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我的腰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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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砚苏模模糊糊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了。他拍了拍脑袋,转身见自己被江严搂在怀里,后背徐徐传来江严掌心的温度。

    江严正睡着,他的下巴上冒出了一些黑青的胡子尖,白砚苏低头看了看自己已经被换过的衣服,一阵愧疚涌上心头。

    白砚苏有个老毛病,本来就不能喝酒,先一两杯下肚倒也罢了,但等他开始醉了,他就能把酒当水喝,不能停止,只能等别人去拦他,才能停下。

    苏眠的性格属于纵容型,既然他喜欢白砚苏,那么白砚苏的任何行为就是对的,所以苏眠任由白砚苏喝了个烂醉,再扛回家就是了。

    白砚苏窝在江严怀里,想到自己被别的男人带回家,又被江严拎回来却又没有怒意的样子,心底暖融融的,不由得抱紧了江严的腰。

    “大清早的就乱摸?嗯?”江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黝黑的眸子睁开,盯着白砚苏的脸蛋。

    “谁摸你了,我没摸呀。”白砚苏边着,边在江严的屁股上狠狠拍了一巴掌。

    “……江严痛呼一声,转而捏住白砚苏的脸,“我发现你变了,你学坏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白砚苏冷静地瞅着江严的屁股蛋,那手感Q弹,蛋白质富含多,如果这不是他老攻,拿去手术室做实验给实习生看效果肯定相当好。

    江严当然不知道白砚苏在想什么。此时的他忽然想起昨晚白砚苏和苏眠喝酒的事,就沉默了起来。

    见江严脸色暗沉了许多,白砚苏主动把江严的脸掰过来,一本正经又有些关切地问道,“你脸色不好,怎么了?”

    江严继续沉默,沉默到白砚苏快要放下双手的时候,江严突然按住白砚苏,把他逼在床和双肘之间。

    “白砚苏,我一再忍让你,你是不是觉得我江严是好欺负的?”

    “?”白砚苏第一次被江严叫大名,心里正奇怪,突然,江严俯下身来,捏住白砚苏的下巴,让他和自己对视。

    面对江严五官的骤然放大,白砚苏本能地向后一缩,却被江严又按住。

    “还赶跑?”

    江严一手把白砚苏的两只手都抓在手里按到他头上方,另一只手从他衣角底下探去。

    “……碍于被控制着手,白砚苏左右扭了扭,却骤然上身一凉,见江严突然吻上了他的腹。

    腹传来江严嘴唇柔软冰凉的触感,痒痒的,白砚苏想起身阻止,却被江严按了回去。

    “你昨天的行为,触及到了我的底线。”江严眸中燃起的火忽明忽暗,他微微眯着眼,“记不记得我告诉过你,江家的媳妇不好做。”

    白砚苏的下巴被捏得痛,他皱起眉头,“江严?有话好好。”

    “你想怎么好好?你都他妈被别人搞回床上了!”江严一边一边开始撕白砚苏的衣服,动作粗爆又迅速。

    “江严!”白砚苏被人按着本来就不舒服,手腕被按得生疼,此时身上又被人扒了个精光,羞耻心和怒火一齐涌上心头,却又面对身上这个野兽般的身躯,手无缚鸡之力。

    白砚苏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嘴唇,冷汗浸透了他身下的床单,正当他气到浑身发抖的时刻,突然感觉自己腹部靠近肚脐的地方一阵冰凉。

    似乎,还有些柔软,温和。

    他低头往自己腹部望去,见江严正拿着一管药膏涂抹在一块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伤口上。

    “你也知道害怕?”江严的声线又恢复了往日的低沉和磁性,低眉顺眼涂药膏的样子和刚才的他判若两人。

    白砚苏的心还在突突地跳着,原来江严没有生气,只是在耍自己!

    见白砚苏瞪着自己,江严故意擦得重了一些,引得他倒吸冷气。

    “这个伤,是昨天苏眠接你回来,他身上那些狗链子划到的,昨晚我已经给你清理了伤口,今天早上还得清理一次。”江严动作轻柔了起来,似乎是惩罚过了白砚苏昨晚的行为一样,心情好了起来。

    听到“狗链子“三个字,白砚苏被江严瞬间逗笑了,但他心底还是对江严刚才的行为感到十分不愉快,因为那样的江严让他十分不安。

    “哎呦,你那睡衣我又没有真的撕烂,我只是假装吓唬吓唬你,让你知道错了!你看着我干嘛,我错了……江严本来理直气壮地想要教训白砚苏一番,却看到他那百思不得其解的眼神之后声音了下去。

    “可是你真的捏痛我了。”白砚苏无奈地摇摇头,江严帮他拉起被子盖住身体避免着凉。

    “我刚刚太生气了,对不起……江严故意扁嘴哄他,戳了戳他的脸蛋。

    “那好吧,你刚刚那样真的吓着我了。”白砚苏坐起身来靠在枕头上,和江严拉开了点距离,“你那是吃醋吗?你那是………”

    白砚苏话还没完,江严温热柔软的唇舌便把他要的话统统吞没了进去,两块柔软的舌缠绕在一起难舍难分。江严的舌绕过白砚苏的,灵活的像一条蛇,似若在品尝什么甘甜的事物一般,要把对方生生尝透再吞进肚子里。

    和前几次相比,白砚苏可以明显感觉到江严不再急躁和炙热了,似乎多了些坦然和享受,他大概是得到了爱人的心,才不会因为怕失去而一得到对方的身体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入侵。

    他们已经很久没做了,而江严也从没提过,他大概是想要完全得到认可再继续吧。

    这时,白砚苏突然停下了两人的吻,他的嘴唇离开江严的,在江严眸中也寻到一丝丝克制的欲I火。

    白砚苏伸出手臂勾住江严的脖子,在他耳边低低地道,“要吗?”

    江严眼中明明欣喜难耐,转而却又似若在思索着什么,“要可以,但你要自己动。”

    “谁?”

    江严越学越皮,但只要江严皮,白砚苏就能治他。

    “石头剪刀布,谁输了谁动。”白砚苏不甘示弱,语调平静又正经,在江严看起来,这句话由正统的白医生嘴里讲出来十分滑稽。

    江严忍住笑意,在白砚苏准备出五指的时候直接把他扑倒在了床上。

    他在白砚苏耳边吹气,“宝贝,当然是我动,我腰更好,持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