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偷钱的很嚣张
许是阿寒真的累了,一觉睡到了快接近晌午,起来的时候发现身边是空的。
“齐扬?齐扬?”阿寒起身,叫了两声,见没人应答,心情有些失落。
桌上留着洗漱用的水,还有膳食:简单的红豆粥、白面馒头配上菜。阿寒穿好衣物,洗漱好之后,坐在桌边盯着吃的愣了一会儿,然后吃了起来。
吃了两口馒头就着菜,菜做的似乎有些寡淡无味,阿寒觉得没了胃口,喝了两口粥之后便不吃了。他走到窗台,开木窗,一阵清风便送了进来,风中沉浸着花香,很是醉人。
阿寒合眼轻嗅芳香,有特别的熟悉的味道。
阿寒睁眼,微微探身从二楼看下去,眼前是一条护城河,护城河两岸种着樱花树,无风的时候花瓣缓缓飞落在地上,飞落进河中,有风的时候被风卷着四处飘摇,忽而一阵向上的轻风,带着花瓣飞上了天,真真是座浪漫的城池。
“刺啦”门被推开,阿寒没从美景中脱离,还痴痴地看着窗外。
齐扬入眼就看到阿寒伫立在窗边,与窗外飞舞的花瓣融合成了一幅画。他没出声,静静看着阿寒许久,倏尔阿寒转身,看到齐扬在身后看着他,先是微微惊讶,然后勾唇浅笑。
笑比景更美。
“你去哪了?我醒来都没看见你。”
齐扬将木制面具揭下,进了房门,将门带上,“出去走了走。”
他将面具放在桌上,“木棉城的花会确实极美,我想着你应该有兴趣,便去了解了下。”
“有什么好玩的?”阿寒欣喜,跑到齐扬跟前,微微仰着脑袋看齐扬,眼神放光。
“咳咳……”齐扬干咳两声,躲避阿寒看他的眼眸,他指了指凳子,示意坐下话,等阿寒坐到了位置上,舒了口气,瞧到桌上饭食阿寒没吃几口,问道,“怎么就吃这些?”
阿寒皱皱眉头,“有些没胃口。”
齐扬点点头,心想阿寒约莫是给累的,所以不想吃,不吃便不吃罢……
接着,齐扬给阿寒讲了木棉城花会习俗,比如白天戴花枝逛花庙、走花桥,晚上看烟花放河灯等等。
本意是想着阿寒挑一两个有兴趣的带他去,没曾想阿寒都想去,齐扬拗不过,只好带上面具,领着阿寒走了。
两人下楼,正好看见苍舒、夏衍之二人在靠窗的位置品茶看景。
“苍舒先生、夏衍之。”阿寒走了过去,向二人招呼。
苍舒冲阿寒点头微笑,夏衍之冰山脸依旧,阿寒是已经习惯了。
“你们二位是要出去吗?”苍舒问道。
“嗯,我和齐扬要去花庙,你们要不要一同前去?”
苍舒没做多想,放下几文钱在桌上,起身道,“好啊,据木棉花会逛花庙可是一大习俗,当天更有二十四女子代表一年二十四节气在花庙上香祈福,我想应是很盛大的场景。”
于是乎,几人便决定去花庙瞧瞧。
路上行人颇多,四人两两前后走着,生怕一不留神便走散了。
花庙是终于到了,但是不巧的是二十四女子上香祈福已经结束,阿寒觉着有些可惜,齐扬在一旁安慰道,“无妨,明年再来就是。”
阿寒心想,觉着也是,便又傻呵呵开心起来。
几人来到一卖驱邪求平安物件的铺子跟前,齐扬拿起一个穿了桃树枝的红绳看了起来,桃树枝上简单地刻了平安二字。
“这多少钱?”齐扬问道。
商铺老板伸出两根手指,“两文。”
“齐扬,你要买这个啊?”阿寒凑近问道。
“嗯。”齐扬应了一声,掏钱给了商铺老板,然后看向阿寒,道,“把手伸出来。”
“嗯?”阿寒有些疑惑,但还是把手伸给了齐扬。
齐扬抓过阿寒的手腕,将桃树枝红绳给阿寒戴好。
“你送给我的?”
齐扬点头,“嗯,保平安。”
“谢谢。”
一旁的苍舒看了,抬眼和夏衍之对了一个看戏的眼神,然后掩面轻笑。
夏衍之依旧没反应。
“不如我们也买些东西做纪念。”苍舒着,从怀里掏出钱袋。
突然,一个人影跑过,那人影过去之时带着一股劲风,苍舒凝着眉头,转身那人已消失。
苍舒回头低眼一看,手上空空如也,钱袋没了……
“衍之。”
夏衍之淡淡点头,转身追去。
“怎么了?”阿寒一脸茫然。
“没什么,碰见了老鼠而已。”苍舒道。
齐扬看破不破,看着苍舒觉着好笑,然后带着阿寒继续逛起来,苍舒跟着他两身后,倒生了些不自在的滋味。
到了花神堂,齐扬、阿寒、苍舒三人上了香,出来之后,就看到夏衍之左手拿钱袋,右手提溜着贼。
苍舒一笑,笑容有些危险,他拿过钱袋,“到花庙后头,找个没人的地方。”
“啊!我错了!我不敢了!”听这人叫的吵闹,夏衍之从怀里掏出黑色面巾将那人嘴塞住,然后抗在肩上跟着苍舒后头走着。
阿寒在齐扬身后声的问道,“这是怎么了?”
齐扬回道,“这就是那个老鼠。”
“哦……”阿寒长长哦了一声,刚才在看齐扬给他买的桃树枝红绳,还真没注意到有这一茬。
几人到了一僻静之处,夏衍之将那人扔在地上,顺手将塞嘴的面巾拿了下来,面巾上沾了男人的口水,夏衍之有些嫌弃的皱了皱眉,将面巾扔了。
齐扬嘴角抽笑了一下:冰山脸竟然有了情绪,新鲜。
“啊啊啊啊啊!来人啊!杀人啊!花会节杀人拉!”男人嗓音不好听,这叫起来更是聒噪,夏衍之面色有些不耐烦,抽了匕首抵在男人喉头,“再叫!杀!”
齐扬:更新鲜了,夏衍之竟然了三个字。
地狱罗刹的脸也不过夏衍之此刻这种模样了。
男人立马闭嘴,可怜巴巴地看着夏衍之,又瞅瞅苍舒。
“我……我错了,这钱袋子都给你们了,你们放了我吧!”
“有这么好的功夫,做什么不好,何故要做偷鸡摸狗的事情?”苍舒问道。
“生活所迫,无可奈何。”男人正色道。
齐扬听了,戏谑道,“听你的正气凌然的样子,可不像生活所迫啊。”
男人瘪瘪嘴,很不情愿地道,“钱都给你们了!问这么多做什么?”
“公子,你这么,总觉得像是我们偷了你钱似的……”阿寒软软地了这么一句,他习惯了柔和待人,这么话,已是极限。
“偷人钱这么横的,你倒是第一个,你越不愿意,我便越是好奇,你这有手有脚,有功夫,偷钱图什么?”齐扬凑近那男人,上下量了遍男人,“穿着也不寒酸啊!”
男人嘴硬,就是不,齐扬冷笑一声,“你竟然不,那我便把你当我仇家来寻仇处理了吧,要知道我这手可是沾了无数人的血。我该怎么折磨你才好呢?”罢,齐扬扬了扬手,大有将男人玩弄鼓掌之间的架势。
眼见着那手掌朝自己落去,男人身子一缩,闭眼喊道,“为了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