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鱼和艾叶两个人被陈天笙折磨的快要听见“面试”两个字就要吐的地步了。

    有时候刷微博刷到一个时事热点，第一反应不是去看评论， 而是去分析“是什么为什么怎么办？”

    从来不知道原来面试的苦逼比笔试还要更惨。

    笔试的成绩能不能提高， 做一道题目就知道。可是面试不一样， 不管卫鱼自己答成什么样，总觉得自己越答越差了。

    好在陈天笙也没有变态， 见卫鱼和艾叶两个人实在是痛苦不堪，还是给她们放了一天假。

    这一天， 卫鱼是算直接睡一天的。

    只是卫鱼想的太美好了，老天爷是见不惯她过得太舒服的。

    早上九点的时候， 手机就响个不停。

    嗯， 是个不认识的号码？

    卫鱼还是接通了电话，“喂， 哪位？”

    对面没有声音。

    “喂，你好。”卫鱼又问了一句， “听得见么？”

    对面还是没有声音。

    卫鱼微微皱眉，将电话给挂断了。

    过了没一会儿， 电话又了过来， 还是没有什么声音。

    卫鱼这一次真生气了。

    这都是什么年代了还有人玩这种无聊的把戏？

    “……鱼儿姐姐， 是我。”一个熟悉的嗓音从电话里传出来，“你……你不要挂电话。”

    是王玉茹！

    卫鱼的心情颇有些复杂。

    从笔试结束之后， 她知道陈天笙付了违约金和定公教育一刀两断之后，她就没有怎么和王玉茹联系过了。

    她也根本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王玉茹。

    省考笔试班的课程已经结束， 王玉茹也已经回家， 她们的同学缘分也差不多已经到此为止。后来王玉茹没有电话过来， 卫鱼也没有再电话过去。

    培训班其实就像是一场短暂的聚会，让不同地方的人凑在一起学习，学习完之后就分道扬镳了。

    别是王玉茹，就算是和她关系比较好的董舒怡其实也已经没有多少联系了。

    唯有在之前省考成绩出来的时候，董舒怡了个电话来问卫鱼是否进面而已？

    董舒怡也成功的进面了，只是排名比较靠后，也和艾叶一样需要翻盘。不过好消息是董舒怡之前考的市级的事业单位也同样进入了面试阶段，排名还是第一。

    两个考试，她总能捞到一个。

    不过董舒怡的想法可能还是去市级的事业单位。她家不过是市里的一个县城，之前考乡镇公务员也只是希望更好的和男朋友在一起。如今他们已经分手，她也不想再原来的地方呆着了。

    市级和县里也算有一段距离，在看不见渣男的地方生活显然要更好。

    卫鱼鼓励了董舒怡一番，之后便也没有多少联系了。

    同样的，就算是之前的那个班级群，如今也如一潭死水一般，几乎没有人在里面活跃。

    相信等到他们这些通过笔试的人面试成绩出来之后，这个群也会解散了吧。

    到底，最后留在卫鱼身边的始终还是陈天笙和艾叶。

    卫鱼一直觉得那些所谓的“分手了还能当朋友”的人是很奇怪的。别是恋人了，就算只是普通的朋友，在经历了一些事情之后都是不能再恢复如初的。

    以后偶尔遇见能够相互个招呼，当个熟悉的陌生人就已经算是很好了。

    陈天笙和定公教育的问题，当然不是王玉茹的错，她是无辜的。可即使知道她是无辜的，又怎么可能一些芥蒂都没有？

    “鱼儿姐姐，老师，老师他还好么？”王玉茹这样内敛的个性，能够主动电话来询问，大概也是鼓足了勇气。

    “挺好的，他在帮我准备面试课程。”卫鱼还是很快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尽量平静的回答道。

    “对，对不起，我现在才知道这件事情。”王玉茹觉得自己真实迟钝的过分。

    在省考结束之后，王玉茹就发现陈天笙没有联系过她了。可是王玉茹以为只是因为陈天笙忙而已，毕竟每年的省考国考前后都是最忙的时候，加上爸爸也每天催促她出去玩玩散散心，王玉茹一直都没有想过别的可能。

