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全文完。
路寒秋把酒抢了过来, 两个人争抢间把酒瓶子的木塞子拔开了,酒水撒了点出来,路寒秋望着眼前醉眼朦胧的人, 她直接对着瓶口吹, 咕咚咕咚连续喝了几口酒。
楚凝安傻眼了,她再去抢, 酒水全撒了, 弄了路寒秋的一身,好酒全部浪费了,楚凝安现在非常生气,这可是路寒秋给她要来的酒,但是路寒秋一点也不珍惜,居然给她糟蹋了, 她委屈去亲路寒秋。
路寒秋躺着不动, 任由楚凝安胡乱的亲她, 等到楚凝安停下来的时候,路寒秋咬紧嘴唇, 手压在眼睛上。
楚凝安觉得愧疚, 她抬手去拨弄的路寒秋手背, 像是在哄她一样,想看看她的表情,但是路寒秋用力压着不让楚凝安看, 她眼睛已经红透了。
“秋秋。”楚凝安喊着。
“你别管我。”路寒秋声音冷漠嘶哑:
楚凝安俯身,继续亲她, 本来想轻轻的, 但是牙齿嗑在了她嘴唇上, 动作有点大, 让她觉得疼,嘴唇明明没有破皮,却尝到了血腥味儿。
于是,在楚凝安嘴唇分离的时候,她手掌扣着楚凝安的后脑勺,把这个吻加深了,吻楚凝安瞪大了双眼,很茫然的看着她,彻底不知所措。
路寒秋初吻早被楚凝安时候夺走了,差不多每隔几年都会有个定律,楚凝安总会隔几年,三年的时间差不多,会不管不顾、故意有意的亲她的嘴巴。路寒秋心跳加速,每次激动的站不稳,要很努力才能做出冷淡的表情。
她对楚凝安爱答不理,楚凝安察觉到了,就可劲的黏糊她,臭不要脸的跟上来继续亲着她。
“嗯……嘴疼……”
楚凝安想推开她,手指用力按了几次,在她肩膀上掐了几次,都被路寒秋压制住了,她很用力的咬路寒秋,路寒秋也没有松开对她的钳制,楚凝安连连败退,直接被路寒秋摁在了床上。
两个人都挺累,气喘吁吁的瞪着彼此。
可纵使这样,她脑子懵懵地想,路寒秋在亲我,我快疼死了,可是她在亲我啊。
最后在楚凝安快憋过去的时候,路寒秋终于放开她,她眼泪哗哗掉,人要昏厥了,因为喘气弧度太大,导致她胸口剧烈的起伏,眼睛里还残留着眼泪。
她抿抿唇,哭兮兮地抱怨:“秋秋,你亲我。”
不知道是因为亲得太大胆,脑子懵了,还是路寒秋选择性没听明白,这话落在她耳朵里只有一句,“求求你亲我。”
路寒秋再一次亲了亲她。
楚凝安醉着以为这是梦,有点紧张有点期待,一切水到渠成,趁着醉意破界限。
然而,下一秒美好破碎了。
“好疼,好疼,靠,操。”
镜花岁月,破得稀碎。
又过了一会,醉意上头,不知道谁手劲大了。
两个人好像谁也不让谁好过,直接扭起来。
……
天亮的晚,只是浅浅的吐出一点白,两个人很早就醒了,也可以根本没有睡着,俩人都没有开灯,只是靠着床头柜上台灯的微光摸索着起床。
衣服上一股子酒味儿,楚凝安起来的时候,味道快把她熏得撅过去了。
楚凝安也不避讳路寒秋,她穿好扭头看过去,路寒秋后背上全是指甲的划痕,一条条横纵向交错,活像是被人用鞭子抽过了。
她挺心疼的,刚要话,扭头一看,发现自己脖子上有几道抓痕都出血了,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只能自己抹了抹脸。
路寒秋穿好衣服,眼睛湿润着,想开口喊楚凝安,话到嘴里努力的忍了回去,自个撑着腰站了起来。
楚凝安出了房间感觉自己两条腿都在颤动,腿肚像是被人用力掰过头,特别疼,走路都走不动。
妈的,她妈的。
操啊。
楚凝安等了会儿,没等到路寒秋,只等到了电梯下来,眼泪一直往下掉,手撑着电梯,疼死了疼死了,靠啊,路寒秋到底把她怎么了啊!
