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亲亲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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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张嘴,想要辩解什么,可转头又发现,他居然没有任何可以辩解的话,他忍着身体不适,紧赶慢赶可不就是来找谢云霄的吗?
被搀扶着进正厅,就见风星泽臭着一张脸,坐在那里吭哧吭哧啃着苹果,苹果被咬的嘎嘎脆,跟在啃某人的骨头一样。
“阿星?你怎么来王府了?”
上次不还嚷嚷着进王府就要吐吗?今天怎么倒是进来了?而且天色渐暗,看样子似乎还没有准备离开的算。
再看谢云霄,云淡风轻的坐在上位品茶,气定神闲,从容淡定,脸上也没有对外人的伪装,这幅场面怎么看都像是谢云霄把人气的敢怒不敢言。
风星泽啃苹果的嘴停住了,看沈封是被搀扶着进来,有丝疑惑,脸色缓和了些,却还依旧臭着,刚开腔:“我是来......”
“叮——随即任务时间倒计时,十、九、八......”
沈封觉得自己现在就够难受了,要是再来个双倍,这件事绝对是他一辈子的耻辱,离开福伯的支撑,接着惯性,三两步大迈到谢云霄面前。
可后面实在疼,就这点大动作就双腿发软,最后扑到了谢云霄的怀里。
好在谢云霄反应迅速,这才避免了茶水洗脸,把他抱着,蹙着眉头,有些责怪的意思:“不好好休唔!”
不等谢云霄完,伸手就圈着脖子,把人拉向自己,直接覆盖在薄唇,脑海中的系统提示音停止在了“五”上。
谢云霄完全没想到沈封会这样,有过一瞬间的脑海空白,随后就是眉眼含笑,把人抱在了腿上坐着,扫视了一眼风星泽,眼里笑意更盛。
等系统完任务完成后,沈封才有几分留恋的离开了那张薄唇,舔了一下嘴唇,脸上羞怯不止,故作蛮横道:“想你了就亲亲你,怎么了?不行吗?”
笑什么笑!有什么可笑的?你可是我男人,我亲一下怎么了?
谢云霄摸着放在他胸上那双冰凉的手,宠溺道:“你想怎么亲就怎么亲,我就是有些高兴而已,倒是你,外面下着雪,居然穿着少就跑出来,是想多躺几天吗?”
着,就让福伯把火盆往里面挪些,还倒了杯热茶给沈封暖手。
沈封双手捧着那杯茶,这何止是暖了手啊,简直把他心都一起暖化了。
第一次有人关心他穿的是多是少,也是第一次有人担心他会不会感冒,原来被人爱护的感觉就是这样啊。
“我又不是那些柔弱姑娘,穿多了反而不舒服。”脸上洋溢着笑容。
“喀嚓”一声。
沈封随之才想起来屋里还有两个人,闻声望去,风星泽捏碎了手里的苹果,磨着牙,一副要咬人的样子。
沈封摸了摸鼻子,从谢云霄的腿上下来,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笑:“嘿嘿,阿星今天来是找我吗?”
“不是。”
“不是。”
两道声音同时出现,福伯有些诧异的望向谢云霄,又看看风星泽,眼中闪过了然,笑了笑就关上门出去了。
沈封眨眨眼,有些不太明白谢云霄搭什么腔,就听风星泽:“我今天可是奉皇上口谕来的。”
这三天的时间里,大理寺彻查大学士之死,经过提点根据那只箭着手调查,那只箭是云楠木所制,整体透香,重量轻便,韧性十足,是南方所产的上等木料。
根据这一线索,最后查到了渊政王府里,接连两年都曾大量的采购云楠木。
谢云锦的辞是府中扩建所需,皇后证明是她想让王府扩建,也让谢云锦住的舒服些,在母子二人来回配合下,谢云锦逐渐撇清嫌疑。
风星泽想把矛头指向沈封所的那个杀手上,可谢云锦却又把嫌疑扯向江湖,毕竟大学士手下冤魂中有不少都是侠义之士。
由于现场做的太干净,大理寺也别无他法,与皇帝商议过后,这件事只能转为暗中调查。
沈封研磨着下颚,思索着点头:“这件事想要在皇帝面前泼在谢云锦身上确实不太现实,那谢云礼呢?他是什么反应?”
