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未来的家。
初三初四这两天, 几个朋友聚在楚凝安家里玩,她家里在华市有一套四合院,路寒秋住隔壁院儿。两家人去亲戚家里拜年, 她们假模假样的给大人是守家, 实际在家里又唱又跳都快玩疯了。
楚凝安把她妈跳广场舞的音响搬出来,找了个话筒接上一群人跟着唱歌, 路寒秋不知道哪儿搞了个彩灯, 屋里一会绿一会红的,放一首老歌,伴随着灯光,整得屋子像八十年代的歌厅。
“你怎么找到这首歌的?我先前一直用听歌识曲,怎么唱都搜不出来,我还以为记错了。”冬茵在谢茗君旁边崇拜地问她, 开心的贴着她耳朵一直, “我找了很久的!你好厉害啊!”
谢茗君挺得意的, 把她揽自己怀里,“百度啊, 你那个路易路易很有代表性。但是……你唱歌可能没有什么代表性……”
《Brother Louie》很老的歌, 八十年代的流行乐, 歌厅和舞厅的必点神曲,无人不晓,在十多个国家卖唱片。
听着好像是兄弟情, 实际是俩兄弟抢女人,歌词很直白的, 但是旋律跟歌词澎湃激烈, 听得简直想在台上斗舞。
这么很搞笑, 歌是真的好听, 听了两遍,冬茵就忍不住要给大家献唱一首了。
谢茗君去调了一下声音,太大了听着扰民,扭头看到冬茵拿了话筒,她忙:“等等,冬茵你先别开腔。”
“啊?什么别开枪?”冬茵没听明白。
楚凝安继续在旁边怂恿,“谢谢闹你要玩呢,没事你唱,你刚刚哼的挺好听。我们这几个人就你英文流畅。”
“那我唱了。”冬茵很有点羞涩。
等音乐响起,冬茵就开始唱。
“……Brother Louie Louie Louie,Only love“s paradise,Oh she“s only looking to me……”
“You“re no good “t you see,Brother Louie Louie Louie,I“m in love set her free……Only love breaks her heart……”
冬茵走到谢茗君身边,在她耳边继续唱:“By me forever ever~ever~oh~”
好。中枪了。
这种感觉不出来。
大概就是知道她唱歌很难听,但是她唱得那么很认真,把不沾边的歌词当情话念给她听。
谢茗君就觉得:虽然唱腔不行,但是她英语讲得好,嗯,还是挺好的,嗯,是上帝开了天窗。
一首歌唱完,如听仙乐,耳朵都聋了。
谢茗君问节奏的楚凝安,“好听吗?”
“好听啊,就是不知道唱的什么。”楚凝安认真地点点头,眉头皱着,大眼睛眯在一起。
过了一会,她又:“可能清唱比较好听,外国佬的音乐有点奇怪,老是踩不住调,不如我们国内音乐。”
“……”
谢茗君想想,可能、她清唱唱得真的不错。
就是不能配着音乐听吧。
不过,冬茵发音是真不错。
嗯。
楚凝安反问她,“唱得什么意思,路易是谁?你听得懂吗?”
谢茗君:“我跟她不在一个水平,准确来是不在一个维度。”
反正听不懂都很厉害,楚凝安更觉得冬茵唱得好,可劲给她鼓掌,非要冬茵再来一首。
冬茵弄得脸热,又切了一首歌,“韩语你们听吗,我觉得挺好听,以前自学韩语经常听。”
听着听着,楚凝安很费解地:“……咋回事呢,外国佬的音乐都这个德行吗?要不冬茵你唱两首中文听听。”
“咳!”谢茗君赶紧掐断了音响。
“冬茵你怎么会这么多外语的?”
“首先要喜欢,比如我喜欢唱外语歌,我学外语就有动力了,每天进步一点,我就唱一首歌,保持学习的热情。”
冬茵一遍一遍的教给楚凝安,“就比如你喜欢种植,让你去养猪,你肯定不喜欢是吧。我觉得喜欢很重要,不要因为生活就去迎合市场去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每行每业努努力,走到顶尖都有搞头的!喜欢一件事,你就放心大胆去做!你也有潜力的!”
