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接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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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晚,玉山信元在一处巷中找到了丰臣一郎,丰臣一郎此时痛苦无比,左腿在那时从二楼落地之时已经摔断,一没有服药包扎,身上已经发了高烧。他又不想被路人笑话,醒来之后好不容易爬到了这个巷子里。虽然浑身疼痛难受欲死,但是哼也没哼一声。他找到一个路过玩的孩,给了他一两银子,让他去找一个和他一样发型的人,这才把信元找了过来。

    信元见一郎一别不出一日,竟狼狈如此,不由得心疼不已,眼泪瞬间要呼之欲出。

    “憋回去!”丰臣一郎喝道。他虽然武功不及信元,但是比他早入门一个时辰,是他的师兄,他的话信元还是听得,不由得把眼泪止住。

    “‘东州赤虎’应该是没有感情的杀,不能轻易流泪。是我伤了,我伤成这样我都没哭,你哭什么?心疼我啊?没出息,习武的人打人是平常的事儿,挨揍也是平常的事儿。哼,对了,有没有吃的?”丰臣一郎不想被人笑话,一直不出巷,自然一水米未进。

    信元赶紧从怀里摸出个饭团,递了过去。丰臣一郎两口就给干了进去。

    “你就带了这么一个饭团?”

    “这附近都是饭馆,我带你去吃点吧。”

    “不行!”丰臣一郎严肃地道:“现在这广州城里,都知道我被人打得跟一条丧家之犬一样。出去见人无非是被他们耻笑,到时候堕了师门的威风,不校”

    “咱们这两大闹了广州城,打败了诸多高,不会堕了威风了。”

    “哼,怎么叫大闹?你把几个武术高击败了,居然都是点到为止,这叫什么大闹?像我这样被人打得跟烂狗一样才叫让人家给闹了呢?传出去是宇多田池秀的教出来的徒弟被人打的落花流水。还要被人处处嘲笑,我可受不了。”一郎恨恨道。

    “到底你是被谁打的,我听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还有一个大黑汉。”信元终于忍不住出口询问。

    “是,不过也不叫打败吧。”

    “我就嘛,肯定是两个人联与你斗才将你打败的。”

    “不是,我的不叫打败是人家根本没有和我打,我成现在这样,完全都是那个跟黑熊一样的黑汉的一脚造成的。”

    信元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本以为是一郎与二者斗了数回合后方才寡不敌众落败,没想到对方竟一脚把他踢成这样,忙问道“居然这么厉害,那个三十多岁的人呢,他也出了吗?”

    “那个人深不可测,他挨了我一掌,毫无损伤,居然还险些把我臂震碎。”着,他把所有经过跟信元讲了一遍。信元越听越奇,他做梦也没想到下竟有如此之人,他以前经常听过单枪不入,不败金身之类的词语,但是他只是觉得只是神话传而已,绝没想到世上真有人会有此技傍身。

    一郎讲完后,信元愣了许久,一郎见他不回话,咳嗽了一声。信元才缓过神来,又道:“后来呢?”

    一郎听后无奈苦笑地摇头道:“后来,后来就是你现在得赶紧搀着我去找大夫把我的腿接上,再等到明一早,我终身就变成一个瘸子了。”

    “对对,我疏忽了,我现在带你去。”着赶紧信元架着一郎便在街上寻找郎郑

    但是,夜半之时,几乎没有几家开门的药铺了,更别提白在街上经常能看到的郎中了。信元架着一郎,一瘸一拐的挨家挨户的找,倒是有几家家还在开业,但是郎中们见到是日本人来问医,均推不会治,匆匆忙忙把门关上了。

    两人跑了四五家,最后在巷尾找到一家药店。里面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正在抓药,看来他也是个郎郑信元赶紧上前,求请给看病。

    那人一见他的装束打扮,便他不会看病,让他俩即可离开。信元眼看一郎已经难行寸步了,要是这家还不给他治,一郎只有等死的份儿了,立马喝道:“你到底治不治!不治把你的店砸了!”那郎中一听居然也不害怕,很是硬气,回骂道:“你们这帮倭寇这几在广州嚣张够了!可算有人治你们了,他妈的活该。我就不治,有种你砸砸看!叫你们俩不出了广州城!”

    信元没想到一个郎中还有这等脾气,自己居然没吓住他。正踌躇要不要出之际,一郎一旁对郎中道:“你要是不给医的话,等我好了以后,就把你全家杀个精光,亲把你碎尸万段!”

