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33季顾看到祁怜的勺子已经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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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顾看到祁怜的勺子已经停留在半空中,漂亮的眼眸也望着他。

    他轻卷了一下舌尖,“好吃。”

    祁怜才心满浴足的放下手,“是吧,我也觉得我发现的这家凉粉很好吃。”

    祁怜就像是把自己的秘密分享给了最好的朋友,窃喜的弯了一下眉眼。

    吃完凉粉后,祁怜想想起来还被晾在一边的季景澄,她慵懒的掀起眼皮看了过去,“今天的戏你演的不错,明天还要来吗?”

    季顾同样的看了过去,只是与祁怜不同,季顾带给季景澄的只有难以忽略的压迫感。

    就在祁怜吃凉粉的时候,鹏子就已经在示意季景澄要不要离开了,可是平时连一秒都不愿意累着的季景澄今天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不仅死活都不愿意走,还非要像电线杆子一样杵在这里,目光总是是不是的落在祁怜的身上。

    喜欢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鹏子诧异的上下量着季景澄。

    虽祁怜的外貌条件的确是到了一种无人能够与之相比的程度,但是祁怜可是不折不扣的作精啊!

    他有的时候真的想要开季景澄的脑子,看看里面究竟都是一些什么东西。

    “好啊,干脆签个长期的合同好了,我想要改一下剧本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季景澄轻扬了一下唇角,略带挑衅的看着季顾。

    权向自然同意到不能够再同意了,就像是天上掉馅饼了。

    原本祁怜能够把季景澄找来演一个配角已经让他难以置信了,现在季景澄又亲自要求多加戏,他哪里有能够拒绝的借口呢?

    加,必须得加,还得狠狠的加。

    就算把其他人的戏份删除了,也要给季景澄加戏。

    本来季景澄饰演的这个角色等过几集之后就会下线,但是他现在已经想好了如何让季景澄活到最后。

    要比把男主的戏份也稍稍改一下,还是将季景澄写成男二呢?

    毕竟男主是女主的,男二是观众的。

    可是现在最难办的一点,就是季景澄在颜值上明显碾压了男主。

    祁怜站起身来,红色的裙摆就算是拖地,也丝毫不影响她的行动。

    就算走路的时候,发间的吊坠也很少被惊动。

    她推了推季顾的手臂,“好了,你先回家吧,我还有点事情,今天可能晚一点才能够回去。”

    “没事的话,回去好好钻研一下我给你买的。”

    助理细细品味了一下祁怜的话,总觉得这话中有难以忽视的嫌弃。

    估计也就只有祁怜敢嫌弃他们的季总了吧。

    季顾轻抿了一下唇,看向祁怜放在他手臂上像是剥了壳的荔枝一样水润,没有想方才一样立刻给祁怜答复。

    “你呢?”

    “我?”

    祁怜指了一下自己,“我找姐妹玩去,而且我做什么还需要你和报告吗?该报告的应该是你才对。”

    “我一整天都在公司里,除了来给你送凉粉。”

    “……”

    祁怜一噘嘴,头上的发饰折射着幻彩的光晕,“谁关心你去做了什么?”

    她伸出手往季顾的面前一伸,“有件事情差点忘记了,由于你上次像大冤种一样买玉石的行为,我决定暂时没收你的各种的卡,以后要买什么东西都要经过我的同意。”

    “我还没有见过像你一样的大冤种,我们家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哪能让你这么浪费。”

    助理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对哦,对哦,一块玉石要两千万,确实太贵了……

    而后他突然意识到季总再怎么喜欢花钱,钱也是季总挣得吧,关祁怜姐什么事?