楚凝安一脸感动,很亢奋,“人生导师,真的,难怪你唱歌这么好听。”
谢茗君脸偏过去,用手挡着脸。
也没什么,就是觉得有点尴尬。
唱完歌,楚凝安瘫在沙发上,:“我觉得这样特别好,咱们四个好朋友永远不离不弃。”
因为没人附和她,她就去踹旁边的路寒秋,路寒秋捧着茶杯,手被茶水烫了一下,拔了耳塞,问:“你刚刚什么?”
几个人闹腾到六点,谢茗君收拾东西就准备回去了,明天她要去给她妈妈扫墓。冬茵就不算去了,她也不是傻子,能感觉出谢先生的好只是表面,她这个时候跟着谢茗君一块去看她妈妈,肯定会遭谢先生恨的。
谢先生对谢茗君很好,是真心待自己的女儿,冬茵没那个能力,她不敢把两个人挑成对立面。谢茗君爱她,能为了她跟爸爸吵架,是在她有理被欺负的基础上,她要是真一句谢先生的坏话,骂一句谢先生,谢茗君肯定也会跟她闹脾气。
谢茗君了几句都没有劝动她。
冬茵:“你回去吧,别让谢叔叔久等了,而且看你妈妈是大事要早做准备,我就不跟过去了,今天也怪冷的,我在楚凝安这边玩儿就好了。”
谢茗君喊楚凝安,“人交给你了啊,有一点损失我找你啊。”
楚凝安比了个OK,不等谢茗君离开,她从沙发上爬起来,把站在门口的冬茵拉到自己房间。
她问冬茵:“对了,谢叔给你多少红包?”
冬茵还没来得及拆,这两天事儿多,琢磨着就一两百块吧,她拆开红包,里头塞得是支票。
一张“五十万”,另一张也是“五十万”。
她震惊,一百万?
“你少多钱啊?”冬茵去问楚凝安。
楚凝安抽出一张支票,她眨了下眼睛,“十万。”
“好多!”冬茵震惊看着她。
楚凝安点头,每年最开心就是去谢茗君家里拜年了,她:“十万块还是意思,谢谢来我家里她还带礼物来的,一般礼物都是我过年的愿望清单,哈哈哈哈。”
她没跟冬茵,这个钱是有讲究的,谢先生给她多少,谢茗君来她家里,她爸妈也会回一些,要是给太多,她爸妈回不了就很尴尬了。
楚凝安问她,“你多少,不会比我少吧?”
“五十万……”冬茵。
“嗯,五十万的话……”
“两张五十万的支票。”冬茵声。
“靠!可以,非常可以!不错不错,谢叔还是不错的哈哈哈哈。”楚凝安的很自然。
冬茵开始挺担心的,这个钱太多了不好收,现在发现,有些数字对她们而言就只是数字。
楚凝安:“我跟你讲,你这么想,谢叔每个月给谢茗君的零花钱都不止这些,我记得刚认识谢谢那会,她简直不识人间烟火,我记得她一个月零花钱一百万,这还不够她花的,她还把当网红拍视频的钱也花光了,然后电话让她爸再给点。好家伙,我当时惊呆了,一百万我花都花不完,后来看她花钱我算是明白了,一百万意思。买包、买衣服,洗澡配点昂贵的精油,再买点首饰,一百万算个屁。”
“……”
冬茵觉得给她一万块,她都可以花一年。
真的,真真的。
“不、不会吧,我跟谢茗君在一起,她不这样的啊,我看她一个月花不到一百万的啊。”
“现在让我去想,我也不信,可能是她那时候比较低迷吧,比较物欲,看到啥都会去买。起来也亏得是她认识我跟路寒秋,被我们拉回正轨了,哈哈哈。”
冬茵不太清楚以前的谢茗君,只是听谢茗君过,她读大学后不知道干嘛,每天无所事事。
“虽然呢,谢叔叔对谢谢很好,但是我总觉得是那种‘好’,就是你要什么,我钱给你,钱够花吗,我继续钱给你,没事钱你喜欢就好,他不会去揣摩谢谢开不开心,不会问谢谢心里怎么想着的,更不会去问她为什么突然花这么多钱。”
楚凝安轻声着,谢先生对她不错,她也不出什么谢先生的坏话,“我就是哈。”
大人总,孩子家家的你懂什么?
