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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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下的人抽搐了几下就不再动弹了,易典手上的刀还有新鲜的血液往下淌。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凌柱,他脑子一片空白。

    他杀人了……他杀人了!

    如果警察来了,会看见这具尸体还有简冰的尸体,如果凌华年回来了知道他杀了凌柱又会怎么样?还有那些被挂满色qing首页的视频,他在那么多人身下因为药力承欢求和……

    这一刻,他突然想着凌柱没有死多好,至少或许他还有能见到凌华年的理由。他有些后悔了,凌柱……等到债还完了,会帮他去找凌华年。

    为了能见凌华年,他对凌柱言听计从。他出不了这个房间,但是凌柱给了他一瓶药,是春药,让他诱哄那些客人服下就好。

    确实很多老男人明明已经没有什么精力和技巧但就是想看他被羞辱折磨的话都不完整的样子,春药刚好派上用场,但是往往服下没多久那些人就累极了的样子,不过半个时凌柱就会进来把他们拖出去。

    易典知道真相也是从一个客人口中知道的,这个客人第一次来。易典哄骗他吃了药,那人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意识昏沉反而生龙活虎。易典以为拿错了药,那个人从口袋里拿出来一个一模一样的瓶子“格林奇特,你年纪就得了糖尿病?”

    易典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是摇了摇头,他一直对这个药有疑惑,刚好碰上一个明白的,索性问个清楚。

    那男人可能是刚亲密完看着床上的少年还有些怜惜,心也不由的软下来,便接着道,“这药是糖尿病人降血糖的药。普通人吃3-6粒半个时就昏迷了,时间再久点一个时不抢救,就没得救。脑死亡,救回来也是个植物人。”

    易典眸子一怔,突然门外有人推门进来,凌柱如往常一般端着一碗汤进来。如果没出意外,易典应该在房间里喝汤,而昏迷的男人会被凌柱拖出去。

    凌柱看着屋子里正谈话的两人,眸子里闪过一丝不上来的诡异眼神,但很快就佯装镇定的将汤放在易典的床头柜上,“喝汤了。”话音刚落没有理会两人又退了出去掩上房门。

    那个男人嗅了嗅房间,蹙起眉头,“他是你爸吗?”

    易典被这个问题问的有点懵,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半晌才点了点头。他知道凌柱不对劲,眼前这个男人有点本事,应该是察觉到什么了,或许可以利用一下。但是保险起见,还是承认凌柱好一些。

    “什么职业?”

    “包子店老板。”

    “怎么会血腥味这么重?”

    “他在后院自己养了猪,”着,易典觉得有些饿了,便端起床头柜上的碗,喝了一口。男人只觉得这房子里血腥味重的厉害,歇的差不多了。将一沓钱放在床头柜上便转身要走,到门口时,顿了顿“离你爸远些。”

    之后便走了,易典又咽了一口汤。门便被人踹开来,易典手上的碗被夺下。凌柱一手扼住他的下颚,手劲大的易典都能感觉到双腮被他捏的生疼。

    “怎么没给他吃药。”凌柱声音压下来,眼睛里的凶狠似乎下一秒就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一般。

    “喝……喝了。”易典用手掰着他的手指,想缓解一点疼痛,可是他的力气太大了,要把他骨头捏碎一般。凌柱顿了顿,没有话,捏住他的双腮将剩余的半碗汤沿着他被迫半张的嘴灌了下去。完全不顾他能否吞咽,看着汤沿着他鼻孔流进去他的肆虐欲越发厉害。灌完后,看着他满嘴都是昏黄的汤汁在黄色灯光下狼狈不堪,他腹下腾起一股无名之火。直接就着易典半搭在身上的衣服,将手探入他的衣物内……

    痛,痛的易典觉得身子都被劈成两半了一样。毫无技巧只有蛮力的动作,凌华年的生父,易典在伦理和生理的猛烈压下连哭声都放不出来。手腕被紧紧扣在床上,锁链被绕紧了,他连呼吸都觉得费劲。凌柱掐着他的脖子将他摁在枕头上,他渐渐呼气声大吸气少,他好像看到一片璀璨无垠的星空,那里星星一闪一闪的似乎离得很近可是凭借他一个人总是够不到。他看着自己离最亮的那颗星星越来越近,自己的身体也飘飘然起来,突然接触到久违的空气将他从星空一下拽了回来,他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鲜空气,眼里全是渴望光芒的迷离,凌柱看见了,呼吸一重赶忙快马加鞭乘胜追击和易典看到了同一片星空,一起摘下最亮的那颗星星。

    ……

    可是现在这个他恨不得生噬血肉的人倒在他脚下时,他慌了,他手足无措脑子一片空白。所有思绪如乱麻一样找不到一个突破口,他逼着自己镇定下来从凌柱身上摸下钥匙开自己身上的锁链。

    他想洗个干净的澡,满手的血刺激的他有些神志不清。易典开花洒,冰凉的水从头浇到脚,他冷的发抖,看着碎在地上的镜子和被水慢慢稀释的血水淌进下水道,嚎啕大哭起来,他声嘶力竭的大叫。除了大叫又一个字都不出来,仿佛有很多字都塞在他喉咙里,塞的发苦,疼的他只能通过大叫来缓解。

    他没看见地上的人微微动了动手指。

    易典沿着毫无温度的墙壁坐了一夜,身体热的像是在火上烤。他招架不住他这一天除了喝了半碗汤粒米未进,他嘴干的实在厉害。他扶着墙颤颤巍巍的绕过凌柱的尸体想去取些水喝,好不容易触到水杯,他连忙双手捧起水杯咕嘟咕嘟一饮而尽。他渴的根本顾不上看那杯子里的水是否清澈,刚灌完一杯水他隐隐约约看着窗户玻璃似乎有个人影,他连忙跑过去,还是那件外套。他还没回身,身后便有人施力,推了一把,他从窗户上掉了下去。

    楼层并不高,他落地后清晰的感觉到骨头仿佛是碎了,满口都是咸腥的铁锈味呛的他忍不住咳嗽,可是意识慢慢被抽离,他看到那个窗边挂着的外套随风飘荡着,就像是凌华年站在高处,朝他挥舞着胳膊,一声一声的朝他喊“易典,快上课了,你快点回来教室啊,别又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