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小伙子,你这是滥交
江严的冷汗因为这个问题湿了一后背。
哪有问伴侣和前任……种问题的?
“媳妇你听我哈,这个事,不是你该操心的……
“多少次?”白砚苏追问。
“这个,我也不清楚多少次,我又没算过。”江严挠了挠后脑勺。他不明白,白砚苏这是在介意,他的过去吗?还是.
果然,江严还是了解白砚苏的,他不是八卦的人,他也不是因为占有欲才问这个问题。
白医生郑重其事地拍了拍江严的脑门,“次数记不清没关系,那你们会戴套吗?”
“有时候。”江严虽然脸皮厚,但在白学究灼灼的目光下,脸还是可疑的红了,“你别问了,谁都有过去的。”
“我就没有。”白砚苏抱着手臂,起身从架子上取了一件轻薄的外套。
“你有,你把陌生的醉酒男人拉进酒店,欲行不轨!我怎么知道你是第一次还是第n次这么做了。”江严故意扁着嘴,伸出一根指头在床单上画圈圈。
“那次是,我的第一次。”白砚苏低下头望了自己的脚尖一眼,思绪飞快地回到那一晚。
“我青春的翅膀,从来都是夭折的,我以后的人生也注定是夭折的。我没有恋爱,没有牵手,没有遇见喜欢的人一起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我想去死。”
那天的日记因为这句话被母亲看见,被撕了个稀碎。这么多年,张迎将丈夫所有的罪责都揽在自己身上,却因为忍气吞声很多年而把自己活活逼成了疯子。
读博士的白砚苏已经有了生活来源,他只得一边去医院负责母亲的医疗费,一边供弟弟读书。
母亲出院后也常常犯病,犯起病来最狠的时候差点杀了自己的亲儿子,所以撕碎日记,只是事而已。
婚期将近,在锦城孤身一人的白砚苏彻底绝望,决定在和那个素未谋面的丈夫结婚之前,做一些人生中不拘一格的一些事。
白砚苏从便是按照自己定制的生活轨迹来成长的,作息严格,没有不良嗜好,连两性的事都清心寡欲。所以酒吧里的一夜I情,是他觉得最出格,最不符合伦理的一件事了。
江严听着白砚苏的解释,不免有些心疼。张迎有躁郁症他是知道的,但她发疯,杀人,时不时犯病,江严没办法将这些与一个性格如此温柔的美人联系起来。
也是,人生都毁了,她还有什么资格重头再来?无非是自我排解罢了。所以对于那些因为不良遭遇而发疯的人们,大概是一种无奈的排解方式吧。
江严回神,漆黑圆润的眸满满是心疼,“为什么我没有早一点遇见你呢。”
“现在遇到,也不晚啊。”白砚苏回望着江严的眸子,缓了几秒,走近他。
当望着自己喜欢的人的时候,江严的瞳孔很圆也很亮,仿佛要聚集自己最大的能量去关注自己的心上人,所以在此时白砚苏的眼里,江严的眼睛圆嘟嘟亮晶晶的,很可爱。
白砚苏微微垂下头,漂亮的唇张开了些,在江严的鼻尖上心翼翼地嘬了一口,“谢谢你的关爱。我上班去了,宝贝。”
江严呆呆地望着门“啪嗒”一声被关上,然后“嗷”地一声从床上狂跳起来,原地转两圈之后,又一个鲤鱼挺在床上躺下。
他一边给自己比了个胜利的手势,一边念叨,“我上班去了,宝贝,我上班去了?宝贝.哈哈哈哈”
半晌,他骤然坐起来,看了看表,赶紧起身穿衣服。
“我艹,我怎么现在越来越傻I逼了。”
上午的案子还没破,成天家长里短儿女情长了,江严有些懊恼地冲下楼梯,走到院里。
另一边,白砚苏早已经发动了车子,平稳地行驶在锦江大道上,顺手给门诊值班的医生了个电话。
“喂,白医生啊?”
“胡,帮我挂个检验科的号,要今天下午的。”白砚苏一手搭在方向盘上,一手夹着一支烟伸出窗外。
“检验科?好的,放您的名字吗?”
“不是,你挂江严的名字就行,就是锦城鬼眼的那个江严。”
这个医生还不清楚白砚苏和江严的私人关系,突然接到白医生帮忙挂号的消息,不禁有些好奇。
江严的风格可谓锦城贼子闻风丧胆警察中的黑道,就是普通群众也敬畏他两三分,但白医生可谓锦城仙鹤,乃人民一级钦慕保护对象,这两人怎么会认识?
“那个,江严那样的人,白医生你怎么.啊我知道了,他有病,你是他的主治医生是吧?”
“嗯,他算是有病。你帮我挂个号就行,待会见。”白砚苏按掉电话,嘴角爬上一抹笑意,是有病,粘人的病。
与此同时,江严的迈巴赫也缓缓从院里行驶出去。这时,在裤子口袋里的手机振动了一下,江严滑开一看,是白砚苏发来的短信。
“下午能请假吗?来一趟我医院。”
江严一边方向盘一边飞快地回复,“局里有点事,我先过去一趟,晚点去你那儿可以吗?”
“嗯,好,待会见。”
两时后
江严急匆匆地赶到检验科,见白砚苏正坐在办公室里帮其他医生看数据。
全科全能白医生,哪里需要哪里跑。
江严敲了敲窗,“白医生,我来啦。”
听见江严的声音,科室里所有的人霎时紧张起来,大概是见到警察的通病吧,虽然自己没犯错,可是见到警察就是紧张。
“过来。”白砚苏一手随意地插在白色长褂口袋里,一边冲江严招手。
“来了。”江严迈着大步走近白砚苏,“到这里做什么?”
“给你验血。”白砚苏这句话还没完,两个护士便从科室里出来,一左一右把江严按住,另一个医生便从窗口伸出针头,扎进江严的血管里。
“?”一直到抽完血,江严都一头雾水。
白砚苏拿着单子回来,扫视了一下,“嗯,各项指标很正常,明你没问题。”
“?”
“滥交容易得病,我检查一下你得病没有,现在看来,没有得病,你可以回家了。”
什么意思?江严眉头一挑,自己怎么来之前也只有宋玉一个人,怎么就变成滥交了?
突然,江严注意到白砚苏望着自己那副欲言又止又止不住的表情,突然自顾自地笑了起来。
害,有文化就是不一样,不然都不知道他在骂人。
“你的意思是,和宋玉这种人睡过,容易得病?”
“对,你和他做过,就是滥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