从酒店里出去,楚凝安都是撇着腿的,她坐在公交车上,正好遇到公交车的高峰期,这就不是人坐的,一腾一腾的,她感觉自己要散架了,屁股疼得快撕开了,以后有钱立马买车再也不受这种苦了!
艰难地回到家里,她爸妈在客厅里话,楚凝安实在没什么心情听,自己偷偷摸摸的往楼上走,就听到楚妈喊她:“安安,你昨天跟秋秋跑到哪里去了,怎么电话一直不通,刚刚你路姨还问秋秋去哪儿了。要是你知道秋秋在哪儿,给你路姨回个话,大过年的,别让家里惦记。”
楚凝安嘴一瞥,想哭哭不出来,她没回话,咬着牙回到房间了,她躺在床上把门反锁了,自己一个人偷偷的咬牙切齿。
眼泪一直往下掉,好疼好疼哦。
她又好担心,不知道路寒秋怎么样。
楚凝安在屋里躺了一天,扒着自己腿检查自己的伤势,她苦中作乐,拿着手机平躺着看聊天记录,看看两个人平时怎么聊天的,她们不管怎么斗嘴都是嘻嘻哈哈,莫名想到了那夜的事儿,她喝醉了容易断片,只能断断续续能想起来昨天的画面。
“嘶。”
晚点她妈在楼下喊她吃饭,楚凝安不敢让她妈发现端倪,就慢慢吞吞的下去,她坐在椅子上,还得用手撑着下巴,她总觉得自己要散架。
楚妈端了一锅汤出来,她看了一眼,脑子疼,她按着太阳穴,让自己勉强舒服一点,如今的她已经对世界失去信心了。
她嘀咕着:“喝着喝着漏水怎么办。”
“什么意思?”楚妈没听明白她在什么。
楚凝安摇摇头,赶紧抿上自己这张乱话的嘴。
之后,她趴着在桌子上安静的听她妈话,的什么都没听进去,满脑子都是路寒秋,回忆着路寒秋早上的样子,看他的状态好像也不是很好。
不晓得路寒秋有没有回来,她:“路寒秋还没有到家吗,电话也没通吗?”
“对,不过报过平安,是工作比较忙,没办法一早回来,应该明天晚点到家。”楚妈着去看她,仔仔细细地量她的脸,皱着眉很担心地:“你这是跟谁挖架了?怎么脖子上这么长的抓痕,还有你嘴巴……你不会跟秋秋死架了吧?”
楚凝安偏偏头,也不敢给她妈认真看,心:也没有怎么样,就是跟路寒秋滚床单了。滚的她妈跟架一样,疼死了,怎么能那么疼。
那夜的一切在她大脑里来回转动,她一天比一天能多想起来一点,最多就是两个人接吻的画面,最恰当就是用表情包来形容,就是抱着啃,啃掉整个下巴那种。按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了,怎么接吻还能这么差劲,真是服了。
嘴巴都结痂了,摸起来还隐隐感觉到痛。
楚凝安口口的吃着饭,也不敢同她妈多话。
差不多晚餐吃完,楚凝安去楼上的时候听到她妈喊,是路寒秋回来了,让她去给路寒秋道个歉,楚凝安一瘸一拐的,她现在的状况想去也去不了啊,看看路寒秋腰板挺得直直的,她去道歉,那得多不合适啊!
她也很受苦的!她才不去!
