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仙儿上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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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王府中。
房间里门窗紧闭,不透一丝寒风,谢云霄带着湿气从暗室中出来,福伯连忙用披风把人裹上,搀扶着谢云霄走到床边。
谢云霄脸色惨白,伸出胳膊让福伯摸脉,福伯皱着眉头,把脉许久,又伸手在谢云霄头上抹了几处。
渐渐的舒展眉间,道:“主子,再有一月此毒便可解了,在此期间切记,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动用内力。”
谢云霄不语,只是眼神流转在门口方向。
就听福伯喜极而泣:“寒毒侵体,生不如死,十三年了,老奴也算是不负大姐所托。”
当年大姐被人陷害致死,谢云霄先是被人害断了双腿,又身中寒毒,日日夜夜侵体噬骨痛入髓,明里暗里遭人欺压折磨。
这十三年只有靠雪丹续命,是何等的恨意才能让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从阎王手中夺命,又是何等的意念支撑着他一步步走到今日的?
“今日怎么不见府中鸡飞狗跳了?”谢云霄听福伯感叹完,才发问。
也不知那日是不是把沈封挑逗狠了,见到他想亲近,却又有几分忌惮,似乎是在怕他又动手动脚。
精力没有撒在他身上,就去祸害府中其他人,暗地里可有不少人到他这里来告状。
什么把锅烧了个洞,让鸡下湖浮水,给鸭灌酒,把狗扔树上,府中一刻不得安宁,虽然没在他眼前晃悠,可这些消息却时时刻刻都传入耳中。
福伯一听,自然知晓是在问沈封。
想了想,道:“正午时听沈公子出了府,今日和亲公主进京,皇上又盛典女子出府,想来是在府中待着无聊,上街散心去了。”
“他还会无聊?”谢云霄仿佛听见了一个笑话:“天底下的人都无聊死了,他也会活蹦乱跳的。”
揉搓着指肚,想象着那些画面,眼里也忍不住流露出一丝轻松。
福伯微愣,笑道:“主子对沈公子可真上心。”
真好,沉闷算计了十三年的人,终于笑了,老天爷终于对这个可怜的人留有一丝温柔。
谢云霄瞳孔一震,收敛了那么神采,正想反驳福伯的话,这时一道黑影进了房间,跪在谢云霄身前。
道:“主子,沈公子和风星泽进了怡红院,我们安排的人......还动手吗?”
杀手为难的低着头,等着上方的人下达指令。
谢云霄视线骤冷,冷笑一声,阴鸷道:“为何不动手?沈封敢作对,杀了就是,何必来问本尊?”
“是。”
杀手来的快去得也快,窗户一开一合,连丝冷风都没进来,屋里又陷入了寂静。
福伯看着动怒的谢云霄,咽了咽口水,也不敢多什么,尽忠职守的站在旁边,看着自家主子身上的寒气越来越重。
就听:“这就是你的无聊?拉着风星泽去春-楼散心,也不怕撑破了肚皮。”
福伯颤巍巍的想为沈封开脱,道:“段公子今日上台,不定是被诱导了呢?又或者是风公子撺掇......”
“呵。”谢云霄冷笑:“那个傻子还能撺掇得了沈封?”
“......”福伯没话了,气头上的谢云霄谁敢惹?
沈公子,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
夕阳的余晖染红了天角,天光映射房顶瓦楼,反折入怡红院的大门,与一片红色纱幔相融,熠熠生辉。
可谓是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丽影从纱幔之上飘飘落下,一身鲜红的沙裙,隐约可见肉-体,也只是勘勘遮住了重点部位。
指甲被染成艳红色,肌肤胜白如雪,双腿细长,腰肢纤细,丰满一掌不可握,前凸后翘,颇有自傲的资本。
身体随鼓点节奏扭动,身子曼妙,曲线完美,整个人仿若无骨,摇动着水蛇腰,眉目传情,清冷之间有参杂着魅惑,一双含情眼波光粼粼。
面纱下的红唇隐隐上扬,似有漫不经心的勾%2F引,右臂上纹着一条白色的蛇环,首尾相连,开始也是结束。
恩客们无不痴迷,眼里闪烁着贪婪、占有,恨不得上去一亲芳泽,就连三楼的一些人也没有逃过仙儿的魅惑之术。
沈封嘴角挂着一抹放荡不羁的笑,又一次与仙儿对视,总算明白那抹熟悉感从何而来。
那双被加以装饰的含情眼像极了谢云霄,若是去掉妆容眉目神情或许会有三分相似,可也不知是不是故意为之,仿佛是在模仿谢云霄的神韵。
跳舞的这张脸,就像是女版谢云霄,多了几分女子的柔和妩媚,少了几分疏离清冷,难怪能让达官贵人都争相痴迷,毕竟谢云霄是有这个资本。
若是黑兔子穿上这套衣服给我单独跳上一支舞,定会比这个仙儿姑娘更加动人心魄。
不过......
