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惊鸿一瞥。
四笔生意?
李绘洁想到丈夫邹凯让自己来见贺应浓时, 那个眼睛不是眼睛鼻子的态度,那还只是一笔生意。
还只是怀疑。
她又急又气又慌,质问道:“钟声晚只是个外人, 你为了个外人这么对我?”
贺应浓:“我们结婚了,他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
虽然结婚是假的。
但在他心里,钟声晚的确是除了爷爷和姑姑, 对他来最重要的人。
李绘洁:“那我呢?”
贺应浓:“对婚姻不忠,对子不慈, 贪婪又愚蠢, 还有很多......你好自为之吧。”他照搬了钟声晚的一部分话,有种莫名的愉悦。
钟声晚虽然年纪,但很明白是非, 很讲道理。
他讨厌李绘洁, 那么义正辞严的斥责, 是为了维护他。
这么想着,贺应浓很想立即回家, 也不知道他醒了没有,饿不饿, 头还晕不晕, 太多的思绪缭绕心中,再不理会李绘洁, 径直开门离去。
李绘洁呆在原地。
她原本并不太将钟声晚看在眼里, 哪怕钟声晚贺应浓很爱他,很听他话。
这简直有些可笑。
虽然她和贺应浓相处的时间很短,但到底是自己生的, 那副狼心狗肺六亲不认的样子, 知道什么是爱吗?
现在, 李绘洁知道了,真正可笑的那个是她。
而自便被他厌恶到多一眼都不想看的儿子,对待旁人还是那么冷酷无情,但对心底里呵护着的人,当真容不得别人一个不字。
很不幸,李绘洁就是那个旁人。
两个月后,在邹家人又丢了四笔大生意,在各种探和猜度之下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后,勒令邹凯和李绘洁离了婚。
怕被贺应浓讨厌李绘洁的事连累,几乎是让李绘洁净身出户。
李绘洁回到娘家,虽然有点资产,但比起过去天上地下,抑郁懊悔愤恨之下生了好几场大病,再不出现在人前。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贺应浓这里,见过李绘洁的事就如同在拂去衣服上的一粒尘埃,回到贺家老宅,半句都没有提起。
钟声晚窝在被窝里游戏,看到贺应浓进来,争分夺秒的递了个笑,目光就又落在手机屏幕上了。
贺应浓没有去扰他。
他甚至想让钟声晚再活泼些,明明才十八岁,却除了演戏对什么都懒懒的,像八十岁一样。
这么想着,倒了热水,又用热水淘了个湿毛巾。
钟声晚游戏是又菜又爱玩,不过输了也不恼,喝了贺应浓递过来的热水,又用热毛巾擦了脸,舒服的在被窝里仰了仰脸:“浓哥,我好了。”
不知是不适应北方的天气还是怎么的,他昨天从林子里回来就感冒了,好在身体底子好,昨晚吃了药沉沉的睡了一觉,今天已经好多了。
贺应浓摸了摸钟声晚的脑门,是不烫了,昨天晚上像个火炉。
又问他:“脚怎么样?”
着就掀被子要亲眼看一看,昨天崴过之后肿了,擦过药酒,早上离开前他看过,消肿了不少。
钟声晚一个鲤鱼挺,扑腾着往后缩:“好了,真的!”
贺应浓也是一怔,默了默才道:“伸脚。”
钟声晚整理被子,从被褥里露出脚和一截光.着的腿,不出哪里不好意思,反正就是不好意思,解释:“那会儿出很多汗,洗澡来着。”
洗澡了还偷懒,浴巾一扔就钻被.窝了,套上睡衣的上半截就懒得再穿了,碰到脚会疼。
想着晚饭前再穿戴整齐。
反正贺应浓早上离开的时候要出门,有事要处理,大概晚饭的时候回来,那穿不穿的没所谓。
窝的挺舒服来着。
刚才又顾着游戏,压根没想起来......
贺应浓看钟声晚的脚,盯的时间比昨天长一些:“好多了,晚上再揉一揉。”
见钟声晚缩在被窝里只露出个脑袋,乖的很,只眼珠子有些游移,像只受惊的兔子,将被子扯平:“好了,你睡吧。”
想了想安慰他:“都是男人,没什么大不了。”
钟声晚“嗯”了一声:“我知道,就是太突然了。”
主要是真.空......
没这样的经历,反应有些过激。
正在复盘自己的心理活动,又听贺应浓道:“而且,也不丑。”
何止是不丑。
惊鸿一瞥,震慑人心。
作者有话要:
啊啊啊啊啊,刚刚回来,明天多多的更,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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