楚凝安拐到自己房间,她扒在自家窗户那儿偷偷看,看到路寒秋慢慢吞吞的往家里走,故意似的,把以前两三分钟的路程弄成了五六分钟。
路寒秋在自个家里也是这个状态,往对面去看,不知道楚凝安在不在家,窗边还有没有人,不敢看的太明目张胆,看一会儿立马收回视线。
两个人都偷偷摸摸看彼此的状态,心里记挂着彼此的“伤势”,几次看微信,都能看到对方的微信是在输入状态,只是都不敢发信息过去。
好在楚凝安躺了两天,感觉难以言喻的地方不痛了,就是她的腿跟断了一样,实在撑不住了等着医院恢复正常上班,她偷摸去医院检查。
别的地方不好意思给医生看,腿还是可以的。
楚凝安一瘸一拐地往医院走,听护士的建议挂了个骨科,她在等候区坐了会儿,听到有人喊她名字推门进去发现有个人躺在床上,戴眼镜的老医生好像在给一个人检查腰。
“楚凝安,你是这儿,别瞎走,你这腿都瘸了还乱跑啥。”医生很无奈地喊着。
“哦哦哦。”楚凝安刚要收回视线往隔壁检查室走,就见着里头的人抬起头,那张脸她再熟悉不过了。
她眼睛一瞪,直接喊出了声,“路寒秋!你怎么在这?”
路寒秋听到声音,看了她几秒,狠狠地皱着眉,之后表情特别扭曲,脸埋进臂弯里,看都不看她。
楚凝安很好奇,路寒秋为什么在这儿?那个老医生干嘛呢!为什么一直摸路寒秋的腰!
“楚凝安!”医生又在喊,“你还检不检查了,后面还有人等着,别耽误事儿。”
楚凝安咬咬牙,挺直着双腿往前走,给医生逗乐了,“你这是僵尸跳呢,片子给我看看,大过年的,怎么还能把腿伤成这样了。”
楚凝安没听到话,一直往里面瞅,“江医生,里头那个病人怎么回事啊?”
“哪个?”
“就路寒秋!”楚凝安往里面头,紧紧盯着,医生不紧不慢地:“你俩认识啊?”
“认识!她怎么了?”楚凝安压着声音,有点咬牙切齿,语气又饱含了些担心。
“腰闪了。”医生:“跟你差不多属于肌肉拉伤,不是,你这个都轻度韧带拉伤了,你要一下绷带固定。你这个拉上的角度有点刁钻啊,你怎么拉伤啊?”
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似乎对她拉伤的故事很感兴趣,毕竟头一回遇到她这样的拉伤。
楚凝安很不好意思,她怎么可能好意思跟医生,她是跟里头那个伤腰的在床上架,明明开着等着,那个闪腰的天黑了看不清楚,提着她的腿找角度,后面不知道哪儿学了乱七八糟的,可劲拿她的腿折腾。妈的,楚凝安种地的粗人一个,哪有那个柔韧性,路寒秋更哪有那个技术,几下折腾下来,楚凝安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升天了。
奈何医生问病因,她没办法不回答,就咧着嘴,:“我练习了劈叉,没想到一不留神,就给拉伤了,哎,疼死了。”
“劈叉应该大腿两侧啊,你这都快伤到屁股了,你这个病历我头一回。”
难怪坐着屁股这么疼。
她以为是被路寒秋捅到神经了。
医生认真的:“我的建议是留院观察,你先在医院住两天,想快点就得石膏,你这个情况也不了。”
“……这么严重啊?”
