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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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濯还没等问出缘由, 那几个人便又冲了上来,元逸忙推着他,语气中像是含了一丝怨气似的, “别管我!”
喝的晕乎乎的白子濯哪里猜得出他到底是怎么了, 可不管怎么样, 现在的情况他都不能坐视不理, 随即也撸起袖子参与进来。
元逸的身手此前是在国外练的,白子濯健身之余也学过几天散,所以二人应对起来倒是不费力气。
可这‘叮叮咣咣’的砸碎了一堆东西不算, 就连客人也都被吓跑了大半, 领班吓得赶紧报了警。
坐在警车上, 白子濯捂着元逸的伤口有些担心, “到底怎么回事啊?”
他不是担心别的, 就是怕这事儿万一元逸不占理先动了手, 闹成这样对面铁定不依不饶的,他们二人又是人生地不熟的,到时候要是走了司法程序,也实在是麻烦的很。
元逸现下还堵着气,可想着都坐在警车上了, 怎么也得跟白子濯交代下事情的经过。
万一、万一白子濯听了那些人胡言乱语,真以为自己调戏人家女孩子,那多不好啊。
白子濯听到是那个男人先动了手之后着实松了一口气,他道:“到时候叫警察调出监控,就没事儿了。”
元逸白了他一眼, “哼。”
白子濯不解, “你怎么了?”
元逸转过不看他,一想到那个男人的手搭在白子濯的腿上, 他还赶自己走,气就不一处来。
二人在警察局录口供录到后半夜才算结束,回酒店白子濯脱了衣服元逸才发现,他的后腰处被酒瓶划伤了,将白衬衫都染红了一大片,元逸拉着他的手,“去医院吧。”
白子濯回身看了一眼,“伤,等下去药店买些药酒处理下就行,去医院挂号什么的太麻烦了。”
“好,那我去买。”
“我去吧。”白子濯看着他,“你身上也有伤。”
元逸咬着嘴唇,“要不,一起去?”
白子濯眸光微变,然后披上衣服道:“走吧。”
处理伤口时才知道,元逸身上大大有十多处伤,光见了血的就有四五处,白子濯一边包扎一边道:“你也是,在外地还敢跟人叫嚣。”
“我没叫嚣,是他找茬儿的!”
白子濯手中的纱布一收,元逸立马疼的一咧嘴。
“好了,去躺着吧。”
“我、我还得帮你包扎呢。”元逸不由分的将纱布夺过来,先用碘伏消了消毒,然后心翼翼的为白子濯清理着伤口,最后用纱布将伤口敷上,再沾上医用胶布。
他手法也不是那么熟练,现下血是止住了,就是有些不雅观。
二人换上睡衣后躺在床上,折腾了一晚本都该困倦不堪的,可他们却是异常的精神。
他们都感受到二人之间暧昧又诡异的气氛了,所以即便是无法入睡,也没人开口话。
元逸脑子里还想着白子濯被摸大腿的事儿,怎么想心里怎么别扭,要不还是年纪的沉不住气。
他忍不住凑过去,“你生意谈下来了吗?”
白子濯睁开眼,幽怨的看着他,“你呢?”
他合眼叹息,“等元总问起来,我还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呢。”
毕竟自己跟他的儿子在这面架的事,他肯定是不会透露半分的。
“谈不成也好。”元逸哼了一声,“那个人一看就油腻又猥琐。”
这话直将白子濯听的一笑,“做生意还要看长相?钱啊!元大公子,没谈成损失的可是你家的钱!”
“那,多少钱?”
白子濯饶有兴致的看着他,“我的两年年薪。”
.....
元逸声,“那,你看我值不值那些钱?”
“什么?”白子濯有些没听懂。
“以后这种事你别去了,我去跟我爸。”元逸才不在乎什么钱不钱的,只要是一想到以后白子濯不知道要碰上多少这种人,他的心就堵得慌。
“这是我的分内事。”白子濯又闭上眼。
“可我不想让你去了,喝酒伤身,还要时不时的被占便宜。”
“谁占我便宜了?”
“那个戴着眼镜的禽兽,他摸你腿,我都看见了。”
白子濯哑然失笑,“都是男人,怕什么的。”
这话听着有些耳熟,元逸心里急的不行,男人也不都是一样的,比如他,对白子濯的心思早就变了质了,要是再加上酒精的作用,指不定还会出什么乱子呢。
“怎么不怕?”