其实,孩子懂得可多了。
懂得自己开心还是不开心,也懂得自己想要什么,就像冬茵,她物欲不高,嘴巴上是个财迷,实际她对钱没有执念,更想要家人要温暖。
冬茵把支票叠好,“那这个支票怎么用啊,我没有用过支票。”
“留着就行了,也不用你跑银行,过年后谢叔会让助理给你,一般还再多给一些,你知道谢叔给谢谢多少吗?”楚凝安好奇地问。
冬茵摇头,主要是她没看到谢茗君跟谢先生拜年,“以前谢叔叔都会送谢茗君什么呀?”
楚凝安:“去年送的好像是车?还有一颗很大的裸钻,但是谢谢不太喜欢钻石什么的,就直接送银行保险柜了,算起来千把万吧。”
尽管楚凝安很努力把数字得普通,但是冬茵听在耳朵里还是无法习惯,这可是钱哦……
她轻轻地捏自己的戒指,慢慢缓缓地转动了一圈。
楚凝安用肩膀碰碰她:“你跟谢谢的事,叔叔知道了吗?”
“叔叔从来没提过……应该是知道的吧。”冬茵。
谢先生不傻,应该一开始就发现了,只是不,叫人摸不透他什么态度。
冬茵想了想又:“可能他在等我主动吧。”
楚凝安搞不懂爱情的事,她握着冬茵的手,想一些鼓励她的话,可是不知道怎么,就把心里话告诉她,“冬茵,不管怎么样,我们是永远的朋友,我这个人挺长情的,只要你不介意,我们可以一辈子……”
“咳。”路寒秋倚在门口,喝了一口茶,:“楚凝安,你这样很危险,我要去告诉谢茗君。”
着,完全不给楚凝安辩白的机会,拿起手机发了一个语音,“谢茗君,我刚刚看到楚凝安摸你老婆的手。”
“靠!”楚凝安刚刚酝酿好的感情一下散了,她跳起来要给路寒秋好看,两个拉拉扯扯的把路寒秋手里的茶弄撒了,茶叶黏在楚凝安的新衣服上,楚凝安拉着路寒秋的手,非要路寒秋给她舔干净。
等路寒秋俯身低下头,她又吓得连连后退。
路寒秋她:“弱鸡。”
楚凝安趴在沙发上恼火的捶枕头。
冬茵坐床上笑,笑得眼泪都出来,她把支票放一个红包里头,不敢再随便塞包里,就放进里头大衣的口袋。
有这些好朋友真的好好呀。
·
花房里的玫瑰都修剪好了,谢先生把谢茗君的那捧花也弄好了,他扎了两捧不一样的花。
谢先生年轻的时候追谢妈妈,特地去学的扎花技巧,每天送不同的花,成功得到了冰美人的欢心。
墓碑前,父女俩安静的站着。
下了几天大雪,陵园不可避免的也落了一层白,俩人把地儿收拾干净,把花放在墓碑前。
谢母走得早,没留下几张照片,墓碑上只有名字和几行字,谢茗君跪拜着,简单了两句。
“我跟爸都挺好的。”
谢先生看着有话要的样子,张了张口,看了一眼亡妻的墓,没当着亡妻的面,等谢茗君拜完,蹲在旁边无言的点了根烟,就那么燃着。
等烟烧完,:“十年了,挺想你的。”
之后父女俩从陵园出去,今儿太阳大,融化中的冰雪吸干了空气里的热劲儿。
走到陵园下面,回头看不见墓碑了,父女俩心平气和的着话,就前几天的事儿开始深谈。
谢先生先开口,“以前爸爸是从来不跟你谈过这些的,也不爱讲什么人生大道理,就想着你在爸爸的庇护下长大,现在你长大了,羽翼逐渐丰满,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要去做的事儿。我再干涉就是影响你的发展。”
谢茗君没话。
“你看不上邹宇熙,那就看不上。现在爸爸跟你一条心是一样的想法。早年是得了点帮助,现在还爬到我们头上去了,真是给他脸了。”
谢先生冷冷地。
谢茗君脚踩在冰雪上,最近来这儿的人多,地面的雪融化后结了冰,踩在上面硬邦邦的,她抬腿踢了一脚冰块。
“最早觉得你俩在一块,是因为他家有点实力,能给你带点帮助,以后你进公司,有他们支撑也能顺风顺水。这两年,他们就飘了,什么以后结婚你负责当大姐,在家吃香喝辣的,他们好好养着你,生意上的事儿让邹宇熙去管。他当我真听不出来什么意思?这不就是想搞走咱们家财产,把你当个玩意养?”
