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也许算作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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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江严眼疾手快护住白砚苏的腰,又盯住脚下若涓涓细流一般向地毯侵染的血迹,神色瞬间凉了好几分,“这是血吗?你哪里流血了?”

    不等白砚苏回答,江严让他扶住自己站着,心翼翼褪去了他的裤子查看,“还好,裤子没染上。”

    褪得只剩一条内裤了,白砚苏感到下身凉风飕飕的,左右动了动,想要捂住自己的大腿。这时,江严找到了流血的部位,原来是那地方撕裂了,大腿内部淌的到处都是,顺着腿一直源源不断向下流。

    “你别动啊。”江严蹙着眉,拦腰将白砚苏横抱起就往浴室走,边走边道,“这段时间都得心了,这里有些撕裂,每天都得涂药。”

    “.”江严不用,白砚苏就知道自己哪里裂了,就江严那个泰迪狂魔,一直磨磨唧唧的,就算是铁皮,也会被磨穿吧。

    两人在浴室里处理了一会儿,江严就扶着白砚苏的腰把他弄出来了。

    “该擦的擦干净了,该上的药都给你上好了,主要就是以后再有昨晚那种情景,你不许再勾引我了。”江严让白砚苏趴在床上,给人揉着腰肢。

    “不可能,勾引你的肯定不是我。”白砚苏闷闷的声音从枕头那边传来。

    “还不承认?我要给你看看我背后和腰上的印子不?不知道是谁的爪子抠的?”江严着着,在白砚苏的屁股上轻轻拧了一下,似乎要惩罚他的嘴硬似的。

    江严揉了揉白砚苏腰间和盆骨交接那块凸起的骨头,又顺着他的腰线向上摸去,一路的骨头宛若平路上的沙棘,无一不硌手。

    他真的很瘦,瘦到江严感觉自己稍微一用力,就能把人家的骨头全部捏散架了。

    “对了,我下午有工作,那个案子还得跟进,你一个人在家行吗?”江严一边轻柔地在白砚苏腰上进行动作,一边替他将睡衣整理好,怕他单薄的身体受不住着凉。

    “怎么不行?”白砚苏扬起下巴望着江严,有些嘲弄的调调。大家都是自然人,谁离了谁不行?

    楼下加上厨师还有十来个人呢,怎么就他一个人待在家里了?难道怕没人看着,自己能蠢到摔死不成?还是饿死?被尿憋死?

    “那成,你先休息一下,等醒了先别下床,实在有急事就给我电话,随叫随到。”江严当然不知道白医生的心里变化,他此时心思被下午的工作占了大半,忙着起身,将外套一换,随手将被子扯出来盖住白砚苏,“我吩咐下管家照看着点你,因为新宅正在维修,他们比较忙。”

    “放心,我又不是巨大的婴儿。”白砚苏慢腾腾翻了个身,面朝流苏蚊帐躺着,斜睨着江严,“我是个医生,伤口我会注意的,赶紧走吧。”

    越了解江严,就越觉得他啰嗦,虽然他外表看起来跟啰嗦和细心根本沾不上边,他成天粗心大意贵人忘事还差不多。江严走后,房间里陷入了久违的安静,白砚苏也回到了自我舒适区。

    实话,与他人待在同一屋檐下生活,白砚苏以前是压根不敢想象的,连和母亲弟弟住一起,他都觉得难受,所以从初中开始他就住校了,一直住到博士,直到有了自己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