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执着的宇多田
在少林寺后山松林里,明空正受着虚沌虚影虚风三僧的训斥。
“阿弥陀佛,你这件事做的是不是有点过分了,明空?”虚沌拍了拍自己的老寒腿,语气严厉地问道。
“是呀。”虚风一旁接口道,“正难虽有过错,但是一来这色戒破的也算是情有可原,二来那杀死的更是山下恶霸,造福一方。你干嘛非得把他逐出寺庙呢?”
虚影脾气比较着急,也连忙道:“正难算是为民除害了,这破了色戒的话,确实是他不对。但是也是对方诱惑在先。正难在前一阵子护寺立下了大功。怎么也不是寺中一般的和尚了,这逐出师门,剥夺法号可是我寺最严重的惩罚。难道就不能功过相抵吗?非要搞成这样!”
明空向三位老僧深鞠一躬,道:“三位师祖,这件事对正难的的处罚并非是弟子不通人情。这正难虽武功佛法都是一等一的,但是经过这件事来他确实不适合再在少林寺中修行了。破了荤戒酒戒可还好,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他毕竟是破戒了,少林寺规,僧人破色戒杀戒,一律逐出寺门。我身为方丈,不能偏袒任何一个弟子。况且凡是破了色戒,那之后再让他像之前一样精心修法那是万难不能的。师祖,您们是知道的。”
虚沌点零头道:“明空,你从就是个眼睛揉不下半粒沙子的人,是优点,有时候也是缺点。不过你的也确实如此,如果童子之身已破,定力就算是破了,再加上他这个岁数,确实很难。但是正难是我寺百年来难得一见的人才,你就这么放他走了,舍得吗?”
明空道:“师祖,我把他逐出少林,还因为一个想法。”
“什么想法?”
明空道:“师祖,现在中华大地风雨漂泊,大清虽然表面强盛,但是实则外强中干。外国列强已是虎视眈眈,就像前一阵日本武士集体攻上少林这件事,那是几百年来所不敢想象的,而这也绝对不会是最后一次他们来冒犯我们。我少林寺之众每日在寺中打坐习武,却不能为中华做出一丝一毫的贡献,只能等他们来找我们,却不能主动去找他们。正难他是少林寺武艺第一,如果日后我传他少林寺方丈之位的话是可以让他壮大少林,但是却埋没了他的一身本领。他现在已经做不了和尚了,与其这样,不如让他还俗下山,以他的侠肝义胆,不定会为国家,为下苍生做出一点贡献。”
虚沌听后摇头道:“哎,你这个人啊,尘世上的事自有尘世上的人去解决,我们和尚有我们和尚该做的事好吧,前明朝的时候,也有我少林武僧帮助朝廷抗击倭寇,保家卫国的先例。你让正难下山也未必是一件坏事。虽然你的有些牵强,但你是寺内方丈,你做出的决定老衲几个也无权更改。”
明空双合十:“阿弥陀佛,多谢师祖谅解。”
虚沌叹气道:“可惜啊,他已经下山了,我没能见他最后一面。少林寺第一人,竟然以这种结果草草收场,可叹,可叹。”
这时,正难正在李镜缘的搀扶下到达了山底。由于正难被逐出师门这件事明空守得很严密,寺内的和尚竟没有几个知道的,便也没人来送他下山了。
“已经黑了,时间过得真快啊。”正难回头又望了望这座养育自己多年的庙宇,眼中含着泪水,心中无法平静。
李镜缘望着他,道:“对不起,因为我,你不能在少林寺中呆着呢。我会好好的照顾你的,我的命都是你的,你不要太伤心了,正不,也不知道以后怎么称呼你了。”
“我不会怪你的,你是个苦命人,要是我能把持的住自己,也不会落得现在的地步。”正难落寞道。
“好吧,现在咱们要去哪儿呢?”李镜缘问道。
“你们!你们哪儿也去不了了!”一个浑厚有力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两人皆是大惊失色。
前方寂静无比的一片树林之中,一个身影缓缓地走了出来,站在了他二饶面前。
此人五十岁多的年纪,身着雪白色的日本武士服,相貌俊雅,正盯着正难。正难认出此人,道:“宇多田池秀施主,原来你还在这里啊!”
此人正是之前来打败无数少林高最后败在正难上的宇多田池秀,不想竟在这时出现,只听他微微一笑,道:“不错,正难大师,我们又见面了。”
“你居然瞒过了明辞大师和明保大师,我们都以为你已经回到日本了呢。你难道一直都在这里吗?”
“不错,我命人穿了我的衣服,假扮我的样子和那帮虾兵蟹将到了东海坐船回了日本,就是为了骗过你们的追查。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在这附近住着,我没有一是睡好觉的,每每想到的都是今。我一定要亲了解了你,正难大师,报我上次落败的仇!”
正难叹气道:“上次也只是切磋武艺,你又何必耿耿于怀呢?”
“哼,你是赢家,当然是无所谓了,可我出师以来别输给别人,就从来没给过对半点的会。奇耻大辱,焉能不报!正难,我终于等到你了,来吧,动吧!”
正难目光如炬,虽然身体虚弱无比但一点也不感到害怕,只是淡淡道:“我现在连运功调气都费事,还什么动。”
李镜缘急的拦在了正难身前,对宇多田喊道:“我不管你是谁,你如果现在找正难报仇就是乘人之危,正难大师身体有恙,不能比武。你要比武的话换个日子吧!”
“有恙?”宇多田池秀道,“有恙我也不管,谁知道你是不是跟我装的不想和我比,有恙的话我打败了你之后再等你找我报仇吧!”
着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一跳便越过了李镜缘,一指直接从而降,攻向正难额头头顶,正难虽然身体无力,但是毕竟多少年的武术底蕴在那里,他向后退了两步,回一指向抵,两人指相接,正难只觉得自己身体气血上涌,无法自制,他连忙往后退了好几步,才稍稍缓解了一下。
宇多田池秀只觉得眼前的他与之前判若两人,口中喃喃道:“看来你真的身体有恙,劲力大不如前了。”
李镜缘哭喊道:“你这个岁数,竟然如此不知羞耻。够了没有,都了正难大师不行了,你这个老头子放过他好不好?”
宇多田池秀摇了摇头道:“不行,你一个丫头片子多什么嘴,我今日再不与他比试便会错过了最后回日本的期限,到时候回去皇就要已超出期限之罪让我破腹自杀了。反正今日终于碰上了,助我也!你少管闲事,逼急眼了我就不管你是不是女的了,一掌将你拍死!”
“正难,再来!”宇多田池秀不由分,双相叠,一记大浪淘沙向正难胸口拍了过来,正难回一掌,将其弹开,可终究是他没了之前浑厚的气力,这一击软绵绵的,宇多田池秀被挡开后紧接着不由分以做刀,劈在了正难的肩膀上。
这时正难再也躲闪不了,只觉得肩膀一阵剧痛,直要疼得几乎要大叫起来。他身体一歪,倒在霖上。
宇多田池秀只觉得对方没有了之前那护体神功,自己这一劈他接了与常人接了无半点差别,不由得嘴角上扬,口中道:“看来他们的是对的,你的妖法果然散去了!”
正难捂着疼痛无比的肩膀,只觉得头昏脑涨,耳边听宇多田池秀的话,脑子里只传来了一个奇怪地声音:“果然?莫非他早就知道了我此时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