    不理解。

    尤其是在看到季总真的把黑卡递了过去之后,他更加不理解了。

    “你微信上的钱不就不要了,反正也没有多少。”

    祁怜心满意足的收起卡来,去卸妆了。

    助理悄默默的走到季顾的身边,“季总,您男人有钱后会变坏,女人会不会也这样呢……”

    “呃……我就随便一,您别忘心里去。”

    他主要是见季顾一看就是恋爱白,就这样毫无保留的对祁怜好,倒是后被骗了感情,恐怕都不知道到哪里哭去。

    季顾敛下眸光,炽热的阳光晒在他的肌肤上,他却好像什么都感觉不到一样。

    他命格不好,本来就活不了太久。

    能够苟延残喘到现在,完全是因为祁怜身上的气运,

    可是终归会有一天,他无法再向祁怜借半点气运。

    他也没有办法一直都待在祁怜的身边,所以在此之前,他想要让祁怜习惯他的存在。

    像是糖衣包裹下的温水煮青蛙……

    ————

    祁怜刚刚推开包间的门,就听到司曼曼轻快的声音。

    “怀,这里!”

    绚烂并且暧昧的灯光柔和了周围的一切,酒杯内浅色的酒泛着破碎的荧光。

    祁怜越过几个不认识的人,大大方方的坐在司曼曼的身边。

    司曼曼之前喝了一点酒,现在已经有点微醺了,她拉着祁怜的手,特别神秘的凑到祁怜的耳边,“我今天……特意给你留了几个男生,都特别干净。”

    原本就是让男生们来陪个酒,可偏偏司曼曼的语气像是要做贼一样,搞得祁怜也异常兴奋了起来。

    司曼曼还特别痞里痞气的给了起来一个“你懂得”的眼神,“虽然会所里不让眼做那种交易,但是私下里还是会有的。”

    司曼曼酒劲上来了,也不记得季顾有多么可怕了,就一个劲的把自己知道的“规定”都告诉了祁怜。

    祁怜点点头,司曼曼之前要的男生已经走了过来。

    和司曼曼的差不多,男生的样貌虽然不是很惊艳的那种,但是特别清爽,眉清目秀,眼眸清澈干净。

    “司姐……”男生看向祁怜的时候,目光微顿了一下,似乎已经将祁怜的身份认出来了,但是没敢。

    司曼曼:“叫祁姐就行,其他的不要管。”

    她这是在叮嘱男生不要有多余的心思,而且祁怜还是演员,如果有关于她不好的报道传了出去,男生自己也不会捞到什么好处。

    男生心思一敛,乖巧的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再次看向祁怜,耳畔微红了一下。

    以前在视频上看祁怜的那张脸就觉得好看,还以为是在滤镜和化妆加持才会让祁怜变得美艳动人,没有想到祁怜真人比在视频上看到的更加好看。

    “我知道。”

    男生隔着一段距离,坐在了祁怜的左手边,“祁姐能喝酒吗?”

    他看到祁怜看过来,总会下意识的躲闪着目光。

    因为祁怜的眼睛实在是太蛊惑了,一不心就容易沉浸其中,难以自拔。

    男生还是第一次陪酒,虽然在工作之前,已经经过了必备的培训,但仍旧是特别紧张,更何况还是和这些原本就和他不是同一个世界里的姐或是少爷喝酒。

    他害怕自己一个不心,就会惹到他们生气。

    听闻有些有钱人根本不把像他这种人当做人看,逼着他这种人喝高度的酒。

    “我不喝酒,喝点果汁就行,你要吗?”

    祁怜轻扬了一下眼尾,发现男生一个劲的脸红很有意思,明明她还什么都没有做,男生目光躲闪着,局促的低下了头,仿佛她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

    祁怜摸了摸鼻尖。

    她就表现的这么饥l渴吗?

    "不过你放心,酒我会买的。"

    祁怜知道男生的工资很大一部分都是从酒中拿提成的,她不能够让男生只陪她喝饮料吧。

    “酒你随便喝,待会我都会付钱的。”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男生急忙慌乱的摇着头,脸颊上的红晕直接蔓延到了脖颈,碎发下的耳朵更是滚烫的厉害

    他垂着头,手指捻着衣摆。

    明明之前陪其他人喝酒,让他们花钱,他从来都没有任何的罪恶感。

    但是为什么对上祁怜后,他竟然居然自己让祁怜点一些很贵的酒,会有这么重的罪恶感。

    “……喝果汁也很好。”

    司曼曼错愕的看了男生一眼。

    为什么她遇到的陪酒的都没有这么有良心的?

