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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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王双拳拧紧,浑身打了战栗,他心有波澜与恨意,可还是先忍了下来。



    “你听何人这么的?本王的腿,生来就是如此连母妃都是这样告诉本王!倘若你不出这其中缘由,休想活着离开王府!”祁王恶狠狠地道。



    惜时故作惊恐地道:“民女也是听太皇太后的!或许太皇太后年纪大了,记错了吧祁王见谅,民女不是有心的!”



    “太皇太后?”祁王脸上闪过一丝惊诧,显然是有些狐疑。



    惜时点点头,她瞧着祁王的神色,看来祁王还不知道他残疾的真相。



    正在此时,纳兰蘅忽然咆哮一声,呵斥惜时的信口雌黄。



    然而祁王却挥了挥,一双冷眸饶有兴致地看着惜时道:“那日你听到了什么,太皇太后又如何起了这些,你最好一五一十地告诉本王!”



    惜时佯装纠结地思索了片刻,她看了纳兰蘅一眼,故作神秘地对祁王反问:“祁王当真想知道?”



    祁王点点头,他想起刚刚惜时看纳兰蘅的眼神,于是让纳兰蘅先退了出去。



    纳兰蘅一愣,又瞧见祁王朝他使了个眼色,他不敢违抗,只好乖乖退了下去。



    纳兰蘅和惜时擦肩,他警告般地瞪了惜时一眼,本想暗示让她心,结果惜时根本不看他一眼,自然也没将他当回事。



    纳兰蘅怒气冲冲地出了屋子,转而来到容喜所在的地方。



    “现在只有你我二人,你可以了”祁王焦急地催促道。



    “那日太庙中,虚空住持相面之事,想来祁王也应知晓了!其中,被虚空相面者,便有伶月公主!”



    “本王问你的是本王之事,怎么扯上伶月公主!”祁王极为不耐烦地打断了惜时。



    惜时笑道:“祁王稍安勿躁此事还真和伶月公主有关”



    惜时停顿片刻,见祁王没再什么,便往下道:“那夜民女本来要去太皇太后那里禀告皇后身体状况,可无意中却听到了太皇太后和桂嬷嬷到了伶月面相之事接下来”



    惜时嘴角微微上扬,浑身竟透着几分诡异。



    她眼眸怔怔地看着祁王,故意放缓了语调:“接下来他们伶月公主并非明楚皇室,当年萧皇后生下的是个男婴是他们在萧皇后生产当日,调换了婴儿其目的就是不想让萧皇后所生的皇子有当上储君的会!”



    祁王脑袋嗡了一声,他一双冷眸如野兽般直直地瞪着惜时,他震惊并不是因为听到惜时那番话,惜时所言句句属实,那是他早就知道的事实。



    他惊讶,是因为除了他之外,竟然还有知道了此事,惜时这个女人竟然当着他的面将此事了出来,难道就不怕被他灭口吗?



    惜时瞧了祁王一眼,对于祁王的想法,她早就了然于心。



    惜时缓了缓神色,又道:“祁王的双脚并不是天生有异,太皇太后亲口所是她让人将祁王的腿筋挑断”



    “放肆!”祁王拍案而起,他怒目而视,浑身颤抖不已。



    “你刚刚所言,本王可以治你大逆不道之罪!”祁王怒斥道。



    祁王本以为惜时会下破胆,跪在地上向他求饶。



    然而惜时负而立,淡漠的脸上仍旧看不出一丝惧意。



    “王爷!民女冒着大逆不道之罪,将此事告知于你,你若是不相信,那便听听就好!何必对民女动怒?更何况,对于谁来做这皇帝,皇室血脉谁真谁假,对于民女而言,似乎一点关系都没有!”



    惜时口吻调侃地着,她知道祁王刚刚那番动怒,不过是做给她看的,她对他还有用处呢,怎么会轻易给她治罪!



    再者,倘若祁王要降罪于她,那对段翊瑾该如何解释?难不成将当年之事告诉段翊瑾,再和太皇太后进行对峙?



    段翊瑾巴不得能有会抓住太皇太后的把柄,可如此一来祁王便是替段翊瑾做了嫁衣,而祁王才不会那么蠢!



    祁王忍下怒火,他眼眸下意识地瞥向一侧墙壁,他心中暗叹顾惜时将这番话出来也好,本来容喜便不相信他,现在是顾惜时出了当年的实情,与他告诉容喜的如出一辙,这下容喜就应该相信自己的身世了!



    祁王眉头舒展几分,他如鹰隼般的眸子再次看向了惜时,冷笑道:“如此重大的密,本王不信你就没有告诉皇上?”



    惜时不屑一笑,“王爷应该知晓民女与伶月公主在去太庙之前,情同姐妹。当日我得知伶月公主身世之后,若是告诉了皇上,王爷以为伶月公主还活得了吗?”



    祁王冷哼一声,狐疑地看着惜时,又反问道:“可本王听,伶月意图在太庙陷害于你。你回宫之后,完全也可以将此事禀告皇上,如此一来,不是正好可以报复?”



