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灌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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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坐在房间里,沈封悄悄在风星泽耳畔耳语几句,的脸上全是贼笑,眼里全是精光,全然一副磨刀霍霍向猪羊的样子。

    风星泽皱着眉,神色有些复杂,犹豫的:“这,这不太好吧,怡红院怎么也是江湖上的营生,何况仙儿只是个弱女子,无缘无故坑骗人家赔偿,会不会太欺负人了?”

    沈封把手拍在风星泽的肩膀上,语重心长道:“实不相瞒,上次怡红院大乱,我出去帮忙,就把你扔在了一间房子里,等我回来找你时,发现了一个醉酒男子躺在你身边,仙儿守在门外......”

    偷瞄一眼风星泽吃了屎一样的表情,沈封似乎也有些犹豫:“哎,还是算了吧,毕竟人家一个女......”

    “什么!!!”

    风星泽拍桌而起,瞠目结舌,气的磕磕巴巴:“我,我!我跟个醉男人在一张床上睡,睡了半宿?!”

    沈封表现得极其愧疚,懊恼不已:“我当时身受重伤,被一个鬼面男子救走,等我回来就看见这一幕,到头,还是我的错,即便仙儿知情,这样诓骗人家是不太对,刚刚就当我胡话了吧。”

    “算什么算!我在怡红院平白无故差点贞洁不保,就这么算了我算个什么东西!”风星泽撸起袖子,一脸气愤难耐:“就按你刚刚的办,敢欺辱本少爷,一定要让她付出惨痛的代价!”

    “可她是个弱女子啊。”沈封摇摇头。

    气的风星泽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弱个屁!她趁火劫,都敢欺负到我头上了,不发威,真当本少爷吃素啊!”

    沈封嘴角轻扬,还是纠结的:“可坑骗人不对,不能欺负了女子呀。”

    “我们欺负她?分明是她欺负了我,难道不该负责吗!不让她陪我睡一觉已经是老子大度了,给点银子怎么了?嗯?!我!将军府嫡子,唯一的苗苗!给个黄金万两怎么了?”

    风星泽火冒三丈,怒火逐渐蔓延到沈封的身上:“还有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弄的现在没凭没据,我反倒像是个恶人!”

    沈封耸了一下肩,道:“那天晚上那么乱,第二天又是皇后寿宴,我怎么告诉你,告诉你了又能怎么办?”

    起身,邪笑着勾住风星泽的脖子,道:“玩儿明你的名声不就扫地了吗?玩儿暗的多好,有钱拿,那晚的事也传不出去。”

    三言两语成功的把风星泽拉入阵营,他这张见人人话,见鬼鬼话的嘴,功力可真是不减当年啊。

    他疯爷可不是什么纸老虎,敢给他下毒,段弦肯定是没好果子吃的。

    把发了怒的风星泽安抚了一下,等表面上情绪平复的差不多了,老鸨也敲响了房门。

    两人对视一眼,风星泽咬咬牙,平缓的语气里还带着此温怒:“进来吧。”

    “哎哟,二位爷。”老鸨谄媚的走进来,团扇绣帕沾染着风尘,甩了两下:“仙儿梳洗更衣费了些时间,让爷久等了。”

    桌子下面,沈封一只手压着风星泽的胳膊,阻止风星泽那暴脾气上来,脸上笑意盈盈道:“没事,女子嘛,总要多宽容些,扮的漂漂亮亮的来,也是让我们赏心悦目。”

    可真是好脸,一个臭爷们儿,扭个屁股还要洗个澡,怕不是又在暗戳戳准备什么毒药弄他吧。

    那个男扮女装的段弦百分之一千的知道他真实身份,依照那兄弟两个的关系,上次给他下毒估计是受了段沫的差使。

    母子两个全是眼镜蛇,张口闭口全是毒,必须要心才是。

    京城中谁人不识风星泽?老鸨是个人精,看包房里的气氛,就知道风星泽今天心情不好,自然也不会凑上脸让人,便跟着沈封攀谈。

    “爷,您可真是体贴,如此温柔,将来嫁给您的女子可享福了。”

    香帕在沈封的肩上,一阵花香瞬间扑鼻而来,沈封哽了一下,差点呛出声,这么浓郁的香味,就跟泡了个香水浴差不多,也不知道是怎么受住的。

    不着痕迹的跟老鸨拉开距离:“这不是应该的吗?”

    真是庆幸,他的黑兔子没有近朱者赤,否则他还真是受不了。

    风星泽看两个人还聊起来了,就忍不住催促道:“仙儿怎么还没来?是被水盆子淹着了?”

    “公子久等了,是奴家的不是。”

    风星泽的话刚完,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就从门外传来,段弦穿的衣服倒是比刚刚跳舞时穿的得体些,但还是该露的露,一身绿纱看着仙气飘飘,迈着步伐款款而来。

    端着两壶酒,低眉顺目,恭敬的行礼,像极了良家女子为生计被迫卖艺,就这样,谁能看得出这才是怡红院的幕后老板?

    那娇弱的样子看的风星泽再大的火气也消下去了一半,轻咳一声:“没淹死就成,来来来,倒酒吧。”

    态度转变之快,就连沈封都有些傻眼,刚刚是谁在哪里气急败坏,暴跳如雷的?这家伙好色程度也是不逊于他啊,看来以前还是瞧风星泽了。

    老鸨谄谀两句,就嘱咐仙儿好好伺候人,连忙退下去,把门关的严丝合缝。

    沈封跟风星泽对视一眼,计划照常执行。

    心中问:“三,这酒里有毒吗?”