谢先生到这事儿一脸愤怒,谢茗君瞥了他一眼,捏着手上的火机,慢慢悠悠地玩着,她眸子里有几瞬惊讶,她很意外,问:“你不是一直劝我别跟邹家闹翻吗?”
谢先生:“那不是早年你好像没有想进公司的意思嘛,爸爸不懂你喜欢什么,就以为你喜欢邹宇熙,那么想着也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现在你不喜欢他们家,那咱们就踹,不哄着他们了。邹宇熙算个什么东西,他们邹家算什么东西?我的东西肯定是留给你的,给他们家相夫教子?真是给他们脸了。”
“爸爸也是有私心的,我也是想你能坐到顶端位置,叫所有人都知道,君帝集团老总是谢茗君,是个女强人是个女领导,我就是怕你有压力,所以一直没对你这个事儿。”
着,他长长叹了口气。
谢先生宠溺谢茗君,疼她这个女儿。
许久,谢茗君才了一句,“我也任性了。”
年夜饭来的那一屋子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她一点面子也没留,表现的很不理智,其实完全可以等客人走了再。
这事表面没提,肯定会让她爸跌面子。
谢先生表现的淡然,:“没事,下次我再去请一次客,你心里舒坦就行了。”看谢茗君沉闷着,他道:“别放心上,你还年轻,冲动也是正常,你要是像我一样老奸巨猾,那我还真有点担心了。”
“嗤。”谢茗君笑话他,“老奸巨猾,你还嫩肩巨滑呢。”
父女俩笑了会儿,算是把那天的事过去了。
谢茗君:“冬茵那事你做的不对,我不会跟你道歉。”想了想她补一句,“我这两天没搭理你,冬茵还一直劝我跟你和好。”
谢先生也很认真地:“我想你明白我的态度。”他走到谢茗君面前,重重地拍谢茗君的肩膀,:“什么都不能惹我家宝贝儿生气,但是呢,你想让别人不惹你,首先就要自己变强,爸爸能给你清障碍,也能宠着你,但你也要清楚,你想要别人认可,也得自己站起来。”
谢茗君不听别的,只是再次强调,“我希望你能尊重我的选择。”
谢先生:“对于你的选择,我也不多,你们两个就好好努力。”
他不支持也不反对,只是笑着:“每次跟你谈这么认真,总觉得自己老了,哎!”
谢茗君余光去看,她爸是有几根白头发,皱纹也多几道,她望望前面的路,:“行了,别扯那么煽情,让林姨做饭,我饿了。”
·
春节过去,忙碌的日子就开始了,上班、再去学校,冬茵去学校拿去年考的证书,这样那样攒起来好几个本,她拿了个便条,挨着一个个对着勾,免得遗漏了。
谢茗君看得震惊,那眼神里就充满了:我女朋友这么厉害?比我想象中还要厉害啊。
给冬茵得意的简直要蹦起来。
她总是那么努力,雷不动的,大家过年她过年,大家玩她也玩,但是她总是会给自己抽出一点时间学习。
冬茵那些证书,谢茗君专门定制了一个展示柜给她存着,特别夸张,弄得冬茵挺不好意思。
谢茗君跟她待久了,也会努力,到四月份,天气变暖和了,公司有个机会,要去法国出差。
就是最早谢茗君进公司和冬茵一块跟的那个项目,现在成绩很不错,君帝准备在那边建立销售部了。
去法国这事儿,谢茗君自个去申请的,刚进公司她就存着玩儿的心态,想着逗冬茵,想当她上司欺负她。
现在心思不一样,她为了俩人的未来,要好好工作,不能再吊儿郎当的了。
这次是大项目,也是公司的高层带着她去熟悉业务,晚上谢茗君把衣服一件件叠进行李箱。
“你赶紧把签证拿下来,以后我就能带你去玩了,法国巴黎,浪漫之都。”谢茗君诱惑冬茵。
冬茵拿了本,“记住了记住了。”
