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当真好教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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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娇王爷请躺好

    清风扶叶,金桂飘香的八月,喜事接连而至,先是东临国主,找到了流落在外的长公主后人,归海凌云。

    随后那长达两个半月的旱情得到了缓解,绵绵细雨下了半个月,虽然没能挽救地里的收成麦苗,可推行种植的番薯却得了个不错的收成。

    再加上赈灾及时,百姓虽然吃不饱,倒也没有出现食不果腹的难民。

    反倒是那新认回来的长公主,阻截北疆偷袭,联合镇北军力挫北疆铁骑的彪悍名声,已经传到了周边邻国。

    “这便是那边的最新消息了。”

    躺在藤椅上的男子抚摸着眼前的黑色纱布,透过纱布看着东边那蔚蓝的天空,有些出神。“之后便再没有她的消息了吗?”

    “最后一次看到,是半个月前的加封仪式。”此后他们的人,再也无人能靠近那人身侧,自然也就没有消息传来。

    算算,他们主仆三人归来都已经半个月了,他家公子的眼睛也已经恢复,却坚持带着那遮眼的黑布,甚至放出了眼盲的消息。

    惹得家中老夫人狠狠的大哭一场,倒是将那病重的谎言给坐实了。

    “已经两个月了。”可他怎么感觉像是分开了几年般,相思入骨。

    当初他们花了一个月时间赶回来,等待他的只是一场谎言和逼迫。

    他也未曾想到,疼他入骨的祖母会与外人联欺骗自己,只为了逼迫他与苏欣儿成亲。

    若不是他当时形容狼狈,又瞎了眼睛,怕是苏家也会顺水推舟的应了这婚事。

    想到当时苏欣儿得知自己瞎了的时候,脸上的笑立刻垮下去的样子,竟是连伪装都不屑做了,直接称病搬回了苏家,倒是省了他出赶人。

    “公子,那边传来消息,皇上在围场遇刺,咱们可要做些什么?”

    摸着怀里的兔子,君玉卿勾起嘴角,道,“不用,让人盯紧了便是!”

    “十三呢?怎么没有看到他?”君玉卿习惯了影十三在他身边,左一句夫人,又一句夫人讲的,忽然这般安静,他竟然有些不适应了!

    顺着子书的眼神,便看到从树枝中露出的半截腿,而腿的主人正满脸纠结的撕着树叶。

    看了眼在树上发愣出神的影十三,君玉卿皱起了眉头,自从他们离开的那天起,这子便开始时不时的发呆,情绪低落。

    当影十三发现苏欣儿给君玉卿撂脸子时,这子就像是受了打击似的,更加魂不守舍。

    总是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可问他时,又成了锯嘴葫芦,一句都不肯讲。

    今天却反常的又开心,又纠结,一副像是情窦初开的愣头青。

    “咳咳,十三今儿这是怎么了?遇到什么好事了不成?”

    被君玉卿的问话吓了一跳,影十三连忙跳下树,跪倒在地,脸色苍白的不像话。

    他这模样也吓了君玉卿一跳,伸让他起来,“起来,可是出了何事?”

    影十三也被自己的动作吓了一跳,所以千万别做贼,他收到了消息,却瞒着自家公子,自然心虚的不行。

    “回公子,我家白下了一窝蛋,也不知道会不会孵出鸽子。”无奈之下,影十三只好将自己的爱宠白扯来当幌子。

    他一提起鸽子,君玉卿便想起当初云凌吵着要吃烤鸽子的事情,嘴角更是上扬了几分,“这东西倒是命大。”

    见君玉卿没有在追问,影十三心中松了口气,自觉的站在一边。

    心中却还惦记着信上的事,也不知道他们到了没有。

    都城之内,不论是贩夫走卒,还是文人墨客,都有着一颗熊熊燃烧的八卦之心。这不,皇帝围猎遇刺的事情已经被人传的沸沸扬扬。

    “啥?皇帝老儿抓了只吊睛白虎?”

    “我怎么听是他被老虎咬了?”

    “嗨!你们的都不对!明明是骑着白虎的人,救下被人追杀的皇帝!听皇帝还要封赏此人呢!”

    酒楼的大堂众人纷纷追着那人,问当时的情况,话那人提了把裤子,唾沫横飞的着,仿佛他当时就在现场一般。

    从二楼下来的几位客人瞥了一眼那人,才缓步走出大堂,上了门口停着的乌蓬马车。

    “主子,咱们去哪?”那赶车的下人黑瘦却精神,脚底稳健,看着便知是练家子。

    车中端坐的人,声音嘶哑的开了口,“去镇南候府。”

    那下人立刻赶着马车,往朱雀大街方向驶去,融入了京城的人流之中。

    朱雀大街上住着的都是达官显贵,路上的人便少了许多,其中最出名的两处,一处是左相府,另一个便是那镇南候府。

    宽阔的朱雀大街上,跑着辆比一般略大些的乌蓬马车,车把式的技术很好,让车里的人没感觉到颠簸。

    不过一刻钟,车子面停在了镇南候府的门前,“家主,镇南候府到了。”

    车内坐着的人应了一声,才张开双眼,墨色的瞳仁中泛着妖异的红光。

    “去递帖子。”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接连半个月的赶路,身体变得更加虚弱。

    下人刚敲了几下大门,马车后面便传来了喝骂声,“哪里来的穷酸,这里岂是你们能来的地方,赶紧把地方给我们让出来!”

    藕色衣裙的年轻丫鬟,喝骂着走到了乌蓬马车近前,拍打的车壁娇喝一声,“你们呐!赶紧将大门口让出来!”

    “放肆!一个丫鬟也敢口出狂言!”

    敲门的车夫立刻安抚着焦躁的马匹,同时还不忘狠狠瞪了丫鬟一眼。

    丫鬟瞧着那车夫洗得发白的衣衫,呲笑一声,“口气倒是不!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瞧着那没有任何标志的马车,丫鬟的提起的心,落回了肚子中,回身指挥着护卫,“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将路上的石头处理了!”

    “睁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这可是左相家的马车,岂是你们可以拦着的!哼!晦气!”

    四个护卫走到那马车跟前,其中一人抽出长剑,便朝着那安静的马背刺去!

    吓得那车夫连忙高喊住,却被另一个护卫踢得飞了出去,摔在了府门前的阶梯上。

    眼看便要马惊车跑,就连路过的人都怕见到血,而比起了眼睛,却听到一声冷哼从车内传来!

    “苏家当真好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