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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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就对他一见钟情,穷追不舍

    孟温心敢是吗?她当然不敢!

    她一咕噜爬起来,跪坐在床上正要什么,却被谢斐点了点头淡淡断。

    “你的对,哥哥年纪的确不了,谢女士很早之前就经常念叨这件事。”

    孟温心樱唇扯了扯,呢喃低语。

    “倒真没有,年纪很大的意思啊……”

    “是该让她抱孙子了,不是吗?”

    “啊?”

    “嗯?不过,这种事要讲究缘分,也不急于今晚,你需要休养一夜。”

    谢斐丹凤眸笑眯,抬手捏了捏她白嫩的面颊,转身往浴室走。

    “宝贝,我们改天有的是时间讨论,哥哥先给你放水。”

    卧室里,跪坐在床上一脸懵的孟温心张口结舌。

    所以,她这到底是被调戏了?还是自己想歪了?

    谢斐到底是要那啥啥,还是压根儿真的没想那啥啥?

    事实证明,或许真的是她想歪了,今晚的谢哥哥十分温和有礼,并没有过分之举。

    梦里的孟温心都忍不住在唾弃自己,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怎么能把人心想的那么龌龊呢?

    然而,她没能自责多久。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里,她深刻体会到了,男人不止能像她以为的那么龌龊,还能更龌龊,龌龊到无下限。

    因为升至高温的甜蜜关系,在L岛上的时间过得格外快。

    进入腊月时,孟温心给远在Z市的孟度年通了次视频电话。

    屏幕上,孟导像是正在做入睡前的准备,他在浴室里,对着镜子用电动剃须刀剃胡子。

    他看了眼孟温心,面上没有丝毫久违重见的欢喜与担忧,十分平静的关掉了电动剃须刀的开关,淡淡问她。

    “你会不会换算时间?知不知道Z市现在是晚上十一点多?你就不怕扰人清梦?”

    孟温心嘴边的笑意瞬间收敛,还没来得及叫出口的那声“爸爸“,就这么咽了回去。

    她冷冷一笑,反问孟导。

    “你睡了么?我扰你清梦了么?”

    孟度年也冷笑一声,捡起手机从浴室出去,屏幕里晃晃悠悠地,孟温心根本就看不清他的脸。

    她一时憋了一肚子气。

    “孟导,我果然真的不是你亲生的吧?我是妈妈跟余叔叔生的吧?啊?”

    屏幕在一瞬间展露出孟度年的面孔,他的脸色漆黑,背靠在围椅里,冷冰冰开口。

    “你不是亲生的可以,但别侮辱你妈妈!孟温心,我看你是玩儿疯了,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孟温心切了一声,愤愤道。

    “谁让你一张嘴就泼我冷水的!明明我满怀想念与欣喜给你通电话,告诉你我很快就要回去的好消息,你呢……”

    孟度年端起茶盏蹙了蹙眉,不耐地断她。

    “少来这套,你爸我刚出差回来,连着一个星期平均每天只睡五个时,你就庆幸我还没来得及睡下,不然你回来我非得剥你一层皮。”

    孟温心被堵的噎了噎,视线落在他的茶盏上,鼓着腮嘀咕一句。

    “都要睡了,还喝茶。”

    孟度年递到嘴边的杯子顿了顿,接着一口没喝,又将杯子搁回桌面上,他揉了揉眉心,眉眼间显出几分疲倦。

    “吧,什么事?如果就是为了告诉我你圣诞节前后可能就回来,那你不用多此一举了,谢早一段时间就已经过了。”

    孟温心微微一怔,诧异道。

    “谢斐还和爸爸联系过?”

    孟度年眉心一蹙,似乎是对她这副粗心大意的模样不甚满意。

    “结婚是多大的事?多少亲朋好友要提前通知,婚纱设计师要提前预约,婚礼场地得提前预定,场景布置得提前策划,你以为是你上嘴皮子碰下嘴皮子领个证那么简单吗?孟温心,你还能再心大点吗?”

    孟温心被劈头盖脸训了一通,越发觉得自己理亏,笑的一脸乖巧。

    “给爸爸添麻烦了。”

    孟度年板着脸,木然道。

    “不麻烦,我不过是几个电话的事,剩下的,自然有谢斐的妈妈和你姑姑去张罗。”

    孟温心就很无语。

    心,既然你没有那么费心,那你训斥我训斥的这么痛快?!

    不过很快,她突然反应过来什么。

    “爸爸!谢伯母在Z市啊?”

    孟度年斜了她一眼。

    “不然呢?都在家里住了半个月了,每天跟着你姑姑忙你们婚礼的事。”

    孟温心顿觉心中十分惭愧。

    “辛苦你们了。”

    孟度年哼笑一声,坐直了腰身,沉了口气道。

    “比起谢斐他妈妈大老远跑到Z市来替你们准备婚礼,有件更重要的事,你是不是忽略了?”

    孟温心疑惑地眨了眨眼。

    孟度年叹息一声,徐徐开口。

    “最近一阵子,因为喜宴请柬的事,核对两家的亲朋好友也挺麻烦的,到最后发现,谢家那边能来的,竟然只有零星几个人,这其中都是谢斐原来的同事,比起我们家,可算是少的可怜。”

    孟温心摸了摸脖子,到没有多想。

    “上次见面的时候,谢伯母过的,谢家在B市也没有什么亲戚,不然婚宴,一般都该是在男方家住地举办的,不是吗?”

    孟度年对自家闺女这份神经大条实在无奈。

    “孟温心,你谈恋爱智商都谈没了?谢斐母子三人在B市生活这么多年,竟然没有亲戚?你就没有一丝一毫的好奇?”

    “凭你未来婆婆那么活泼热情的性格,怎么会无缘无故就跟自己家亲戚断了来往呢?他爸爸没了这么多年,一个人孤立无援地拉扯两个孩子长大,你知不知道这对一个普通家庭来,是多么艰难的事情?”

    孟温心面上的轻松渐渐消散,她怔怔看着屏幕,突然意识到什么。

    她从没有真正去了解过,未来将要携手余生的那个男人。

    从他们相识那日开始,他替她挡住魔邪,带给她一个安心的怀抱,生了张只看一眼就能蛊惑她心神的面孔。

    她就对他一见钟情,穷追不舍。

    她看过他冷言冷语的样子,看过他温柔体贴的样子,看过他耍无赖,耍流氓,知道他得过心理疾病,知道他十分睿智沉稳。

    这一切听起来只有十分亲近的人才能了解。

    但这些,却又远远不够。

    这通电话,后来跟孟度年了些什么,又是怎么挂断的,孟温心已经想不起来了。

    她坐在书房里,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直到窗外传来细微的轮胎摩擦声,然后是车门开的声音。

    孟温心像是突然惊醒,她看了眼落地窗的方向,落日余晖如每一个傍晚一般,铺洒在海面上。然后,他们家的院门被推开,又关上。

    她竟然在书房里呆坐了几个时吗?

    她脑海里已经浮现了谢斐步伐稳健沉缓穿过庭院的画面,他上了台阶,穿过阳台,走进客厅。

    可能在客厅里四下看了一眼,然后径直上楼。

    然后,脚步声停在书房外,男人一手挽着薄衫,身姿清挺,眉眼温和。

    “祖宗,饿了吗?晚上吃红烧鱼和油焖大虾怎么样?我已经研究过菜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