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朕为皇后撑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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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厅外海棠树开的正是娇艳,被风轻轻吹拂,散落的花瓣纷纷扬扬的洒落在半空中。沁人心脾的花香配着那醉人的音色让顾非鱼当真有些晕晕乎乎了。

    他逆着光而站,柔和的光线在他的发上,根根都散发着耀眼的光。金冠束发,俊美的面容上双眸潋滟生辉,那仿佛是灌入了星光点点的眸子含笑的看着她,高挺的鼻梁,宛如樱花一般淡色的唇扬起,一身艳丽的明黄色袍子,比身后的海棠花更艳。

    微红的眼梢之上沁着泪,他伸出微凉的指肚将那泪抹去,出声哄道:“鱼鱼乖,不哭。”

    顾非鱼抬手抹了一把泪,站直了身子,“我不是烟。”

    齐裕一挑眉峰,拽着人的手将人重新扯进怀里,“那皇后是在怪朕来晚了?”

    他这话的时候,凑到她的耳朵边上,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廓处,熏红成淡淡的粉色,她垂下头去没敢看他。

    齐裕的出现让在场的人一惊,因来的实在是突兀,等到反应过来时,里里外外跪了一地。

    顾希也没有想到齐裕竟然这个时候会过来,他赶忙走上前来,冲着齐裕一拜,“老臣见过陛下。”

    齐裕捏了捏顾非鱼的手,眼神全然没了看着顾非鱼时候的笑意,反而带着一股子冷漠疏然,“看着尚书大人的模样是不算继续当朕的岳父喽?”

    此话一出,顾希仰头看了一眼站在面前年轻的帝王,一时间有些拿不准对方的是个什么意思。

    难不成是算废了顾非鱼的皇后位?

    猜来猜去,就听见齐裕又道:“既然如此,那就不要做了。”

    他抬起的眉眼扫向屋内几个人,“从今日起,顾家嫡女顾非鱼只是朕的皇后。日后荣辱与顾家再无关系,也碍不到顾大人的眼睛了。”

    “陛下这……”

    齐裕未让顾希把话下去就出声断道:“湘南侯府一事顾家欺瞒在先,损了皇家脸面在后。顾卿,朕到底要给皇姐一个交代。”他顿了顿,偏过头来,笑看着一旁的顾非鱼,“这样吧,就让皇后应该捡个什么罚?”

    顾非鱼有些失神的看着他,半晌将手从齐裕那抽出来,“臣妾不知。”

    “罚俸,面壁,还是别的什么随便。”

    齐裕的一句话让在场的人倒吸了一口气,尤其是那站在屋内的顾希以及妙茹母子脸色有些白。

    刚刚那明显带着杀意的举措若是被顾非鱼记恨在心,那顾家……

    “罚俸还是面壁陛下自己挑吧,臣妾身为后宫表率应该不过问政事。”她着抬手了一个哈欠,“本宫倒是有些困乏了,先回了。”

    看着女人离开的背影,齐裕的视线从顾非鱼的身上移开,转过头来看向屋子里的几个人,声音寡淡,

    “那这样吧,尚书大人教女无方罚俸三个月,顾家女顾荷与湘南侯府婚事就此作罢。另外,京都城外有座慧明庵可修身养性,等顾姐生完孩子就去那里待上几个月吧。”

    他的声音不大不掷地有声,却是让顾荷整个人晕倒在地上。

    “荷儿!荷儿!”

    “陛下!”

    齐裕对身后的叫喊充耳未闻,他转回身去的时候,就看见那走在径上的女人脚步走的极慢,似乎是在等他。

    “在等朕?”

    听到声音的顾非鱼偏过头去看他,“陛下来此给本宫解了围,本宫若是过河拆桥岂不是显得很人。”

    站在径上的女子,面上并没有什么喜色,依旧淡淡的,看上去倒是像一个颓败的花,带着一股子萧瑟凄凉。

    齐裕走上前去,揉了揉她的发顶,“难受?”

    “不难受。”

    顾非鱼吸了吸鼻子,“习惯了,哪里还会难受。”她完这句话冲着齐裕浅淡一笑,“不过现在好了,有了陛下金口玉言,本宫与顾家再无关系。事情也解决了,我们回宫吧。”

    垂落在身侧的手突然被抓住,在顾非鱼一脸诧异的表情里,齐裕拉着他朝顾府外走去,“你跟朕去一个地方。”

    顾非鱼被迫跟着,稍稍皱紧了眉宇问出声来,“要去哪里?”

