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久违的关心
,病娇王爷请躺好
临山镇位于北地山岭外,距离临北重镇距离不过数百里,算得上边境的补给点之一。平日里总是能见到沐休的兵将前来吃酒,今日却是没见到几人,让热闹的街道显得有些萧索。
一辆乌蓬马车悠闲的走在临山镇的大路上,车后跟着个扛着猪崽的男子,他满头大汗的对趴在车窗上的布衣少年道,“师父,你这马车都有了,为什么我还要扛着头猪崽在地上走啊?”
那少年懒洋洋的抬了抬眼皮,拿着中的柳枝戳了戳男子肩上的猪崽,惹得猪崽又开始挣扎起来,才开口道,
“你为何拜我为师?”
“当然是为了像师父一样,可以打山猪,揍坏人!”高壮的男子挥了挥拳头,一脸憧憬的看着那俊秀的少年。
那少年拿柳条抽了他一下,呲笑一声,“你的志向还真远大!”
“那啥,也没有啦!嘿嘿”
赶车的黑衣厮看不下去,哼了声,指着男子道,“你笑个屁,她是在骂你胸无大志!连这你都听不出来,还拜什么师,练什么功!赶紧回家种地得了!”
劲风袭来,那厮连连躲了几次,可那柳条像是活了般似的,每每都会抽在他屁股的同一个位置上。
“姓云的!你到底要怎样?”一连被抽了十几次,那厮一把掀开门帘,瞪着那拿着柳条的少年。
少年微翘的桃花眼弯成了月牙,左还抖着那柳条,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懒散模样。
“十三。”少年身后端坐的俊美男子看了厮一眼,狭长的凤目中有着无奈。
影十三冷哼一声,又转身专注的赶车去了。
可云凌却不打算放过他,继续拿柳条戳他,“臭子,懂不懂什么是练功?练功首要先练下盘,下盘不稳什么招式都只是花架子。”
“你真当我是那傻大个啊!练功是要和配套的内功心法一起练才会成为高,只练一些外家功夫,也不过是皮厚一些,遇到高一样是个死!”
“子,知道什么是因材施教吗?他这样的,你指望他像你似的,死记硬背去认穴道,记口诀?你觉得可能吗!”
怎么总感觉又被师父嫌弃了?
李成义可怜兮兮的看着云凌,道,“师父,那什么口诀穴道,我会好好记的。”
她抬眼瞥了一眼李成义,咧咧嘴,“你要记得东西多着呢,人身上的二百多骨头,三百多穴位,六百多肌肉,它们的位置、功效、攻击后的效果,哪个都是要烂熟于心的。”
见君玉卿主仆都看向她,云凌才缓缓吐出那句被师父挂在嘴上一辈子的话,
“这杀人之术可是门学问。”
作为代表着修者战力顶端的剑仙,杀戮是他们刻在骨头上的本能,也是他们最重要的生存技能。
李成义听到云凌的话,吓得差点将猪崽扔地上,“师,师父,我也就想学点能猎山猪的本事,没,没想杀人啊!”
桃花眼中冷光一闪,云凌冷冷的开口,“你当拜师学艺是街头买卖,想买就买,不想买还可以退货吗?”
要都是这般,各大仙门岂不是成了菜市场,任人挑来拣去。
可能是云凌的目光太过犀利,顿时让李成义整个人都蔫了,默默无言的跟在马车后面。
放下窗帘,云凌接过君玉卿递过来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便听到他低沉嗓音道,“昆吾尚未喝过他的拜师茶,若是不想收,拒了就是,又何必吓他。”
“哼!也不想想是谁害得。”当时要不是他们主仆挡住了自己的去路,如何会被这子强行拜了师。
云凌作为修者,最为重视因果,受了人家的拜师礼,即便是不完全的,她也要尽到指点的责任。
可她擅长的便只有杀人和制毒,李成义这种的,是不可能学她那半吊子的医毒技艺,也只能教教他如何在乱世自保,所以还是离不开那杀人之术。
现在给他听,也是让他有个心理准备,免得真到需要他挥刀自保时,却因为下不去,而白白丢了命,那她这师父可就成了笑话。
君玉卿饮下一杯茶,轻笑道,“这确是玉卿的错,便以茶代酒,自罚一杯。”
浅色的嘴唇被茶水润泽后,更显得鲜活了几分,引得云凌多看了几眼。
“啧啧,君公子长得这般模样,想必有不少女子为之倾倒。”
这美色确是迷人眼啊,难怪都英雄难过美人关,她虽然算不得英雄,可面前这人绝对称得上是个天然美人。
“咳咳昆吾莫要打趣,玉卿这破败的身子,怎能再去耽误别家的姑娘。”
“感情在你眼里,我就不是个姑娘家。”
云凌看着君玉卿那因为咳嗦而泛红的脸颊,在她话落,又失了血色。“卿并不是这个意思,昆吾是世间难得的奇女子,那些普通的女子如何能与昆吾相比!”
昆吾确是不同于其他女子,可比起她们,君玉卿更愿意与她这样光明磊落的人相处。
见云凌还是低头看着茶盏,不言不语,君玉卿有些担心自己的话伤了她,忙伸去拽云凌衣袖。
却不想这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君玉卿整个人栽了过去,趴在云凌的肩头上。
玉色的脸孔立刻染上了一片红晕,虽然他总是将云凌当做曾经的知己,可现在怀中这柔软的身躯却实实在在的提醒他,云昆吾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
冷香中混合着的淡淡血腥味,打断了那刚起的一缕琦思,君玉卿直起身道,“昆吾的伤口可是裂开了?”
云凌轻轻摩擦了一下指,略带遗憾的道,“没事,溶血毒素尚有些影响,有些不爱结痂罢了。”
一个大男人,皮肤滑的像是剥了壳的鸡蛋,真让人嫉妒啊!
看了眼她身上那略大的衣衫肩头,果然渗出了一些血迹,君玉卿抿了下唇,有些不赞同,“昆吾怎能如此不珍惜自己的身体!若是”
“哦!你担心我!”云凌轻笑一声,执起一缕垂在她脸侧的长发,轻声道,“这感觉真的是久违了。”
还想些什么的君玉卿,顿时是将话有咽了下去,抬摸了摸她的头,道,“今后还有我在。”
今后他会一直陪着眼前这被孤寂淹没的人儿,再不会放她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