    从陈天笙进入公司开始，爸爸的嘴里就一直没有停止过对陈天笙的夸赞。有时候哥哥甚至会很生气的让老爸干脆认陈天笙当儿子好了，不用再来管他们。

    王玉茹从来没有想过陈天笙会有离开公司的可能。

    毕竟公司里天天都在传陈天笙会被其它的公司挖走，听得王玉茹都知道这是假消息了。

    可是没有想到，有一天，假消息也会变成真消息。

    王玉茹先去问了哥哥这是怎么回事？哥哥的态度很差。

    “不就是一个陈天笙么？没有他我们今年面试班的招生情况也没有有太多影响。他就是一头养不熟的白眼狼，茹你不用管他。”话没几句，哥哥就直接挂掉了电话。

    这也很正常的。

    他们兄妹两个从就不在一个地方生活，加上王玉茹回国之后性子沉闷，哥哥就越发的不喜欢她了。

    王玉茹灰心丧气了一会儿之后，又了电话给自己的爸爸。

    但爸爸也似乎不想多的样子，没两句就借口要开会挂电话了。

    王玉茹没有办法，只好自己上网去查。

    她加了好几个公务员考试交流群，这才拼凑出一点真相。

    因为远图教育的纪然独立出去开公司，连带着其他公司也人人自危，开始修改与明星老师们的合同。

    陈天笙不愿意签新合同，付了违约金走人。

    公务员交流群里，对陈天笙的选择是明确分为两个态度。

    一种是陈天笙的粉丝，认为“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陈天笙要模样有模样，要资产有资产，要名气有名气，离开了定公教育肯定会发展的更好。

    但另一种就觉得陈天笙的选择实在太过儿戏了。

    这不仅仅只是一百万违约金的问题，同样还牵扯到两年内陈天笙不能再进行公考培训的问题。

    想要造一个明星老师何其困难？像陈天笙这样的名师，也是花了好些年的时间才能造出来的。一旦他退出两年，公务员的考生都换了一批，谁还会记得他？

    王玉茹实在不敢相信。

    爸爸逼走了陈天笙不算，竟然还要了一百万的违约金，还限制了人家两年的发展？

    如今这个时代瞬间万变，商机转眼即逝，两个月的时间市场就是另一副模样何况是两年？

    “茹，你不懂。”王文浩看着一脸不解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心中也觉得很是丧气，“这不仅仅只是我一个人的问题。纪然开了一个坏头，股东会里几乎没有人会放心陈天笙。他继续留在公司也只是会被不停压而已，公司的品牌效应已经形成，不需要再来一个人形招牌了，你懂不懂？”

    一山不容二虎。

    如果继续扩大陈天笙的影响力，以后这定公教育是不是要改姓陈？

    “我是不懂生意上的事情。”王玉茹气的反驳，“但我知道陈老师这么多年一直在公司里工作，想要独立的话早就走了。爸爸，当初是你一直陈天笙不会走的。”

    “爸爸老了，孩子。”王文浩摸着自己傻闺女的头，“只是短短五六年的时间而已，爸爸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还有精力在生意场上拼搏的男人了。爸爸现在只是想要将公司安安稳稳的让渡给你哥哥，你以后呢就拿着股份，想要玩也好，想要工作也好，都能快快乐乐的。”

    陈天笙现在不走，以后呢？

    自己的儿子多少斤两王文浩很明白，能够守成就算不错了。陈天笙要是继续呆在公司，迟早要和自己儿子对上的。

    这个世上，谁不自私呢？

    公司里曾经有多少人自诩为陈天笙的好朋友，结果陈天笙离开之后又有多少人在背后偷笑？

    “茹，你不适合这些。”王文浩微微叹气，“你就听爸爸的，找一个钱少事情也少人际关系也简单的单位。爸爸帮你留意过了，有个保密局要招人……”

    “我不想去。”王玉茹坚定的摇头，“我暂时不想去考公务员，爸爸，我先回去休息了。”

    王玉茹给自己做了好几天的心理建设，还是没胆子去给陈天笙，只好电话给卫鱼。

    “这和你并没有什么关系，你不需要有压力。”卫鱼还是不可避免的心软了，“天笙等我考上公务员的话就在当地买套房，在这两年的时间里他可能会做点其他什么工作。他专业是学法律的，不定还会去律师事务所看看。”

    “是么，那就太好了。”王玉茹听见回答很是松了口气，“鱼儿姐姐，你的面试准备的还好么？”

    “很好。”卫鱼肯定道，“你不用担心，天笙没有你想的这么脆弱。”

    “那就好了。”王玉茹似乎还想要些什么，但她实在不会是个会找话题的人，只好恋恋不舍的挂了电话。

    卫鱼的瞌睡虫被这么一通电话给的一干二净了。

    她一直都没有问陈天笙接下来两年想要做点什么，她也不好现在就去问。起码等到天笙好好的休息一段时间之后她才会去问一问。

    当然，她也相信陈天笙恐怕不会让这件事情对他有太多影响。

    想了想，卫鱼看了一下手机，还是决定出去买个早餐，再去问问天笙的想法。

    接下来的两年，天笙不可能一直闲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