元逸贴过去看着他,“你都不知道你长得多好看。”
白子濯刷的睁开眼,对上那双桃花眼的时候,他的心颤了一下,他自诩也算是见过些风浪的,可这一刻还是有些迷了心神。
想着对方的身份,年纪,他也只能道:“元公子也没喝酒啊,怎么就醉了呢。”
“我没醉。”
元逸咬着嘴唇像是鼓着很大勇气似的,“我不想看你为了那点钱喝的人事不省,为了那几张纸被人家占便宜。”
白子濯深吸一口气,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看着那双眼睛了,他翻过身,“这是我的工作。”
元逸的心狂跳不止,他看着那秀美的肩胛声道:“我搅黄了你的生意,不如,我把我自己赔给你怎么样?”
白子濯脊背一僵,没做回应。
既然话都到这份儿上了,元逸也管不了什么丢人不丢人了,他凑过去扶着白子濯的肩头,“难道我还不值四千万吗?”
白子濯闭着眼拼命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的确是个同性恋,从到大都是。
但别人都认为这是病,他怕影响他的工作,所以一直以来他都掩饰的很好,除了父母别人都不知道。
可他从没想过元逸也是,因为不论是行为还是眼神,他都察觉不到一丝痕迹。
可他的身份——
“我会想办法拿下这个合同的。”
元逸见他没有明确的拒绝,更加大胆的将自己的脸贴到了他的后背,“你要是拿下我,就不用在乎什么合同了。”
白子濯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元逸这下心里更有底了,看来他对自己也是有好感的。
一不做二不休,他霸道的扳过白子濯的肩膀,在黑暗中寻着他的眼睛,拼命的想从那里面读出一些爱意。
“这可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鼓起勇气表白,两千万,你可不能拒绝我。”
白子濯本就忍着笑,可当他听见‘两千万’这个昵称之后彻底绷不住了,只能别过脸去干笑了几声。
元逸在这面紧张的要死,结果白子濯竟然还笑的出来,他有些哀怨似的,“你笑话我。”
“不是,我没那个意思。”白子濯恢复了一本正经的样子,慎重道:“可是元公子,我不喜欢孩子。”
“我不了。”
“元总你刚大学毕业。”
“可我大学念了七年。”
白子濯:“......”
元逸上前搂着他,“怎么样?现在可以脱衣服了吗?”
白子濯下意识的躲了躲,想到他是自己老板的儿子,心里总是多了些顾虑。
元逸可是等不及了,从白子濯的反应来看,他是不排斥的,他索性摸着黑就亲了上去,是鼻尖儿,他向下挪了几寸,可算是寻着那两片湿润了。
白子濯忐忑的应对着热情似火的元逸,直到不能呼吸了他才推开已经自己脱了个精光的元逸。
“我们这样,我没法跟元总交代。”
元逸伸手开床头灯,看着那张魅惑众生的脸,轻喘着,“你跟他交代什么?是我自己要喜欢你的。”
“我——”
元逸用真诚的眼神看着他,“我爸那里,我会搞定的!”
第二天清,元逸睁开沉沉的眼皮,入目便是睡颜极美的白子濯,他挺秀的鼻峰,蒲扇似的睫毛就在眼前,还有他身上的气息,看着他白皙皮肤上的红色印记,元逸不由得脸一红。
他想凑过去搂着他,可是身子一动后腰就传来刺痛,他不由得闷哼了一声,白子濯睁开眼,看他疼的龇牙咧嘴的,忍不住上前抱着他,“还疼啊?”
元逸哼唧着,“你别太嚣张了,我看你腰受伤了才让着你的。”
“知道。”白子濯调侃着,“元大少爷最会体贴人了。”
元逸嗅着白子濯身上的气味,像是怎么样都闻不够似的,二人在床上腻歪了一会,白子濯的电话响了,他起身看了看,是昨天给他做笔录的警察。
撂下电话元逸问道:“什么事?”
白子濯看着他,“那个人要私下调解,你什么意思?”
“我才懒得见他呢。”元逸现在浑身酸疼的要死,只想在床上躺着哪儿都不去。
“那这样吧,就让他赔偿酒吧的损失,其他的就不追究了,行吗?”
元逸冷哼一声,“行,昨晚那情况,少也要几十万吧,就当给他的教训!”
白子濯其实没把那晚元逸的话放在心上,因为他知道,自己与他的关系多多少少是有些见不得光的。
无论是身份还是性别,出去都挺叫人难以接受的,他想的是两个人在一起开心就行了。
关于身份,他并不想让元逸为难。
他没想到元逸真的会去与元昊坦白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更没想到的是,元昊也并非如一般父亲那样溺爱自己的孩子,最起码,不应该将自己的儿子成那样。
他赶去元家的时候,元逸半跪在地上,鼻子里的血像是开了伐似的根本止不住,脸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即便是这样,元逸也依旧没有松口。
元昊气的眼睛发红,他的儿子不争气就算了,可他决不允许他成为一个被人戳脊梁骨上不了台面的同性恋!
这让他的脸往哪儿放?
“你、你行啊你,我让你去跟着他学本事,你他妈学到床上去了?!”
