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整顿争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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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战神携二十八匹青狼,在战场上如鱼得水,造就西荒上万人逃亡,八千人被活捉,五名将领被收押,主将当众被割下头颅,霎时威震四国。
关东城内,南丰将俘虏统一关进大铁笼,将领被单独关押,唯独薛青被捆在演武场的柱子上。
沈封不禁问:“这薛青为何特殊?”
顾渊对着人实在的算是钦佩,回答的语气也柔和了些:“他夺下我边关城池,屠杀了五千妇孺,以威慑我朝不可贸然夺城,否则就将是屠城。”
为了那些百姓,他们才忍辱负重,只能等对方出兵,如今得到了这些俘虏,对方应该也不敢再乱杀无辜了。
听闻此言,沈封目光骤冷,手握成拳又缓缓松开,深吸了一口气,道:“还穿什么衣服?习武之人短时间里冻不死。”
薛青在西荒的将士当中也算是举足轻重,用来交换也算是有利用价值,只要在交换之前别玩儿死就成。
虽然薛青是谢云霄的人,但明面上还在效忠西荒,按照残忍度来讲,这件事应该跟谢云霄没有关系。
他自然也就不会劝人家对薛青仁慈,反倒是觉得挂在那里算什么?
顾渊想了一下,觉得沈封的不错,就立刻命人将薛青拔的只剩薄薄亵裤。
进入房间,谢云霄、风星泽、谢云礼还有南丰这边不认识的将帅都已经在等着了,见两人进来将帅们都起身抱拳行礼。
沈封把谢云礼挤开,坐在次首,挨在了谢云霄身边,在桌下摸摸谢云霄微凉的手,不禁蹙眉,连忙把狐裘解下批在了谢云霄的身上。
“过来的路上怎么不知道让阿星给你披件东西?这身子骨好不容易养好,别又给冻坏了。”
他进城后先净了个身,又跟着顾渊先去安放了俘虏,根本没时间关心照顾,这一没看见,又把人给冷着了。
谢云霄温柔的:“屋子里的火盆足,一会儿就好了。”
风星泽不满的嘟囔道:“怎么不关心关心我?”
沈封好笑的看了眼风星泽,没好气道:“你皮糙肉厚的能冻着哪?要是受了伤还会安分的在这里待着?”
虽然没有听见自己想听到的话,可沈封的话却也不难听出对他十分了解,那气呼呼的模样瞬间得到了满足,挑衅的与谢云霄对视一眼。
谢云霄把狐裘拢紧,心中暗骂一句:傻子。
顾渊坐于首位,目光隐晦在沈封跟谢云霄之间来回切换,微微皱眉,但也不过多。
如今世风日下,男风之事他也多少知道些,京中几个达官贵人也会去尝个鲜,他偶尔撞见了只当是没看见。
那些因钱财就雌伏于男子身下的男人,他深感不齿,眼前这两人的传闻他也听过,若是十四年前的谢云霄,倒是和沈封相配,可惜了,如今孱弱多病,性情软弱。
“我朝欲想夺回城池,不知诸位有何高见?”
顾渊完就抿了一口茶,南丰其中的一位将领起身道:“今日西荒大败,落荒而逃,军心涣散,我们何不乘胜追击?一举拿回城池?”
那人的气势磅礴,可顾渊却只是放下了茶杯,将目光投向沈封。
沈封给谢云霄剥了瓣橘子喂进嘴里,谢云礼就开腔了:“这位将军言之有理,若等那些逃兵回城再做好整顿,那处地势易守难攻,我们恐怕就没有今日这样的轻松了。”
风星泽翻了个白眼:“是,就你不轻松,今日你去就能攻下来?城中百姓不是你的人,你就可以置之不理了?”
对方的几名将领听风星泽这样一,这才觉得刚刚话中的不妥。
虽然西荒是惨败,但东盛的兵力也大受损失,他们的士兵也杀了一天,若长途追逐,恐怕到城门下就筋疲力竭,任人宰割。
更别提对方还掌握着城中万人性命,谁也不知道幕后主帅是谁,性格如何,会不会狗急跳墙,来个玉石俱焚?
谢云礼冷冷的看了眼风星泽,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本王是在你们仗时逃跑还是悠闲了?”
风星泽受不了气,自然就有什么什么:“要不是你非要拉着逍遥王上战场捞功,我会派兵保护你吗?屁用没有,拖人后腿,让我的顾头顾尾,的轻松,有本事你自己领兵上前线啊。”
怒气冲冲的完,还没好气的冷哼一声,把凳子往谢云霄这边挪了挪,背对着谢云礼。
这些话都是事实,不少士兵还看见了那副脓包样,谢云礼也没有反驳的言辞,只是干巴巴的喊道:“是谢云霄和沈封的夹击,谁能知道他们分了两批队伍过来?”
沈封看谢云礼想要拉谢云霄下水,立刻就开始护着了:“呵,是啊,是我的,但是战场上变化莫测,谁知道对方藏了什么黑心?再者了,逍遥王都了先进城,是你非要往战场上跑,这怪的了谁?”
