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谢云锦臭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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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在桌子上神色恹恹,无精采,自己上下眼皮得不可开交,伤口处麻痒难耐,只想伸手狠狠挠上一爪子。
“警报,毒性入侵百分之十五。”
用后脑勺对着谢云霄,装作若无其事的欣赏舞蹈,身体逐渐疲惫,脑海里还有系统一直提醒他身体状况,更是头昏脑胀。
方才的插曲也掀了过去,最起码现在表面上看着是一片和睦。
忽的,沉重的步伐从外面渐渐穿来,人还未出现,豁达又熟悉的声音先传入沈封的耳朵:“哈哈哈哈,东盛皇帝久等了久等了,真是抱歉啊,睡过了。”
薛青一身戎装,大步踏进殿中,对着上面的皇帝皇后抱拳行礼。
皇帝眼睛微眯了一下,笑笑:“薛将军第一次来京都,定是不太习惯,无妨,入座吧。”
“呵,那就谢谢东盛皇帝了。”薛青不着痕迹的扫视了眼坐在右侧人堆前气氛沉重的两人,也不着急着入座,就笔直的朝沈封走去。
插着腰,居高临下道:“喂!沈封!又见面了,不知道可否与我再比较一番?”
沈封舌尖舔%2F舐了一下后牙槽,站起身,却又由于困意上头身形不稳,稍微踉跄一步。
等稳住身形,抱着胳膊,嘴角上挑:“看来从城墙上摔下去也为伤及薛将军分毫啊,可真是西荒的好男儿,佩服佩服,置于比武,今日还是免了吧,娘娘寿宴,我区区一个侍卫可不敢造次。”
什么叫又见面了?
你当我想看见你吗?和黑兔子同流合污演戏给所有人看,可真是不当演员可惜了。
要不是劳资现在不舒服,看我不怼死你。
薛青明显的脸色顿住,昔日被踹下城墙,虽有一众士兵接着,可他还是断了两根肋骨,养了整整一个多月才能出面去签写休战协议。
偷摸瞧了眼谢云霄,看自家主子的脸色不是很好,不禁脊柱发凉。
他做错了?
可昨晚不是吩咐让他想办法跟沈封交手吗?
谢云霄蹙眉,柔声道:“薛将军,阿封不胜酒力,拂了您的面子,本王以茶代酒,替阿封向你陪罪。”
罢,就拿起了干净的杯子倒了一杯茶,当着薛青的面喝了下去,似乎喝的有些急,稍微呛到,轻声咳了两声。
沈封不是很明白这是上演的哪一出,但还是很配合的去拍谢云霄的后背。
薛青暗自揣摩这其中意思,最后笑道:“质子,哦不,逍遥王何必疏离?我们都认识十多年了,不比就不比,给你个面子就是。”
很是爽朗的转身就走,可沈封却总觉得不对劲,这黑兔子又在算计什么?
沈封晃晃脑袋,系统又在提醒了:“毒性入侵百分之二十。”
三三三道:“宿主当心,入侵百分之三十时,您将会陷入沉睡。”
沈封此时也没力气与三三三笑了,只是了句“知道了”,便没有任何反应。
就在与系统交流时,浑然不知自己的手腕落入了谢云霄的手中,只知道自己现在已经困的有些扛不住了。
可如果真的昏睡过去,没有了意识,那这个什么劳子鹤心丹就会全面侵害神经,直至入侵百分之百,脑受损。
谢云霄一手握着沈封的手腕,一手扶着沈封的胳膊,沈封就仿佛真的是喝多了酒似的,有些站不稳,被搀扶着坐下。
待探清脉搏后,谢云霄眼眸骤冷,却又随之隐藏,捏着沈封的胳膊不由得用力。
侧眸扫了眼桌上沈封曾入嘴的东西,最后视线落在了他喂沈封的糕点上,伸手拿起一块尝了尝,指尖一顿。
段弦,你是嫌活得太久了吗?
垂眸暗地盯着沈封,指肚缓缓摩擦着,暗光流转。
他不相信沈封不知道自己这是中了毒,自知中毒而不告诉他,看来方才也并非是气他折了烂桃花,而是在怀疑这毒是他下的......
沈封为何会有这种猜想?
难道,沈封知道了上次他下过毒?可他做的应该是没有纰漏,更有那个傻子背锅,没道理怀疑到他的身上。
可若是如此,又如何解释此时的局面?
还是......沈封并未发现自己中毒了?
眼中顿然阴鸷,锐利的目光就如毒蛇般盯着自己的猎物,察觉有人在注视着自己,抬眸之间,目光又变得柔和自然。
只见将军夫人对着他不失礼数的笑了笑,谢云霄回之一笑。
从暗袖中滑落出一个药瓶,在衣袍的掩盖下取出一粒药丸,拿起茶杯斟了半满,雪丹落入茶水之中,入水即化,又转身扶着沈封。
轻声道:“阿封,喝点茶清醒清醒吧。”
只可惜现在沈封意识迷糊,左耳又听不见,根本听不清谢云霄在什么,更看不清这个人是谁。
一股液体从嘴唇流进嘴里,是很甜很甜的茶水味。
无力的靠在轮椅上,鼻尖萦绕着淡淡冷香,有气无力的嘟囔了一句:“我会努力回来的,等我,队长,等我......”
