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番外(二):无论多少次我还是会爱上你
锦城的秋季,总是在人们还没褪去燥热和汗水的时刻,急促地推着他们来到金黄的世界。
对于此时的警校学生来讲,虽然身着短袖,在操场上肆意挥洒着汗水,却也留不住逐渐褪去的绿意。
此时,一群a班的学生,正各个身着紧身黑T和精炼的短裤,整齐划一地在操场上一圈一圈地跑着。
江严一面吹哨,一面在伙子们经过他的时候鼓励道,“加油,大一新生必须要锻炼好体质,如果练不好,毕业的时候都够呛。”
太阳不算大,可跑了一圈又一圈,孩子们明显渐渐体力不支,有几个甚至开始掉队。
江严为了鼓励学弟们,在队尾加入了大家,顺便督促督促那几个想放弃的队员。
有江严在队尾催着,大家渐渐重回节奏。
警校的训练强度本就大于其他院校,所以他们之前也有心理准备,任劳任怨被江严督促着,也都没有异议。
江严作为大四即将毕业的学长,在实习期间荣获多枚勋章,即将到市局工作。
而又因为他在毕业生中过于优秀,特地被辅导员派来帮忙辅佐大一新生。
跑着跑着,一个学生突然掉队倒地不起,同班同学们被迫停下,纷纷围住他呼喊他。
江严拨开众人后上前背起那个学生,嘱咐他们自行组织训练后就往医务室赶过去。
医务室离操场不算太远,江严背着那个学生,穿过一条林荫道,来到一条巷旁,正是医务室。
推开医务室的大门,凉爽又弥漫着淡淡消毒水味的气息扑面而来。江严拉开床帘,径直把学弟放在床上平躺。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正在低头写些什么东西,见有人进来,只得放下笔,上前查看情况。
“医生,这个人应该是中暑了,点葡萄糖,配一组藿香正气水就行。”江严一边给医生汇报情况,另一边,开始抓住那个学生手腕上的穴位替他按压。
“你还挺懂。”白砚苏瞥了一眼江严的按I摩手法,又朝他汗涔涔的脸上望去,“跑着来的?”
“嗯。”江严接过白砚苏递过来的纸巾,扯了扯,竟然扯不动。
这医生想干嘛?
江严盯着白砚苏,加大了手中夺纸的力度。
谁知,白砚苏就顺着江严用力的方向,一步步逼近对方。
江严看了眼身后的墙壁,脚步不由地后退:“医生,先帮我看看学……
白砚苏直直把江严抵在墙壁上,双手扶住他的脸就吻了下去…
“等等,我怎么变成校医了?我可永远不会当校医,操心孩子,还得为他们负责。”白砚苏笑着一巴掌在江严屁I股上,“你不让我睡觉,就是要这个?”
晚上江白才被月嫂抱走,白砚苏就因为太困,睡过去了。
刚刚突然惊醒,见江严还没睡觉,反而缠着他,是刚刚编了个故事,要给他听才肯睡。
“哎呀我编了好久,你要不要继续听嘛。”江严揽住白砚苏的腰,狗似地和白砚苏面对面躺着,动不动就要一个亲亲。
白砚苏拿江严没办法,亲了亲江严的唇,“奖励你了,继续。不过,我觉得刚见面就亲的话,故事不好发展。”
“谁不好发展?你忘记了?我俩第一次见面还睡了呢!”江严反唇相讥,无论过去了多久,他依然记得那个令人神往的夜晚,清冷孤傲,犹如白莲花一般的白医生把他扯进了空无一人的大床房里。
“别贫。”白砚苏轻轻地笑了笑,把头往江严那里亲昵地贴了贴,“也许那会,整个酒吧就你入我眼呢,但我没想到,我睡的人竟然就是我老公。”
“那我还挺幸运,嘿嘿。”
“好,你接着讲,他们接吻了,然后呢?接下来要干嘛?”
“你觉得呢?平时我亲完你,接下来我会干嘛?”江严着着,就开始坏笑,手开始不老实,从白砚苏宽松的衣摆下方探进去,结果被对方狠狠地了出来。
“谋杀亲夫。”江严撇着嘴,可手还是不老实,在白砚苏的身上上下游荡,可这次对方并没有阻止。
“太久了,我们太久没这样躺着了,你还能给我讲讲故事。”白砚苏望着江严,眼睛亮晶晶的,柔情似水的眸子似乎含有千言万语的情感。
以往,要是他和江严有矛盾,两人就是吵个通宵也绝不会隔夜。
因为他知道,一旦隔夜,江严就会伤心一晚上。
“别这么看我,跟看女人似的。”江严亲了亲白砚苏挺翘的鼻尖,又见对方眼神温柔,便顺手捏了捏他的脸蛋,“你明天还要上班呢,这会要不就睡吧?”
“不睡了,让我当校医,气的睡不着。”白砚苏故作生气地皱了皱鼻子,攀在江严脖颈的双手滑落到被子上,把对方圈进了自己怀里。
“怎么啦?感觉你一筹莫展的。”江严捏捏白砚苏的手心,以前没有江白的时候,江严就每天晚上都会替白砚苏按手。
时常拿手术刀,手腕和手指都是僵硬的,再细嫩的皮也会被磨出茧子,江严心疼他,所以孩没来家里时,至少每天晚上他都会给白砚苏放松和保养手指。
白砚苏温柔地看了江严一会儿,低头吻了吻江严的手指,低声道,“谢谢你,白爸爸,还有,对不起,是我太自私了。”
谢谢你想让这个家变得更好,也谢谢你还一直照顾我的情绪。
江严怔了怔,正在揉捏白砚苏的手指顿住了,“该对不起的是我,是我不该不顾你的感受把白接回来。”
此时江严的心底涌上一股暖流,他虽然偶尔觉得白砚苏对待家庭冷漠,却又总能感觉到白砚苏对他们感情的处处上心。
白砚苏还是那个白砚苏,那个惧怕自己得到的爱,会消失的白砚苏。
从开始认为自己不配得到爱,到逐渐学会如何去爱,江严功不可没。
所以他,谢谢。
江严怎么会不懂呢?毕竟面前这个人,也是把他性格中的暴戾和阴郁,逐渐化为稳重平和的。
他们就那么盖着一个天鹅蓝法兰绒毯子,面对面躺着,双手揽着对方的腰,就那么鼻尖贴着鼻尖,不话。
大家都心知肚明,爱,一直不曾离开过,只是偶尔的偶尔,大家忽略了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