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美食与美人一同赴宴,已是极致美妙
挂断电话,孟温心看了眼手机屏幕,晚上九点四十分。
她开微信刷了一圈儿,视线停留在「想撩的谢先生」的聊天窗口。
犹豫了几秒钟,最终没有点开。
而是将手机充上电,开了笔记本电脑。
另一边,市中心「御景华苑」区,16层。
谢斐顶着毛巾开门,接过外卖哥送的餐,低声道了句谢。
将防盗门关上,他一手提外卖,一手擦头发,踱步进餐厅。
等一切收拾好,谢斐坐到餐桌前开始吃饭时,下意识划开了手机屏幕。
微信窗口弹出来,谢斐瞥了一眼。
是方时君的语音,时间长达五十多秒。
他沉了口气,修长的指尖轻触了下屏幕。
空荡荡地房间里,回荡着方时君痛心疾首地话。
“老谢啊老谢,你这也太不厚道了!兄弟这么多年,哥们儿对你是一心一意啊,你明知道我对姑娘感兴趣,你还闷声不吭地下手,有你这么当哥们儿的吗?老铁,我这次是真被伤透了,我对你失望透顶!咱们友谊的船翻就翻了。”
谢斐咀嚼着嘴里的饭菜,低声失笑。
默了默,他点开语音通话,回拨过去。
那边不过几秒钟就接听了,方时君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没好气。
“干什么!你还有脸给我电话?”
谢斐低头吃饭,话时声音有些沉闷。
“话明白,你感兴趣的姑娘太多了,这次孟温心帮了我,你放她条生路吧。”
“我呸!”
方时君急了,粗声吆喝道。
“你少恶人先告状你,你你,你不讲义气在先,这笔账没那么容易算!你吧,怎么补偿我。”
谢斐笑着舔了舔唇,沉声道。
“要命一条,你来取吧。”
“谢斐!你这么耍无赖就过分了啊!”
“方子,讲道理,别我跟孟温心没什么,即便是有,男未婚女未嫁,公平竞争啊。你别胡搅蛮缠。”
“哟哟哟!瞧瞧话的多圆乎,怎么着?被我套出来了吧?你丫就是铁树开花儿了!”
到这儿,方时君低声窃笑,八卦的道。
“难得呀,姑娘道行不浅,能舔动你这棵老树。真的,老谢,你若是觉得还行,也回应回应人家,你这总这么单着,也不是个事儿,瞧瞧把你家皇太后急的,都快魔怔了!那恨不能明儿就把孟温心叫家,给七大姑八大姨显摆显摆。”
谢斐无声扯了扯唇,莫名的,就想起孟温心今天的机灵劲儿。
姑娘,是挺招人稀罕的。
这时,手机提示音一响,他点开微信窗口,看清发来的消息,默了默,扔下筷子,将外卖盒合上,低声道。
“挂了,有正事儿。”
方时君还没来得及再一句,通话就被挂断了。
谢斐外卖盒也没收,拿着手机走进书房。
登录了电脑微信界面,将接收到的资料拷贝下来。
未关闭的聊天窗口,备注是「Slindy」的人发来一条消息。
——明天傍晚之前需要,多谢。
谢斐瞄了一眼,先开了资料,粗略过了一遍,满满三张的西班牙语。
修长的指尖在键盘上跳跃。
——三十分钟。
那边很快回复过来,一个竖着大拇指的表情包。
谢斐没再回复,沉下心来翻译这三篇文字。
大约半个时后,直接将翻译好的篇幅发送过去。
他看了眼电脑上的时间,是夜里十一点十五分。
谢斐捡起手机,起身离开书房,回到卧室躺在床上,点开了「天真烂漫仙女儿」的窗口。
犹豫了一下,指尖噼里啪啦敲过去一行字。
十二点前不睡觉,熬夜码字,是孟温心的作息习惯,只有在午夜时分,静悄悄地时候,她才能任由思绪无限发挥。
手机响地一瞬间,她下意识扫了一眼,看清屏幕上弹出来的字眼,才把电脑一推,瞬间捡起手机。
想撩的谢先生:睡了吗?什么时间有空,偿还你一顿饭,顺便听一听你没来得及讲出口的故事。
孟温心支着下巴笑了,她想了想,举起手机拍了张笔记本键盘的照片发过去。
天真烂漫仙女儿:夜才刚刚开始,现在是工作时间。
谢斐没想到她回的这么快,他点开图片看了看,绯薄的唇角翘了翘。
想撩的谢先生:果真是优秀的人一直在努力,孟大编剧,惭愧惭愧。
天真烂漫仙女儿:过奖过奖,都是为了生活。
天真烂漫仙女儿:为了混口饭吃,我随时奉陪,时间地点医生定。
谢斐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她这是在回答他第一句问话,他笑了笑。
想撩的谢先生:作为东道主,需得了解一下客人的饮食喜好,立志做到,每一场宴席都宾至如归。
天真烂漫仙女儿:美食与美人一同赴宴,已是极致美妙。
这是变着法儿调戏他呢?
谢斐揉了揉唇角,这姑娘真有趣,跟她相处,他总觉得十分愉快。
想撩的谢先生:一言为定,回头我联系你。
孟温心撇了撇嘴,暗道,这个回头,恐怕是不知哪天了。
她回复了个OK的表情,没再等到对方回应,便关了屏幕,继续码字。
第二天一早,孟温心是被余莱从被窝里挖出来的。
“从你到B市的第二天起,就没在剧组露过面,孟温心,你有点职业精神好不好?”
孟温心掩着嘴哈欠,满眼泪水望着余莱,神情麻木道。
“余大姐,我昨晚三点钟睡的。职业精神重要,还是保命重要?”
她完,倒头就要接着睡。
余莱从洗手间举着毛巾出来,见状「嗨」了一声,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儿,任劳任怨的跪在床上,替她擦脸。
“之前你住院,他们无话可,现在你都出院了,你好歹也是编剧,不能这么不管不顾呀,你是真的不在乎你的剧本被怎么改?”
孟温心翻了个身,抱着被子呢喃道。
“我算哪门子编剧啊,哪个剧组的编剧是每个片场都去的?开拍的那一刻起,怎么改,我了,大多数他们也不会采纳呀。”
余莱插着腰站在床边,看着她这副懒散地模样,无语的叹了口气。
“心肝儿,你这状态不对呀,自己的剧本,你怎么这么放任不管。你之前写书,可不是这么随意的。”
孟温心撇了撇嘴,琢磨着,她一点也不想做什么狗屁编剧。
她只想安安静静写故事,让她的读者在文字里与她共鸣,故事被人改,被人现实化,感觉总是差强人意,就好像变得不再是她的故事。
她天生就不喜欢热闹,也不喜欢招人眼球。
“等杀青了,以后我不会再写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