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卿的神色有些怔仲，似乎没有听到灵齐在什么。

    那双分外漂亮的眼睛浓黑如墨，如同噬人的黑洞那样深沉幽暗。

    灵齐见他神色有异，迟疑的望着他。

    “老大，你、你没事吧？”

    不知道是他的错觉，还是别的原因，他总觉得慕卿自从睁开眼睛之后，整个人似乎有点不太一样了。

    虽然气息还是很冰冷，比起从前却收敛了很多，让人觉得更加深沉莫测。

    慕卿的黑眸有璀璨而奇异的光辉一闪而逝，他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怎么样了？”

    灵齐纳闷的望着慕卿，“谁，碧涵么？她这些天一直给老大电话……”

    慕卿这样的状态，他并没有擅自去接电话。毕竟碧涵现在也中了毒，这些事还是少让她知道毕竟好。

    慕卿黑眸浮光一闪，“我问的是顾紫夜。”

    灵齐脸色微微变了变，心翼翼的看着慕卿。

    他睁开眼睛的第一句话，居然问的是顾紫夜？

    “紫夜她……她被抢救回来了……”灵齐低着头。

    慕卿晕过去的时候，他发现顾紫夜还有一丝的气息。

    慕卿眉心微微一动，深邃的眸子似古井般沉暗。

    “你我睡了多久？”

    “三天三夜……”

    慕卿的呼吸微沉，“碧涵呢？”

    “她……她应该在家里吧？”

    慕卿冷眸微微扫过了过去，“应该？”

    灵齐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冰剑击中，连呼出的空气都是冷的。

    “老大一直在昏迷，我怕老大出了什么事，一直守在你的身边。这些天……碧涵每天都给你电话，我怕自己错什么，就没有接电话。”

    灵齐的声音微微发颤。

    从前的他，会在慕卿心情不错的时候和他开玩笑。

    可现在，灵齐觉得多看慕卿一眼，都会全身难以抑制的颤抖不止。

    他身上冷冽的气息虽然收敛很多，可那股慑人的气势……比起从前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对了，老大。段冥羽还在审问当中，他只自己真的没有解药的配方。还有那批被抓过来做实验的人……血液化验对这种毒也没什么抵抗力，孙老的意思是……都放走，就算试药也未必有用……”

    “全放走吧。”

    灵齐顺着接下去，“要不要继续抓一些人……什么？！老大你刚刚什么？！”

    全放走？

    老大居然全放走？

    他不向来是宁可杀错，也不放过的人么？

    慕卿精致的脸上没有情绪，拿过一旁的外套淡淡的道：“段冥羽也不用审问了。”

    “老大……”灵齐惊住了，“难道不用为碧涵……找解药了么？”

    “我有办法。”慕卿剪短的了几个字，就走了出去。

    灵齐愣在原地许久都没回神，直到慕卿离开许久，灵齐才满头雾水的缓过来。

    怎么回事？

    谁能告诉他究竟是怎么回事？

    老大睡了一觉就有了办法么？

    想起慕卿睁开眼睛那一瞬间的表情，灵齐有种不出的的奇怪感觉。

    既然老大有了办法，紫夜是不是不用死了？

    想起顾紫夜，灵齐心里愈发觉得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