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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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校长和旁边那几个副校长已然是看得目瞪口呆。

    什么情况?

    是他们产生幻觉了吗?

    怎么李南意摇身一变还成了楼总的老婆?是他们幻听了还是穿越了?

    “嘶……哎哟!你掐我干什么!”

    “我看看是不是幻觉……”

    几个副校长纷纷面面相觑,看着陈校长更是满头问号。

    陈校长此时此刻心里是万马奔腾的忐忑,强忍着尴尬讨笑道,“那,那个,楼总,都是误会,都是误会啊!”

    “李南意同学,这么大的事情,事前你也不跟我们解释清楚,你看看这,这——”

    楼君亦不过一个眼神,陈校长立刻把嘴闭上。

    在场的记者们反而比之前还要兴奋,毕竟一个女大学生的花边新闻其实没什么新鲜的,倒是楼氏继承人已经隐婚生子,孩子都这么大了,反而是爆点。

    刹那间礼堂已经是被人围得水泄不通,要知道,楼氏总裁隐婚生子这样的新闻将要在斯城乃至全国引起什么样的轩然大·波。

    底下人叽叽喳喳的提问,却是半个字都听不清楚了。

    秦老爷子带着孙子孙女赶到美大的时候,只是远远地看着被擒在楼君亦怀里的李南意。

    “看来楼先我们一步解决了。”

    “意姐没事了?”秦赋雪和秦赋杨拿手掌搭在额头朝礼堂正中间望去,身后还跟着一大帮子人。

    颇有搞不定就暴力解决的架势。

    秦老爷子看了看秦赋杨身后跟着的那一帮子运动健将,只觉得脑仁疼,“秦赋雪秦赋杨,你们是想过来帮忙还是过来架闹事的?”

    秦赋杨咧嘴嘿嘿一笑,露出一口白得不能再白得牙,“那,那不是怕意姐被人欺负嘛。”

    秦老爷子出门走的急,只带了家里的几个佣人,两姐弟都看了新闻,以为出大事了,二话不喊了人过来,哪知道有人比他们动作还快。

    “等等,我没听错吧?刚刚那位楼先生是,意姐是他老婆?!”秦赋雪好像突然抓住了重点,“不是吧?这么戏剧化的?”

    秦赋杨仿佛整个人被雷劈,“不,不可能吧?”

    “我们这才多久没见,意姐就已经被人拐跑了?”

    “意姐也没星星是楼先生的孩子啊,居然瞒着我们!”

    秦老爷子目光恰好和李南意对上,若有所思。

    李南意远远地看着秦永彧,眼神中略带歉意。

    而此时此刻,姗姗来迟的周宥却是带着报社的老板过来清场。

    “都散了吧散了吧!前面那个花边新闻是我们报社工作人员失误,未经核查就擅自发布,那工作人员已经被我们开除,且自愿赔偿李南意姐的名誉损失费,希望两位大人有大量。”

    那报社老板腆着个肚子,脸都皱成了包子。

    现在不管事情的真相如何,楼家都出面了,谁敢不要命地对着干,你试试?

    楼总都亲自开口澄清了,难道还不能明一切?

    周宥来得晚,并不清楚到底现场发生了什么,只能看到台上众目睽睽之下,楼君亦仿若一座坚实的大山,把柔弱的李南意收入怀中保护了起来。

    隐约从身旁的迷妹口中听到了几句。

    “楼总这个人类高质量男性竟然隐婚生子,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

    “醒醒吧你看看人家李南意什么姿色什么本事,再看看你,大白天别做梦,哈?”

    周宥眼中的光,缓缓地黯淡了下去。

    他终究还是出手了。

    而他,来晚了。

    班陆离在场内不远处也是越看越离谱。

    上次这么玩儿心跳还是他那八十高寿的爹大摆二婚喜宴且邀请了秦老爷子的时候。

    不过总算是把心里头的大石给落了下去——咦,秦老爷子怎么也来了?

    班陆离一边往外走,一边觉得年轻人这事儿,他多少有些看不懂了。

    作为秦老爷子的晚辈,班陆离也没那心思去自讨苦吃,早早离场。

    转头那边秦老爷子也风风火火带着孙子孙女默默离开,既然楼君亦出面了,也就没他们什么事了。

    “至于恶意撰写诽谤新闻的始作俑者,我楼家,将追查到底。”

    锐利的眼神扫过全场。

    陈校长抖了抖,真是倒了血霉了遇到这种事。刚才他们逼着李南意要其退学的事情也不知道楼总会不会追究?

    黄嘉瑜混在人群中,低着头不敢抬起,看着漆黑的地面上倒映着自己的影子。

    她双手紧握,满眼猩红。

    ……

    楼君亦带着李南意坐上了他的车。

    李南意这才回过神来,“去哪儿?”

    楼君亦倒是神态自若,恍如刚才一切都没发生过,抬起腕表,“到你接李星河的时间了。”

    李南意看了一眼时间,这才反应过来。

    “楼先生要送我去?”

    楼君亦直接霸道地替她系上安全带,“或者你也可以选择现在下去面对那些记者。”

    这人,是故意的吧?

    故意这时候出来英雄救美好让她感动得手足无措?

    李南意深吸了一口气,强自镇定,好似自己完全没有被对方浑身散发的气质吸引一般,“那就麻烦了。”

    依旧如此客气。

    “也谢谢楼先生今天替我解围,我——”李南意咬咬牙,“我以后给楼氏做牛做马,多创收,作为报答。”

    一句‘做牛做马’,实在是大智若愚且朴实得可爱,她是上天派来故意撩·拨他的吗。

    楼君亦轻笑,不知是在看穿她在装傻还是在笑她天真,“不如给我做牛做马。”

    好听的嗓音重重地在‘我’字上停留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