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惊天大新闻！”

    “有人在‘无界’拍到了传闻中的西洲的真容！！！！”

    “这人是在钓鱼吧？还个马赛克？”

    “除了脸，全身的扮都一样诶？这是女厕所吧，所以西洲确定是个女的？”

    “生理性别是女的应该是没有异议了。”

    李南意人还在展馆，当然没有注意到网上正在发酵的这一切。

    抬手捏了捏自己贴上去的假鼻梁，还好现在冬天天气冷，没有变形。

    脸上糊的那一层层乔装用的道具，实在是憋得慌。

    “西洲，刚才周馆长的建议，你考虑得如何？”秦老爷子坐在客座首位，笑眯眯的样子活像个弥勒佛。

    到他这把年纪这个地位了，许多事情也就没那么多计较了。对于在展馆挂名这种事情，他是没什么兴趣的，但是如果自己这个徒弟乐意的话——倒也是个机会。

    秦永彧是知道李南意已经作为设计顾问签约了楼氏的，就怕她太忙，加之还有孩子要照顾。

    李南意垂着头，鸭舌帽遮着整张脸，半点神情也未外露，继续一本正经掐着嗓子用假声，“听上次比赛的前两名已经签约楼氏，我也有些兴趣。不过……我费用可不低。”

    再了，楼氏是楼氏，周氏是周氏，各赚一笔不好吗？

    李南意可从来不会跟钱过不去。

    见‘西洲’松口，周菁茹眼底的焦虑总算放松了些，“这个，费用方面你可以不用担心，肯定比那两位要高。毕竟，秦老爷子的关门弟子，都清楚的。”

    她还眨了眨眼。

    像是捧着秦老爷子这边儿，又有心要压班陆离那边一头似的。

    众人心想这也在理。一边是两位在校生，一边是已经出道几年在业内名声大噪的年轻后生，人家西洲还有秦老爷子加持力鼎，价格嘛，自然也就水涨船高了。

    秦永彧看了一眼李南意，有些意外，随即又爽朗一笑，沧桑的手背在红木椅的把手上拍了拍，“那后面的我可不管了啊。周馆长，你可别亏待我这徒弟！”

    一是拜托，二是敲。

    周菁茹不是好相与的，加之李南意和他们楼家之间的那些瓜葛，秦永彧不想看到李南意吃亏。

    想来也是支持李南意从周菁茹身上刮一层皮下来的意思。

    李南意心里轻笑，这倒是个让周菁茹出血的好机会。

    展会活动结束后，秦老爷子的黑色加长林肯里。

    “南意，你可要想清楚，和周菁茹交道若是你暴露了身份……”

    李南意一边摘掉帽子和假发，一边脱掉厚重的高跟皮靴，笑嘻嘻地撒娇，“秦爷爷放心，我只答应在网上和她交流，保证让她连网络对面是人是鬼都分不清。”

    毕竟，展馆的名誉顾问并不需要每天守在那里，只是挂个名字，偶尔有活动的时候出席，指点一番就好了。

    “要了一年一百万的费用。”李南意吐了吐舌头，“没想到周女士对‘西洲’这么大方。”

    秦永彧刮了刮李南意的鼻头，本想嗔她两句，没想到刮下一层软乎乎的东西来，“这，这是什么？”

    李南意嘿嘿一笑，连忙替秦永彧收拾了一下，“假鼻梁，捏的，喏。”