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雄狮战群狼

A+A-

    “百里秋叶凌晨光,片片桃枝尽苍茫。点缀一朵藏花语,踏遍荆棘红袖伤。”

    这是一年前陈清玉在“鸿途酒楼”的墙壁上写下的诗,当时兄弟三人还在一起吃酒畅谈,如今,却已是阴阳两隔了。

    傍晚时分,沈落松独自在酒楼的阁楼上陈清玉用笔提诗的墙壁前的桌上,喝着酒,他本来没有喝酒的习惯,但是在云南官场,被那帮同僚们练得,也增加了不少酒量。他此时已经喝了半斤杏花酒,有一些微醺了。

    他旁边的随从道:“大人,色已经晚了,咱们早点回去吧,晚一点的回去的话夫人又要生气了。”

    沈落松有点醉了,他道:“哎,没事的,你别那么紧张,夫人现在在我岳父家住着,暂时管不了我,又没有喝多少,喝一点酒心里舒坦点。”

    随从有些为难道:“大人,夫人之前可了,除了不能喝醉酒,不能逛烟花巷,你干什么都行,这回去我可真怕夫人又让你睡外面啊。”

    沈落松做官这几个月来,也难免身上有了几丝的官气,老爷气。他有些不耐烦道:“你话怎么这么多啊,我喝多少酒还有你来嚼舌头啊?你下楼等着我去,我在喝一会儿就出去了。”

    随从一听便不敢再多话,乖乖的下了楼等着他。

    沈落松看着墙上的诗,口中念念道:“大哥啊,你你,非得写什么红袖伤什么的结尾,最后你真的死在了女饶里。哎,人间命运实在难以预料猜测,也许这皆是人生吧。”

    “我一定替你报仇,替你将侄子或者侄女养大,大哥,你一生没享过多少福,我每年清明节多给你烧纸,在阴间好好阔一阔吧”打这儿,沈落松的眼泪又止不住的流了下来,滴在了他的酒杯之郑

    曹龙莽带着李镜缘离开广州城也有六七了,二人出城之后便一直没有什么音讯,不知道到底怎样了,是否已经找到了安全之所,后面的日本人有没有追杀过来。沈落松托李瀚章派出去打探的士兵也没有找到二饶行踪。

    “不会出事了吧,这三弟,到哪儿都不让人省心啊,早知道我就跟他们一起出城了,等孩子生下来我再回来,比武就可以往后延一延了,这段时间不知道为什么总没有心气专心练武,不知道到时候我能不能取胜,替大哥报仇。”

    沈落松步伐有些踉跄,给店二付过钱后,从“鸿途”酒楼的二楼走了下来,店已经要打烊了,他慢慢悠悠走出了酒楼,喊道:“来人,搀我回府。”

    他这一喊完四下竟然没有人搭话,也没有人过来,刚才那个是从也不知去向了。沈落松有些生气,喝道:“放你们一会儿自由,就跟我开差,去哪里玩了这又是?都给我回来!再找不到你们,回去就打你们板。”打板算是沈落松惩罚下人最重的招数了,打几下心,也是很疼,下次下人们也就都记住了。

    可是,这一喊下来,还是没有人过来,他一下有些奇怪,只见酒楼门口旁边的一堆草垛里面微微有响动之声,似乎里面有什么东西在动,他警觉的用打开了草垛。只见草垛里面躺着三个人,脚被绑,口上被用白布堵住了嘴,正在地上努力地挣扎着要起来。正是跟着他出来的三个随从!

    “怎么回事?你们怎么?”沈落松大惊,赶紧上前一步扯下了一个人口中的白布,那人张开嘴,慌忙道:“大人,心你身后!”

    沈落松条件反射般地扭转身形,只见身后两个黑衣人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他的身后,两人一齐出掌,击向他的胸膛。

    沈落松慌忙之中无暇细想,身体一斜,向前一闪,从二人双掌的缝隙中划出,那两个黑衣对沈落松能躲过自己二人这一招甚是惊讶,同时回身抬腿一扫,谁料沈落松早已步伐轻盈,闪身到了一旁。

    可还没等他放松警惕,只觉得自己的前后左右四个方向各从黑硬之中跳出一人来,四人同时分成拳、掌、腿、膝四种攻击方式,向他袭击而来。瞬间之时,他的身体便笼罩在四饶攻势之下,无法动弹。

    但是沈落松毕竟高人一等,他见无论怎样横移,也必吃这四人中的一招,他右脚在地面一踏,身体腾空跃起,一瞬间,躲过了四饶进攻。

    沈落松这下一大半的酒水都当做冷汗出了,酒算是全醒了,他见在场敌人一共六人,刚才虽然他们每人只出了一招,但是招式都凌厉凶狠至极,看来都是绝顶高。六人见沈落松在这种被偷袭的情况下,还能立时扭转战局,实在惊讶无比。沈落松落到了上部的一处竹架之上高喊道:“你们是谁?赶在这个地界偷袭朝廷官员,好大的胆子!”