元逸现在被的右眼已经快要睁不开了,苍白的嘴唇也染了斑斑血迹,可他眼神依旧是执着的。
“我喜欢他。”
元昊气的上去又狠狠抡了他一拳,李瑶坐在沙发上看着这一幕,咬着嘴唇眼圈儿泛红,就连站在她身侧的张阿姨都偷偷抹着泪。
“你再一遍?!”
元昊走到元逸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每一个字眼儿都蕴含着危险的气息,可一向乖巧听话的元逸却仰着头,一字一句道:“我喜欢他。”
元昊真是恨铁不成钢,为什么自己的儿子会变成这样!
“你为什么会是个同性恋呢——”
元昊的眼里也有了泪水,“为什么呢......”
“我不是同性恋,我只是,喜欢了一个人,而他正好是个男人而已,喜欢人有什么错呢,谁规定男人就必须喜欢女人的?!”
白子濯刚踏进来就听见这句话,他手上拿着元逸的钥匙,站在那像是个外来者,接受着所有人的审视。
他知道元逸不想偷偷摸摸的,他要他们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所有人面前,元逸都那么勇敢,他怎么能退缩呢。
元逸见了他像是有些不知所措似的,他不知道白子濯为什么会来,他答应白子濯会服他爸的,结果却被他搞成这样。
他擦了擦脸上的血,强挤出一丝笑,“你先回去吧,我、我会——”
白子濯却走了过来,直视元昊丝毫不见退缩,“元总,这件事我也有责任,你要是真生气,就我吧。”
元逸真的怕了,他太了解白子濯了,要是今天的事得不出个结论,他为了自己一定会辞职,然后走的干净利落,叫他再也找不到。
想到这他心如刀绞,再次恳求着,“爸,我求你了,我长这么大从没求过你,你就、你就别管我了行不行?”
元逸即便再疼他都忍着,可现在见了白子濯,他的眼泪却是再也忍不住了,他真的太难过太委屈了,他只是喜欢了一个人,怎么就弄得天理不容了似的。
元昊自然是不能白子濯,可他没发泄出的怒气也是不能就这么忍下去的,见他挥起手又冲着元逸去了,白子濯忙上前护着。
这时李瑶开口了。
“元昊。”
她话语轻轻的,却带着点冷漠,或许是她话一直都是柔柔的,所以现在听起来倒还有了一丝压迫感似的。
她端坐在沙发上,淡淡的看着元昊,“我是不是给你脸了?”
元昊:“......”
她起身走过去,将跪在地上的元逸扶了起来,一边为他清理着身上的灰尘一边道:“你要是再敢动我儿子一根手指头,咱俩明天就去民政局。”
“我带着儿子走,正好你眼不见为净。”
元昊咽了咽口水,觉得自己面子有些挂不住了,毕竟他是个妻管严这种事,可是连元逸都是不知情的。
“我、我没那个意思。”
李瑶绷着脸,冷冷道:“滚回你的书房去。”
“那他们——”
“滚。”
元昊灰溜溜的就上了楼,元逸傻傻的站在那,怎么刚刚那一幕,不是在做梦吗?
后来元逸还常常向李瑶控诉:妈!你有这本事你怎么不早亮出来呀!!!
李瑶看着他慈爱的笑着,“男人嘛,都是要面子的。”
经过李瑶的‘调解’,元昊虽然看不惯,可也不敢再加以阻拦了,虽相处起来有些别扭,可想来,这也是最好的结果了。
白子濯已经尽量避免与元昊见面了,他甚至提出过辞职,可却被董事会无情的回来了,他不知道这是元昊的意思还是那些股东的意思,他看着元逸可怜兮兮的模样,也只能是硬着头皮继续待在这了。
一晃儿就快过年了,白子濯家里比较远,近期公司也很忙,所以他并不算回家,于是元逸就闹着要白子濯去他家过年。
白子濯一想到元昊,只能是连连拒绝,总归两家离的也不远,元逸也能随时过来的。
元逸搂着他的腰撒娇,“两千万,你就跟我去吧,有我妈在,他不敢把你怎么样的。”
白子濯哭笑不得,“两千块,你能不能别这么喊我了,听得怪别扭的。”
元逸好歹,白子濯就是不肯,他没辙了,只能又去求助自己深藏不露的母亲了。
他想着,要是活阎王能亲自给白子濯电话,他一定会来的。
李瑶想了想,带着元逸去了书房。
元昊正在那专心致志的看着电脑,见他娘俩来了还有些意外,“怎么了?”
元逸自然是缩在一角不敢吭声,李瑶面容平和,像是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话有多荒唐似的。
“今年叫白子濯一起来过年吧。”
“什么?!”元昊语调直接升了上来,李瑶面色一变他又立马怂了,声音也降了两个调,“这...这...不太好吧。”
“不好?”
