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她怎么样他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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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座……”

    一句话还没有完,顾非清靠在齐裕的胸膛之上,只觉得一瞬间头疼的厉害。她抬手按上太阳穴,但那突如其来的疼痛,却是让顾非清弓了身子。

    昏黄的灯光之下就只见女子额上一瞬间溢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水,那被抱在怀里的身子一瞬间软倒在了他怀里。

    “顾非清?阿清?!”

    刚刚的淡定模样早就不见了,齐裕皱紧了眉头连喊出来的调子都拔高了几度,“来人啊,快来人!”

    凤熙宫的殿门被荷从外面推开来,齐裕将晕倒的人从地上横抱起,皱紧了眉宇,“快去叫太医!”

    荷虽然诧异于皇帝为何在此,但看到自家娘娘晕倒在陛下怀里之时,心头当即一紧,赶紧应了一声是,转身跑了出去。

    怀中的女人跟第一次抱她之时一样的轻,他将人放在屋内床榻上,捞起一旁的被子将人盖好,坐在了一旁。

    太医张麟方已经是第二次大半夜的被人从被窝里面拽起来了,他提着药箱急匆匆的赶来,凤熙宫内灯火通明,殿内一眼就看见了一脸阴沉的皇帝陛下以及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的皇后。

    “臣参见陛下。”

    胳膊被齐裕一把捞起拽到床边,“张麟方快看看怎么回事。”

    “娘娘这是?”

    齐裕拧紧了双眉,站在一旁,居高临下的将人看着,“受了伤,突然头疼。”

    张麟方把了脉象,半晌方才重新站起身,冲着齐裕拱手一拜,“娘娘并无大碍,伤口也只是皮外伤。至于为何头疼,老臣觉得,娘娘心绪不宁,恐是受了惊吓。”

    齐裕:“……”

    惊吓???

    不是,他的好不容易憋出来的情话给她听,吓着了??

    “陛下不必忧心,娘娘睡一觉就没什么大碍了。”

    有了张麟方一句话,齐裕的一颗心总算是落了下来,他抬手挥了挥,让其他人都退了下去。

    凤熙宫的灯火全部点燃,亮如白昼的殿内,映照出躺在床榻上女子略显苍白的容颜。他坐下来,坐到床榻边上,偏过头看着她。

    这是第一次齐裕在顾非清熟睡之后看她,她闭着双眸躺在那,没有了醒着时的张牙舞爪,倒是静美的犹如一支玉兰花。

    他俯下身子,抬手捏了捏她的脸,嘴角微微扬起一丝弧度。他褪了外衫,踢了靴子,掀开被子侧卧在她身侧。这么近距离的看着,似乎更好看了。

    齐裕将她的脑袋搬起来一点枕在他的手臂上,他朝着被窝里面挤了挤,将人成功的搂进了怀里。

    怀中温香软玉,鼻间清香缭绕,他轻轻的将手搭在她的太阳穴处,帮她揉动着。

    他也不知道刚刚顾非清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他能看出来,她刚刚很疼。他这么做,若是能帮她缓解一点也是好的。

    以往宠一个人,是在极其敷衍的满足一个女人的物质需求,而这种把一个人真正放在心上的感觉却很奇妙。奇妙到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她念着她,盼着她好,更盼着她能够接受他,与他共枕白头。

    ……

    清的鸟鸣之声来的总是那么快,齐裕总觉得紧紧只是闭个眼的功夫,阳光就从半开的窗棂外投射进来。

    “陛下?该上早朝了。”

    何德顺每天叫魂似的声音在凤熙宫外室响起,虽是压着声音,但还是十分清晰的灌入耳朵里。齐裕闭着眼睛十分不耐烦的掀开被子,身子挪动的当口,突然觉得有些不寻常。

    腰上有点沉,腿上也有点沉。

    昨夜……

    齐裕猛地睁开眼睛,就看见昨夜搂在怀里的女人此时正枕在她的胸膛上,一双手臂抱着他的腰,一只腿压着他的另一只腿,睡得四仰八叉的极为不雅观。

    但齐裕却是揉了揉眼睛,觉得自己仿佛是在做梦。

    昨晚睡前,他是想着她和他恩恩爱爱共枕白头,一觉醒来,这女人主动抱着他睡,简直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齐裕面上一喜,心翼翼的反手抱住女人的腰,将人向上捞了捞,把被子重新盖在身上。

    他压着总想上扬起来的嘴角,重新闭了眼。

    上朝?上什么朝?上朝能有抱着媳妇睡觉开心吗?要学会珍惜眼前时光,要学会赖床。

    “陛下?您醒了吗?”

    “陛下?”

    顾非鱼是被何德顺一连串呼喊声吵醒的,她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就觉得气氛不对。

    腰上扣着她的手有点紧,而她枕在那宽厚的胸膛之上,听着胸腔当中沉稳的心跳声,有些愣神。

    在外人眼中无比刻板守礼的顾非鱼,其实睡觉能睡个一塌糊涂。

    看现在这个样子,可能就是她睡觉睡出来的结果。

    她微微抬起了脑袋,一眼就看见了齐裕那张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颜。他闭着眼睛,像是还没醒。

    顾非鱼长舒了一口气,心翼翼的将搭在她腰上的手拿掉,可就在那手从腰身上滑落的那一刻,她就感觉腰上再次一紧,而她整个人向上被人捞了一把,胳膊肘子趴在他胸膛上,正对上那已经睁开了的潋滟双眸。

    “醒了?嗯?”