    三三三检测后回答:“回宿主,酒里没有毒。”

    得到精准的回应,沈封也有些信心能灌醉这个臭男人,他现代人的酒量,还应付不了着只有几度啤酒吗?

    段弦看了眼沈封,后背一紧,选择坐在了风星泽的另一边,尽可能的远离沈封。

    斟满一杯酒,盈盈:“奴家让二位爷久等了,自罚三杯可好?”

    风星泽看段弦看的有些痴,人家自罚三杯,还赶着给人倒酒,也不知道是谁伺候谁。

    段弦这三杯喝的可以是芒刺在背,隐隐能感觉到这两人想搞什么事情,可是他现在完全处于被动状态,完全不知道,难不成是给他下毒?

    如果是给他下毒或者一架,他倒是不怕,唯独怕的是伤了沈封,他哥那背地里报复,简直防不胜防。

    “仙儿姑娘可真是好酒量啊。”风星泽又把酒杯倒满。

    仙儿勾着嘴角,这是想要灌醉他?

    沈封:“......”这傻子还能表现的再明显些吗?

    风星泽扭头与沈封对视,十分不解,难不成是在赞扬他做的不错?

    段弦喜眉笑眼的从风星泽手中夺过酒壶,从托盏中拿出那两个崭新的杯子,分别倒上,交到了两人面前:“二位公子这是想欺负奴家吗?”

    沈封被那楚楚可怜的眼神弄的一阵恶寒,心中也不禁疑惑,一个大男人怎么就能做成女人的模样?

    水蛇腰,大白腿,大菠萝,比女人还女人,穿的那么少,裆里的玩意儿都看不出异常,未免也太了。

    虽然黑兔子不行,但他也摸过,分量是极为可观的啊,段弦这是基因突变?简直比黑兔子那个受脸还要受,不仅如此,段弦还是天生的受身,一米七五左右的身高,压着简直满足了男人的侵占性。

    “怎么会欺负了你呢?话,这酒里仙儿姑娘没加料吧。”知道酒里没事,可就是想提醒这条毒蛇,他可还记得上次的事情呢。

    口上问着,酒却已经下肚,段弦脸上的笑意僵化了瞬间,又:“沈公子这是在什么呢?仙儿卖艺不卖身,怎会主动加东西?”

    的是又委屈又无辜,故意曲解沈封的意思,搞得倒像是沈封在调戏他。

    风星泽也喝下酒,连:“怎么会欺负你呢?怡红院的规矩我们还是懂的,只是想要你陪着我们多喝几杯而已。”

    段弦顺势就委屈的:“仙儿是来伺候二位爷吃酒的,可风公子怎么总是让仙儿喝酒?明知仙儿不甚酒力。”

    眸中泪光闪闪,活生生装出了被欺负的模样,我见犹怜,惹人怜惜,沈封看惯了谢云霄的脸,对此倒是有些免疫能力。

    可这不代表风星泽也有,被那楚楚可怜的模样直接迷昏了头脑,计划瞬间被抛之脑后。

    “不不不,我喝!你给我倒,我立刻喝!”

    沈封心中觉得,这个傻子恐怕会是第一个倒下的,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见色忘辱,重色轻友!

    真是想收回刚刚夸赞的话,简直就是个傻白甜!

    段弦似乎也没想到风星泽这么好骗,甚至有些诧异的看向了沈封,这就是你的帮手?

    “......”你看疯爷做毛线?下酒菜还没上,风星泽就已经十几杯酒下肚,沈封有些看不过去了,拉住了风星泽,:“阿星别喝那么快,容易上头。”

    “谁的!本公子千杯不醉!”着,像是为了在段弦面前证明自己,竟然抱着酒壶大口喝,之后潇洒擦嘴,十分傲娇的扫了眼沈封:“疯子你看,喝光了,我还没醉呢,给我按坛上!怕本公子付不起钱吗?”

    沈封懊恼的拍了一下脑袋,他怎么就忘了这家伙沾酒就飘?在梧桐城里也是,沾酒就停不下来,谁给都喝,喝完还耍疯。

    段弦一听,立刻就叫人送酒送菜来,看了眼傲气凌人不停喝酒的人,都用不着他灌,自己就能把自己喝醉,只是为什么要牵着他的手喝?

    抬眸看向沈封,笑:“奴家要照顾风公子,沈公子也请喝好。”

    沈封绕了半圈坐在段弦的身旁,胳膊肘撑在段弦裸露了一半的肩膀上,拿着酒杯在其面前晃了晃:“仙儿姑娘是过来陪我们两个喝酒的,怎么能不管我能?既然是陪酒,自然也得喝,不让就我们两个人喝,那多没劲?美人醉眼朦胧应当是一绝色。”

    “对!没错!”风星泽似乎清醒了些,跟着沈封给段弦灌酒,也不知道是想起了计划,还是真想看绝色:“仙儿姑娘,来,你一杯,我一杯。”

    把酒杯推到了段弦的面前,段弦笑不达眼底:“这是奴家应该的。”

    只觉得自己的左肩犹如泰山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