风星泽刚刚那股子怒火在沈封的询问下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到这里似乎有些兴趣,跑到沈封身边坐下。
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道:“他啊,在朝堂上脸都气绿了,而且朝中多半人都认为是谢云锦动的手,只是没有明确证据而已,对着谢云锦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感觉气的都要吐血了。”
沈封完全可以想象到谢云礼当时那番模样:“噗哈哈哈,他可别气结于心,把自己憋死了,哈哈哈。”
“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要是气死在朝堂上了就好玩了。”风星泽随后又:“不过啊,尚书倒是稳重些,这件事刚翻篇,就提到了给南丰国出兵这件事。”
沈封想了想南丰国,紧接着就联想到了柳清之,那个人可是轻描淡写的就顶替了风星泽的分量,促使谢云礼去捉奸见双的人。
“如今朝中两大官员陨落,其他人也都虎视眈眈,朝堂不稳,两位王爷又明争暗斗,这锅粥可以是彻底乱了。”
风星泽着还给谢云霄翻了个白眼。
沈封问:“那借兵了吗?”
风星泽叹了口气:“借了,得到线报,西荒花了半个月的时间就吞了一座城池,但是也损失惨重,现在被拦在蜀山脉外,正是驱赶的最佳时机。”
借介子地图,沈封对四国的地图也有所了解,南丰国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边境城普遍都是处于四山环绕之间,其中土地肥沃,粮食充足。
西荒哪怕费劲兵力也要夺下城池,估计是国中粮食匮乏,真的快坚持不下去了,如今夺下城池,必定整治一番,等养足了精神,估计再拿两三个城池就该收手。
紧接着目标就又会投在东盛上。
因为南丰实在是难以攻克,相较而言,东盛就简单多了,那时,签订的和平条约也有些时日,就算违背,其他两国也不会有太大的怒火。
所以,哪怕现在朝堂不稳,老皇帝也要出兵,估计就是想联合南丰彻底压一下西荒,好让西荒元气大伤,没有个一两年都不敢再兴风作浪。
那时没了外患,才能全身心的治理朝堂。
沈封忽然有些担忧,问:“那皇帝的意向是谁跟谢云礼领兵去南丰?”
直勾勾的盯着风星泽,朝中重要将领全在边境,其余的多数都在各郡,剩下的都是些老骨头,要中意人选,估计也只有风星泽。
再加上此次调查大学士一案,风星泽也算是彻底进入朝堂,可那边地势险要,西荒又全是刺头,风星泽年龄尚,若是让风星泽跟着谢云礼,他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放心。
风星泽也沉重了一下:“我。”
沈封一震,拍桌就要起身,可身体不适又让他跌回椅子上:“不行!你毫无领兵经验,谢云礼又是个废物,此次去南丰那老皇帝明显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这是想彻底压西荒,必定凶险万分,你绝不能去冒险!”
谢云霄脸色有些冷,道:“阿封别急,此行还......”
“不急?我怎么能不急?”沈封脸上全是怒火:“那老皇帝是瞎了眼吗?还是猪油蒙了心?谢云礼去那是必然,可让阿星为将,还无旁人辅佐,他就不怕风驰在边境谋反吗?”
风星泽忽然笑着冲谢云霄挑眉,谢云霄冷着脸不话了。
沈封察觉谢云霄忽然气压变低,顿了一下,:“美人,我不是凶你,是那个老皇帝他太过分了,阿星还,初出茅庐,怎能独当一面?”
谢云霄抿了抿嘴,道:“我们这里男子十七而立,风星泽再不磨练岂能见锋芒?”
沈封愣了下,十七岁成年?十七岁在现代还只是读书的学生啊,可如果按照这边来讲,风星泽确实要开始挑大梁了。
“可是......可他从未领兵,顶多就在兵营里混过,战场上局势变化莫测,稍有不慎就人头落地,这着实不妥。”
这个傻子没什么心机,谢云礼再不济也在朝中耳濡目染,与谢云锦明争暗斗了几年,风星泽除了一个爹,又无功记,怎么让士兵信服?
风星泽变得得意洋洋,抱着胳膊,对沈封道:“喂,我只是副将,不用这么急,而且你也太看我了,我好歹自幼熟读兵书,从在军营长大,哪有你的那么没用?”
听并不是主将,沈封这才缓了口气,一看这人就是故意让他着急,没好气道:“全是纸上谈兵,有什么好炫耀的?那主将是谁?”
风星泽答非所问,傲娇道:“你就不问问我来逍遥王府传什么口谕吗?”
沈封挑眉,心生不好。
就听:“明日早朝,特要逍遥王带沈封入朝议事。”
这个点让他和谢云霄上朝,除了去南丰一事还能是别的?
转头看向谢云霄,这什么情况?就滚了个床单怎么就要去仗了?
谢云霄看了眼沈封,又瞥了眼风星泽,别开脸,淡淡道:“我在西荒十年,又死守梧桐城一月有余,对方的战术形式我自然十分了解,自然是军师的不二人选。”
闷了口热茶,似笑非笑的望过去:“至于你,一人灭一营,挟持薛青震慑万人退兵,这可是比风驰还要大的风头,你不参战,谁能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