元昊艰难道:“嗯,很尴尬的,还很别扭。”
李瑶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也对哈,那这样吧,我跟儿子去白子濯那里,这样你就不会别扭了吧?”
元昊:“......”
李瑶对付元昊算是信手拈来了,总是能另辟蹊径的将他气到抓狂,同时还能噎的他哑口无言。
见他们二人转身要去收拾东西,元昊慌了,他仓促起身,“哎哎哎,那...那叫他来吧,一起过年。”
李瑶忍着笑转身,抱着胳膊看着他,“那你给他电话。”
“我???”
“儿子走,我们去收拾东西。”
元昊:“......”
“行行行,我!”
白子濯接到元昊的电话时,还是愣了一下的,自从自己与元逸的事被知道了以后,元昊连工作电话都不给他了,有事都是秘书负责沟通。
他忐忑的接起电话,当听到元昊对他要一起过年的时候,他甚至重新确认了一遍通话对象。
李瑶看着白子濯带来的一大堆年货,直夸他懂事,元昊在一旁声嘀咕着,我可是花了那么多钱雇他,这点东西算什么。
年夜饭有李瑶坐镇,倒也吃的还算愉快,除了元昊自己在那生闷气,其余的三个人还是很开心的。
晚间吃过了饭,白子濯与元逸穿着红色情侣装窝在沙发上看电视,正看的兴起,元昊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三楼的楼梯口。
白子濯觉得后背发凉,回头看了一眼之后差点吓得三魂没了七魄,他下意识的推了推元逸。
二人忙分开了,坐的也远了些。
在厨房切水果的李瑶见了这一幕,眉头一皱,冲元昊喊着,“你有事儿啊?”
“咳咳...”元昊有些不自在,“白子濯,你来一下。”
元逸一听还以为他爸大过年的又要发疯,忙拽着白子濯的手向李瑶投去求救的目光。
李瑶看着他,“你有事在这。”
“哎呀,生意上的事,有个条款改动之后我有点拿不准了。”
元昊有些窘迫的转身回了书房,白子濯拍了拍元逸的头,宠溺道:“我去去就来。”
过了半晌还没听见什么动静,想必二人真的是在谈生意上的事,元逸拉着李瑶的手,“妈,爸是不是不排斥了?”
李瑶笑了笑,“总会接受的,那日看你被成那样还不退缩,妈就知道你是真的喜欢他,喜欢一个人没有错,爱也没有什么男女之分,都是值得被尊重的。”
元逸瘪着嘴像是要哭似的,李瑶却神秘道:“儿子,但有件事你得答应妈。”
元逸也声道:“什么?”
“你得在上面。”
元逸:“......”妈,是我辜负了你。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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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
完结啦!谢谢可爱们的一路支持和包容,除夕夜完结,算是给这一年画上圆满的句号。
八月末申签成功,至今完结了两本,虽然成绩不理想,但是我也很知足啦!希望明年会有进步,我也会再接再厉的,推一波自己的预收文《被我逮到看我不哭给你看》(又名:伪直男和他的怨种哥哥),开文日更,保证不坑,求个收藏啊。
文案:
带着不可告人的目的接近尧星辰,南奕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利用对方的心软让自己留下。
他装的听话乖巧,和煦温柔,把人照顾得无微不至,完美侵入尧星辰的生活,用半真半假的爱动他。
本想循序渐进,方可水到渠成,一次酒会让他狗急跳墙,火急火燎的得了手。
某夜烟花绚烂,南奕再次告白,眉眼中含了些真诚,“哥哥,你是上天赐给我最好的礼物。”
喧闹盖过了南奕如鼓动的心跳,却没遮住尧星辰温柔的回答。
对方眉眼温柔如水,仿佛真的蕴着星辰。
“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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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星辰有个他四岁的恋人。
他把全部爱和信任都给了对方,即便被‘恐同’的父亲进医院都不曾退缩。
直到后来,公司机密泄露直至破产,他万念俱灰,原来自己引以为傲的一切,不过是场精心策划的阴谋。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竟是自己的枕边人。
最爱的人拿着锋利无形的刀,一点一点的,将他的美梦狠狠撕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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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是三年后。
终于在异地酒吧寻到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南奕眼眶刹红,像疯了一样狼狈跌撞地冲过去。
尧星辰被迫停步,神情冷漠又淡然。双方无声对峙,同行男伴嗔道:“哥哥,他是谁呀?”
南奕死死盯住尧星辰,理智逐渐崩溃瓦解,嗓音嘶哑委屈,“他叫你什么?”
那是他的哥哥!别人不可以这样唤他!!!
尧星辰揽着男伴的肩,望着南奕的眼神毫无昔日温柔,薄唇轻吐,“好狗不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