    惜时轻笑着摇了摇头,双眸中嗪着一丝鄙夷。



    “回宫之后,皇上便宣布伶月和玄王的婚事!民女若是告诉皇上伶月是个假公主,王爷认为皇上会相信民女吗?既然已要和凉州联姻,这时候若是传出伶月是假公主的消息,明楚岂不是在戏弄凉州?凉州蒙羞会善罢甘休吗?”



    祁王眼底深邃,沉默不语着,显然是将惜时这番解释听了进去。



    惜时稍作停顿后,又道:“民女告诉王爷此事,没有别的目的,只是想到此事既然和王爷有关,民女还是想如实相告!毕竟民女知道,王爷多年以来心中那份不甘和无奈是一定相当痛苦!”



    惜时那番话语如同利剑般刺入了祁王的心脏,他虽是嫡皇子,可自打他记事起,他便受尽了白眼和嫌弃。



    别的皇子有太傅教学,有父皇的鞭策,而他却是过得“轻松惬意”,这一切只是因为他是个瘸子,即便再有才学,再有能力,也当不上皇帝。



    从一开始,他便是个弃子了。



    母妃也从安抚他,告诉他其实当皇帝并没有那么好,还不如当个闲散王爷,乐得快活逍遥。



    或许因为得不到,所以才会更有执念想要得到,在他的心中无疑比任何人更渴望得到皇权,更渴望得到别人的认可。



    祁王缓缓起了身,他一瘸一拐地走到惜时面前。



    他忽然伸出大掌,捏住惜时的下巴让她的双眸正对着自己的双眼。



    “你好像很了解本王!”



    祁王幽暗的眼中透着一丝危险之色,惜时毫不避讳地直视着他的目光,没有一丝惧怕却有着淡淡的怜悯之色。



    她对祁王当然了解,她之前出入皇宫,常与萧皇后聊天,自然从萧皇后口中得知了不少祁王的事情。



    祁王天生聪慧,过目不忘,三岁之时便能七步成诗。然而他这份聪颖,注定只能埋没。



    萧皇后忧心祁王会自暴自弃,便将大部分的精力都倾注在了祁王身上,萧皇后以为自己的关怀和开导会让祁王接纳自己,可在这弱肉强食的皇宫,萧皇后一腔希望最终只会落空。



    皇权下的残酷,祁王比任何人明白得更深,他心有不甘,却毫无还之力。支撑祁王一路忍辱负重地走来,惜时能想到的或许就是祁王知道自己的母后生下的是皇子的事。



    她那时和祁王接触不多,祁王每次给她的感觉都是极为阴郁和冷漠,她知道祁王大部分的事也只是通过萧皇后的口。



    久而久之,她对祁王也总有些怜悯之情。



    当祁王得知她和段翊瑾在一起时,祁王曾在宫门口等了她两个多时辰,只为告诉自己一句,一切要心,段家的皇子没有一个是简单的,包括他自己。



    那时的她,只是当作祁王嫉妒段翊瑾,并未多想其他,可现在想来,祁王那敏锐的洞察力早已看透段翊瑾的为人。



    惜时轻叹口气,淡漠地道:“民女只是感同深受,自作主张了自己的想法而已!民女何德何能能够了解祁王呢?”



    祁王冷哼一声,他甩开,却如警告般地看着惜时。



    “难怪阿提曼会倾心于你,那些漫不经心的话语,最能蛊惑人心!倘若就这样将你送去匈奴,本王倒还真有些不舍了!本王瞧着你,倒忽然想起个人来倘若她能有你一半清醒,恐怕也不会死得这么惨!”



    祁王缓缓地着,双眸中竟闪过一丝哀伤之色,然而这种哀伤只是一闪而过,不禁让惜时狐疑她是不是看错了。



    “多谢祁王的夸奖!民女该的也了,该做的也做了,还请祁王能够将容喜交出来,民女这就将容喜带回去了!”惜时刻意与祁王保持着距离,口吻却无比地坚定。



    祁王冷笑着拍了拍,惜时知道祁王这是答应将容喜交出来了,不由地松了口气。



    纳兰蘅瞥了眼容喜,嘲讽道:“这个女人为了救你,可真是费尽心思!若是她知道你的身份,你认为她还会这般救你吗?你若跟在她身边,你确定不会给她带来危险?”



    容喜微微一愣,挑眉看向纳兰蘅道:“你是在嫉妒顾姑娘来救我?”



    纳兰蘅一语凝噎,竟不知如何反驳。



    容喜白了眼纳兰蘅,跟着侍卫便走出了屋子。



    惜时瞧见容喜被带上了大厅,她焦急地去替容喜解开绳索,她确定容喜安然无恙后,拉着容喜就要离开。



    容喜双眸嗪着哀伤与愧疚,他站在原地迟迟没有动静。



    “容喜!我们可以走了!祁王已经答应放了我们了”惜时焦急地催促着容喜,又试探性地看了祁王两眼,生怕祁王会改变主意。



    然而祁王气定神闲地坐在主位上,似乎根本不在意他们二人。



    “公主我我不能跟你回去”容喜一咬牙,决绝地甩开了惜时的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