    他们恨不得在她的身上吸血。

    司曼曼又一次感觉到了颜值的好处,明明是她点的陪酒,可是一直都在往祁怜那边她。

    她倒是没有嫉妒,因为她也觉得祁怜长得很好看。

    就是因为祁怜长得太好看了,就越容易被臭男人惦记上。

    祁怜轻抿了一口玻璃杯内浅黄色的菠萝汁,晕染在唇瓣上,增添了一抹水润。

    她舔了舔唇瓣,觉得今天的菠萝汁尤其的好喝,就是喝完之后脸颊有些热热的。

    “怜,你之前和我想要做个翡翠首饰品牌,是真的吗?”司曼曼对这件事情也挺感兴趣的,如果祁怜真的下定决心要做,她会帮着出资。

    祁怜扶了一下有些犯晕的头,浅笑了一下,“当然要做。”

    但是她不是要做那种批量生产,毫无特色的饰品,而是要做独一无二设计的那种,每一款只做一个,而且因为玉的品种不同,也会有不同的差异。

    “好,”司曼曼重重的拍了祁怜肩头一下,“我投资了,你买玉石的钱我出。”

    司曼曼身为司家的大姐,这点钱还是有的,再要是能够用这点钱哄的祁怜开心,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她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像是古代的昏君,为了博自己妃子一笑什么事情都能够做的出来。

    管他的呢,祁怜开心就可以。

    “凌少,终于舍得从家里出来了,不知道还以为你被关了呢,这么多天都见不到你。”青年痞痞的坐在沙发上,伸着有些短的腿,嬉皮笑脸的看着刚刚进来的凌白。

    凌白穿着白色的衬衣,银白色的链子在他的脖间晃动了一下,衣领敞开,弯腰的时候,能够看到不怎么明显的肌肉线条。

    “你妈呢。”凌白脾气暴躁,也就在他妈妈的面前的时候还能够乖一点。

    他抬脚踹了桌子一下,桌面上的杯子里的液体剧烈的摇晃着,终究是将液体撒了出来。

    祁怜刚想要去拿杯子,看着晃出来的饮料,眸色骤然阴沉了下来,她可不管是谁做的,她就是不惯着这些人的臭毛病。

    "有病?"

    包间内安静了几秒,祁怜的声音娇软,生气的时候也没有太多的威严,唯一能够带给人威压的就是她那一双陡然变得凌厉的眼眸了。

    男生原本想要劝劝正在气头上的祁怜,可是一对上祁怜的美眸,到了嗓子眼的话又被他吞了回去。

    第六感告诉他,绝对不要在祁怜气头上招惹她,否则下场会很凄惨。

    但是他还是忍不住担心,来这里的都是有钱有势的,万一祁怜被欺负了怎么办?

    凌白一听祁怜的声音,觉得有些耳熟,但是很快就被他抛在脑后了。

    敢对着他大吼叫的,还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是不知道他是谁,还是不知道他家是做什么的?

    要是让他不爽,他会有很多办法让这个人在这个城市内待不下去。

    “天凉王破”也是能够做得到的。

    “敢爷有病,你的胆子很……”

    凌白站起身来,向祁怜走了过去,越走越觉得有些不太对劲,祁怜的样子好像有点眼熟啊!

    包间内的光线本来就有点暗,为了营造气氛,彩灯还在闪烁着,会让眼睛有些不太舒服。

    所以凌白来到了近处,才看清祁怜的样貌,他的声音也越来越,最后完全像是中邪了一样被钉在原地。

    有些难以置信的揉了揉眼睛。

    仙女教母姐姐?

    真的是仙女教母姐姐!

    这么多年过去了,教母姐姐的样貌居然一点都没有变,她真的是仙女教母啊!