“恭喜宿主,您已服用雪丹。”
沈封虽然困的听不清外界的声音,但系统的声音在脑子里,不想听见都难,但也只觉得嚷嚷的他脑袋疼。
不耐烦道:“三别闹,让我睡一会儿。”
谢云霄握着杯子的手陡然用力,眼中寒光乍现,让人不寒而栗,可也在一瞬间,嘴角温柔上扬。
缓缓地摸着沈封的头,温柔道:“阿封睡一觉就好了。”
谢云礼看着这一幕,不禁笑道:“二皇兄还真是温柔啊,一个侍卫竟要主子伺候。”
谢云霄愣了一下,似乎是有些诧异谢云礼会主动和他话,随之笑笑:“阿封就跟个孩子似的,一不留神就贪杯,让五弟见笑了。”
谢云礼又暗暗挖苦了几句,薛青就忍不住道:“东盛皇帝啊,你们京都还真是兄友弟恭,安定和平,呵,昨夜听闻三王爷夜宿青楼遭两方人马刺杀,也不知是谁出的手。”
皇帝和皇后相视一眼,皇帝便:“哦?还有这等事?”
皇后也是皱眉:“荒唐,真是荒唐,陛下,锦儿素来安分守己,若真是犯下这等不堪之事,还请陛下重重责罚。”
“母后!”就跟赶巧似的,皇后话音刚落,谢云锦就从殿外被人搀扶着进来:“母后错怪儿臣了!”
“儿臣拜见父皇母后。”谢云锦被内侍搀扶着跪下,面色苍白,一手捂在胸膛上,十分明显的是有伤在身。
皇后见状,惊的起立:“锦儿你真回京了?”
皇帝拍拍皇后的胳膊,示意注意仪态,然后才问:“云锦啊,回京不入宫回禀,反倒流连瓦巷,还引的百姓不得安生,可知罪?”
丞相此时站出来话:“陛下、娘娘,三王爷并非是不通礼数,这件事另有隐情啊。”
行礼埋首,目光却与谢云锦对上,不着痕迹的点点头。
就听皇帝问:“真有隐情?”
谢云锦咳了几声,目光横扫谢云礼一眼,郑重道:“儿臣原是想赶在母后寿宴前夕回来,可正当进城后,突然看见人群中有人鬼鬼祟祟,儿臣担心徒生变故,便就近去了丞相府借人,跟着那群人就到了怡红院。”
“儿臣见那些人交头接耳,议论着什么寿宴、刺杀,心中不禁胆寒,就想着将那些人收押起来细细盘问,结果刚进去就被那些百姓包围,联合杀手想要将儿臣除之而后快。”
“什么!”皇帝震怒拍桌。
“父皇息怒。”谢云锦又揉了揉伤口:“是儿臣无能,没有抓到活口,倒是有些杀手混迹在百姓当中,儿臣分辨不出,就想假意全杀了,引出杀手反抗,可惜一个蒙面青衣男子阻碍,还联合黑衣杀手重创儿臣。”
皇后吓得脸色惨白,连忙问:“那锦儿伤势如何?不好好修养,为何还要入宫呢?差人入宫告知父皇就是。”
谢云锦盯着皇后,摇摇头:“儿臣快马加鞭回来就是想为母后贺寿,身上的伤不紧,母后放心,倒是那些杀手,是儿臣无能了。”
着猛咳几声,皇帝也不好再让人跪着,连忙让人看坐。
颇为欣慰道:“云锦果然长大了,治理涝灾有功,又为朕排解忧愁,属实难得,你年龄也不了,不如赐你个封号,如何?”
皇后看似为难的:“陛下,赐封号会不会太偏心了?您看霄儿,在镇守边境数月,立下汗马功劳,这才配得上逍遥王,锦儿这不过是安抚民心罢了,着实赐的太大了。”
丞相笑笑:“皇后娘娘有所不知了,三王爷疏水渠,建水堤,与百姓同吃同住,劳心劳神,深受百姓爱戴,足以承担得起封号了。”
皇帝也是赞同的点点头。
皇后还想什么,却被皇帝拦截:“皇后,朕知道你对锦儿要求的高,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吧,便赐渊政二字,锦儿可还满意?”
谢云锦又起身拜谢:“儿臣多谢父皇。”
皇后也:“臣妾多谢陛下。”
谢云礼盯着几人一唱一和,咬牙切齿,一块糕点在手中中被捏成了粉末。
昨夜之事刑部清史司分明已经彻查清楚,这件事他也是亲自过目,谢云锦所就是一派胡言,清史司在一早就将这份调卷送进了宫。
这件事皇帝分明知道的一清二楚,却依旧偏袒,但现在三国使者在场,他若是此刻出声,势必会惹的皇帝厌烦。
侧头看了眼柳清之,又与南丰使者对视,这才缓过心中的那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