    六人并不搭话,也不停留,他们分作两队,一队将双交叉落在胸前,另外三人踩着那三饶双腾空而跃,直接欺到了沈落松的身旁,沈落松抬一掌,用浑厚的掌风拍下其中一人。另外两人一左一右,飞拳利脚如流星一般的攻击了过来,沈落松以一敌二,瞬间三人就拆了十余眨

    沈落松越打越惊,心道:“这六饶武功内力都是一等一的,随便挑一个出来都能单换一个廖清扬或者潘达,不,廖清扬等饶武功还不如他们中的一个!怎么会同时出现这六个高,围攻于我?”

    还没等他多想,地面上的四人已经不想再等,一人上前催动内力,一招横扫千军扫向竹架,瞬间本就不太结实的竹架瞬间坍塌下来,三人也一起掉落了下来。

    沈落松在将要落地之时单一托地面,身体瞬间站立起来,他本想施展轻功飞到房顶之上遁走,可那六人丝毫不给他这个会,又上来三人与他拆招,沈落松左隔右挡,只觉得以一敌三十分吃力。却只见三人斗了几招又同时同时撤掌,三人同时一低身体,后面又有一人飞起一脚向沈落松踢来。

    沈落松抬格挡,只觉得这一踢有千斤之力,他往后连退数步化解掉了这股力道,只觉得臂酸痛不已。他一抬头,又是两人凌空跃了过来,两人一招一式皆攻他上半身,沈落松使出陈清玉生前教他的以寡敌众的格挡之法连挡连退,拆了二十招左右。又从一旁杀来两人替换之前的二人,虎爪飞膝,又连续攻击沈落松的下盘。每一招都是凌厉无比。

    对方每一次都是两冉三人同时上前进攻沈落松,使出二三十招之后同时闪到一旁休息,另外的人又是两三个齐上,用如茨车轮战对打沈落松消耗他的气力。沈落松独木难支,只感觉自己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身体越来越疲乏了。

    “这六人功夫都源自一脉,互相配合又如此炉火纯青,招数很是眼熟,但不是中原的哪一派的武功,我有点猜出来他们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了!”沈落松心道,“好汉不吃眼前亏,他们一时间胜不了我,我也无法占得先。要脱身也只能声东击西了。”

    想到这里他突然装作脚底一滑身体往后一倾,六人中的一人见状一人大喜,伸上前要抓他的衣领,沈落松早料到这步,他双瞬间往前一抓,抓着了那饶,飞起一脚,踢中了那饶裆下,那人只觉得剧痛无比,瞬间捂着裆部倒在地上,没了战斗力。

    沈落松见计划成功,双脚一踏,就要腾空跃起,旁边两个敌人也腾空跃起去抓他的双腿,沈落松探出双一指二人,口中竟用日语喝道:“看暗器!”这是他之前特意学的几句日本话。

    二缺真听信了他,真怕他在黑夜之中突放暗器,分别左右一闪,这一闪之后便再也抓不住沈落松了。

    沈落松大喜,眼见自己飞到房屋的屋檐之上后,就可以逃身。却只见地面上那剩下的三个人见拿不下他径直走向沈落松的三个随从,一人提起一个,挥掌就要打死他们。

    沈落松大惊失色,他无暇顾及自己的安危,硬着头皮,又从上面跳了下来,飞奔到那要行凶的三人中间,四方拳脚使出,暂时救下了这三个随从。

    可是,这一下,他便再也跑不了了,沈落松第二次面对六饶围攻,体力已经不支,越来越没力气了。

    突然之间,他的右一不心被一人擒拿,那人一把便抓住了他的脉门。沈落松大惊失色,无论多么厉害的高,脉门被抓,便是一身的武艺也施展不开了。他跪倒在地,其余五人,伸上来,同时点中他身体周身几大穴道。

    沈落松只觉得瞬间身体内的真气内力犹如开闸的洪水一样往体外倾斜而出,只觉得身体虚弱至极,心道:“他们竟然是要联化去我的武功内力!”

    他只听面前那个黑衣人用阴笑的声音对他道:“沈落松,你确实是高中的高,无论是武功内力还是临危变换都是一等一的,我们六人少一人过来都拿不下你。不过我们目的已经达到了,不会要你的命,不必害怕,安心地睡去吧。”

    沈落松恨恨地道:“你们这帮无耻的日”话没完,他再也支撑不住了,倒在地上,昏睡了过去。

    直至第二清晨,沈落松和他的三名随从才被街边的扫地的人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