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报恩的来了
麦穗回家把浆果捣碎,放上一点蜂蜜,然后用空间泉水做成三竹筒的浆果汁,又拿鸡蛋香椿和早剩下来的白米饭做了一个香喷喷的香椿蛋炒饭,炒上一盘春笋腊肉和青叶菜,这就是她们三个人的午饭了。
院子里暖阳高照,微风习习,繁花盛开,暗香浮动。
吃饭再好不过了。
麦穗刚把矮桌搬到院子里,两只就背着特制的书包蹦蹦跳跳的从院门口进来。
大鹅是第一个迎上去的,然后是兔子。
最近这兔子是越发的肥,走路都变慢了,麦谷一把搂起它,麦粒则像牵朋友一样牵着大鹅的翅膀走过来。
大鹅被牵着,走路一扭一扭的,场面着实滑稽。
“洗过手再吃饭哦。”麦穗贴心提示。
“知道,阿姐的,病从口入。”
两只洗完手围坐在矮桌旁,麦穗一人摆了一杯浆果汁,然后将厨房里的炒饭和菜都端出来。
麦谷喝了满满一大口果汁,表情异常享受,吞咽下去才问:“阿姐,这是什么,好好喝!”
“浆果汁,就是你们平时在山野摘的野果子做的。”
麦粒来了兴趣,“阿姐好厉害,阿姐你也教我做吧。”
“没问题。”麦穗分好筷子坐下,“等你们不上学了,就教你们做。”
麦谷迫不及待的扒了一大口炒饭。边嚼边:“村长爷爷……明天就不用上学。”
麦穗微愣,然后很快反应过来,明天是四月第五天,是清明。
得带着弟妹去祭祀才行,还有吃青团,插柳等习俗。
看来她得做做准备工作,明天要做青团。
麦粒跟麦谷午睡下,麦穗就拿着镰刀菜篮子出门,她要去割艾草做青团,然后回来还得去趟螃蟹村买点祭祀的东西。
麦穗刚走出村门口,只见一辆华贵的马车徐徐驶来,然后停下。
车上的帘子被一双玉白的手撩开,探出一个女子,头上插着金银首饰。
她礼貌的冲麦穗笑了一下问:“你好,此处可是馒头村?”
麦穗点点头。
女子轻轻颔首,然后放下帘子,麦穗也转身离开去割艾草。
马车内,女子对坐在一旁约摸十岁左右的男孩:“是馒头村了,阿弟,我们如何找?”
一旁的男孩面容清朗矜贵,又带着孩童特有的稚气,束起的黑发上簪了一只奇怪的玉簪。
它奇怪,是因为这簪子只有半截。
男孩:“长姐,我们先去村子里问问,面对面,我能认出来那位阿姐的面容。”
季嫦点点头,“先这样办。”
季嫦跟季青下车,往村子里去。
苏子卿正准备午睡一会儿,就听院子外面刘大妈的喊声。
苏子卿无奈的整理好衣服出去,只见刘大妈身后还站着一大一、一男一女的两个人。
穿着扮精致,丝毫不逊色于柳家。
“你们找老夫何事?”村长问。
季嫦正要开口,刘大妈就跟大喇叭似的抢答了,“他们啊,他们是来寻人的,我们馒头村有个女娃娃给他借过钱,现在要来报恩。”
“女娃娃,多大的女娃娃?”
季青准备开口,再次被这位热心的大妈抢答。
“就是……额,公子,多大?”刘大妈向季青询问。
季青:季嫦:村长:他可以这刘大妈不是他村里的人么?
季青有礼貌的朝苏子卿拱手,“村长,年纪约摸十二三,身量清瘦,比我长姐矮一个头。”
苏子卿沉吟思考了会儿,“咱们馒头村这个年纪的姑娘,村东头麦家有一个,白家也有一个,然后那边高墙院子里的柳家也有一个。村西边的王家赵家都有,总得下来也有七八个。你可否还有其他线索?”
“那日是正月十五的灯节,那位阿姐头上别了一朵山茶绢花,手里有我给的信物。”
村长努力回想,那段时间白家人接连倒霉,白飘那丫头是没去的。
刘大妈也在帮忙,“赵家的妮儿那天跟赵大婶来我家院子唠嗑呢。”
“白家和赵家没去,麦家和柳家的是去了,还有几户不太清楚,趁现在大家中午歇息还没劳作,老夫可以带你们去问问。”
季嫦有礼的欠身,“如此多谢村长。”
村长就近领着他们去村西边的王家和其他几下问了问,皆不是。
几人看着柳家的院子有些犹疑。
季青摇摇头,“那位阿姐穿着简朴,不会是这家人家中的姑娘。”
“那如今只剩下村东头麦家的了。”
完村长又带着两人返回村头,敲麦穗的院门,“穗丫头,在吗?穗丫头?”
敲了半晌,门从里面开,却是睡得迷迷蒙蒙的麦谷。
苏子卿问他,“你阿姐呢?”
麦谷回答:“阿姐出去了,没什么时候回来。村长爷爷,你是不是来叫我该去你家上学了。”
“上学?”
苏子卿解释,“我在村子里收了几个孩子,教他们识字念书。这日头,差不多其他孩子是要过来了。”
季氏兄妹有些失望的:“那如此,我们就不叨扰村长了,过几日我们再来问一下。”
“村长爷爷你等我,我去叫粒儿起来。”
“去吧。”苏子卿就站在麦穗院门口等着,季氏兄妹同他告别,往停在村子外的马车走去。
麦穗提着满满一篮子的艾草,顶着太阳往村子里走,远远的看到那辆马车还没走,而有两个人从自家的院门口往外走。
其中一个男孩往自己这边看过来,沉默一会儿,突然指着麦穗大吼一声:“就是她!”
麦穗顿住脚步,还没仔细看清楚自己认不认识这个人,就见对方大叫着向自己冲过来!
乖乖的,她应该没惹什么麻烦吧。
但看他追得这么猛,麦穗还是拔腿就往村外的方向跑了起来。
“你,你别跑!”
麦穗气喘吁吁,她也不想跑啊,但有本事你别追啊!
就想时候跟伙伴玩儿游戏,伙伴在后边边追边:“你别跑,我要追上你了!”
那就得拼了命的跑,生怕被追上。
就单纯的一种语言制造的心里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