“你自己没感觉到吗?”医生反问。
楚凝安撇撇嘴,不然她也不会跑到医院里来了,她感觉到了,只是觉得尴尬。
里头帮病患治疗的老医生,听到外面的谈话,看看自己手底下咬牙切齿的病人:“其实你这个伤势角度也蛮刁钻的,一般人做不到这个程度。”
楚凝安以为里头听不到谈话,一直在压低声音,但是路寒秋躺在里面听得一清二楚,她恨恨地:“扎马步闪的。”
其实是被楚凝安一腿薅到床下的,楚凝安跟狗一样跨坐在她身上跟她架,当时腰上压了个酒瓶子,就这么膈应了半个时,差点把她腰子折断了。
直女,果然让人惊喜。
居然好意思是劈叉劈出来的。
“呵呵呵。”楚凝安在外头笑,她听到路寒秋的话了,扎马步,你在床上扎马步呢,搞笑。
主治医生抬眸瞥她一眼,:“伤成这个样子,你好像还挺得意的。”
楚凝安本来想抖抖腿,奈何抖不动,腿疼,她:“里头那个伤的比我轻一点吧?”
主治医生看她的表情一脸的不理解。
楚凝安想法很简单,只要路寒秋伤得轻一点,明啥,明她是倒霉的那个,路寒秋折辱了她,那多多少少要对愧疚她一点点,哼哼。
医生:“这个就不明白了,她来的早,你拖了几天,真要,你俩就半斤八两吧。”
这句话侮辱性太强,楚凝安感觉自己被嘲笑了,浅层次的和深层次的,可是她不好明白。
医生开好单子,:“待会护士会拿轮椅过来,你尽量别乱动,先坐轮椅去病房,家里有人吗?现在给家属个电话过来照顾照顾。”
“能不住院吗?”楚凝安不太想住,这让家里知道多尴尬,要是不严重她吃吃药就好了,她可以忍着。
“……不想要你的腿了?”医生问,“你以为这是事吗?留下病根,一辈子腿疼,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吧。”
“主要是我家里没人,也不能来照顾我……我这个事儿吧,它就是有点特殊,就是,能不能好快点,但是不用住医院,我可以回家石膏,成不。”
医生看着她,表情无奈,好像见过太多太多她这种案例了,已经懒得呵斥她了。好在医生脾气温柔的,一心为了病患好,:“你跟里头那个不是朋友吗,你俩一块住呗,分一个病房,你俩互相帮助一下,多花点钱合伙请一个护工。”
“谁要跟她一个病房啊,呵呵。”
“我也不想!”里头的人喊了回来。
“嘁,你不想就不想,我想。”楚凝安拿着单子去一边等着,“医生,这个院我住了,我要在她前面好起来。”
片刻,路寒秋咬了咬牙,看向自己的主治医生,:“我也住。”
“早这样,你现在都活蹦乱跳的了。”医生回她,“哎,你俩一个劈叉一个扎马步,是在比武吗?”
“……差不多吧。”
俩人一个瘫在椅子上,腿伸老长,一个躺在床上趴着,谁也不看谁,一直维持到病房都是这个姿势,护士努力憋着,保持自己的职业道德。
楚凝安的腿吊着石膏,医生在旁边跟她注意事项,楚凝安用力点头,医生出去没多久,另一边老医生跟路寒秋怎么养。有时候俩医生一块来,俩医生会话,她俩都是沉默,护工都是各请各的,平时还把帘子拉上,谁都不看谁。
俩护工混熟了,私下里讨论她俩是啥情况,最后一致认为她俩可能有宿仇,多半喜欢上同一个人,最后两个人起来了,把彼此进了医院。
这是何苦的,这么久了也没见那“男人”过来看看她俩,还不如交个朋友,气死渣男。
俩人同一天住院,也是同一天出院,各自收拾自己的东西,冷着脸都不同对方招呼。楚凝安背着自己的包,给她妈发信息,她住院这两天是骗她妈,自己去出差了,她妈并没有怀疑。