    原来她并没有撒谎。

    的时候见过仙女教母一面后,他就对这件事情念念不忘,一有空就往季家跑。

    但他不是去找季顾的,而是去看仙女教母。

    结果去了好多次,都没有见到仙女教母一面,而且还因为仙女教母对季顾更为关心一点,他还要讨好季顾,全部都是为了仙女教母。

    要是被仙女教母知道他曾经欺负过季顾,仙女教母肯定就不会喜欢他了……

    能够让凌白一直有兴趣的事情很少,时候买玩具就是这个样,等到他把玩具要到手里了,就会觉得没有那么有意思了,随手就会扔掉。

    但是仙女教母不一样,直到现在,他一有空就会去找季顾,不过大多就是借着谈合同的名义,不然季顾那个阴翳的怪物,根本不会见他。

    不过,有一点很奇怪,季顾好像完全忘记仙女教母的事情了,他不下十次在季顾的面前提起仙女教母,可是季顾都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不应该呀……他都对仙女教母念念不忘,季顾怎么可能忘就忘?

    难道是因为那件事情对季顾的伤害太大了?

    他至今都没有忘记,仙女教母消失的那一天,季顾傻不拉几的在街上等了一晚上,直到第二天太阳升上来了,季顾才舔了舔泛白的唇,踉跄了一下,因为站了太久了,季顾的腿早久没有了知觉。

    季顾走回季家,从那之后,就很少见他提起仙女教母的事情了。

    应该是这件事情把季顾伤到了。

    司曼曼刚要起身拦住凌白,谁都知道凌白最孩子气了,脾气又糟糕。

    虽然祁怜有季顾护在,但现在季顾不在,保不住凌白发起疯来什么都不管。

    司曼曼已经做好了为了姐妹豁出去的决心了,结果就在她要给凌白一个过肩摔的手,凌白“嘭”的一下,双膝重重的磕在了地上。

    她愣了愣,还没有反应过来。

    这是凌白脚滑了?

    那这件事情足够用来嘲笑凌白一整年了。

    “教母姐姐……”

    凌白瞪圆了眼睛,有点不敢相信他看到的,但是仙女教母的的确确就出现在他的面前。

    祁怜扫了凌白一样,对于凌白的跪拜大礼,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受着。

    这有什么受不起的,以前她还是太女的时候,跪拜她的人多了去了,难不成都受不起吗?

    祁怜皱了一下眉,“你刚刚要对我怎么样来着?”

    她单手撑在沙发上,腰轻扭了一下,微卷的发丝从肩头滑下。

    凌白慌乱的站起身来,连身上的土都来不及拍,急忙向前一步,“不不不,肯定是您听错了,我怎么敢对您做什么呢?”

    祁怜眯了眯眼眸,觉得凌白好像有点眼熟,但是她又实在记不起在哪里见过凌白了。

    “你谁呀?”

    凌白被口水噎了一下,想到自己可能真的不是特别重要,只能掩饰伤心的情绪,指着自己的脸,“您不记得了?凌白,给你拷视频文件的那个,我当时大概这么高……”

    凌白把自己身上所有有特点的地方都了一遍之后,才见到祁怜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不太记得了,只有那么一点点的印象。”

    好似怕凌白还不够伤心一样,她又用手指捏了一下。

    凌白目光从祁怜的手指上移开,有些挫败的低下了头,明明还没有喝几口酒,却在像耍酒疯一样,眼泪不要钱的往外直淌。

    “你就只记得季顾,只对他一个人好。”

    “季顾都不记得你了,他那么坏,哪里能够比得上我?”

    祁怜诧异的看了司曼曼一眼,“这家伙以前就这个样子吗?”

    司曼曼有些难以接受的移开目光,不太确定:“不……不吧……”

    祁怜最容易心软,而且最见不得男人哭了,她用鞋尖碰了碰凌白的腿,“好了,别哭了,我现在能够记得起来一点了。”

    知道她这个弱点的人没少在她面前哭,她虽然有时候也会觉得烦,但是能哄就哄。

    谁让美人就算哭也哭的特别好看,哭的梨花带雨。

    但是凌白显然不属于这一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