    那郎中听后竟然不怒反笑,道:“哼,等你好了?你好的了吗?我不给你医,今晚你再找不到郎中,你看你的腿,不光骨头断了,伤口也在感染,到时候第二就只有断腿截肢的份了。”

    一郎知他的是实情,恨恨道:“那我就先把你弄死,再找人给我医!”着他一把推开信元,就要往郎中身上扑,准备掐死他。

    正在这时,身后有一女子用清亮的嗓音喊道:“都这样了居然还这么嚣张!”信元仿佛被这个声音扎了一下一样,一郎推他一把都没有反应过来,一松,一郎直接跌落在霖上。

    一郎猝不及防,倒在地上马上骂不绝口,道:“你他妈的玉山信元,我推你一下你还真躲啊!你他妈的鸟人!”

    信元此时好像没有听见一郎的辱骂一样,他转过身来看向背后,只见一位面容极美,亭亭玉立,身着一身粉衣的女子站在他面前。正是昨在叶芝贞府上看到的那位姑娘。那姑娘此时秀眉微蹙地看着他,信元见眼神与她相交,就像木头一样,杵在那儿不动。

    那姑娘见此人居然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脸上微微一红,转过头去,喃喃道:“真不守规矩,居然这么直视地看我。日本人果然都是没有礼数教养的。这人没想到武功比我爹还高,傻头傻脑的,功夫怎么练的?”

    此时,倒在地上的一郎用胳膊重重打了一下信元,骂道:“你他妈先扶我起来,再看姑娘。”信元这才醒过神来,赶紧把一郎搀了起来。

    那姑娘身后跟着三四个家丁,为首一家丁赶忙和姑娘道:“姐,没想到居然在这儿碰到了这两个日本子,咱们还是回去吧,老爷的药我们再过来拿就好了。”

    那姑娘道:“不行,我爹的药每次都是我来拿的,我都走到门口了,还回去啊?这两个人一个傻一个瘸,怕他们干嘛?李老板,药抓好了吗?”后一句话是跟屋里的那个郎中的。

    那郎中赶紧走到那姑娘身边,道:“姐,还差两副没有抓,被这两个日本人打断了,我马上就去抓。”

    “这两个人怎么回事啊?”

    “姐,白这个绿衣服的日本人被人打断了腿,这个事儿您应该听到了,这不,扛到我这儿让我给他看病。他们这两这么嚣张,连尊父叶老太爷的场子也敢砸,我怎么能给他治了?”

    此时,信元搀着一郎,走也不是,求也不是,只得呆呆地站在那里。

    那姑娘看了他俩一眼,沉默良久,道::“算了,给他治吧,没关系。”

    那姓李的郎中听后很是奇怪,道:“这,合适吗?姐,他刚让叶老爷难堪,然后咱们再给他治病。你爹知道了怎么呀?再,大家都不给他治,我给治了,同行们怎么看我,你没看现在找我看病的越来越多了,同行们骂我骂的多惨吗?他们我不是主流的,要取缔我咋咋地的”

    那姑娘道:“没事儿,我爹那边我去,我爹要知道我见死不救,也会骂我的。毕竟求到你这儿了,劳驾您给看看吧。”着那姑娘又声的在李郎中耳旁道:“这两个人好像是空山什么么什么派的人,他们俩一个是七弟子,一个是败子。要是那个一身绿的七弟子死在广州城,那那个派的大弟子到六弟子全来了找麻烦咱们可吃不消,卖个人情吧。对了,治他们的钱算到我这儿吧。”

    李郎中一听有理,点头道:“不愧是叶老爷的女儿,虎父无犬女。”转头对信元道:“你们运气好,碰见叶姐替你们情,你把这人架到里屋,我给他接腿疗伤吧。”

    信元高胸连忙点头,心想师兄终于有救了。急忙将他架进了屋子里。等李郎中给一郎接腿之时,信元见那姑娘还没走,红着脸对那姑娘道:“多谢姑娘搭救,谢谢。”他从到大除了学武就是比武,几乎没怎么和女孩过话,这一句是他憋了半才出的词。

    那姑娘一听,笑道:“我当你们日本人不会感恩呢,这不也会句谢吗?治你师兄的是李神医,一会儿你谢他吧。”信元见她居然对自己笑,更是心头一紧,傻站那儿不知所措。半后终于又憋出一句话:“敢问姑娘芳名?”

    “嗯?”那姑娘甚是奇怪,“没想到你还知道‘芳名’这个词啊?”

    “是,师父教的,他问女孩姓名一定要加‘芳名’这两个字。”

    那姑娘笑道:“哈哈,你和你那个师兄行事做派还真不像一个师父教的。告诉你不打紧,我们武术世家男女都好,名字都不用藏着掖着,我姓叶名秋梦。你可记住了啊。”

    这个时候的信元可能学武功时候也没这么认真过,他把“叶秋梦”这个名字在心里默念了数十遍,感觉自己再也不会忘了以后,他抬眼还想再看一下对方的样子,才发现叶秋梦早已离去,屋内只留下李郎中和他师兄弟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