她在本子上记着,考驾照、拿签证,还有各种翻译证,一排一排的,看得谢茗君脑子疼。
“我也给你准备了一个。”冬茵把本子翻一页,“这些在学校能考,出了学校就不能考不了,你仔细看看,到时候我报名给你也一起报。”
谢茗君嘶了声儿,真头疼了。
冬茵把这一页撕下来塞在她兜里,又拿了一叠印好的资料,“出了国不要被法国美女迷了眼,你女朋友还在家里等你。”完她又想,“这些学习资料能带出国吗,好怕被扣下来啊。”
“哎,知道了。”谢茗君把资料塞行李箱,那个便条捏在指尖,叠成口袋巾的样子塞进西装胸口,“这样成了吧。”
冬茵亲亲她。
谢茗君出差要跟公司大部队一块走的,冬茵不好去送她,谢茗君把行李箱顺到门口,明儿一早好直接带走,回来她就看到冬茵趴在床上玩游戏。
楚凝安拉的队伍,冬茵刚刚加进去,楚凝安就开始跟她吐槽过年的事儿,她哪个亲戚给她介绍相亲对象。
冬茵伸手去摸蓝牙耳机,没摸到,就去喊谢茗君给她拿。
谢茗君应了声好,冬茵枪正对准敌人,她要开枪了,谢茗君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谢茗君实在喊不动她。
直接上床把她裤子扒了,衣服往上一推,开始收拾她,冬茵挣扎着,:“等一下等一下,不能坑人家,挂机队友会怪我的……”
谢茗君伸手抱着她,:“是不是好几天没做了?昨天也没来得及做,我这出差好几天,你舍得?”
刚开荤的年轻几天没尝到肉味,哪里憋得住。
谢茗君不管她,让她玩游戏,同时她也玩冬茵,几次冬茵跑到草地趴着,谢茗君咬咬她的耳朵,:“你队友知道你在干嘛吗?嗯?”
冬茵脸涨红,闷哼着枪。
她不话。
谢茗君低声笑,话粗鄙,“欠。干。”
语音被冬茵关了,队友听不到她这边的声音,她们只觉得冬茵的枪法真是菜,每到关键的时候她都失火,好在最后苟住了,楚凝安枪杀了最后一个敌人,带着队伍拿了第一。
楚凝安心跟过山车一样,看冬茵的操作,痛心疾首:“老天爷!冬茵你怎么成这个鬼样子,你还不如我啊,早知道叫粉红大佬来了。”
“冬茵,冬茵!你挂机了吗?”
回答的只有谢茗君的声音,有点低沉:“几点了?你以为大家都跟你一样夜生活单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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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茗君走后,冬茵工作比较闲,每天在办公室坐着玩儿,没事就跟楚凝安一块游戏,后面楚凝安要做实验,能玩到一起的机会很少。
冬茵倒是在公司碰到了邹家人,最近她也有所耳闻,谢家跟邹家关系要断了,两边局面搞得很僵,但是邹家比较慌,来了公司好几趟,好像也偷摸搞了点手脚,让谢家不得不去搭理他们。
具体怎么回事冬茵不太清楚,她是帮祁怀航送文件,正好碰到了吵架的画面。
谢先生好言好语的着,邹云成气势被压的很低,突然他瞥到了冬茵,瞬间就狂妄起来了,好像自己很有理,:“你把人弄到公司了?你还叫我不要多想。”
谢先生皱了皱眉,:“君帝一向广纳人才,她自己面试过来的,我总不能把人赶走吧?”
邹爸:“我怎么不知道一个翻译官,试用期没过就被带到十二楼来当高级翻译?”
谢先生脸色不渝,“邹云成,这是在我公司,你对我指手画脚不好吧?我还不能护着员工了?什么都让你管了,公司直接给你?”