    “去了就知道了。”

    ……

    齐国国都有一座闻名内外的酒楼,名曰观月。观月楼之所以闻名遐迩,只因它是几国内最高的酒楼。据闻,站在顶楼手可触月。这座观月楼一共六层,顶楼设有一观月台。等月亮升至整个皇都最中央之时,则是观月台赏月的最佳契机。

    等到华灯初上,头顶月悬于夜幕,再伫立于此,纵览齐国国都全貌,眼界之辽阔,可谓是不枉活了此生。

    许多人慕名而来,为此一掷千金,只为能上这观月台一观。可很少有人能够答对楼主所设难题,获得观赏权,每每就只能在其余几层看个大概。而上得了这观月台的人皆是人中龙凤,观之纷纷赞叹称奇。

    齐裕爱玩,出了这等事又怎么会不上心?而这获得了观赏权的少数人里,就有齐国皇帝齐裕。

    从尚书府出来的两个人直奔观月楼,站在观月楼高耸的建筑面前,换了一身贵公子哥派头的齐裕摇着扇子啧了啧嘴,“朕每每来此都赞叹这观月楼的楼主是个奇人,如此高的建筑,还能屹立在此多年未倒。”

    顾非鱼仰头看了一眼面前的建筑,眼中滑过了一丝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半晌她点了点头,问出声来,“那陛下见过此人吗?”

    “观月楼的背后是齐国首富,据闻此人神出鬼没的。朕还指望着他每年给国库冲银子,倒也不好得罪。”

    顾非鱼嗯了一声后就被齐裕拉着入了楼。

    虽现在还不是饭点,但观月楼内人声鼎沸,吃酒谈天好不热闹。楼内最中央有一个高台,此时正有一书先生拿着惊堂木眉飞色舞的着评书。

    到起兴时,惹的台下众人纷纷拍手叫好。

    齐裕将人拉着一路穿过人群,他握着扇子柄抬手指着这台中书人同跟在身后的顾非鱼科普道:“这位书的赵大师可是一位人才,听闻当年在边关口才十分了得,能上十天十夜不重样的故事。后来就被首富请回京都。天天在这观月楼内书,几乎是座无虚席。”

    踩在观月楼的楼梯上,顾非鱼量着周遭布局点了点头,“我也听闻过此事。”

    这观月楼从外面看雄伟壮观,从内里看精致典雅。到里面的陈设器具,大到楼梯,隔间,都透着一股子低调奢华。

    木梯雕花栩栩如生,越往上走,那随手可见的物件也越来越贵重。

    “此处是通往观月台重地,闲人……”

    守在顶层楼梯口观月楼的监事观澜,声音里仿佛是裹着一层碎冰,看身段,必是练家子无疑。

    她抬起的双眸扫过两个人,在看到齐裕身后立着的顾非鱼时,眸色内稍稍滑过一丝异样,就连声音都戛然而止。

    齐裕顺着对方视线朝着顾非鱼看了一眼,见后者微垂了眉眼,像是有些害怕。

    他握住她的手,从怀中掏出令牌来。

    “这是通行证。”

    随着齐裕的声音一出,观澜的面色稍霁。她将眼睛从顾非鱼的身上抽回,眼睛扫过齐裕手里的牌子后,微微颔首,“今夜,观月台是您的了。”

    齐裕一笑,“本公子要带一个人上去,这银子可给双份,不知……”

    却见观澜躬身比了一个请的动作,姿态更加谦卑,“您请。”

    “多谢。”

    “奴婢会守在外面,如有需要,但无妨。”

    看着这位平日里一不二,冷言冷语的观月楼监事今日态度如此之好,齐裕摇着扇子,觉得十分满意。

    他拉着顾非鱼正要走上前去,却见顾非鱼拉住他的胳膊,顿住脚步,“怎么了?”

    “听闻这观月楼内鳕鱼十分鲜美,既然来此不如尝尝看。”

    一个好字尚未从口中吐出,就听见一直立在一旁的监事冲着两个人躬身一拜,“奴婢这就去备。”

    “嗳,今日怎么这般好话?”

    顾非鱼浅笑出声,“许是得见圣颜。”

    看着人下了楼梯,齐裕摇着手中扇子叹笑出声,“这监事到是识趣。走,我们上去看看。”

    夕阳斜照,金色的霞光染红了半边天色,就像是一副浓墨重彩的画卷铺展在眼前。风拂过檐角铃铛,发出清脆叮咚的声响来,半弧形的观月台上,有白玉砌成的围栏。绡金纱帐翻飞,玉兰花香扑鼻。

    檐下有桌椅,有古琴。远处是夕照京都美景,到真是美不胜收。

    “当真极美。”

    顾非鱼快走了两步,走到围栏旁,双手按在玉质围栏之上,任由风穿堂而过,将身上衣裙吹起。

    “心。”

    齐裕随后而至,用手臂挡在顾非鱼的面前。

    他着这话的时候心有余悸的皱着眉头朝着下方望了望,一脸紧张,“这里位置高,心掉下去。”

    顾非鱼低头看着那挡在胸前的手臂,偏过头去。

    这是顾非鱼这次醒来之后第一次仔仔细细的将人量着。

    立在身旁的齐裕,这个齐国万人之上的帝王,在一个月后有哪里不一样了。夕阳的余晖让他沐浴在阳光之下,霞光将他潋滟的眸子映照的亮如繁星,比艳景更美。

    “陛下,你是爱上我了吗?”

    作者:顾非鱼: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齐裕:再一遍。

    顾非鱼: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齐裕:……上一句。

    顾非鱼:陛下,你是爱上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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