”

    “对,都是我们宝宝的。”陆时骞微微矮下身,嘴唇辗转到他唇边,似哄似诱地,“是循循给哥哥生的宝宝。”

    他得逞了。

    “妞妞她……”陈循的话被堵在了陆时骞的吻中,他的胸口忽上忽下地起伏,一面沉浸在金钱的欲望里,一面又忘不了过往的仇恨。

    最终,还是仇恨占领了高地。

    陈循摇着头挣扎,伸手想推开被情欲支配的男人。

    恰有人经过,陈循看出了是谁,是在前边区门口开卤菜店的张泉两口子,这个点正是他们夫妻俩收工回家的时候。

    陈循不敢动了,他怕被人看见。

    “别动。”陆时骞粗哑着声,肆意品尝。

    陈循快哭了,仰头求他不要。

    陆时骞没停下来,声音戏谑道:“头埋低点,他们看不见你。”

    “现在的年轻啊,啧啧,就是比我们那时候开放。”

    “什么呢,这你也好意思看。”

    “看一眼怎么了,还能长针眼不成。”

    “得了,赶紧走吧。”

    ……

    声音渐远,陈循错开身去,狠狠抹了把被亲得鲜红欲滴的唇。

    脚步声再次传来,又有人经过这条巷子。

    陆时骞用了力,衔住了刚才的芬芳,浅尝一会儿,把人往怀里一提,另腾出手去开车门,把陈循推向了后座。

    陆时骞吻着他,一手将他衣衫从下摆往上推。

    “我们把孩子当继承人来培养,好不好?循循教她画画,我教她弹钢琴。”

    真是可悲,如今只有这一个招数来对付身下的人。

    陈循愣着发傻,连一个“好”字都不出。

    最后时刻,如梦方醒,他猛地一脚踢开陆时骞,落荒而逃。

    妞妞的一碗蛋炒饭快要见底,她看着从外面走进来的爸爸,衣服都乱了,头发也乱糟糟的,“叔叔走了吗?”

    陈循看了眼孩子,点点头。

    “蛋炒饭都被我吃了,你晚上吃什么呀?”

    陈循心头泛酸,他摇摇头,“我不饿。”

    妞妞跳下椅子,走到陈循脚边,仰着头,“你怎么不开心呀?”

    “我没有不开心。”

    “你骗人,你明明就很不开心。”

    陈循盯着墙角的黄褐色污斑,思绪飘得有点远,让他忘了此时自己面对的只是一个孩童,他边回忆边:“爸爸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是村里的留守儿童,我跟我奶奶住在老家,我妈妈,就是你奶奶,她半年才回来看我一次……”

    他了很多,可孩子一句也听不懂,她着哈欠,揉着眼睛“困了”。

    陈循的倾诉就此终止,他苦笑了下,自己真是个傻缺,她怎么会听得懂。

    陆时骞的易感期爆发了,刚才他搂着陈循的时候就有点控制不住,这回比以往要更明显。

    他给家庭医生了电话,自己则开着车往回赶。

    门一开,王姐被他的样子给吓了一跳,他身上也全是浓烈的信息素味道,身为Omega,她很快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

    这种时候,Alpha无限趋近于动物,他们潜藏的欲望被激发,完全不受理智控制,她只能隔着安全距离,:“陆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陆时骞强忍着身体上的不适,摆了摆手,回房间给自己了一针抑制剂。

    那股如同毒瘾发作的感觉稍稍被压了下来,身体上却还残存着被踩压的钝痛感。

    家庭医生半时后赶来,一进门就闻见了浓得散不开的信息素。

    他给陆时骞检查了一遍身体——心率过快,体温过高,巩膜红染,而且,所有体格指征都表明这是在标记过程中被突然中止。

    没有一个Omega会抗拒这样一个Alpha,除非那个Omega被摘了腺体或者他本身腺体发育不良。

    “隔两时再一针抑制剂,你现在的精神状态太差了,”医生叫蒯明翰,他是被他们院的教授推荐过来的,这几年和陆时骞于公算医患,于私算朋友,“找个信息素高匹配的Omega结婚吧,你这样下去,疼痛的阈值会越来越低,即便你自己控制住了,事后也得脱层皮,这可不是一般的疼。”

    蒯明翰收拾好自己的医药箱,上下量他一眼,“今天在外面是碰到谁了吧。”

    陆时骞唇色苍白,闭着眼“嗯”了声。

    “对那Omega有欲望?”蒯明翰,“他怎么没受你的信息素影响?”

    “不是Omega。”

    答案惊掉了蒯明翰的下巴,“Beta?”

    陆时骞又“嗯”了声。

    “这不行,他都没法感知你的信息素,也没法被你终身标记,根本纾解不了你生理上的痛苦。而且,面对一个无法掌控的人,时间长了,我怕你会心理变态。”

    “心理变态?”陆时骞掀了掀眼皮,“我还能杀人不成?”

    蒯明翰笑了笑,“那可不一定。吧,是个什么样的Beta?咱们认识也有几年了,从没听你提过这号人。”

    陆时骞额上可见青筋,那是他在极力忍受钝痛,“没什么好提的。”

    “就是你家那个女孩的妈妈吧。”蒯明翰做出了自己的猜测,联想起那女孩的年纪,他又,“你大学同学偷摸给你生了个孩子?”

    “不是。”

    医生刚想问不是什么,就听陆时骞:“不是我大学同学。”

    突然,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陆时骞摸了两下,没摸着,扭头去看,手机已经到了蒯明翰手上。

    “手机我给你没收了,公司倒闭了现在都不能管,你需要静养。”

    “谁的电话?”

    蒯明翰帮他看了眼,倒被屏幕上的备注吸引住了,“循循是谁?”

    “手机给我。”

    “你不能看。”

    陆时骞勉强撑着坐起来,蒯明翰看出了他想干嘛,于是扔了手机给他,“顶多五分钟。”

    “喂。”陆时骞。

    0剂拿过来。

    他没法抵抗陈循的声音,就如同正常男人无法抵抗春药。

    “最快也得再等四十分钟。”

    “。”

    蒯明翰拗不过他,往他胳膊上扎了一针,陆时骞看着手臂上冰冷尖细的针头,低哑着声问陈循:“不喜欢哪样?”

    “不喜欢你对我做那种事!”陈循情绪接近崩溃,几乎是吼出来的。

    “循循。”

    “你不要这么叫我,我不许你这么叫!你想把我变成你调教的狗!你动不动就丢几块骨头哄我!就因为我以前喜欢过你,你就一直觉得我这个人本性是下贱的,对不对!?你就是觉得我图你的钱,对不对!?我一无是处,能被你艹,我还得对你感恩戴德!?”

    “我没这么想。”

    “你就是这么想的!”

    陆时骞:“你现在在家?”

    陈循没甩他,直接挂了电话。

    陆时骞站了起身,蒯明翰:“你现在哪儿也不能去,万一路上出了点什么事儿。”

    陆时骞:“孩子他妈妈出了点事,我得过去看看。”

    蒯明翰心知劝不动,只得:“我不放心你,我跟你一块去吧。”

    这回开车的是蒯明翰。

    汽车开到巷子口,蒯明翰看了看周遭的环境,位置是好位置,可这几排低矮的上世纪风格的房屋,怎么看也不像是富太太该住的地方,“孩子他妈住这儿?”

    陆时骞没正面回答他的问题,“我下去看看。”

    蒯明翰暂且压下了心中的疑虑,“那我在车上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