邹云成只是这么想了下,话还没出来,被噎的气都不顺,“行,你厉害,那就走着瞧吧。”
谢先生瞬间动怒。
俩人就明晃晃的、当公司的高层吵了一架。
冬茵安静的听着,两个人吵得脸红脖子粗,成年人吵起来就像孩子拌嘴,过家家那样儿,谁也不让谁,都想占语言上风。
可能影视剧里美化了争吵吧。
讲真的,冬茵从到大见过很多吵架,各种状态有,有的是你闷一句,我骂一句,有的是捡着酒瓶子,另一个来来来,你有本事砸死我。
高层把两个人拉开,谢先生理了理自己的西装,让自己看起来还是很斯文,他把眼镜扶正了。
冬茵咬了下唇,走到谢先生身边,:“谢董事,这是您吩咐的文件,已经按着您的要求翻译成了中文,请您过目。”
谢先生怔愣,颇有些错愕地看着她,很快他接过文件,就这瞬间,他冲着邹云成冷笑了一声,把文件放桌子上,他手落上面重重地拍着。
邹云成理亏,人家员工的确表现的好。
最后闹剧被拉开,邹云成被别的高层带去会客厅了,冬茵交了文件从办公室里头出来。
下午去楼下吃饭,眼镜姐跑过来问了两次,她们部门在下面看不到吵架场面,只是听到了八卦,眼镜姐想跟冬茵听内幕消息。
冬茵嘴巴很严,眼镜姐什么都没问到,最后还被冬茵套了话,眼镜姐:“早年邹家跟谢家交好,邹家手里是有点谢家的股份的,他要是搞点什么事,对公司多半会有一点影响。邹家又是银行上班,多半有点把柄。”
“原来是这样啊……”
冬茵也学了一些金融,明白谢邹两家关系如何了,不仅仅是互惠互利的商业往来,真的是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我不好过我也有办法让你不好过。
谢先生跟谢茗君的那些话,不一定是哄她,而是推开邹家,真的有点难办。
眼镜姐:“这两家真要分那也是积怨已久,你就是个导火索,跟你没啥关系,别想太多。”
冬茵想到先前谢茗君提到过的事儿,自从她进公司,她爸明面上是为了锻炼她,实际是在公司搞改革,那时候是不是在搞邹家的事儿……
如果是那样,她不是导火索,可能是谢先生投下去的陷阱,谢先生是在利用她,先看着邹家犯混让邹家对付她,最后假模假样的维护她,实际把自己撇干净了,把所有苗头对准了她。
眼镜姐想安慰她,冬茵听不下去了,她起来:“姐谢谢你,我吃完了,这顿我请客了。”
她勉强笑了笑,走的时候差点把餐盘带走,又折回来把东西放在桌子上。
非要商战什么的,冬茵其实整不明白,她就是刚刚毕业,只是想找一个来供自己吃喝的工作罢了,她压根不想牵扯到里面去,她也不敢牵扯进去。
这种感觉就好像。
她卷进了一个阴谋里,两家斗得热火朝天,最后都要顾及面子,又合伙把她一个员工拖出来顶罪。
冬茵回到办公室,手指几次敲在键盘上,依譁鄭儷几次字又几次停下来,最后她给谢茗君发了一条信息:【你毕业论文在哪?我一起帮你交了。】
谢茗君没回。
冬茵叉掉,重新开了一个文档,在上面编辑字,印出来之后,她照着文档手抄了一份。
最后把“辞职涵”夹在文件里面。
快下班的时候,冬茵去楼上拿谢先生签好的文件,她跟邹云成坐了同一个电梯。邹云成还在气头没有顾及自己的身份和以往的风度,低声骂她,“妄想爬上枝头的鸦雀,早晚摔死。”
冬茵平静的看着电梯门。
电梯里的还有点人,看冬茵这么冷静,心里都有点佩服这姑娘的魄力。
等门开,邹云成从电梯里出去,冬茵喊了他一声,邹云成没回头,很不给面子,冬茵扬着声音:“鸦雀平时不话,但只要它开口,它一定会啄瞎你的眼睛。”
邹云成是想骂冬茵下贱,想飞上枝头,只是碍于电梯里有人的文明点,但是冬茵的这句属实让他听不懂了。
他扭头看,只看到正在合上的电梯门,以及冬茵那双平静的、幽深的眸子,门合上的瞬间,他仿佛一头走进漆黑的深渊,怔愣许久才回神。
冬茵看着自己的手机,等谢茗君的回信。
谢茗君:【我爸已经在跟邹家撇清关系了,可能需要一段时间。】
冬茵字:【你知道你爸爸想害我吗?】