谢云礼想要将沈封收入麾下,自然也不能撕的太狠,捏了捏手,质问道:“你呢?那你去哪了?两军交战,身为主将竟然玩起了消失,你知道损失了多少兵马吗?”
还不等沈封话,风星泽就怒而拍桌,怒目圆睁的瞪着谢云礼,道:“玩儿你娘的大爷!要不是疯子及时赶到,你就早身首异处了,你现在搁这儿质问谁呢!你他娘的有什么资格质问疯子?”
谢云礼看风星泽急的跳脚,更没好气道:“此乃大罪!若是上报回京,哼,还有资格做将军?”
“你!”风星泽自然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临阵脱逃这是死罪!
虽然沈封中途出现了,可也没办法解释为何没有同士兵一同上战场。
谢云霄垂着眸,抚摸着狐裘上的茸毛,轻声道:“你虽领兵,却不听劝阻,险些酿下全军覆没的大祸,不知孰轻孰重?”
谢云礼这下被着七寸了,谢云霄就接着:“阿封进山拾柴,被狼群纠缠,以一己之力收服青狼,在战场上英勇无敌,扬我国威,不知是该奖还是该罚?”
是被纠缠无法上阵,这就与谢云礼的法相斥,但所有人亲眼目睹,骑在狼身上的沈封,这就算上报,皇帝该相信谁,也一目了然。
谢云礼嘴唇抖动,被塞的哑口无言,本想利用这个把柄将人收为己用,却没想被反将一军。
风星泽得意洋洋的对谢云礼仰起高傲的下巴,似乎在用鼻孔看人,哼了一声,又背过身去,直把人气的满脸铁青。
沈封顶着那只纤细修长的手,偷偷的笑了。
被人无条件相信、保护的感觉真好......
顾渊将目光从两人身上挪开,凝视着长桌,或许就如大哥所,谢云霄并不简单。
沈封轻咳一声,痴痴笑:“美人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谢云霄理所当然道:“那都是你应得的。”
沈封的某一根心弦在那一刹那被拨动了,他自幼理解的都是他不配,无论是母爱还是父爱,他想要什么都要靠偷,都要靠抢,在地下组织卧底时,更是发挥的淋漓尽致。
可现在却有一个人告诉他,某样东西就应该是他的。
从一无所有,到也能名正言顺的拥有。
美人怎么就这么好呢?好的想让他藏起来,好的不想让这个人再受一点委屈。
咧嘴一笑,要不是现在有那么多人看着,他恨不得现在就把人捧着狠狠亲上几口,这是他一个人的!
谢云霄丝毫不怀疑这人快要化身为狗了,立刻伸手若无旁人的去整理沈封的头发,偷偷的揉了揉,柔声道:“现在还在议事,其他的我们私下。”
“嗯嗯。”
众人:“......”原来你们还知道这是哪呀......
风星泽:“......”呸!狐狸精,又在用美人计!
顾渊:“......”我瞎,我什么也没看见。
沈封看所有人都在看他们,满不在乎的继续给人剥橘子,得意洋洋的模样就像是:哼哼,你们就羡慕吧。
谢云霄对沈封也有些无奈,只好叹了口气,对顾渊道:“边关城距离我们有几十里地,让士兵们这几日先修养一下,安心的过个年吧。”
顾渊顺着谢云霄的视线望向身后的地图,问:“逍遥王有何高见?”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谢云霄揉搓着指肚,语气轻缓:“那处多是悬崖峭壁,强攻不得,只能智取,为了百姓安危,我们需要缓和西荒的情绪,届时阵前用俘虏换百姓,再派一队人混入俘虏当中,神不知鬼不觉。”
沈封嘴角上扬,接着谢云霄的话:“然后擒贼擒王,里应外合,携王吓退数万雄狮,以最少的损失,保护最大的利益。”
谢云霄点头:“只要逼出城池,他们就再无翻身机会,到时,别三里了,只要顾王爷想,把人回老巢都是轻而易举。”
也不知道两人是不是早就商量好的,一应一和,的好似不费吹灰之力,仿佛全局尽在掌控之中。
又与自己这边的将领商讨一番,都觉得若以大局,谢云霄的这个办法无疑是最稳妥的。
如此一来,战术也就敲定。
等其他人都退了出去,沈封也准备推着谢云霄离开时,顾渊突然叫住,问:“逍遥王知道我的身份?”
谢云霄微微勾唇,回头道:“南丰摄政王顾临天胞弟,顾渊顾王爷,天资聪颖,文武双全,我在西荒时就有所耳闻,有缘见过一次画像,数年过去,倒是有些变化。”
顾渊对着谢云霄抱拳行礼:“临行时,大哥曾谢云霄并非鱼目,让我听你的安排即可,心中本有少许不服,见你与谢云礼来往,心服口服。”
沈封上下扫了眼顾渊,觉得有层古怪,还以为跟风星泽一样,是将军后人,没想到是个初次上阵的王爷。
南丰没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