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谁他不沉迷女色?他现在就很沉迷女色
霍将军见公主面露惊讶,瞬间担忧起来,“公主殿下,您认为昭奕对付不了林贤吗?”
韫玲珑急忙收回思绪,道,“没有,本宫认为白将军能力远远在林贤那奸贼之上。”
霍将军思忖再三,还是忍不住道,“殿下不用顾忌末将的心情,您实话实便好。”
“本宫的便是实话……”韫玲珑控制着面部表情,“刚刚本宫只是想到了另一件事,略有担心,但绝非对白将军能力有所怀疑。”
霍将军这才松了口气,目光感激道,“公主殿下,末将相信您!末将也承诺,昭奕是一名好男儿,今后不会负了公主!”
韫玲珑一愣——啊?怎么好好的,又提男女之事?
韫玲珑解释,“霍将军误会了,本宫这么帮你们,并非是因为婚约,而是不想好人蒙冤。”
霍将军又是一阵感动。
随后,两人聊了聊具体事宜,韫玲珑便让于公公送霍将军离开了。
……
天尊院……
当韫玲珑回来时,却见苍迟修正在挪动软塌。
韫玲珑惊呆,“你……你为什么要把软塌挪到我床旁边?”
苍迟修内心喜滋滋,但俊美的脸上却满是认真,“保护你!这个房间刚刚遭刺杀,谁知今天会不会再遭遇刺杀?”
韫玲珑惊愕,“就是因为刚刚遭遇刺杀,今天才不会有危险吧?”
苍迟修挑眉,“当初我带队你们宛国队伍时……”
“你又提?”韫玲珑怒视。
“好好好,我不提,不过兵不厌诈、防不胜防嘛……”苍迟修用眼神一撇床上、曾经被乱刀砍的地方,“我虽然机智聪明、武功高强,但到底是人不是神,距离那么远,如果我一个不及时,不就成鳏夫了?”
韫玲珑咬牙切齿,“你才是鳏夫。”
“对啊,你死了,我就是鳏夫。”
“你才死呢,你全家都死!还有,我和你没什么关系,我死不死,都和你没关系!”韫玲珑怒吼。
“嘘,点声……”苍迟修眨了眨眼,“你死了,我确实不是鳏夫,我随你一起死。”
韫玲珑抽了抽嘴角,“我信?”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两人认识没几天,他就殉情?骗鬼呢吧。
苍迟修也不恼,很认真地分析道,“我十九年,才动心这么一次,对你死心塌地。如果你死了,我的心也随你死了。以后就算是活着,也是行尸走肉,搞不好哪天一个没想开,就真自尽了。”
韫玲珑被他饶的头疼,“行了行了,你爱睡哪就睡哪吧,别和我这些花言巧语了,听着闹心。”
苍迟修笑着点头,也不继续辩解。
或者,女子的反应越是这般淡然,他便越满意,如果女子真的相信经过短短相处便会山盟海誓,他反倒是要怀疑她的心智。
他喜欢她什么?
因为救命之恩吗?
自然不是,他从来都能分清感恩和感情。
是容貌吗?他自幼身旁美女如云,绝无可能沉迷女色。
他喜欢的是她这个人,清醒的头脑、正直的人品、善良的性格。
苍迟修看着女子浓密的秀发、柔美的面颊、白皙的脖颈,以及衣领之间若隐若现的锁骨,下意识舔了舔嘴唇——不对,谁他不沉迷女色?他现在就很沉迷女色。
什么时候还能再占些便宜呢?真是头疼。
韫玲珑看着某人色眯眯地盯着自己,还舔嘴唇,吓得后退几步,拉紧衣领,“我想开了,人固有一死,应该从容面对。你出去吧,就算是被刺客砍死,我也认了。”
苍迟修急忙收回表情,认真道,“在保护你期间,我不会对你怎样,我发誓。”
如果换一个人,韫玲珑是不信的,但对燕国太子的发誓,略有相信。
倒不是认为当太子的多守诚信,而是认为男主一般都是正面角色,不会干那流氓的事。
“真的?”韫玲珑试探地问。
苍迟修点头,“真的!”
为了命,韫玲珑又认了,“你出去,我要梳洗。”
“好,我也去梳洗。”着,某人高高兴兴地出了房门。
韫玲珑站在雕花大床旁,看着距离床沿半米的地方有软塌,最终叹了口气——罢了罢了,总比被人砍了的好。
很快,两人梳洗完毕。
韫玲珑爬上床,将床帐帘子非常仔细地塞到褥子下,之后把被子叠成一条压在床沿,她人则是跑到床的最里侧。
突然,塞好的帘子被人从外拽开,露出一张如冠玉般的面庞,“你这是防我呢?”
韫玲珑瞪了一眼,“不是很明显?”
苍迟修轻笑,“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对我武功的挑衅?”
韫玲珑嗅到一丝危险,“迟大病,你保证过自己是正人君子!”
苍迟修挑眉,“是啊,我确实是正人君子,但你对我武功有所挑衅,难道我就这么忍了?传出去,人家非以为我怂了呢,为了不怂,我觉得应该做点什么。”着,颀长的身子便探了进来。
一瞬间,韫玲珑周身血液被抽干一般,尖叫道,“不许过来,你过来我就喊人了!”
女子夸张的反应,把苍迟修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哈,好了,不逗你了。你真是有时聪明绝顶,有时又笨得可爱。你觉得我是趁人之危的人吗?我就逗你而已。”
韫玲珑冷笑,“闭嘴吧,你是什么德行,我能不知道?如果我拒绝,你就开玩笑;如果我同意,你多半就将计就计了。”
“胡,我不是那样的人。”
“那样起来不是人?”
苍迟修一愣,再次哈哈大笑,“玲珑,你这思维很敏捷嘛。”
韫玲珑瞪了一眼,“我告诉你,我虽然怕死,但也是有底线,如果我真想不开,不介意和你同归于尽。”
苍迟修笑道,“可以合葬吗?”
“呃……”韫玲珑受不了这家伙了,不再理会什么帘子不帘子,直接转身躺好,扔给外面的人一个后背。
苍迟修也不介意,开开心心地躺在软塌上,只不过身子是斜的,把一双长腿搭在了床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