    他的眉眼之中带着笑意,就连嘴角都扬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那满眼的欢喜,与昨夜截然不同。

    她还记得昨夜他走入凤熙宫中之时的傲气以及那看着他的冷漠眉眼。

    莫不是因为圆了房,尚留新鲜?

    下巴被那双修长如玉的手捏住,他笑着轻轻的晃了晃,又道:“怎么不话?莫非真的吓着了?昨夜朕对你……”

    顾非鱼偏过头去,躲开了他的手,那双好看的凤眸里无波无澜,“陛下,昨夜是臣妾自愿的。”

    齐裕:“???”

    等等,自愿什么?

    前后一联系,齐裕的脸有些黑。

    这都是什么虎狼之词!

    趁着齐裕愣神的当口,顾非鱼已经从床榻上起身,从一旁拿过外袍穿在身上。那行为动作优雅,是寻常贵女不可比拟的。

    她从一旁扯下齐裕放着的外袍搭在手里,立在塌前垂眸将人看着。

    齐裕已经完全从睡梦中清醒,他支着手臂,侧躺在床榻之上仰头看着她。

    面前的女人,没了昨夜那股子凌厉的杀伐之气,到还真的像是一支玉兰花,沉静优雅。她就立在塌前,恰到好处的眼神,不多不少的笑容,以及那公事公办的态度都让齐裕想到了一个人。

    两个月多前,嫁给他的顾非鱼。

    “陛下,该上早朝了。”

    “不去。”

    齐裕用手搅着从肩头垂下来的发,饶有兴致的将人看着。

    原本他对这个女人没有一丝好感,但自从那晚他从这个女人眼里看到了那股子犹如死水变得鲜活灵动之后,就觉得很是有趣。

    再到后来相继遇见了顾非清,顾非烟,齐裕就对这个女人的好奇达到了顶峰。

    他昨夜的话不是假的,他喜欢顾非清,爱屋及乌的缘故连带着对顾非鱼这个性格的她也颇为有耐心。

    顾非鱼可知道齐裕现在心里想什么,她顿了顿,再次开口,“陛下,这不合规矩。”

    齐裕一笑,异常坚定的抬手敲了敲床板,“朕的话就是规矩。”

    “可是……”

    “何德顺!”

    一直等候在外面的何德顺听见齐裕的声音嗳了一声,躬身快步走了进来。

    屋内的气氛有些微妙,何德顺停在了一旁,拿眼看了皇后一眼,又赶忙移开,冲着齐裕躬身一拜,“陛下,该上早朝了。”

    “你去告诉那帮大臣,今儿个,朕休息,让他们商量好,把奏折都给朕送到凤熙宫来。”

    何德顺很久没有看见陛下如此高兴的时候了,他拿眼又看了皇后一眼,见后者面色稍沉后,赶忙低下头躬身退了出去。

    有些事,不能问,不能。

    等人走了,顾非鱼依旧拿眼看着齐裕,就瞧见那仿佛是一身懒骨的齐裕笑着伸了一个懒腰,慢慢的坐起身来。

    他拿着那双潋滟的眸子倪了她一眼,向前微微倾身,抬手冲着她勾了勾手指,“皇后来,服侍朕宽衣。”

    顾非鱼:“……”

    不是恪守礼数吗?不是刻板恭敬吗?今日他就让她享受个够。

    见人不动,齐裕站起身来,抬了抬手臂,顾非鱼拎着手中的衣服走上前去,帮他将外袍穿好。

    “什么时辰了?”他一甩外袍,就像是没有看见顾非鱼似的迈步朝着外面走去,嚷嚷道:“哎呦,朕饿了,皇后啊,皇后?!”

    顾非鱼从内殿追到外殿,掀开珠帘就瞧见齐裕就坐在外间的坐椅上,翘着二郎腿,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刚喝了一口,就听见了身后珠帘撞击所发出的叮咚脆响,他当即转过头来招了招,“皇后啊,这茶不错,不过朕想喝酒。”

    “酒?”

    顾非鱼走到他跟前,垂眸看了他一眼。在旭日中,他的眸色潋滟,那倚靠在椅子上的派头,到是跟外面的那些个纨绔子弟像了一个十成十。

    “陛下想喝什么酒,臣妾吩咐她们去取。”

    她转过身子,手却被齐裕一把握住,冷不丁的一个拉扯,她回身栽入他的怀中,坐在了他的腿上。

    齐裕挑起了那近在咫尺的下颚,一笑清浅,“朕要喝醉里仙,皇后私藏的那种。”

    作者:顾非清:呵,本座不在的时候,狗皇帝这是要上天!

    放存稿才发现定错时间了enmmm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