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每个人都该向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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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蔚低头笑了笑,“这么轻松地提了,是不在意了吗?”

    “软软都那么大了,再揪住过去不放,太矫情了。”蒋绪叹了口气,“难道你是觉得我应该还要在意?”

    “不是,我只是怕你心里其实还在意,委屈自己。”

    蒋绪看着穆蔚的侧脸,心下微动,手伸进口袋里摩萨着戒指,“只有你能委屈我,我不会委屈自己的。”

    穆蔚转头看他,两个人相视一笑是无尽的轻松。

    …

    陈南做手术的时候,a城迎来第一场大雪。

    几乎认识的都来陪叶嘉珩等待,谢诚,蒋绪,软软还有穆蔚,以及,宋年。

    叶嘉珩没有很紧张,他坐在长椅上,看上去比蒋绪和软软轻松许多了。

    宋年坐在叶嘉珩身旁,“阿珩,相信我,祸害遗千年,陈南阎王爷收不了他的。”宋年了解叶嘉珩,他最轻松的时候就是他最紧张的时候。

    “还讨厌他啊。”叶嘉珩笑着问。

    “他估计也喜欢不了我,两看相厌吧。”宋年抿唇,“我回来就是来担心你,还有,你结婚了,不管爱人是谁,我也得在场,我们是一家人。”

    “想法不一样了,成熟了好多。”叶嘉珩赞叹。

    “毕竟,差点死了,虽然是自己作。”宋年手腕上,仍旧是可怖的疤痕,他没有戴手表之类的任何装饰物来遮盖。

    “过去的都过去了,我们都要向前看吧。”

    “阿珩,你永远都活得那么清醒。”宋年感叹一句,手机短信声响起,他拿出来一看,眸子暗了暗,“我出去有点事。”

    “去吧。”叶嘉珩目送宋年离开后,目光注视亮着的红灯,神情有一瞬间的恍惚。

    比起陈南的直白的爱,他好像就是被动的卷入,有了牵连后无法割舍。

    可是现在,他清楚地意识到,他害怕极了,害怕失去这个人。

    …

    周华穿着白色的羽绒服,抱着鲜红的玫瑰花,身后飘着雪,站在医院后花园的凉亭里,英俊的男子,像一副画。

    看见宋年时眼神明亮含笑,自带三分柔情,

    宋年心下想笑,当初,他就是被这个人这副作态骗了个干净,还下贱,卑微。

    他搓了搓手,走进去,周华想为他扫去头发上的雪,被宋年避开了。

    “你结婚了,注意点,我不当三。”宋年笑着,他声调轻而软,自带omega的三分甜,“找我干什么,有事就,我怕冷呢。”

    周华有些尴尬,他把花往前送,“大冬天的,这玫瑰花很难买到,空运过来的。”

    宋年接过,笑得很可爱,然后直接把花砸在周华身上,掉在地上,花瓣散落。

    “不要了。”他拍了拍手,“别装余情未了的样子了,周华,你是怕你当初的干的不干净的手笔我还有备份吧。”

    “年,不是,我错了,是我眼瞎,家里现在给我找了只老虎,没有你温柔可爱善解人意,我们重头再来好不好,我保证立刻和他离婚然后和你结婚。”

    宋年啧啧啧了三声,摇头,抬手给了周华一耳光。

    周华愣住了,赤红着眼睛看他。

    “给我三巴掌,往事一笔勾销,备份我也会毁了。”宋年神态轻松地。

    周华脸色有些扭曲,握紧拳头,点头好。

    宋年一次比一次劲大,他了个爽快,周华脸都红肿起来。

    宋年也给了自己一耳光,然后:“周华,好之为之。”转身就离开。

    “宋年,我是真心喜欢过你的。”周华对着他喊。

    “不稀罕了。”宋年红了眼眶,却笑得释然。

    …

    手术时间很长,从早上等到了下午,终于从手术室里出来了。

    叶嘉珩站起来的一瞬间,身形一晃,差点摔倒,还是宋年扶住了他。

    叶嘉珩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的体温终于回暖,笑意终于达到眼底。

    他松开宋年的手,迎了上去。一整天水都没有喝一口,直到陈南被送进了病房,他抬手碰了下对方手指的戒指,唇角是浅淡的笑意。

    心里想,省心一点吧,无病无灾地过日子了。

    软软偷笑,转身埋进蒋绪的怀里,“爸爸,叶叔叔刚刚好宠哦。”

    “你懂什么是宠啊。”蒋绪眼眶有些红,幸好陈南平安。

    “懂啊,就像蔚爸爸看爸爸一样的眼神。”软软天真地,穆蔚在一边点头,蒋绪倒有些脸红。

    …

    陈若言到a城有几天了,是在处理一些事情,一直没有时间来看陈南。

    今天下午抽出时间,再加上得知对方手术成功,正想来医院时,转身去了火车站。

    金玉堂坐在火车站的大厅里,红色的羽绒服皱巴巴的,头发也很毛躁,黑眼圈很大,兜里连坐公交车的硬币都没有,更别车的钱了。

    他死活赖着陈若言不走不回家,他爸就把他卡给停了。在川市时,他在陈若言那里吃住,平日就使劲买买买来讨陈若言关心。

    陈若言以前也经常给他这样买礼物。

    可是陈若言每次都是淡笑,看不出喜欢不喜欢。

    陈若言要来a城,不带他,只带岳云,坐豪华头等舱。

    没钱的他一咬牙花了兜里最后五百块钱,买了个400多的硬卧,三天的火车才到,车上的方便面,难吃到金少爷一个人抽噎。

    现在到了火车站,他没有钱车,只能给陈若言发短信。

    他不敢电话,怕对方骂他,然后叫他赶快回去,或者回家。

    虽然陈若言即使再生气,骂过他的次数也屈指可数…

    金玉堂越想越害怕,万一陈若言叫自己家里人来接自己怎么办?

    他一慌,就想找个地躲。

    被人拉住帽子,“去哪呢?”

    是陈若言的声音,金玉堂委屈,转身用两个带着大大黑眼圈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陈若言,“陈…陈若言,你没让我家里人过来接我走吧。”

    “我给他们过电话,他们不想管你了。”其实,他没有电话,“怎么弄成这样,你呀,就不知道问我要钱吗?”

    “你不是不带我嘛…”金玉堂低头,声地,“还会给我钱让我来吗?”

    “哟,还聪明上了。”陈若言直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