她把那个“害”来回反复改,【你爸爸想利用我】或者【你爸爸想拿我当诱饵】再或者【谢茗君,我今天发现你爸爸对我怪怪的呢】
最后冬茵回:【需要多久啊?】
谢茗君:【半年,咱们毕业就差不多了】
冬茵声:“让我来,三天就能解决。”
她字:【希望早点解决,我看邹云成太不顺眼了,个老东西】
谢茗君觉着她骂人可爱,笑了笑:【下回带你来法国,难怪这儿叫浪漫之都,风景还不错,到时候咱们在这边买个房子】
她拍了很多照片给冬茵看,很漂亮的建筑,问冬茵喜欢哪套,此时的巴黎是早上十点,太阳刚刚出来,谢茗君给她看,日出的光芒撒在海平面上。
恋爱中的情侣,总是对未来充满憧憬,我们去哪里、我们住在哪里,我们去吃什么好东西。
冬茵回家没坐吴叔的车,偷偷跑了出来,她握着手机刷着手机屏幕,认真地看每一张照片。
然后蹲了下来。
那边谢茗君不会知道,在她满心满意幻想未来的时候,冬茵哭得眼泪只掉,蹲在路灯下哭得一抽一抽的,她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儿。
她不是哭跟谢茗君的感情。
她哭得是自己以为能攀上巅峰,能得到一份爱情,能幸福快乐的笑着,最后当她站在山巅上时,才发现自己无比渺。
她以为自己能靠口才、靠睿智躲过一次一次,能让别人看中她的魅力。
可她渺的像是蝼蚁,是别人踩在脚底下的玩样儿。她也要自尊的啊,她也会觉得难过啊,她不是天生铜身铁臂,她没法承受风吹雨的啊。
今天她才明白谢先生为什么对她那么好,根本不是因为谢茗君,也不是想给谢茗君做样子,而是根本没把她当个玩意。
冬茵心翼翼的,谢茗君也心翼翼的。
谢茗君希望冬茵放心,一直跟她未来。
冬茵:【毕业论文交了,我就要办离职手续了】
谢茗君:【这么早?】
冬茵:【原计划也是毕业论文搞完,我就去研究院那边给导师工,导师也会给补贴的,而且跟导师关系好了,也许他会帮忙介绍工作。】
那边沉默了很久。
谢茗君:【在公司不开心吗?】
冬茵手指落在键盘上,几次犹豫,出了很多错别字,她把手机放在身上擦,擦干眼泪再删删减减:【是有一点,可能是因为没什么目标了,工资是很高,但是呢,跟我计划差太远了】
谢茗君:【也对,毕竟我们冬翻译官是要干大事儿的,有大梦想的,等我回来给你办理?】
冬茵:【你跟祈翻译一声,我明天把辞职涵给他,中间交接一下,你回来我差不多就离职了,正好可以去接你回国】
谢茗君:【行】
过了几秒,她又问:【想我了吗?】
冬茵了几次字。
她居然不出来想,甚至想谢茗君晚点回来。
谢茗君这边把关系通好了,冬茵上班就去交辞职涵,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祁怀航没有多问,只是让她等谢茗君回来,她手头上的工作还得转给其他翻译。
冬茵开始想自己是不是给别人添麻烦了,先前好了她在十二楼给谢茗君帮忙,现在她又走就走。
她又想。
我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一面难过,还要一面帮别人开脱,为什么要找自己的问题在哪儿?
我为什么要当完美受害者啊?
她就特别特别想有个人跟她。
“冬茵,不要别想了,这不是你的问题,就是别人错了,就是那些贱人藐视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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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茗君回来前两天,冬茵有点感冒。
她吃了感冒药,请了一天病假出门。
不过,她没去医院,而是穿好衣服戴好口罩,去了一个地方——邹宇熙的粉丝告别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