想到谢云霄穿上这套衣服,沈封就忍不住想笑。
噗哈哈哈哈,黑兔变成白兔,红着眼睛,别扭的扭动,夭寿了,哈哈哈哈,太夭寿了。
估计不等他把衣服拿出来,那只黑兔子就忍不住炸毛,一巴掌把他拍了个稀巴烂。
不过,按照黑兔子的性格死也不会穿,虽然是情趣,但把人惹生气了就不好了,算了算了,有生之年是看不见的。
风星泽的注意力原本还在仙儿身上,可听身旁笑出了声,就转移了视线,看了一会儿,嘴角就忍不住抽动:“疯子你真疯了?”
沈封白了眼,道:“你才疯了,疯爷好着呢。”
“那你一会儿傻笑,一会儿惆怅的干嘛?”风星泽像是想到什么,安慰道:“仙儿姑娘虽然卖艺不卖身,但却可以陪酒,你要真是想要勾搭,一会儿我去买下今夜酒身,别我亏待了你。”
风星泽掏出自己的钱袋子,露出里面金灿灿的黄金,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喂,谁我想勾搭仙儿了?”沈封点了点风星泽那本就不聪明的脑袋瓜:“你自己有所图谋,就别赖在疯爷身上。”
看看这一袋黄金,分明是有备而来,势在必得,还想卖个好?可真是个傻子。
风星泽揉了揉额头,也不恼,高傲道:“哼,谁赖在你身上了?敢你不好奇面纱下面的容颜?分明就是死鸭子嘴硬。”
两人闹着,随着鼓点慢慢消失,仙儿的舞蹈也结束了,最后看了眼三楼沈封所在的窗口,垂下眼帘,对着所有人行礼退下。
恩客们个个起哄希望仙儿再多待些时间,可惜只能眼睁睁看着仙儿的身影消失在舞台。
“诶哟,大爷们嘞,就让仙儿下去休息休息吧,累了我可是要心疼的。”老鸨上台,言笑晏晏:“仙儿今晚酒身还没出呢,价高者得,也希望诸位大爷信守约定,仙儿卖酒卖艺不卖身。”
言语间把身份压的很低,可语气里却有着几分犀利,在座的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得罪怡红院的后果。
可色字头上一把刀,就算不能共度良宵,这看一看,摸一摸,解解心头馋也是好的。
当竞拍开始,起步就是“一百两”,贫困人家一辈子都挣不来的钱。
“两根金条!”
沈封旁边的房间里喊出了价钱,一时间整个怡红院都安静了。
这个价钱就为了与仙儿吃酒,未免也太高了些,然,斜对面又喊:“四根金条。”
风星泽也有些傻眼了,喃喃道:“这旁边是些什么人?出手能比我都阔绰?”
要有钱,将军府也算是数一数二,在京城都找不出几家家底比得上将军府,这般阔绰应该也只有皇室,可明日皇后寿宴。
未成年的都在宫里,封了王爷的也都在府里安排事宜,谁还会跑到怡红院来?
不得不,就连沈封都有些诧异,忽然想起剧情中一直没有出现的人,瞬间了然,正要话。
身旁的傻子就张口喊道:“五根金条!”
楼下一片哗然,沈封扶额,可旁边的房间里又喊:“十根。”
沈封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疑惑,如果真的是三皇子谢云景归京,怎么会一点消息都没有?
心里却在问:“三,隔壁房间是谢云锦吗?”
三三三回答:“是的,除此之外还有林子舟。”
三皇子提前回京,没有进宫回禀,反倒是流连宫外,皇后寿宴前夕与丞相府少爷浪荡怡红院,如果这件事传出去......
一个邪恶的想法在沈封心中渐渐滋生。
“本少爷倒要看看是哪家混账敢劫我的胡。”风星泽收起了自己钱袋里的五根金条,就往沈封身上一砸,把袖子薅在胳膊肘,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模样,就想去一探真容。
沈封胸口被金条砸的生疼,咬着牙吸了一口冷气,伸手就去拉风星泽,道:“好了好了,乖,咱别惹事,本来就是来玩的,何必惹的一身腥?”
我去!我的大少爷诶,您可别闹,你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份,对方换作一般人也就算了,对方可是皇子,还是在皇后寿宴前夕,这件事闹开来,你还不挨板子?
这些肮脏的事情我来就行了,你可老实待着吧。
“惹事?我会怕惹事?”风星泽怒道:“我爹可是风驰,谁敢不给我薄面?再了,以往不能跟那些皇子争,今日我还不能搏一搏?”
沈封“啧”了一声,把风星泽拉在身边,附耳了几句。
就见风星泽瞪大眼睛,满眼不可思议,傻里傻气的问:“你是怎么知道的?万一是外地的富家子弟呢?”
沈封咬牙道:“你没听出刚刚那声音是林子舟吗?能驱使丞相府的还能有谁?”
其实刚刚那喊价的声音是谁还真不好,但总不能直白的系统告诉我的吧。
【作者有话:谢云霄:我醋了,但我不。(笑)
沈封:......你的爱好沉重。
风星泽:你们俩较劲,凭什么都我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