从医院出来她深吸口气,待在里头太闷了,外头的空气比里面新鲜,察觉到了有人走过来,她伸手拦车,自己先坐上去。
她没开车,司机大叔看还有个女孩在等车,偏头问:“姑娘,你去哪儿啊,顺路一块带了。”
路寒秋没话,司机大叔收回视线,着方向盘把车开走了,开了一半就听到了哭声,他看后视镜后面的女孩子抱着包,哭得一抽一抽的。
楚凝安哭得眼泪鼻涕掉,司机大叔怕她想不开,托着她多跑了一圈,后面还不肯收她的钱。
楚凝安现在腿好多了,下车也能走了,到了地方她慢腾腾的走,并不着急先回去,她一边走一边踢踢石头,然后掏出手机给路妈发了信息。
【路姨,秋秋最近好像工作挺忙的,我看她蛮辛苦,你到时候给她送点汤,给她好好补补】
发完,楚凝安手插在兜里。楚凝安想,路寒秋都对她这样了,都夺走她的贞洁了,不对她负责真是个渣女。
可她仔细想想自己对路寒秋也没多好,老是欺负路寒秋,总是烦她。
如果她跟路寒秋好好话,不骂路寒秋,她俩是不是……在一起了。
草草草。
谁要跟她在一起啊。
楚凝安赶紧仰头呼吸,明明路寒秋没有亲她,她却有闷闷的感觉,她问自己,不逃避这个问题去扪心自问,她以后想找什么样儿的对象。
不得不,她是拿路寒秋做标准匹配的,没有路寒秋那么优秀,没有她和路寒秋那种深厚的感情,结他妈的婚,路寒秋讨讨厌厌,但是她也、也非常讨人喜欢欢的吧。
“哎,笨蛋,傻子。”
楚凝安没仔细看剧,一头撞在树上,她撕了一声,对着要眼前的树一通指指点点,“干嘛不长眼啊。”
树不话,她靠着树,在外头把心情告诉大树,“怎么办啊,你,我喜欢她怎么办呢?”
路寒秋不喜欢她可怎么办呢?
路寒秋以后喜欢别人怎么办?
这一捅,把她的少女心事捅出来了。
为什么啊。
为什么她要喜欢路寒秋!
风吹过来,吹得她的头发飞起。
楚凝安呼气,“也幸好是你。”
反正路寒秋要是喜欢别人她就去搞鬼,她带着谢茗君和冬茵去撺掇,让路寒秋这辈子都不能跟喜欢的人在一起。要是路寒秋敢结婚,她去抢婚,再然后,让路寒秋跟她结婚做她的新娘子。
想法真幼稚。
但是她是认真的,没有开玩笑。
楚凝安忍不住去想路寒秋跟她结婚的样子,时候她们过家家路寒秋就是她的新娘,是她的公主,是她的仙女,以后未来都是,不会变。
她腿好了就忘记了之前的疼,蹦蹦跳跳的回去,路上沾花惹草,踢石头踩落叶。
路寒秋上了车没回出租房,让司机一直跟在她身后,路寒秋穿了件从来没上过身的卫衣,把帽子戴上,扯着帽子两边的绳子了一个蝴蝶结,武装的严严实实,看她那么蹦,手指都攥紧了。
就不晓得慢慢走吗?
腿要是再疼怎么办?
真想上去敲敲她的脑门:“安安,麻烦你涨点脑子。”
但是,看着楚凝安捡了一片叶子,捏着叶子转来转去的时候,她忍不住想:安安,真可爱。
不管她们长多大,都是那么可爱。
谁叫她喜欢楚凝安,情人眼里出西施。
从时候就喜欢。
喜欢到觉得楚凝安从来没丑过。
风吹动了这棵大院门口扎根了几十年的大树,光秃秃的枝桠晃动,仔细看会发现它长出了新绿,是春天来了吗,它再报春信吗?
不是的啦。
是因为啊,它刚刚偷听到了两个人的秘密,要立马标记下来,当做以后的爱情见证。
她喜欢她。
她也喜欢她。
很快这个院子里就要多两个新娘了。
大树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